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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水鬼?你确定不是船舱太陈旧,舱底被踩碎了掉下去的吗?”徐文斌半信半疑的问。
“船舱碎了以后,严子明只掉进水里水里一半,身子大部分还在舱内,如果没有东西拽他,他绝对能爬上来……他是被水鬼拽下去了!是被水鬼拽下去了!”老周笃定的抓着铁河的肩膀拼命摇晃。
“咚咚咚!”细微的敲击声透过冰面,传进人的耳朵显得格外沉闷。
几个伙计听到那响声,循着声音用手电朝那里照去。
“你们快看,冰下又有什么东西浮上来了!妈呀!真的是水鬼。”一个伙计鬼哭狼嚎的摔在了地上,抓在手里的手电下意识的猛砸向冰面,发出砰的一声。
“你特娘的看清楚点,哪儿特么是水鬼,是严子!严子还活着!”另一个伙计一把将扔手电的那个伙计推了个跟头,大声叫道。
“干!冰下面的人自己是找不到出口的!我回到舱里去拽他!”围上来的一个人一把甩掉自己的背包,扭头就往船舱跑。
铁河闻声,立刻将老周扔在一边,一个箭步跳下甲板,拿着狼眼手电朝着冰下照去。
被叫做严子明的那个人,气息已经十分微弱了,敲击冰面的手也越发无力起来,就在他吐出最后一口血水之后,整个便仰面朝天的浮了起来。
看见他尸体的人都吓坏了,因为从他腰部向下的部分,全都被什么东西给不规则的撕下去了,而那断口处,也只剩下肚子里的肠子在水里飘来荡去。
铁河见严子明只浮出半边身子,顿时一屁股坐到冰上,嘴里无力地喊道:“柯子,不用去了……”
“我艹你妈,我艹你妈……”先前被推到一边儿的那个伙计,打着手电向下照,突然不知道看见了水下的什么东西,顿时朝着冰面开了枪。
“砰!砰!砰……”七八声枪响,子弹打在冰面上,顿时打出了一个个深十几厘米的弹孔出来,那水怪似乎并不畏惧巨响,竟然一头撞在冰面上!
哃!!!
这一声空前的巨大的,整个冰面都被撞得一晃,那人还要开枪,徐文斌飞起一脚将枪踢了老远:“妈了个巴子的,你想死就直接去死,开枪把冰面射碎了,拉大家跟你陪葬吗?”
他的话音还未落,顿时一道裂痕顺着子弹眼儿崩了出去,发出啪卡一声响动!
冰面碎裂是一种连锁反应,随着一道裂痕的出现,水下的生物似乎更加狂暴起来,开始疯狂的撞击冰面。
“往对面跑!快,冰面要支撑不住了!!”不知是谁先喊了第一声,瞬间所有人都甩开膀子拼命的往对岸跑去。
夏九九见到徐文斌他们打算逃跑,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声喊道:“光源!这种怪物似乎对光源特别敏感!快关掉你们的手电!”
仿佛印证了夏九九的话一般,那水下的怪物原本在撞击众人先前探查严子明所在的位置,可是当放在甲板上的探照灯被撞翻在地,扣在冰面上的时候,那怪鱼瞬间调转了方向,直奔探照灯光源而去。
而那探照灯所在的位置,偏偏离着那道冰纹裂缝格外之近!
哗啦!!!
随着一声大面积冰裂纹的诞生,整个地下冰湖湖面顿时顺着那七八个弹孔以一种放射状的龟裂势态迅速扩散而去。
人仰马翻!
除了一两个率先跑出去的盗墓贼没有在第一次冰裂时掉进水里,剩下包括铁河徐文斌等人,竟然因为人多受重失衡,全部掉进了水中。
铁河反应灵敏,他脚下的冰还没掀翻的时候,他便扭头一跃,顿时踩在了龙楼宝船的夹板上。
那龙楼宝船虽然舱内漏了个大洞,可是船身却与一些大冰连在一起,短时间内反倒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铁河见到掉下水去的人许多都还握着枪,顿时心道一声坏了。
果然,还未等铁河出言警告,顿时先前那个开枪射击冰面的伙计便神色崩溃了。
他离着射击冰面最近,也是最先掉进水里的,那水怪见他在水里扑腾的厉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冲到他的附近,他早就注意脚下的动静,一边扑腾,一边就看着水下那道大黑影朝他直奔而来。
“我打死你!”
水下传来一声古怪的巨大闷响,下一刻一道黑影冲水下射了出来,瞬间打在了他的鼻梁上。
仿佛惊堂木拍在人的鼻梁骨上,那个开枪伙计的脸瞬间爆出了一团血花!仰着头砸进了水里。
就算是在水下开枪,炸膛的几率也并不大,也不知道是这山洞邪门,还是人点背了以后喝凉水都塞牙,那个伙计的手枪炸膛,偏偏将弹闸鼓了出来,直接崩到了他的脸上。
“都换军刺,水下开枪容易炸膛!”铁河几乎把自己满嘴的牙都咬碎了,一把拔出裤腿儿里的军刺,大声喝道:“弟兄们!跟我下去宰了那头老鱼!不然一会儿掏了宝贝回来,还得再下水一次!”
铁河说完,嘴里叼住,纵身一跃,扎进了水里。
原本慌了阵脚的盗墓贼们,顿时有了主心骨一般,纷纷掏出黑驴蹄子或者军刺匕首,齐声应诺,掉头下水。
徐文斌更是骂骂咧咧的拿出一把手臂粗的藏刀,恶狠狠道:“就算你是条龙,今天也得剥了你的皮赔老子的琉璃盏!”
第十四章 水下争斗()
我见周围的情况混乱异常,正想问询夏九九要不要先撤,突然听到身后的一声叫喊:“前面的人是九九吗?”
我一听那声音,就知道身后来人定是钱鼻子和魏瘸子!于是连忙回头招呼:“钱叔魏叔,你们两个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钱鼻子和魏瘸子听出来是我们的声音,两人大喜过望,一路小跑到我们面前气喘如牛道:“我们跑到一处溶洞里面,等了半天也没见你们两个的踪影,后来回去找你们没找到,就赶紧顺着溶洞追上来了。”
“前面怎么那么吵,发生什么事了?”钱鼻子问道。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咱们赶紧原路返回,先退回去再从长计议。”夏九九道。
“回去?回不去了!后面是一大团鬼头蚊子,这些蚊子邪门儿的很,被它叮上一口,胳膊就跟被地雷锋蛰过似得,肿的要烂掉!要不是这边儿焚烧尸体的浓烟把它们挡住,我们就得被它们活活叮死!”钱鼻子一边儿说,一边给我看他手臂上那块红肿溃烂的大包。
我只看了一眼,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哪是被蚊子叮咬过的样子啊!简直就跟被熊瞎子舔过一样,胳膊上的皮都抓烂了,脓水和血水混在一起,单是看看就让人头皮发麻。
“这都好多了!刚才要不是老魏看我痒的厉害,给我用双氧水洗了一下伤口,我现在说不定就自己撞墙不遭这份儿罪了。”钱鼻子心有余悸道。
“什么鬼头蚊子,这么厉害?我们在洞里的时候怎么没遇到过?”我忍着恶心问道。
“我们当时来到那处溶洞里面全都是壁画,就让老魏帮我打着手电,我去照那些壁画的内容。照着照着就发现墓里悬着一具浑身长满黑毛的女尸,我和老魏以为遇到了黑凶,就好奇的去照那粽子的脸,结果那黑凶身上的黑毛竟然动了起来,吓得我抓起一把糯米就扬了过去。”
“这一下算是捅了马蜂窝了,那些干瘪掉的黑色头发里飞起一片黑云,吓得我们掉头就怕,就是这样,还是被叮了一口,差点被毒死。”钱鼻子说的唾沫横飞,直掏照相机要给我看那些蚊子。
我和夏九九对视一眼,有些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魏瘸子焦急道:“前面是什么情况,那些烧着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我们让出路来,让他们两个看到了溶洞里面的情况,然后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经过。
魏瘸子和钱鼻子都沉默了。
夏九九道:“既然没了后路,我打算挺而走险继续往前。”
钱鼻子也立刻表态道:“后面绝对不能回去了,再看见那些蚊子,我宁愿自己跳下去喂鱼。”
魏瘸子手里拿着他那根儿螺纹钢管做成的拐杖,冷笑一声:“费了这么大工夫,要是不摸点东西回去,我是断然不会走的。”
四个人有三个打算向前走,我难道自己回去喂那些东北巫蛊孵化出来的虫子吗?
于是也点点头,问道:“既然都决定向前,我们该怎么走?”
“这水里的生物,应该是一条大红鱼。我们只要沿着洞壁逃过去就行了,没必要跟着新派的小赤佬们折腾。”魏瘸子说着,手中的螺纹拐杖还在地上狠狠拧了两下,将钟乳地面拧的咯咯作响。
大红鱼是黑龙江地区对哲罗鲑的一种叫法,这种凶猛的冷水食肉鱼攻击力极强,环境允许的情况下能够轻易地长到二三米长。小赤佬则是盗墓行当里的一句黑话,意思是死了连棺材都用不上杂碎,而不是上海方言里小鬼的意思。
见到魏瘸子颇为自信的模样,我们一行人立刻点头答应,只要能够平安过洞,不用面对未知的鬼神,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商量妥了,我们四人立刻关闭手电,贴着洞壁小心翼翼地绕着碎裂地冰面走去。
水中的扑通声和冰块的撞击声非常巨大,显然这层只有不到两掌厚的冰面,根本对水下那个怪物构不成妨碍。
就在我们摸着黑走到一半的时候,离着我们较近的冰壁边缘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拉住魏瘸子的一只脚往下扯去!
瘸子本来就站不稳,加上冰面极滑,这一拽之下瞬间滑进了水里。
他这么一滑,下意识的就将自己的螺纹拐杖狠朝冰面一扎,结果岸边承重本就有些负荷的冰壁瞬间就裂了开来。
夏九九动作极为灵巧,身子一跃,竟然轻易的跳到了水面上一块较大的冰板上。
我却失去平衡,扯了一把钱鼻子,双双摔进了水里。
“哟,这么巧!这不是清水塘的魏大爷吗?您不是金盆洗手了吗?怎么在这儿见了?”徐文斌从水中冒出头来,提着魏瘸子的衣领将他拽出了水里。
魏瘸子不备之下被他扯入冰水之中,顿时冻得嘴唇发青,不过依然不改老瓢把子本色,仿佛冬泳多年的老手一般,抹了一把脸上的冰水用另一只手上的螺纹拐杖抵住了徐文斌的肋条:“哼!徐小子,这几年我们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你突然拽老头我下来,不是要我这一把老骨头的命吗?”
“哈哈哈,魏爷真是爱说笑,这水哪儿有那么冷啊!小子我也是在水里玩的痛快,见到几位神色匆匆,打个招呼开个玩笑罢了。”徐文斌摆手笑道。
“我老啦!可不比你们年轻人喜欢下河摸鱼,我这次来干什么你不是明知故问吗?好了,识相就给我快些松手,我权当你是小辈不懂规矩,就不跟你计较了。”魏瘸子的手越发用力的抵了抵徐文斌的下肋。
徐文斌咧嘴一笑:“老前辈说笑了,我哪儿敢冒犯您啊!前辈千万不要激动,这水下的东西,似乎对血气特别敏感。”
魏瘸子听了徐文斌的话,手上也是不由得一松,然而还没等他的手杖彻底离开徐文斌的肋骨,一道寒光就从水中炸了起来。
刷!
藏刀锋利,如果切中了,几乎能把魏瘸子半边儿脑袋削下去。
老瓢把子毕竟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