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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你大爷!”
我欲哭无泪,这个蠢狗,冲好窍,我不把你弹的满头包,我就不是你主人。
强忍着疼,我咬着掺杂着大黄口水的木棍,疼痛如同潮水一般不断涌来,我这时候想要晕过去,可不知道怎么搞的,越疼越清醒。
我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明悟,这个小姑奶奶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要折腾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轰的一声巨响,好似大坝泄洪,滚滚的洪流奔涌而下,人门开了。
“成了!”
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也在同时响起,我眼前一黑,终于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入目的是大黄粉嫩的舌头,我是被它舔醒的,我摸了摸脸,果然满是口水。
“蠢狗!”
我苦涩的一笑,撑着坐起来,便看到斜靠在墙上,好似打了一场大仗的小姑娘。
她的脚搭在大黄身上,却没翘,就那么放着,脸色也不好,刘海更是和汗水掺在一起,一缕一缕的垂在额头。
见我看她,她撇撇嘴,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替你开了人门,你的膻中穴通了!”
褚墨曾经和我说过,仙家为弟子打窍,是一个经年累月的功夫,有时候打开一个穴窍,需要十年。
之所以需要如此长的时间,一是弟子身体承受不了,二是打开穴窍需要耗费的修为太多,没有哪个仙家会为了弟子耗损如此多的修为。
上一次开天门,我开始时也是痛的不得了,可晕过去再次醒来后,便没有什么大碍。
这一次也一样,除了刚开始和结束时非常痛,睡了一觉竟然恢复了,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我的恢复速度太快了,快到我自己都不相信,但更多的还是疑惑,她为什么帮我打窍。
“你以为我愿意啊?”她好似猜到了我在想什么,撇了撇嘴,“我们这一脉最擅长卜卦,褚墨姐姐很可能出事了,不给你开人门,你怎么帮褚墨姐姐?”
“褚墨出事了?”
我心里一急,坐了起来。
褚墨走时没有说她要上哪,只是说短则三月,迟则半年,看样子这个小姑奶奶知道褚墨去哪了!
“我只知道褚墨姐姐遇到困难了,而且帮她的希望在你身上!”她将搭在大黄身上的脚收回,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又道:“明天的生意你一定要接,和褚墨姐姐有关!”
“她遇到什么困难了?”我追问道。
“卜卦又不是万能的,我只是有一个大致的方向!”她有些不耐烦,两根眉毛竖了起来,“还有,我叫胡墨兮,别总在心里腹诽什么小姑奶奶的,我有那么老吗?”
我全程只关注了一点,她说她姓胡,她又不是人,一个答案在我心里冒了出来,她是胡家的,也就是说,她是一条小狐狸。
“别挤眉弄眼的!”
胡墨兮的火气很大,“是不是觉得我的名字难听,我告诉你,姑奶奶的名字好听着呢!”
我脸上刚有些表情,便被她误会了,不过她这么一说,我倒是真觉得这个名字有些怪,有种说不上的感觉。
“好听!”
我马上点头,又不敢太过,这个姑奶奶太过于古灵精怪,惹了她谁知道她又会起点什么幺蛾子?
“你记住啊,明天的生意一定要接!”
她的脸色稍霁,便又嘱咐起来,说她们这一脉和别的胡家不一样。
东北胡家有九成以上属于出马一脉,并且受到监管,有一种说法,叫东北仙家不过山海关。
据说是康熙曾经下过圣旨,将东北封给了仙家,却也限制仙家,不许过山海关一步。
而她们这一脉则不受限制,或者说,她们这一脉与正统的胡家格格不入。
“那五家称呼我们这一脉为卜卦胡!”
说到最后,胡墨兮有些得意,说卜卦是她们这一脉的立身之本,可谓是十卜九灵。
我问她还有一卦呢?
她的脸色骤变,两颗小虎牙磨了磨,又想咬我。
“我最后一次和你说啊,这次接的生意一定要有万全的准备,符,辟邪的器物,都要准备妥当!”
最后,她也没过来咬我,反而又嘱咐起来,我能看出来,她很认真,褚墨很可能真的遇到麻烦了!
“褚墨到底去做什么了?”我又问道,到底什么事要短则三月,迟则半年。
胡墨兮表示不知道,说褚墨走时把我托付给她,让她照看我。
“还有啊,这一次我可能帮不上你了,卦象上说了,你去的地方,我去不了!”
说着说着,胡墨兮的脸上挂上了一抹愁容。
我去的地方她去不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人,她是狐狸,即便是人去不了,魂也可以附在我的身上,可看她的意思,是魂也不能去。
“别想了,明天不就知道答案了!”
胡墨兮虽然满脸愁容,可来得快去的也快,马上又恢复了那副乐呵呵的模样。
我则陷入了沉默,天地人鬼四门,我现在已经开了两门,天门开能看见肉眼看不见的东西,人门开能开启宿慧,也就是俗称的智商高了,甚至偶尔能回忆起前世的一些事。
可能是人门刚开,我还没什么感觉,唯有一点,我猜到了一些,张茉很可能在我身上下了蛊。
否则无法解释,为什么两次打窍,我恢复的如此快,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张茉看我的目光那么怪!
而且,这个蛊对我有利无害,是褚墨付出了一定的代价换来的!
“褚墨,你到底在哪?”
我叹了一口气,默默的想着。
“大侄子,你可得救救亮亮啊!”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外面便传来了一阵哭天抢地的叫喊声,来的是邻居婶子,仔细算起来,她消失了很多天了,难道小狐狸胡墨兮说的那个生意应在她的身上?
第三十四章 运尸()
没等我出门,邻居婶子便又哭又嚎的抹着眼泪进来了。
邻居婶子姓任,我叫她任婶,实话实话,任婶那张嘴挺招人恨的。
东家长,西家短,只要她知道的,第二天肯定全村都知道,特别是,她还喜欢抓着人的痛处说个没完,这点非常讨厌。
在我们村,挨个数下来,要问最烦的人是谁,保准是任婶。
要说优点,任婶也有,她挺仗义的,以前继父对我不好,我吃不饱饭的时候,她隔三差五便给我塞个馒头什么的!
她儿子姓赵,叫赵亮,和我同岁,是我发小,可能是有相同的经历,小时候我俩总在一起玩。
他爸死的早,我爸也死的早,不同的是,我妈改嫁了,任婶没有。
其实我挺羡慕赵亮的,起码任婶全心全意的对他,而我妈,自从她走,一个电话没给我打。
我倒是给她打过,关机,我弟也是这样,我估计是换号了,但没告诉我。
“谢寅,你得救救亮亮啊?”任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拉着我的手不放。
赵亮打小就不爱学习,初中上了一年便辍学打工,说要赚钱让任婶享福。
我和他不同,虽然学习一般,可继父那阵不知道抽了什么风,非得让我继续上学,勉强混了个高中毕业。
毕业后出来打工,我倒是找过赵亮,想和他一起打工,可他没同意,说他干的活不适合我。
我问他干什么,他也不说。
不过有一点我很清楚,他干的活很赚钱,主要是任婶那人存不住话,总在村里显摆。
而且这几年任婶家的变化太大,房子修了,家用电器也是一件一件的换,村里都知道赵亮在外面赚了大钱。
赵亮过年回来时我还和他抱怨过,说他发了就忘了哥们,他说他是拿命在赚钱,他干的活,我干不了。
我问他到底是什么活,他不说,我问急了,他说再问就不是兄弟。
当时我还挺生气,没想到这会出事了。
“婶,你别哭,慢慢说!”我试着把任婶的情绪稳定下来,也很好奇,赵亮出了什么事,能让任婶来求我!
任婶缓了片刻,终于稳定下来,说赵亮打从我结阴婚那天起便不对劲,这么多天,她陪着县里市里的医院都看过了,都没看好。
任婶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从老王那回来,我便再也没看到过她,原来是给赵亮看病去了。
“婶,亮子得了什么病?”我马上问道。
“他没得病,他中邪了!”任婶咬着牙,因为害怕,眼中出现了一丝畏惧之色。
“中邪了?”我问道。
“嗯!”
任婶点头,说最开始赵亮身上起了一块癣一样的东西,他挠过后先是出血,然后溃烂,县里看了,市里也看了,都说没啥大问题,可就是不好。
“后来我发现不对,亮亮每天半夜都起来化妆,特别是那块癣,他每次都化成一个固定的形状!”
任婶说着说着好似看到了什么恐惧的东西,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我发现不对,大神大仙也找了不少,都说看不了!”
说到这,任婶忽然激动起来,说道:“婶听说你顶香出马了,都说你神,你救救亮子吧?”
“行!”
我一口应下来,一是我和亮子是发小,于情于理都得救;二是小狐狸也说了,这单生意关系到褚墨。
应下来之后,任婶立马拉我走,说赵亮在县里,他在那买了房子,是给她养老用的,不大,八十平。
我今年二十六,赵亮和我同岁,生日比我小,一直叫我哥,他十五出来打工,满打满算还不到十二年。
县里的房子最便宜的也要三千,按照三千算,八十平也要二十四万,在加上装修,怎么也得三十万。
任婶修房子时刻意显摆过,说花了六万,在加上换的那些家用电器,还有一些首饰,得十万。
这么算下来,已经四十万了。
我也打过工,知道打工能赚多少钱,十年攒四十万,看着好像不多,一年也就四万,可有多难,我很清楚。
况且赵亮出来时才十五,他开始的那几年我知道情况,根本没赚到钱,赚钱也是这几年的事。
几年的时间攒下这么多的钱,我很好奇,赵亮到底干了什么!
我问任婶,任婶说她也不知道。
我没继续问,见到赵亮便都明白了。
赵亮买的楼在晟世家园,算是一个比较老的小区,我到楼下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停在那里的一辆破面包。
面包车是灰色的,上面布满了灰尘,看着挺不出奇的,可看在我眼里,完全不是那样,上面笼罩了一层掩都掩不去的阴气,走进了还能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冰冷。
“这车是谁的?”我指着车问道。
“亮子的!”
任婶回答时带着一抹傲气,说赵亮在外这么多年,老家的房子修了,又在县里买了房,还有了车,怎么就中了邪?
“走,赶紧上楼!”
我这时只想马上上楼,这辆车说明赵亮碰到的东西不简单。
赵亮买的二楼,我们进屋时他还在睡,身上裹了三层被子,脸色却铁青,甚至还在发抖。
我想都没想,摸出一张护身符,想要替赵亮戴上,符刚接触到他的身体,砰的一声自燃,化成了灰烬。
赵亮猛地睁开眼睛,那双眼睛很特别,眼白和眼珠分的很清,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