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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看了看,这种血点还有很多,特别是煤灰堆附近,而血腥气,便是从煤灰堆里传出来的。
来到灰堆前,我用脚扒拉一下,一团半冻不冻的血呼啦的东西滚了出来。
东西倒是不大,巴掌大小,成团状。
“用这个!”
王寡妇递过来一块木头,我接过来扒拉两下,看清楚了这是什么,这是男人的家伙事!
“里面那位可能被阉了!”
我站起身,觉得有些恶心,把那团东西踢到一边。
“不会是谢有才吧?”老张哭丧着脸问道。
没人回答。
窗户里外各贴了一层塑料布,从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进屋吧!”
王寡妇厌恶的扫了一眼那坨东西,转过身走向正门。
“让他在前面!”
我抢先一步,把老张提溜过来。
老张哭丧着脸,没敢反抗,哆嗦着移了两步,来到门口时,回头看了我们一眼,见我们一脸阴沉的看着他,他咬咬牙,猛地拉开了门。
一股奇怪的味道冲了出来!
有血腥气,有皮肉烧焦的味道,有中草药的味道,还有一种淡淡的甜腻味道,这几种味道混在一起,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呕!”
老张打头,闻的最多,没忍住直接吐了。
“快点!”
王寡妇没给老张缓冲的时间,一脚踹过去,老张踉跄着冲了进去,脸憋成了青紫色。
农村的房子布局大同小异,谢有才家入门也是厨房,挨着厨房的是卧室,后面还有一个小屋。
那股奇怪的味道很大一部分是从卧室内传出来的,跟着老张进入卧室,首先进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光着身体,躺在炕上的瘦弱男人。
那个男人的状态很差,仰面躺在炕上,下体盖着一个尿戒子,一副进气多出气少的模样。
“啊啊!”
见到我们进来,他张张嘴,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叫喊声。
我走过去,那股味道更浓了,看的也更加清楚了!
他很瘦,脸已经脱相,胳膊和柴火棍差不多,努力了几次想要举起来,都没成功。
最惨的是他的下体,尿戒子已经被血和药物浸透,湿漉漉的。
炉子通炕,外面的炉子皮已经烧得通红,炕上的温度很高,尿戒子上升腾起一股热气,每升起一股,屋里的味道便浓郁一些。
“有才,你咋变成这样了?”
老张看了半天才靠上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啊啊!”
谢有才蠕动了一下嘴唇,发出的还是一阵含义莫名的呜咽声。
“你的嘴怎么了?”
老张向前靠了靠,探头仔细看了看,脸色陡然一变,颤抖着伸出手,捏开了谢有才的嘴。
里面没有舌头,贴近舌根的地方乌黑如墨,谢有才的舌头被割下去了。
“啊!”
看到这种画面,老张被吓了一跳,在炕上撑了一下,发出了一道痛呼声:“炕上好烫!”
这一点,不用他说,我也注意到了,我试着摸了一下,很烫,我估算了一下,没有一百度也得有八十度。
在这么热的炕上躺着,可想而知,谢有才得遭多大的罪!
王寡妇也摸了一下,她阴沉的看了一眼谢有才,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猛地一拽,将谢有才从炕上拽了起来。
“撕喇!”
一阵裂帛般的撕裂声响起,谢有才整个后背的皮撕裂,露出了下面猩红的肌肉,他的整张脸也因为疼痛而扭曲变形。
王寡妇没管谢有才,将他扔在地上后,眼中的阴沉之色不减反增,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道咆哮:“谁,是谁?”
没人回答!
屋里唯一的声音便是谢有才痛苦的呻吟声,他身上的尿戒子已经脱落,露出了血肉模糊的下体,整个后背也不全是猩红色,有一些地方是酱色。
酱色代表什么,我很清楚,那代表着那块地方的肉被硬生生的烫熟了!
谢有才糟了多大的罪,我完全可以想象,这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我的仇我自己来报,用不上你,你到底是谁?”王寡妇还在咆哮着。
“这次的事,其实是你嫂子的一个执念!”
徐老蔫嫌恶的将脚底的谢有才踢在一边,小声解释起来,“五年前,你嫂子还没处理过多少事,可这次的事,是她最刻骨铭心的!”
我听了一会,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那个时候的王寡妇貌美如花,再加上跳大神的身份,神秘中带着一丝诱惑,让很多男人欲罢不能!
当名声传出去后,很多男人都会找她看事,其实很多都是芝麻大小的事,请不请大神都可以。
可出于男人的一种猎奇心理,很多人都选择请王寡妇。
本就是芝麻大的事,再加上王寡妇确实有本事,自然处理的很完美,这就给王寡妇一种错觉,她很厉害,她很牛逼。
不只是她自己这样认为,名声传出去后,外人也这样认为,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她被张村长请到了这里。
村长的孙子是个熊孩子,把谢有才的媳妇弄小产了,迫于村长的权势,谢有才选择妥协。
他这个当爹的选择妥协,可孩子不会,他选择回来报仇,而王寡妇的任务就是干掉那个孩子变成的婴灵。
怨鬼有灵,很多时候,会把生前遭遇的一切形成一个记忆片段,释放给大神看。
这个时候,知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选择权交给了大神。
像这个孩子这种情况,有良心的会选择超度,让这个孩子离开,刻板的会直接消灭掉这个孩子,当然,还有一种人会借此威胁雇主,索要更多的钱。
选择不同,方法也不同。
王寡妇没选择上述三种方法,她那会正义感爆棚,看不得这种情况,最初的选择是替孩子报仇,她想要弄死村长的孙子。
结果失败了,不但失败了,还差点被村长收拾掉,原因很简单,村长找到了另外一个门路,拜了鬼堂。
结果便是,那个小孩魂消魄散,王寡妇被迫离开。
这么多年下来,那次的事情已经成为了王寡妇的执念。
有的时候,执念只能自己破除,无论是村长一家,还是谢有才,王寡妇要的是亲自报仇,可现在,她没有这个机会了,有人先她一步下手了,所以她才会如此失态。
我现在很好奇,到底是谁,先下了这个手?
第四百一十五章 扒皮()
“是我!”
一道有些空洞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我们的目光全部投了过去,谢有才也在地上蠕动着,看向门口的目光中满含怨毒之色。
首先进入我们眼帘的一双绣花鞋,然后是一席纯黑色的丝绸寿衣,最后是一张冰冷的俏脸。
“小萍,你没死?”
见到这个人,老张惊呼了一声。
被称为小萍的女人好似木偶一样,缓缓的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老张,说道:“你都没死,我为什么要死!”
老张慌乱的指向地上趴着的谢有才,急促的说道:“当年的事不怪我,是他,是你男人要卖你!”
我马上反应过来,这个女人是谢有才的老婆。
我看了看谢有才,又看了看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切便可以解释的通,这个叫小萍的回来报仇了!
王寡妇的脸色这时好了很多,甚至还向一侧退了退,把谢有才让了出来。
“老公,你怎么下来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麻烦别人,想要下炕,和我说吗?”
小萍的注意力很快便从老张身上移开,重新放在谢有才的身上。
“呜呜!”
谢有才呜咽着,眼珠急切的转着,目光不断的在我们身上打转,祈求我们帮他。
谁也没动!
老张是不敢,我们仨觉得没必要!
小萍缓缓的来到谢有才身前,双手掐住他的腋窝,把他从地上扶起,撂在炕沿上,然后缓缓的向后放倒。
“呜呜!”
谢有才艰难的侧头,用眼角的余光哀求的看着我们。
“老公,当年我也求过你,我记得那次,你打了我一巴掌,还扒光我的衣服,把我关在下房里!”
小萍搂着抱着谢有才的头,轻轻呢喃着。
谢有才的脸狰狞着,完全变了形,恐惧写满了他的脸,可对于现状,却无能为力,一如几年前的小萍。
“你看我对你多好,你扒光我的衣服,是为了用我的身体赚钱,我扒光你的衣服,是为了帮你疗伤!”
小萍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将谢有才重新放在了炕上。
皮肉和将近一百度的炕席接触,发出滋的一声,冒出了一股青烟,一股烤肉味瞬间充斥在房间内。
谢有才的眼睛凸了出来,嘴大张着,却一丝声音都没发出,下体的伤口随之崩裂,涌出一片污血,一团血雾也随之升起。
“老公,你以前说过,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也是如此想的,我们生生世世不分离!”
小萍在谢有才耳边呢喃着,手里悄然摸出一个改锥,对着谢有才的眉心扎了下去。
锥头与骨头摩擦,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暗红色的血一点一点的溢了出来。
小萍做事很认真,改锥在谢有才的头上一笔一划的雕刻着,皮肉和骨骼分离,就在我们眼前,小萍用改锥把谢有才的脸剥了下去。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强制压下心头的恶心感,小萍在折磨谢有才,也是在为自己报仇。
有因便有果,当年徐有才施加给小萍的,如今都还了回来。
还有村长那一家五口,毫无疑问,就是小萍干的。
改锥前面是斜角错头,错头后面带一个横钩,一错一拉间,便从骨头上剔起一片皮肉。
十分钟后,谢有才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小萍将谢有才的眉心骨抠下,小心翼翼的包起来,就如同她说的那样,死也是她的人。
小萍是个很利索的女人,这一点,从她将谢有才的脸皮收拾的干干净净,又将头骨的肉丝全部处理干净便可以看出。
收拾好脸皮,眉心骨,又将头骨用袋子收好,小萍从炕上下来,重新将目光投向了老张。
“小萍,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
老张的脸色陡变,一边挥着手,一边后退。
小萍还是来时的那副样子,冷冷的看着老张,眼神冰冷和空洞,就好似老张是死人一样。
“我们走!”王寡妇这时突然开口。
徐老蔫张张嘴,似是想要说什么,最后一句话没说,和个鹌鹑似的,笼着手,低着头,屁颠屁颠的跟在王寡妇身后。
我什么也没说,跟着王寡妇向外走,走到门口时,我回头看了小萍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我摇摇头,带着一抹疑惑向外走。
“媳妇,这事怎么说啊?”
走出谢有才家的院子,徐老蔫略有些为难的问道。
“悬案那么多,不差这一件两件了!”王寡妇回头看了一眼,冷声说道。
“可这次不一样,死的是村长,还有一个包片民警!”徐老蔫有些激动。
“有什么不一样的?”
王寡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