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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去,灰孙便抽了抽鼻子,警告一句。
我闻了闻,味道确实不对,有一股咸腥味,就好像什么东西放臭了。
“看这!”
嗅了两下,灰孙突然从我肩膀上窜下去,跑到墙根处,捡起了一只死老鼠。
我皱了一下眉,蹲下来看了看,这只老鼠死的很惨,只剩下一截尾巴和屁股。
残存的尸体上,站着一些恶心的粘液,那股腥臭味就是从上面散发出来的。
“被吃了?”
看着尾巴根处的牙印,我轻声问道。
“是!”
灰孙有些激动,身上的毛都炸了起来,鼻头耸动了两下,那双漆黑的小眼睛最后看向了拉着窗帘的卧室,说道:“里面的味道最浓!”
“走!”
我轻吐出一个字,带着它往前摸。
门没锁,轻轻一拉便开了,里面传出了一道奇怪的声音,似是痛苦,又似是快乐的呻吟声。
我俩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与此同时,那股腥臭味更浓了。
推开门,我小心的向里走,当推开卧室的门,见到的画面,让我的心一紧,胃部难以抑制的向上反了反,差点没吐出来。
辛二姑仰面躺在炕上,身下一片血色,她被人剐了。
一个烂掉了半边身子的男人盘腿坐在血泊中,手上拿着一把小刀,正在片辛二姑身上的肉。
他身侧摆着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口锅,一股肉香味正从锅中传来,那里面是辛二姑的肉。
辛二姑可能是被下了药,被割了肉,她的脸上除了痛苦,还有一种奇怪的兴奋之色,这是我误会的原因。
看到我,辛二姑脸上悲喜交加,最后吐出了三个字:“让我死!”
“住手!”
我也在同时吼出了两个字,不管辛二姑以前干过啥,她现在这个样子,绝对活不长,已经得到了报应。
她的两条腿被片成了白骨,血流了一炕,地上也是一片血红色。
让我受不了的是,辛二姑的儿子躺在血泊中,眼睛紧闭着,看样子是被打晕了。
这孩子才十岁,他能懂得什么?
“好,我住手!”
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个烂掉了半边身子的人真的住手了,他转过身,露出了完整的脸。
“二姑夫?”
看着那张脸只剩下一半的脸,我惊呆了,怎么也没想到这人是辛二姑的丈夫!
“我不是他!”
他呲牙一笑,露出了一口焦黑的牙齿,手里的刀放下,顺便轻轻拍了拍睡在一边的孩子。
我明白他的意思,用孩子威胁我。
“你看我的样子,当年他就是这样对我的!”他指了指自己烂掉的半边身体,仅剩的半边脸上扯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说道:“那年冬天,他把我灌醉,在我身上浇了一桶高度酒,就那么把我点着了!”
“我疼啊!”
说到这,他眯起了眼睛,一只眯了起来,另外一只由于只有一半眼皮,大半个眼珠露在外面,透着一股诡异。
“我求她俩放过我,他让我问她,只要她松口,就救我,她说,给他一个痛快吧!”
他用一种空洞的声音诉说着,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流出了一滴眼泪状的焦黄色液体,烂掉的那只手指向了辛二姑。
我顿时明白,辛二姑的这个情夫的死,和她有很大的关系。
“然后,我被一把铁锹拍死了!”
他继续说着,手还跟着比划,“一下、两下、三下,她打的比她男人还狠!”
“我也不想的!”
辛二姑用一种奇怪的音调说着,“不灌醉你,不打死你,他就会打死我,我不想死,我还想好好过日子,再说了,我有孩子了,你们陈家没绝后,我给你生了一个儿子!”
“我死了,可我不甘心,我等啊等啊,等了十年,终于等到了机会!”他没理会辛二姑,依旧用那种空洞的语调说着。
我这会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这里面没有一个是正常的人。
辛二姑偷情不对,情夫也不对,辛二姑的丈夫更不对,逼着辛二姑配合他杀人,又给辛二姑上贞操锁,他不只是在折磨辛二姑,也是在折磨自己。
最无辜的就是那个沉睡的孩子,他什么也不知道!
“他放火烧我,用铁锹怕我,我也放火烧他,我也用铁锹拍他,现在我回来了,我要用最酷烈的刑罚惩罚这个女人,谁也无法阻止,包括你在内!”他的声音陡然凄厉起来,用那根完好的手指指向了我。
“滚你妈的!”
我骂了一句,脚在地上一跺,跃了起来。
第三百五十二章 中计了()
守字剑出鞘,幽黑的剑身流转过一道黯淡的光芒,锋利的剑尖沿着焦黑的脖颈处一掠而过。
他艰难的转头,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脖颈处出现一道黑红色的裂痕,他的头一歪,掉在了炕上,身体也跟着倒下。
“这么轻松?”
一剑功成,我愣住了,预料中的打斗,挣扎,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就这么被我干掉了!
男人死了,辛二姑哀求的看着我,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孩子。
孩子睡在血泊中,对于身边发生的一切,都一无所知,看着那张稚嫩的小脸,我心一软,说道:“孩子我会帮着照看,你放心去吧!”
辛二姑头一歪,闭上了眼睛。
看着炕上的两具尸体,我一时无言,只是将孩子自血泊中抱起,返身向回走。
又死了一个,当初王奶奶告诉我的那几家有问题的,老张头被带走,刘长禄夫妻死了,现在辛二姑也死了。
唯一还在村里,而且活着的,便是二莽子母子了!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二莽子我有些心悸,总觉得遗忘了什么!
路上我给二莽子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通了没人接,我担心出事,中途转向,去了他家。
他家大门没关,屋里亮着灯,我进去找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我心里的不安更重了,抱着孩子赶紧往回走,来到家门口时,我顿住了,太安静了。
“有些不对!”灰孙也有些不安,站在我肩膀上,担忧的看着大院。
“大黄?”
我将孩子放下,握紧了手里的剑,对着院里喊了一嗓子。
没有回应。
“看着孩子!”
我回头交待一句,推开了大门,走入院中。
任婶家的灯亮着,透过窗户向里望,没看到任何人。
我家也是如此,我的卧室灯亮着,透过窗户,里面空无一人,唯一的好消息便是,里面没有打斗的痕迹。
我摸出电话,给任婶打了一个,一阵熟悉的铃声响起,声音却是从下房内传出来的。
“婶?”
我叫了一声,没人应答,铃声依旧响着。
下房的门没关紧,露着一条小缝,里面的灯没关,一缕昏黄的灯光撒出来,在门口形成一道斑驳的影子。
我走过去,用剑尖将门划开,在一阵吱嘎声中,门开了。
任婶的手机摆在寒林坛上,上面不只那一部手机,她们几人的手机都在。
寒林坛也变了一副模样,被一根根红绳交叉绑在一起,上面供奉的小鬼全被封住了。
“意外不意外?”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自门口走出,用一种尖尖的声音问道。
“谢子磊?”
我有些意外,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小晴的前夫谢子磊,看他的模样便清楚,他被黄皮子上身了。
几天不见,谢子磊原本还算圆润的下巴变尖了,眼睛也变得乌蒙蒙的,没有了原本的神采。
最特别的是那张脸,严格上来说,谢子磊算是一个小白脸,可现在,那张小白脸变成了大黄脸,还透着一股刻薄相。
“是我,意不意外,惊不惊喜?”谢子磊夸张的说道,嘴角向着两边咧,根本没个人样。
“惊你妈个逼!”
我火了,手里的剑一扬,向着他的脸抽去。
“你抽?”
他把脸往前一凑,手里多了一只猫,是阿桑。
我硬生生的拉回剑,冷冷的看着他。
阿桑被他拎着后脖毛,好像面条一样瘫着,身上的毛自然下滑,眼睛闭着,还打着轻鼾。
“睡着了?”
我无语了,阿桑竟然睡着了?
“对,被迷晕了!”谢子磊尖尖笑了两声,把阿桑放下,又拎起一只有着火红色毛皮的狐狸,说道:“这回惊喜了吧?”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又从下面拎起一条大白蛇,又道:“这还有呢?”
“我操你妈!”
我很少爆粗口,这一次是真的忍不住了。
阿桑,褚墨,秀秀竟然都被迷倒了!
这怎么可能?
他们是怎么办到的?
“骂,继续骂!”
谢子磊的眼睛放着光,手在秀秀的颀长的蛇身上点着。
“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长出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怎么样?”
他摇摇头,指了指旁边,说道:“回屋去,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你!”
我盯着他没动。
“怎么,我说话不好使是吧?”
他阴阴的笑了笑,双手掐住了秀秀的身体,缓缓的用力。
“好使!”
我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一步一步后退。
“右转,开门,进屋!”
谢子磊眯着眼看我,奸笑着指挥着。
我咬牙着,捏的剑身咯吱作响,却又不得不按照他的要求做。
下房内有几个人,我不清楚,藏了几个黄皮子,我同样不清楚,除了按照他的要求做,我没有任何的办法。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最艰难的时刻。
一直以来,褚墨和秀秀都是我坚强的后盾,现在,她俩成了别人手中的人质,还有阿桑,它是我的后手,甚至是保命手段。
我经历过很多次绝境,大部分时候能化险为夷,靠的是阿桑。
而现在,阿桑也成了人质。
推门进屋,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堆在一起,在狗窝里呼呼大睡的大黄和老狗。
我屋的门没关,里面没人。
张茉屋的门开着,里面的人很多。
我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二莽子,他站在正中间,眼睛通红,牙咬着,好像在和谁谈判。
“二莽子?”我叫了一声。
二莽子侧头,看到我之后有一瞬间的愣神,脸上闪过一丝羞愧之色,旋即恢复正常。
“进来吧!”
听到我的声音,里面又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一进门,便看到炕上盘腿坐着一个老太太。
“是你?”
看到她,我虽然有点惊讶,但是没觉得奇怪,这老太太是谢子磊他妈。
和谢子磊一样,这位也被黄皮子附了体,脸色枯黄,嘴发尖,眼睛透着一股黄绿色。
“呦,谢大神啊!”
老太太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
我没做声,而是打量了一眼屋里的情况。
张茉不在,小晴也不在,炕上就老太太自己。
“人呢?”我沉声问道。
“你这一来就找我问人?”老太太呲牙一笑。
“我问你人呢?”我提高了音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