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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火化了吗?”杨红梅愣愣的问道。
“谁火化的?”我问道。
“不知道。”杨红梅摇摇头,随即明白了什么,上前一步抓住了我的胳膊,急声问道:“你是说,那天晚上,我看到的不是鬼,而是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摇摇头,问道:“有一件事我很好奇,按照道理,段丹丹回来,不是应该找老韩家报仇吗?她为什么回来找你?”
“这我哪知道?”杨红梅突然怒了,反问道:“你们到底行不行,不行我换别人。”
“我们还真不伺候了,谁有能耐你找谁去。”任婶冷笑一声,给我使了个眼神就往外走。
我闷头跟着任婶走,这事明显有隐情,虽然钱好赚,但是任婶明显不想让我冒险。
“滚滚滚,别以为就你们厉害。”
杨红梅没追,在我们身后骂骂咧咧的。
“大侄子,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次的事不简单,真要掺和进去,说不上发生什么呢?”
任婶一边走,一边小声劝着,“再说了,咱们也不亏,来之前她还发了一个大红包。”
“嗯!”
我一边点头一边想着事,段丹丹的尸体,当年到底怎么了,没人说得清,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肯定没火化。
还有之前我听到的那个笑声,我可以确定,绝对是那个女人,她出现在这里,绝对没好事。
来到前院,依旧是人声鼎沸。
环视一圈,什么嘴脸都有,有喝高了划拳了,有拿着塑料袋打包的,还有悄悄递着小话的。
一场白事宴席,人生百态。
收回目光的一刹那,我愣住了,大门口处,站着一个俏生生的人,冷厉中带着一丝媚态,特别是那双眼睛,荡漾着一泓秋水。
“你?”我激动之下,伸手指了指她,没等我说出什么,她嫣然一笑,转身离开。
“怎么了?”任婶注意到我的异样,疑惑的问道。
“那个女人,就是我在地下森林时遇到的那个女人出现了。”我略有些急切的说道。
“赶紧走。”
听到我的话,任婶脸色一变,脚下一块,小跑着穿过喧嚣的院子。
等我们来到外面,那个女人已经消失不见,我和任婶二话不说,上车就欲走。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
没等我启车,任婶突然伸手指了指斜侧方的一个女人。
我侧头看了一眼,也愣住了,浅色的羊绒大衣,瘦身牛仔裤,艳红色的嘴唇,这些和杨红梅描述的一样。
“段丹丹?”我带着一丝疑惑问道。
“我看着像。”任婶小声嘀咕道。
那个女人没有理会我和任婶,以一种固定的步伐走向孙家。
从她到孙家,不过二十余步,等我和任婶回过神,她已经来到了孙家的大门口,安静的站在那里,向里面望。
杨红梅说过,段丹丹的脸几乎没有任何改变,所以她才能确定。
今天来孙家喝酒的,以三四十岁的人居多,这个岁数,很多人都见过段丹丹。
出于那么一丝好奇,我没走,想要看看,孙家院里到底有啥反应。
“大侄子,你看她是人是鬼?”任婶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个女人,眼睛从她的头扫到脚。
她这会背对着我们,阳光射在她的身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不是人,但也不是鬼,她是僵尸。”
我心里一沉,事情朝着我最害怕的方向滑去。
人好对付,鬼也好对付,唯独这种不人不鬼的家伙,实在是难以对付,除了火烧,对付他们没有太好的办法。
“静了,变静了。”
任婶突然变得激动起来,紧张的手攥成一团。
灰孙也钻出来,趴在窗前死死的盯着孙家。
其实自打段丹丹出现在孙家大门口,原本嘈杂的院落便开始变得安静。
安静有时候就如同瘟疫,也会传染的。
最开始时是守着门口的那几桌,他们愣愣的看着段丹丹,似乎不敢确认,只是看着,声音自然降低。
这几桌的异样别察觉后,越来越多的人将目光投向段丹丹,然后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怎么了,咋不喝了?”
就在这时,一道尖利的声音陡然响起,杨红梅推开门走了出来,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女人,声音戛然而止。
“鬼啊!”
下一刻,不知道是谁扯着脖子喊了一嗓子,炸窝了。
二十多桌,数百人,轰的一声炸了。
段丹丹守着门口,他们不敢冲撞,全部冲向了侧面,爬墙的爬墙,搭手的搭手。
杨红梅始终没动,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足够冷静。
五分钟后,院子恢复了平静,除了强撑着站在那里的杨红梅,偌大的院子,一片空空。
“我回来了!”
对视了片刻,段丹丹重新迈步,走了进去。
“大嫂,当年的事,你不能怨我,是你偷人在先。”杨红梅强撑着没跑,咬牙说道。
“我不怨你!”
段丹丹摇摇头,依旧迈着固有的步子,一步一步接近杨红梅。
“凭什么,我又没做错什么,我只不过是把你偷人的证据给了大哥,谁能想到,那个疯子会杀过来!”
随着段丹丹的不断接近,杨红梅崩溃了,扯着嗓子喊道。
听到这,我缓缓吐出一口气,当年的事情,果然有隐情。
第四百二十四章 降蛊()
“我只是好奇,你到底有多恨我?”
段丹丹一步一步接近,来到了杨红梅面前,缓缓的伸出手,把住了她的头。
“不、不恨!”杨红梅吓傻了,鼻涕眼泪一起流了下来。
“我求过你,让你不要把我的事抖出去,你明明答应的好好的,为什么一转身就把事情告诉了爸?”
段丹丹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平静的让人心悸。
杨红梅想要摇头,却根本办不到,整个身体因为害怕而颤抖起来,抖得好似筛糠一样。
“告诉我,为什么?”段丹丹稍稍加力,杨红梅的整张脸都跟着变形。
“我说,我说!”
杨红梅哀嚎着喊道:“我嫉妒,我嫉妒你!凭什么他们都对你那么好?你不爱做家务,乱花钱,还偷人,上上下下都说你的好,就因为你生了一个儿子吗?我看不过去,看不过去。”
喊完,杨红梅好似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身体好似面条一样,软了下来,全靠着那双把着她头部的手固定着。
“所以你向公公告密,对吗?”段丹丹的语气依旧是那种淡淡的,没有一丝波澜。
“对,你说的没错。”杨红梅破罐子破摔了,声音恢复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样带着一丝颤音。
“为什么把我卖了?”
段丹丹再次问道,“当时我明明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把我卖掉?难道我的死,还不能让你心中的恨消掉吗?”
“不能!”
杨红梅扯着脖子喊道。
“为什么?”段丹丹问道。
“你说为什么?”
杨红梅惨然一笑,说道:“你死了,大哥也死了,公公把这一切都归罪于我,说要不是我告密,也不会弄到这份地步,就连老二也认为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家兄弟多,我早就被他们老孙家休掉了。”
“就因为这个?”段丹丹问道。
“没错!”
杨红梅咬着牙,恨恨的说道:“你不是喜欢偷人吗?我就让你偷个够,我把你的尸体卖了,让你和人结冥婚,我要让你活着偷人,死了也逃脱不掉这个命运。”
“很好!”
段丹丹淡淡的点了点头,双手稍稍用力,转了一圈,杨红梅的头发出咔嚓一声,随着转了一个圈。
做完这一切,段丹丹凝立片刻,转身向外走。
看到这,我没犹豫,立马启动,一脚油门下去,车蹿了出去。
“哎呀我的妈,没想到这里面有这么多事!”
任婶一拍大腿,砸吧咂吧嘴说道:“这家伙的,老孙家娶的这两个儿媳妇,没有一个好人。”
任婶说的没错,大儿媳妇段丹丹偷情,也正是因为她的偷情,埋下了祸根。
二儿媳妇杨红梅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这个女人嫉妒心极强,为了报复自己的大嫂,将偷情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公公。
如果说之前这事还有转圜,当她将这事告诉自己的公公后,已经没有了任何转圜的余地。
段丹丹为了挽回,提出分手,也正因为这次分手,埋下了杀身之祸。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一切都是段丹丹自己作的,就算没有杨红梅告密,这事也瞒不住。
但是告密也就罢了,把尸体卖了,就是杨红梅的不对了。
人已经死了,段丹丹算是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可你把尸体卖掉,去和另外一具尸体结阴婚,这就属于做损了。
所谓天道有轮回,报应不爽。
到头来,杨红梅也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只不过我有些想不通的是,段丹丹是怎么从地下爬出来的。
要说这背后没人操纵,我绝对不信,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个女人。
“大侄子,别想了,这次的事已经过去了,再想也没用。”任婶看出了我的想法,劝了一句。
“嗯!”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任婶说的没错,这次的事过去了,从开始到结束,除了和杨红梅短暂的谈了一会,我们啥也没干。
更何况,段丹丹也没有找我们的意思,从她出现到杀人,她看都没看我们。
到家时才三点半,来回折腾了一天,我也累了,倒在炕上就睡。
我是被一阵警铃声吵醒的,从炕上爬起来,我向外望了望,门口停着一辆警车,任婶正和一个精瘦的中年人说着什么。
“谁啊?”
我抻了一个懒腰,抓起一件外衣穿上,下地往外走。
“这就是谢大神吧?”
刚出屋,那个精瘦的男人就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
“你谁啊?”我没好气的问道。
任婶见状,一个劲的使眼色,让我别硬来。
“我是谁?”
精瘦的男人将手里的烟扔在地上,笑了笑斜着眼睛道:“我特科张羽,专门管你这样的人。”
“哦,高家的狗,是吧?”我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知道这人是谁了。
其实我早该料到,段丹丹这么一位死了十多年的人公然出现在孙家,还杀了一个人,县里怎么可能没反应。
当时目击者很多,我和任婶的特征又这么强,不可能被漏掉。
再说了,高家想整治我一直没借口,今天这事,等于是把机会递到了高家面前。
“你他妈说谁呢?”
张羽听我说他是狗,勃然大怒,向前一冲就要动手。
“大侄子,冷静!”
任婶见状不好,横在了我俩中间。
我冷冷的看着张羽,发现了他眼中一抹跃跃欲试,马上明白,他在激我。
我乐了,向后退了一步,说道:“谁认说谁!”
仔细想想,这事和我们没啥关系,杀人的是段丹丹,当时爬墙头或者听墙根的不少,想要抓我,就凭这个还差点意思。
今天张羽过来的意思就一个,一是警告,二是挑衅,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