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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又闹哄了将近十分钟,有管事的喊了两嗓子,把女眷弄走,留下了几个守灵的,很不巧,我身边这个当姐夫的也被留下了。
他一边嘟囔着晦气,一边把烟头碾灭,过去安慰哭的要断气的媳妇。
我摇摇头,摊上这么一个也怪倒霉的,不过这个小舅子死了也就死了。
看了一会,我看的也差不多了,这一家子,伤心的也就那么几个女的,剩余的大多和这位姐夫一样,带点幸灾乐祸。
把媳妇送走,那位姐夫又回来了,径直来到我跟前,问道:“哥们,你家是?”
“我是被人雇来守灵的!”我又抽出一根烟递过去。
“专干这个的?”他接过烟问道。
“守灵出殡一把抓!”我笑着说道。
“阴阳先生,出马的,还是出道的?”他问道。
“挺明白啊!”
我笑了笑,说道:“出道的!”
“哎,这一行不少赚吧?”
他来了兴致,说道:“我可是听说了,现在不太平,以前出殡请一个先生,一套下来,千八百块钱足够了,现在怎么也得万八的!”
“还行!”我点点头。
“哎,老弟,相见就是有缘,我求你一件事呗!”他堆着笑脸,态度陡然转变。
“什么事?”我问道。
“我这个小舅子是让人打死的,这个死法不是俗称的横死吗?我有点担心,万一出点啥事,我们也搞不定啊!”他故意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意思很明显,想要我帮忙。
“怕啥,我就在隔壁,有事招呼一声!”我伸手一指屋里,大方的应承下来。
“谢谢哎!”他弯着腰,给我鞠了一躬,才说道:“您不知道,我这个小舅子太混蛋,就他那性格,我估摸着,搞不好就会回来搞事!”
“我进去看看吧!”我想了想说道。
“谢谢!谢谢!”他眼睛一亮,连忙感谢。
我坦然受了,我没找他要钱,他的几句谢谢我还是承受的起的。
这次进屋去看,纯粹是闲的没事看,守灵干熬着实在是太难受,找点活干也不错。
屋里一共三个人,两个姐夫,一个叔伯哥,死的这小子姓谢,二十五,对于我的到来,他们仨是一脸的怀疑。
带我进来的这位解释两句,他们仨脸上轻松了许多。
我走到灵床前,仔细观察了一下,他头上没有明显的伤口,只有一个鼓起的包,很像是水肿。
“就挨了一下子,到医院已经没气了!”
领我进来的这位是大姐夫,他在一旁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姓谢的这小子当时装逼来了,被人绕后照着后脑勺来了一板砖,当时就倒下了,送医院就没气了。
他的样子确实有些吓人,眼睛半睁半闭的,嘴咧着,脸上的肌肉抽抽着,透着一股狰狞。
“怎么样?”
看了半响,大姐夫没忍住问了一句。
“不太好!”
我摇摇头,我说的是真话,这小子的样子,一看就是一口怨气梗在喉咙,而且死亡还不超过三小时,我们这会说的话,他其实都能听到。
“那怎么办?”大姐夫问道。
“今晚上你们啥也别说,即便说,也尽量小声,最好明天火化,这样保险一些!”我说道。
“明天火化不了,我们家里那几位祖宗不会同意的!”这三个姐夫同时摇头。
“谁打我了?”
话音刚落,姓谢的这下子坐起来了,一脸凶相的问道,惨白的脸上透着一股狰狞。
第五百二十二章 蝎子()
“啊!”
这哥四个被吓的嗷的一嗓子,同时向后退。
我则是有些好奇,这人怎么就起来了?
诈尸有几种可能,一是借气,比如一些小动物,比如猫狗之类的,这也是停灵时要严防有动物进屋的原因。
二是出现极端天气,或是打雷,或是下大雨,由天气引动地气,使得尸体难以安宁。
三是外力勾引,比如有人在灵前拿出了阴煞之气浓郁的器物。
主要就是这三点,可这次我想了一下,姓谢的这小子好像不在这三点之内,短短的一句话,便能判断出,他的神智很清醒。
“躺下!”
我左手掐住他的脖子,右手在他眉心一点,他的眼睛陡然睁大,眼球上布满了一道道血丝,人向后仰倒。
“愣着干什么,过来啊,有我在不用怕!”
我回头没好气的对那哥几个说道。
说完,我转过头,仔细看了看这小子。
他的眼睛圆睁着,里面满是愤怒和戾气,看样子,我要是给他机会,他绝对会弄死我。
我的右手按着他的眉心,还是没搞明白他是怎么醒过来的。
“咋、咋还诈尸了?”大姐夫胆子稍稍大一点,向前挪了一步,磕巴着问道。
另外三位跟着蹭了蹭,没咋动。
“还不清楚,我研究研究!”
我头都没抬,来了兴致,死人诈尸,多少多有点迹象,可这位突然就起来了,彻底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抬起左手,并指为刀,对准他喉下一寸的地方,戳了下去,同时收回右手,捏开他的腮帮子。
一戳之下,他的眼睛鼓的更圆了,上面密布着密密麻麻的血丝,不由自主的咳出了一口黑血。
这口黑血咳出,他眼中的血丝慢慢淡去,整个人也没了精神头,眼睛半睁半闭的。
我松开他,他仰面倒下,嘴巴蠕动着,似乎是想要说啥。
“大神,没事了?”
大姐夫见状长出了一口气,又往前凑了一步。
“没完呢!”
我随口回了一句,刚刚我戳出去的就是这小子梗在喉咙处的怨气。
按理说,怨气吐出,人也就没了支撑,会重新变为尸体,可他没有,还在那挣扎,就好像没死一样。
这怎么可能?
他的心脏不跳,颈动脉没有,就和个死人一样。
“奇怪?”
我绕着他转了一圈,嘀咕了一句,他的眼睛也在这时再次睁开,眼中重新布满了血丝。
“呦呵,又来劲了?”我兴致更浓了,右手对着他的脑门拍了一记,将他眉心处再次凝聚的阴气拍散,同时注意到了一点情况,他眼中的血丝在游动,就好似虫子一样。
“蛊?”
我心里冒出一个字眼,扶住他的头,将他向着一侧抬起,让他侧身而立,将整个头暴露在我的眼前。
他后脑勺处的包很大,有婴儿拳头大小,即便是布满了头发,也能看出来一抹殷红色。
我伸手触碰了一下,包很硬,和一般的包不太一样,里面就好似包裹了骨头。
“哎,你们几个,有刀吗?”我想了想,打算剖开看看,便回头问了一句。
“没有!”他们几个同时摇头。
“把酒瓶子摔了!”
我朝着桌子上的一瓶白酒努努嘴。
“哦!”
大姐夫率先反应过来,走过去拿起酒瓶子对着地上摔了下去。
砰的一声,酒瓶子四分五裂,一股浓烈的酒香味蔓延开来。
“拿一个玻璃碴子过来,要锋利一些的!”我命令道。
大姐夫蹲在地上寻摸了片刻,拿起一块递了过来。
我接过后对准这小子的后脑勺划了下去,冒出来的不是脓血,而是一截漆黑的爪钳。
我向下一压,用玻璃片压住了这根爪钳,仔细盯了片刻,看清楚这东西是啥了,这是一个类似于蝎子的虫子。
“这是啥?”
那四位看愣了,喃喃着问道。
我皱着眉头,小心的把这个虫子挑出来,割断脑袋,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这个被板砖拍出来的大包内,竟然有五个蝎子状的虫子,说出去谁信?
“咋回事啊?”
大姐夫再次问道。
我没理他,而是拿起玻璃片继续向下割,将整个大包完全割开,这一次,流出的是黑红色的脓血还有一缕缕卵状的东西。
“蛊!”
我深吸一口气,侧头对他们四个道:“这小子不是死于那块板砖,而是死于蛊,你们几个好好想想,他最近得罪谁了?”
“他就是一个小混子,哪有安生的时候,这些年隔个三五天就得和人干一仗,得罪的人海了去了,上哪想去啊?”大姐夫抱怨道。
另外三个也一脸苍白的抱怨着。
我摇摇头,这小子混的是真不咋地,混了这么多年还是小混子,也是够孬的了!
我挑起一粒玉米粒大小的虫卵,用玻璃片一压,虫卵发出噗的一声轻响,冒出一股水来。
我想了想,再次切割,这次看的更清楚一些,他的整个后脑几乎都空了,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白色虫卵。
“呕!”
那四位看见这个,受不了了,捂着嘴跑了出去。
我也没在意,只是皱眉看着这小子的后脑,要不要这么巧,正好我守灵,就遇到这么一个“蛊巢”。
所谓的蛊巢,就和虫巢差不多,只不过大部分虫巢筑在地上,而蛊巢建在人身上。
如果我没猜错,这小子身体内遍布着虫卵,即便是没有那一板砖,他也会死,而且会死的更加痛苦,他会被虫子一点一点的啃光,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县里啥时候来蛊师了?”我把人放下,摸出电话打给王寡妇。
有些事情不得不防,万一苗疆又来人,麻烦可就大了。
“老弟,怎么了?”王寡妇的声音很快响起。
“姐,你来一下县医院后面的停尸间,我这出了点麻烦,碰到一个蛊巢,苗疆很可能来人了!”我说道。
“行,你等着,姐马上就到!”王寡妇说道。
撂下电话,我再次将目光对准这小子的后脑勺,经过刚才的拨弄,掉出了数十枚虫卵,这么一会的功夫,这些虫卵开始孵化。
第一个钻出来的虫子大米粒大小,通体透明,就像是缩小了数十倍的蝎子。
它们出来后,便开始吞食溢出来的脓血,而且随着吞食,它们的体形开始变大,身体也从透明变成了暗红色,就和最开始冒出来的那几个虫子一样。
皱眉看着这一幕,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老孙头的尸体出现异变,他没有脉搏,没有气息,心脏却会跳动,是不是身体里也满是蛊虫?
我待不住了,瞄了一眼尸体,把他扔在这,抬脚便向外走。
“亮子,老孙头的尸体有问题!”
出门之后,我没管那几位已经跑没影的守灵人,回到了老孙头所在的那间停尸间。
一进门,我神色一凛,老孙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他的状态和隔壁姓谢的那小子差不多。
亮子靠在门边上的墙上,眉头紧锁着,眼睛闭着,脸上蒙着一层黑气,好像是在抵御着什么!
对于蛊虫,亮子的抵抗力一向很强,我倒不是担心他,我担心的是另外一个人。
除了老孙头和亮子,屋里还有第三个人,那个人是孙佳琪。
她穿着米黄色的风衣站在灵床后,若有深意的看着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隔壁的那小子是你弄的?”
我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她没回答,只是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