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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山!”
我回了一句,扫了她一眼,她虽然穿着棉袄,可由于踮脚的缘故,向前挺着身体,露出了一个完美的体形。
目测之下,起码要比褚墨的大两号,怪不得张秃子一提起这母女俩就露出一副色相。
“看什么呢?”
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我胸前一疼,耳边响起了褚墨冰冷的声音。
“没啥!”
我呲着牙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加快脚步,对褚墨道:“我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不清楚!”
褚墨冷冷的说道,两只小爪子却加了劲,我眼泪都要疼出来了,耳边再次响起了褚墨的声音。“有了我和秀秀你还不够,你还觊觎张茉,还有小白,你敢说你没惦记她?”
“我真没!”
我刚吐出三个字,那两只小爪子在我的胸前一拧,我疼的岔了气,瞬间想起一句话,最好不要和女人拌嘴,不管你有理没理,输的永远是你。
想到这,我马上闭嘴不吭声。
“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你果然惦记着小白,是不是觉得和小白只有一次,有些不够啊?”褚墨冷笑着问道,爪子上的力道不但没减小,反而增大了。
我彻底无语了,辩解不是,沉默也不是,到底该咋办?
“媳妇,我服了。别掐了,再掐就死了!”
最后我只能卖萌,期望褚墨能放过我。
可惜没用,褚墨一直掐我,一直掐。
我这会已经明白了,褚墨心里有一股邪火,她不发泄出来,心里不舒服,我能怎么办,忍着呗,谁让我是她老公呢!
山不高,海拔也就三百米左右,褚墨说的进山是指的后山。
相比于前山,后山要葱郁一些,起码有了那么一丝绿意,褚墨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带着我在山里的小道七拐八绕的。
可能是火气发泄的差不多了,到了后山之后,褚墨不掐我了,可话也变少了。
走了半个多小时,前面豁然开朗,出现了一片平地,一座小坟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褚墨从我的怀里跳下,一步一步走向那座小坟,我跟在她的身后。异常的紧张。
认真算起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女方的父母,还是以这么一种奇怪的方式。
不对,第一次见的应该是我那个大舅哥柳天龙,可那次和这次完全不同,柳天龙和一个疯狗似的,见谁咬谁,我那会没紧张,只是感到悲愤。
忽然,我感觉到了一丝不对。
褚墨颤了一下,柔顺的火红色毛发根根竖起,那对琥珀色的眸子中出现了一丝雾气,随即消散,化为了一丝丝血色。
下一刻,她猛地向前窜出,扑向了那座小坟。
“媳妇?”
我心里一惊,跟着跑了过去。
褚墨已经到了坟前,没有踟蹰,有的只是疯狂,她好似疯了一般的刨着土,把小坟刨了个稀巴烂,似乎想要从中找到什么!
“媳妇,你冷静下!”
我赶忙抱住褚墨,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可这和之前预想的完全不同。最重要的一点是,从开始到现在,我那传说中的岳父岳母没出现。
“起开!”
褚墨没理我,我怀里剧烈挣扎着,那双眸子内一片血红,她这时心里想的念的恐怕只有挖坟。
“我帮你挖,我帮你挖!”
我松开褚墨,顺着她挖出的坑,不断向下刨。
褚墨没有再开口,而是和之前一样。疯狂的挖着这个她口中的狐狸冢。
十分钟后,小坟完全被挖开,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褚墨呆呆的看着坟坑,不知道想着什么!
“谁,是谁?”
良久,褚墨终于回过了神,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嚎叫,一滴血泪从她的眼角滴落。
看到褚墨这样,我的心也跟着疼,相处将近半年,我从来没见过褚墨如此伤心,如此难过。
我默默站在她的身后,我现在能做的,只有陪伴。
“他们没了。没了!”
啸声停歇,褚墨回过头,扑入我的怀里喃喃着,滴滴殷红的血泪缓缓的流下。
“不哭,不哭!”我一边替她理顺毛发,一边柔声安慰着。
褚墨喃喃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窝在我的怀里睡去。
褚墨是带我回来上坟的,突然如此,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让她绝望的事情。联系她疯狂的挖坟,却什么也没挖出,一定是坟里面出了变故。
“他们没了!”
褚墨醒过来时,天已经有点暗了,她嘴里依旧喃喃着昏睡之前说的话,那双琥珀色的小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
“媳妇,别急,咱们慢慢梳理过程,事情也许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糟!”我柔声安慰着,希望那个熟悉的褚墨回来。
褚墨愣了半响,眼中渐渐有了神采,从我的怀里爬出来,盯着面前的坟包看了半响,喃喃道:“他们被人挖走了!”
“是的,有人挖走了他们!”
下一刻,褚墨非常肯定的说道。
“说说,怎么回事?”我尽量引导褚墨,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有人把我父母的尸体挖走了!”
褚墨站起来,指着坟坑说道。
“我这次来,一是要和他们说声对不起,二是要和当年的事做一个了断,可什么都没了!”褚墨又有些失魂落魄的。
“什么了断?”我问道。
“当年的事很乱,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褚墨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唯有眉头还在紧锁着。
“那现在怎么办?”我问道。
褚墨绕着小坟转了两圈,说道:“回去,这里的每一个村民都有嫌疑,特别是那个白晶晶,不查清楚,这次我不走了!”
“我陪着你!”我沉声道。
褚墨和我对视一眼,对我点了点头,指了指面前的小坟道:“埋上吧!”
“嗯!”
我点点头,和褚墨一起把土重新推入坟坑。
一个小小的土包重新隆起,褚墨对着坟包郑重的施了一礼,转身跳入我的怀里。
抱着褚墨,我顺着原路向回走。
东北这个季节的天本来就短,才四点半,山里已经暗了下来。
来的时候走了半个多小时,回返的时候应该差不多,走了一会,前面突然出现了一点亮光。
我顿了一下,向着光亮的方向望去,那是两盏白灯笼,灯笼后面,是两顶轿子,其中的一顶内坐着一个熟人,正是那个白晶晶,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一百三十七章 五花八门()
见到白晶晶,褚墨眼睛一红,心跳也跟着快了一些,不过马上稳定下来,示意我迎上去。
我顿了一下,悄悄摸出一张五雷符藏在掌心,这才慢悠悠的向着那两顶轿子走去。
离得进了,我看的更加清楚,提灯笼的是两个唇红齿白的纸人,抬轿子的是四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
两顶轿子并排而立。靠左面的那顶坐着的是一个枯老婆子,脸色蜡黄,眼睛眯缝着,根本没看我和褚墨。
靠右面的坐着的是白晶晶,见我过来,她笑嘻嘻的对我招手道:“大兄弟,咱们又见面了!”
“这么晚了去哪啊?”我故作疑惑问道。
“黄奶奶过二百八十岁大寿,你去不去?”白晶晶笑着问道,那双大眼睛里面闪烁着一丝狡黠。
“二百八十岁,真的假的啊?”我做出夸张的样子。表示不信,心却打起了鼓。
白晶晶口中的黄奶奶应该是黄家中人,也就是黄皮子,看那四个轿夫的长相,也是黄家的。
以他们的本事。想要避过我轻而易举,我看的出,是白晶晶主动找上来的,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别管真假,你就说吧。和不和我去?”白晶晶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等着我的答案。
褚墨没说话,只是悄悄捏了我一下,示意我答应。
“去!”
我一口应下来,又为难道:“可参加寿宴也不能空手啊,我啥也没带!”
“这个简单,贺礼我带的足够多,一会捎上你!”白晶晶挥挥手,大气的说道。
“那行,我就去凑个热闹!”我定定看了白晶晶半响,笑着答应下来。
“上来吧!”
我这头刚答应,左边那位枯老太婆眼睛张开了一条缝,阴着嗓子来了一句,笼着的手伸出来,扔出两个纸人和一个纸轿子,纸人纸轿落地之后立马变大,和真的一样。
我没犹豫,抬脚上了轿子。
“起轿!”
枯老太婆又阴着嗓子来了一句,轿子稳稳的抬起,在山间迅速的移动着。
纸轿的速度很快也很稳。坐在上面没有一丝颠簸,我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两顶轿子,心里面的迷惑越来越大。
白晶晶是别有用心,褚墨是将计就计,明知道她在算计我们,还要跟着去。
还有那个枯老太婆,她这手纸人纸轿的戏法,在褚墨的那个小本子里有提过,是七门调的手法,何谓七门调,说白了就是搭棚扎纸的。
为什么叫七门调,不叫五门,四门,因为上面还有六门,在加上一个八门聊——高台唱戏的,合起来就是八门。
除了八门,还有一个五花,也就是俗称的五花八门。
褚墨小本子上记载的有些东西很离奇,很多时候我都当做故事在看,可今天看到枯老太婆露的这一手。我怀疑她和白晶晶就是那个所谓的五花八门中人。
五花分别是,金菊花——卖茶女,木棉花——游街郎中,水仙花——酒楼歌女,火棘花——玩杂耍的,土牛花——挑夫。
这五花本来是指旧社会的一些贱业,可后来,渐渐变了味道,比如金菊花,原本是指卖茶女,可后来变了,她们卖的不是茶,而是迷魂汤,最厉害的号称能够一杯茶下肚,醒前世今生。
木棉花原本是游街郎中,给人看病,后来变成了昼伏夜出,专门给鬼看病。
水仙花跨度最大,原本是酒楼歌女,唱的是咿咿呀呀的吴侬小曲,结果后面专门在丧礼上唱丧曲,声称能一唱安人魂。
火棘花和木棉花一样,木棉花由给人看病变成了给鬼看病,火棘花则是由给人表演杂耍变成了为鬼表演,也就是俗称的唱鬼戏。
土牛花指的是挑夫。干的也还是老本行,只不过他们挑的货物是尸体。
说白了,这五花从原本的为人服务,到了最后全都转行吃了阴家饭,变成了为鬼服务。
八门和五花的情况差不多,分别是指:一门巾——算命占卦之人;二门皮——卖草药的人;三门彩——变戏法的人;四门挂——江湖卖艺人;五门平——说出评弹者;六门团——街头卖场的人;七门调——搭篷扎纸的人;八门聊——高台唱戏的人,简称巾、皮、彩、挂、平、团、调、聊。
因为五花和八门多有重叠,便合在了一起,称作五花八门。
这股力量初时很小,也很不显眼,可从清末到建国初,长达五十年的乱世,让五花八门发展了起来。
俗话说的好,乱世人命不如狗,不止人命不如狗,军阀也多如狗,卡捐杂税能把人逼死,人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