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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山抬起头来,看小懒哭得梨花带雨,不觉心声怜悯。忙站起来安慰道:“没事的,办法总是有的,你说的又没错,不必自责,好好的,别哭了。”
钟山不说这话还罢,此话一说,小懒的眼泪更像是开闸的洪水一样,流个不停了。眼睛哭得红红的。
“别哭了!多大的姑娘了,这么好看,再哭可就八戒模样了!”钟山严肃地说道。
小懒被钟山这句看似严肃的俏皮话引得破涕为笑。
四个人正在想着事,说着话,忽听不远处开始传来嘈杂之声,越来越近,而且夹杂有女人哭泣之声。
钟山和小懒父亲相视一看。
“咋地,还找上门来了?!”小懒父亲骂道,说着便抄起身边的铁锨。
“别冲动!”钟山一边拦住,一边开始往外走,他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230】 事不宜迟()
钟山将小懒父亲手里的铁锨夺过来之后,便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院门口外面。
此时,一群人正浩浩荡荡地进了村里,马上就要到小懒家门口。为首的是老二的媳妇,后面老大和老三抬着尸体。两边和后面跟着最起码得有二十个人,当然,他们是看热闹的。
俗话说,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人群里甚至都有暗暗偷笑的人。
钟山心道,这个村的人怎么是这样的呢?竟和鲁迅笔下的那些麻木的人如此相似,已是无药可救。
那群人很快就到了小懒家门口,钟山心也开始紧张起来。若真是动起手来,虽然周围这些人并不一定插手,但是人家毕竟兄弟两个,俗话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至亲之人,打架那是可以豁出命去的,而自己和浆糊则是最好不要参与其中,不然岂不是无故惹上一身的麻烦?
谁料,尸体到了门口并没有停止,而是径直朝前抬着走了,只是走的时候,老二媳妇和老二的两兄弟都朝他们看了一眼,群人也是如此。
老二媳妇在前面哭得昏天暗地,声音估计三里开外也能听到的。老大和老三抬着尸体,也是泣不成声。
钟山看到他们的样子,不禁心里有些别扭,或许昨晚不带着小七这么去做,这老二也不会今早去坟地,如此便也不会死了。从这个角度上讲,他的死竟和自己有脱不了的干系。
钟山盯着远去的背影,然后回头看了看小懒和他父亲,重重地叹了口气。
浆糊发现钟山脸色十分难看,不禁问道:“钟叔,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看来咱们又惹上麻烦了。原本想着今天就能去北京,结果离北京还这么点儿距离,却又遇到这么一个事儿咱俩快赶上唐僧取经的了,看来不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是成不了正果呀。”钟山叹了口气,说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女的一看就不是正经人,有什么好怕的?”浆糊说。
“嗯?你倒是说说,这女的怎么不像是正经人了?”钟山忽然对浆糊这话起了兴趣。
“从哪里看也不是正经人。你看她刚才的哭,多假?真怀疑那泪是抹的口水,还有呀,刚路过这门口的时候,这女的还用眼睛瞟咱们。刚才在坟地的时候,还骂小懒,和个泼妇一样,哪里都不好。”浆糊道。
钟山心里不禁暗自高兴,这浆糊此时竟然渐渐会观察分析了。他说的没错,一般而言,死了男人,若是如刚才那般哭天抢地,哪里还有心里去瞟别人,即使去瞟,也不该带有那种眼神。
钟山观察地很仔细,刚才老二媳妇那眼神里很是复杂,有蔑视,有得意,有快感却唯独缺失了她最该有的,悲伤。
见众人渐渐淡出是视线,钟山等人才慢慢回到屋里。
四个人各自落座,都不再说话。
浆糊看看钟山,又看看小懒和她父亲。“你们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了?”
钟山站起身来,“没想到事情突然有如此变故,这是我始料未及的,现在正在这关头上,这边的事情还没解决,却惹来那边的问题。看来咱们得化被动为主动了。”
“怎么个主动法?小懒父亲问。
“刚才浆糊说的有道理,这老二媳妇实在奇怪,男人死了,她的反应却有些异常,虽然不能明确指出哪里出了问题,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老二的死和他媳妇估计有着某种联系。所以,我决定要好好调查一下。”钟山说道。
“调查?怎么去调查?这村里的人你都不认识,更没人愿意告诉你某些事情吧?”小懒接过话茬。
“你妈的身体不能再这样下去,我得尽快让你奶奶离身,所以我打算亲自去给他家改坟,然后然后去和老大摊牌。”
“什么你是想告诉老大咱们晚上做的事?他们还不跟咱们急了?”小懒急道。
“我没有那么傻!当务之急,我先去老二家慰问一下,毕竟大家都看到了,这老二死的蹊跷,而且我也是你家请来驱邪的,此时我的身份去看下比较合适,一是可以观察一下有什么异样,同时真的要调查一下这老二的死因。”钟山回答,然后顿了顿,看了小懒一眼,接着说。
“咱们三个刚才都在场,你们见这老二身上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奇怪的是他趴在坟上,头居然还枕着坟头。样子太可怕了。”小懒说。
“不管是这个,还有,他浑身都是土,连头发上都是土。”浆糊跟着讲。
“是的,你们认为改个坟,有必要弄得浑身上下都是土吗?这一晚上又是一点儿风都没有而且,我认真看了他的手和指甲,指甲缝里都是泥土,像是用手专门刨过土。但是他有铁锨,有必要下手?指甲上还有新鲜的裂口,那定是碰到硬物,刚刚造成的。”钟山分析道。
“你说的这一切,说明了什么?”小懒父亲疑惑地问。
“说明这老二去坟地的时候,不是精神失常便是遇到了什么诡异的事情。你们有所不知”钟山话到这里,忽然停住了。
“不知什么?”众人异口同声地问。
钟山喉头上下动了几下,想说却又不知道如何提起。片刻后,见众人还是一脸期待地盯着自己,等着自己的话,便看了看小懒,然后咬咬牙说道:你们有所不知,昨晚上,小七把这老二吓得几乎尿裤子,可是小七刚出院子,这老二竟和他媳妇还有心情做那种事儿,我就感觉这老二和媳妇心无善意,无孝心,无信仰。这样的人往往是最危险的人,我都替他们父亲感到脸红。”钟山道。
“你认为,这是报应?”小懒父亲忙问。
一旁的小懒听到这,脸不禁一红,头别到一边儿。
“不,我不信报应来的这么及时,我是想说,这两口子人都有问题。我现在最该做的,便是去弄清楚,这老二是什么时候出的门。半夜的时候,我是听到他说,今早要赶在老大和老三之前,独自先去将坟改好的。”钟山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
【231】 凌晨出门()
小懒他们也没主意,此时见钟山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便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钟山起身到了门口,“我现在就去看看。”
小懒和浆糊争相想跟着去,被钟山拒绝了。“你俩都是惹祸的篓子,还是在家好好呆着吧。叔叔,你带我去。一来这样我去,显得不是那么突兀,二来你也可以当吊唁一下。”
小懒父亲点点头,然后对小懒说道:“在家这照顾好你妈。”
小懒点头。
浆糊虽然百般不乐意,但是浆糊的话,他不可不听,治好闷闷不乐地坐到马扎上,低着头逗蚂蚁玩。
钟山和小懒父亲出了门,径直奔张老二家方向走去。这村里貌似闲人不少,尤其是老太太们,都坐在门洞里干着零活,纳鞋底的,做秸秆锅盖的,纺线的但是看到他俩的时候,都投来异样的目光。
钟山猜想,这一方面可能是因为小懒妈中邪的缘故,另一方面便是早晨坟地里老二媳妇说的,老二的死和小懒家有关系。当然,也不排除自己一个驱邪人的身份出现引来的异样目光。
不消片刻,二人便走到了老二家门口。
此时,门外正聚集了十几号人,忙着给门口扯白布等,还有几个闲着没事的,在墙根底下抽着烟,低声瞎扯着什么。见钟山和小懒父亲走了过来,纷纷笑着打声照顾,然后再无声音。
钟山心里顿时明白他们讨论的内容是什么了。
这老二家的院子并不高,是用石头做底,上面垒得土坯墙,大概有一米半高。正因如此,昨晚钟山才能轻而易举地将小七丢进去。这样的墙不只是老二一家,附近村里大部分都是如此,这墙主要是挡牲灵出入的,至于防贼,这个时候基本还可以达到夜不闭户,要是有人偷东西被抓到后,那可是重罪。
所以,钟山站在墙外便能看到院子里人在做什么。
院子里也有七八个男的,在忙着盘露天灶台,还有几个正将刚刚卸掉的门板抬到屋里。
小懒父亲告诉钟山,这门板是充当灵床用的。此时院们都是木头做的,两扇,很轻易便能卸下来。
钟山和小懒父亲互视了一下,然后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此时,张老二的尸体还没有被抬到灵床之上,正放在屋里的炕上,用床被子盖着全身。
小懒父亲先进了屋里,钟山紧随其后。
老二媳妇和老大、老三见到小懒父亲和钟山,先是一愣,却没有发作,只是接着嚎啕痛哭着。
小懒父亲低声说道:“弟妹,节哀顺变。我也是你们路过门口的时候才知道,怎么二兄弟好好的就昨天还在我家帮忙呢。”
钟山心道,这小懒的父亲也不是一根筋,冲动鬼呀。这客套话说的多到位。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这个村里,或许多多少少都会带着虚伪的面具吧。
此时的老二媳妇虽然哭声很大,但是表现得却比刚才冷静了许多,或许是被小懒反驳的没有话说,只是抬眼看了看小懒父亲没有说话,既而低下头继续抱着老二的尸体哭。
老大抹着泪,走了过来。
“兄弟,谢谢你过来看看。你家弟妹着了灾,我还没顾上过去看看,家里实在太忙,也没脱开身。”老大很是客气地说道。
“没事没事,大哥忙你的就行,你弟妹那事,唉,也不好说,麻烦,你们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的。”小懒父亲忙答道。
钟山一字一句都听在心里。谁说农村人都是憨厚朴实的?这两个人看着都是老实人,可这昧心的话可是张口就来。
老大看到钟山站在身后,一直注视着他,忙问:这个小兄弟是?”
“啊,这是昨天刚请到我家的驱邪的先生,别看年龄小,本事却不小,听说二兄弟突然过去了,死的蹊跷,所以跟着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的不。”小懒父亲忙解释道。
“你好,我姓钟。”钟山自我介绍道。
“钟先生您来的正好,我兄弟死的蹊跷呀,好端端地大清早死在我父亲的坟上,而且浑身都是土,我们在猜测,他该不是也是中邪,被鬼害了吧?”老大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不经意地往小懒父亲那看。
“早晨我也去看了,这位二叔死的是很奇怪,我此番来,就是想弄明白这到底是人为还是鬼做的。”钟山道。
“好,有什么需要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