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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坐着两个人,头发都挺长的,而且似乎很久没有梳理过一样,像倔强的杂草一样朝上长着。两个人一人半躺在长椅上打着盹,另一个人独自闷头吸着烟。
马龙飞率先开口。“我说兄弟们,这是不忙啊?”
那个吸烟的人此时才抬起头来。“我说飞哥,你什么时候见过兄弟这忙过?竟玩虚头巴脑的东西。”
马龙飞哈哈一笑,“还是老样子,还是老样子。”
这个吸烟的男人由于抬起头来,所以钟山方能看清他的模样,他的年纪看样子并不是很大,但是由于很是邋遢的样子,所以看去年龄估计比实际年龄要大上几岁,他最明显的便是左脸上一块漆黑的胎记,从眼角一直到鼻子左侧,几乎占了半边脸。这样钟山乍一看看去很不舒服。而他的眼睛却闪烁着贼光,一看便不是善茬。
马龙飞指着钟山和浆糊说道:“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钟山,我兄弟,这是浆糊。”
钟山和浆糊连忙点头示意了一下。
马龙飞又说:“这是黑哥儿。那个躺着的哥们叫白哥儿。”
话音未落,那躺在椅子上睡觉的男人从椅子上慢慢坐了起来。
钟山心道:“这名字起的还真是贴切。这脸上有胎记的哥们儿叫黑哥儿,那个叫白哥儿。”因为他看到椅子上的那个人满脸斑驳,正是一脸的白癜风。
浆糊则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钟山连忙瞪了他一眼。这是很不礼貌的表现。
浆糊凑到钟山耳朵旁边低声说道:“这俩人挺好玩儿,一个黑哥儿一个白哥儿,还真是贴切啊。白哥儿,我乍一听还一起是八哥呢。”
钟山用胳膊肘连忙杵了杵浆糊。但是这话还是是被黑白两兄弟听到了。
黑哥儿抬眼冷冷地看了看浆糊,“这位兄弟,你看我兄弟是八哥儿,那我该是什么呀?”
浆糊手摸着下巴,煞有介事地想了想,然后说道:“我看见老鸹合适。”
黑哥儿呵呵一笑,笑着便朝着浆糊走去。
钟山意识到浆糊闯了祸,刚要说话,马龙飞几步上前拉住了黑哥儿。“我这兄弟这里缺根筋儿,何必较真儿?”马龙飞一边拦住黑哥儿,一边一手指着自己的脑门儿说道。
钟山也是连忙道歉。此时前来可是有求于人家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这事本就浆糊的错。
浆糊还想说话,被钟山往后一拽。
黑哥儿冷眼看了看浆糊,鼻子里“哼”了一声。
马龙飞连忙打着哈哈儿,说道:“黑哥儿这脾气见长啊。”
白哥儿从后面将黑哥儿拉回了几步,然后对马龙飞说道:“飞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马龙飞哈哈一笑,“我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
“又在哪里发现好东西了?有好事可得想着兄弟们。”白哥儿说着话,便从身边的桌子上拿起一盒烟,自己抽出一根点着,把一盒丢给了马龙飞。
马龙飞随手接住,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然后又递给钟山。
钟山犹豫了一下,接住也抽出一根,点着。他并很会吸烟,也没有瘾,但是此时他认为自己需要叼上一根,只有这样才能显得不是那么格格不入,能较容易地和他们站到一起。
屋里顿时烟雾缭绕。
马龙飞猛吸几口,说道:“这回还真不是发财的道儿,纯粹又是帮我那老爹出苦力呢。”
“得,每年你得有好几个月的时间都干这种吃力不赚钱的买卖,老爷子也真是的,竟接手那样的活儿,哪怕收点儿钱也行不是?”白哥儿继续说道。
马龙飞笑着摇了摇头。
钟山从话里听出他们的确关系不错,应该还算比较熟悉,并且这马龙飞平时是赚钱的,至于通过什么方式赚钱则并不知道。
白哥儿继续说道:“说吧,这回需要我帮你弄什么?”
马龙飞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然后问:“你们看我除了潜水设备之外,还需要什么?”
白哥儿朝着兄弟黑哥儿看了一眼,问道:“你去置办?”
黑哥儿点点头,然后从马龙飞那拿了侉子钥匙出了门去。顿时,马达声响起,侉子疾驰而去,片刻便没了声音。
马龙飞带着钟山和浆糊到一边椅子上坐了下来。
白哥儿对马龙飞说道:“最近可有什么奇怪的事儿?”
“有,好几个呢。我刚从红螺寺回来,那边就有一件奇怪的事。只是我每年都知道一到清明节,一定得出点儿什么事,我那老爹一定会多管那闲事儿,我就只好先回来了。等着帮他把这事做完之后再回红螺寺。”马龙飞说道。
钟山听在耳里,看在眼内,不觉心中一动。这红螺寺不正是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吗?想到这里,钟山忙问:“红螺寺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老太太被吓死了。”马龙飞轻描淡写地说道,就好看这样的事他早已司空见惯一样。
钟山对这样的事很是敏感,心道:佛门重地也能出事儿?刚要继续问,白哥儿率先发了话。
“怎么回事儿?详细说说。”
钟山想,看来这白哥儿也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主儿。
马龙飞说道:“具体我还不是很清楚,只是一个上香的香客,老太太了。死在那里,死相很难看。死者也是附近的人,昨天刚发生的事儿。”
钟山心中开始嘀咕。莫非有邪祟作怪?我还没有把小七他们送去,莫非那里已有鬼魂呆着了?还是别的原因?不过昨日是清明节,或许和这节日也有关系。
钟山并没有继续问,眼下先把这个事处理完毕再说。
【351】 潜水入河()
白哥儿见马龙飞说的简单,便也不再问。
几个人开始又闲聊了片刻,不外乎是黑白兄弟这里的生意和马龙飞的见闻。
通过闲聊,钟山发现,原来这黑白兄弟貌似很不起眼,但却是在道上很有名气的两个人。什么道?盗墓的。这兄弟二人专门给那些人准备所需物品,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门路,但是弄的东西都是相当专业。
而马龙飞也时不时地干上一票这个,所以和这兄弟二人很是熟悉。
钟山心道:我说马三眼看到那墨玉鬼印是爱不释手呢?原来自己儿子就去专挖人家的墓地,可是这道家之人讲究不可以做那伤天害理之事,他们难道不怕天谴?
钟山想不明白此事,但是既然人家这么做,自己也无权干涉,索性暂不去想罢了。
门外的光线越来越暗,钟山的内心也越来越着急,渐渐开始坐不住,时不时地走到门口看看。
夕阳西下,门口的槐树朝东拖出很长的一道影子,一直延伸到马路对过。
钟山终于按捺不住,走回屋里问白哥儿,“不知道黑哥儿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白哥儿笑了笑,没有说话。
马龙飞在一旁说道:“别急,这些东西两位兄弟得现置办,而且要求很高,急不得。”
钟山只好压下性子,坐下来继续等。
天色越来越暗,门外的可见度已是很低,屋里电灯显得更亮了一些。
忽然,远处传来嘟嘟的摩托声,马龙飞对自己的侉子声音很是熟悉,站起来说道:“回来了。”
钟山便连忙往门外走。只见远处一盏刺眼的灯光伴随着嘟嘟的声朝这边过来,眨眼间便到了跟前。
停车,熄火。黑哥儿从车上跨腿下来,然后将车钥匙丢给马龙飞,“都准备好了。”
黑哥儿说完便钻进屋里,拿出烟点着猛吸几口。
马龙飞从衣服里掏出一沓钱,丢给黑哥儿,“够不够?”
黑哥儿扫了一眼,笑着说道:“飞哥一向这么大方,剩下的我可留着喝酒了。”
马龙飞哈哈一笑,“改天有空了一起喝点儿。”说罢,便走到侉子旁,手在侉子里鼓捣了一会儿。
马龙飞虽是信得过这黑白兄弟,但是毕竟这所需物资很是重要,容不得马虎大意,还是检查一便的好。他原本和他们要的是双份,此时经检查之后发现,这黑哥儿很够意思,竟然弄了三套。
钟山也凑过去看了看,东西准备的果真不少,而且看着很是高端的样子。
马龙飞上了车,拧动钥匙,然后示意浆糊和钟山上车。
浆糊一脸难色,嘀咕道:“这可怎么坐呀?”
钟山知道浆糊是被颠怕了,所以收拾了一下那侉子,自己做了进去,怀里抱着三个氧气筒。浆糊便坐到了马龙飞后面,打过招呼之后,侉子便疾驰开来。
车一边疾驰,钟山一边大声问马龙飞:“我们现在回去?”
马龙飞大声回应道:“又冷又饿,还不得死在里面呀?先找地儿吃点儿东西。”说着,车一拐弯,朝着一幢二层小楼驶去。
片刻之后,车便停到了那楼下。从里面走出一个妇女,穿着的确良的花布衫,笑着说道:“好多天没见到你了。”
马龙飞下了车,笑着说:“事儿多。嫂子,准备三大碗羊肉面,多多地切羊肉,两瓶牛栏山。”说罢,钟山和浆糊也都下了车,马龙飞便赶紧将那些东西盖住,然后进了屋里。
三人快速吃完,又喝了一些酒,浑身暖意顿时从脚底升到头顶。告别老板娘之后,马龙飞蹬着侉子,三个人在夜色里奔赴目的地。
阳春三月,其实指的是农历,按照公历来讲,此时已入了四月。白天温度还算舒服,但是到了晚上,昼夜温差还是有些大的,也多亏了三个人吃了羊肉喝了白酒,浑身暖暖的,倒也不觉什么。
当重新了到了运河河堤一旁的时候,月亮已挂在柳树梢上。有诗云: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此时万般寂籁,说不出的宁静,远处偶然能听到几声犬吠,偶有男女在村里说话的声音。
三个人从车里将装备都拾掇出来。
钟山一边收拾,一边忍不住低声赞叹,“这真够专业的哈,这玩意儿碰都没碰过。”钟山指着那个氧气筒说道。
马龙飞点点头,便从钟山手里接过来,交给二人如何用这些东西。
收拾完毕,马龙飞便从那树后来重新将绳子扯出来,拴在树干之上,固定好。
“浆糊,我俩下水,你在外面看好咱的东西,这些设备可值不少钱,丢了就麻烦了,最关键看好我俩,以作接应,若是都下去,万一出点儿什么事,死了都没人知道咱们是谁。”马龙飞说道。
钟山很是赞同马龙飞这句话,心中暗道,这马龙飞也算是比较心细的一个人。
浆糊本就不想下水,自从小时候下河游泳呛了几口水,从那之后对水就有种莫名的恐惧感,马龙飞此言一出,正合他意,便连忙答道:“行,你们放心下去吧,外面包给我就行了,我一定好好的看住咱们的东西。”
钟山和马龙飞在岸上脱了衣服,热了热身,马龙飞在前,钟山在后,都穿上潜水设备跳下河去。除了身上背着的氧气筒,二人人手还各自拿着一个防水手电和匕首。
进了水里,钟山开始走到前面,比较顺利地的走到了那个深坑旁边。由于有潜水镜和手电的帮助,二人的视线要比白天好上一些,看得距离稍远。
钟山冲着马龙飞打了一个手势,然后率先沿着那台阶往下走去。
那台阶好像是大青砖铺就,和一般的石阶不一样,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