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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浆糊还没死!”马三眼斩钉截铁地说道。
马三眼此话一出,钟山顿时瞪大了眼,眼里也突然有了光芒,似是万里黑暗突现一道霞光一般。马龙飞时一听父亲说浆糊没死,也是感到惊喜,急忙来到身边,朝浆糊看去。
原来马三眼在儿子搬动孩子的时候,他看到了孩子脖子里也有一个巨大的血洞,而那血洞要比浆糊脖子上的深、大得多,一些肉翻在外面,能明显看到一个断开的血管从脖子里露出来,似乎被撕扯出来的。
马三眼先看的是浆糊,乍一看浆糊脖子,第一直觉就是浆糊和昨夜李月桂一样被僵尸咬死了,可是再看到那孩子的伤口时,心里就已开始纳闷,又见浆糊满嘴是血,更是觉得奇怪,急忙检查浆糊脖子里的伤口,却发现那伤口却并不致命,只是外面的皮肤和一点点肉被撕开罢了,里面的血管丝毫无伤。如此可见,浆糊这伤并不会要了他的命。
不知是紧张、激动还是兴奋,钟山很是结巴地说道:“三三伯,你你是说浆糊还还没死???”
马三眼轻轻地搬起浆糊的脖子,“看,他伤得并不重。”
钟山连忙将手搭在浆糊手腕的寸关尺部位,轻摁之下,并未触到,便急忙沉取,方觉有丝丝细脉如线一般在腕底游走,若有若无,有时,便似洪水巨浪,无时又似海底沉冰。
即便脉象并不好,但是钟山还是难以抑制住兴奋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
马三眼连忙招呼儿子,和钟山三个人一起讲浆糊抬到了屋内,盖上被子。
钟山对马三眼说道:“三伯,怎么办?”
马三眼连忙让马龙飞去请医生。这医生本是某位中央首长的保健医,擅长中医,后来因为年龄过大而退休,自己开了一个小诊所,很小,不为赚钱,只为济世,收了几个徒弟,每日接待二十个病人,多了也不接待。而预约挂号已到了几个月之后。
这医生姓韩,因为年轻时候一次意外和马三眼认识,自此二人也时有来往。
马龙飞骑着侉子去请韩医生的时候,马三眼便和中山一便给浆糊包扎着伤口,一边研究着浆糊发生的事情。不多时,二人也已把浆糊和那小僵尸互咬的情景给推理了出来,至于浆糊为什么要将僵尸给弄出来,则不得而知,那僵尸头上有灵符镇压却又为何能动,更是不得其解。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院外响起了马龙飞的侉子声音。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背着药箱匆匆走进院子。
这韩医生一向都是稳若泰山,即使再紧急的事情也未曾慌张过。而此刻马三眼见他分明比平时快了几许,不知是儿子把事情的严重性说了,还是这韩老头自己感觉到了什么。
马三眼快步迎了上去。韩医生并未客套,开口便问:“孩子怎么样了?”
钟山从站到一旁,说道:“脉象很乱,很弱。”
韩医生抬眼看了看钟山,没有说话,然后垂下眼皮,手开始搭在浆糊的手腕之上。
中医讲,人之五脏六腑,在三寸腕口均有体现,从腕往下,分别为寸、关、尺。而左右手又不相同,左为心、肝、肾,右主肺、脾、命门。
韩医生将浆糊的两只手的脉象都看过之后,方才缓缓抬起眼来,又看了看浆糊伤口和脸色,然后皱着眉摇了摇头。
钟山心中咯噔一下,眼前这医生生得是鹤发童颜,一派仙风道骨之相,而且三伯能亲自点名的医生,医术绝非寻常,此时摇头,岂不是就等于判了浆糊死刑,想到这里,心中顿时砰砰直跳,杂乱如麻。
马三眼也是着急,忙问:“怎么样?”
韩医生看了看马三眼,“三爷,这病奇怪!要说死,脉象却不是脱阳之象,若说活,却又不是任何一个活人的脉象。我活了这么多年,行医这么多年,自认为各种疑难病人见过不再少数,却从未见过这般脉象。”
马三眼一听更急,“那你直接告诉我,他到底会怎么样?”
韩医生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回了回头,然后说道:“我去看看那小僵尸。”
马三眼和马龙飞赶忙走出房门,引着韩医生到了那巨缸旁边,独留钟山在屋里。此时的钟山虽然心乱如麻,但是韩医生的话却是入了耳的,见他说到僵尸的时候那般随意,莫非他也懂这些?
钟山想到这里,也急忙跟了出去。
【365】 寒阴瓮()
钟山跟在后面,偷偷地打量着这韩医生,要看看这位高人到底要做什么来救浆糊。
韩医生走到那巨缸面前,看了看,然后咋舌地问道:“这缸是怎么回事?”
马龙飞在一旁便绘声绘色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韩医生听罢,沉吟片刻,便欲伸手去触那缸。
钟山忙在后面提醒,“当心,这缸很冷。”
韩医生听罢,似乎并不感到惊讶,而是走到院子里靠西墙檐下的一个盛水的水缸里,用舀子舀出半盆水,然后将手泡了进去。钟山和马龙飞并不知道这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均是诧异地盯着他。倒是马三眼,见韩医生如此这般,眼前顿时一亮,立刻明白了他做此动作的原因,不由得暗暗佩服这个韩医生。
韩医生将手泡完之后,马龙飞连忙从一旁取过一块毛巾,要递给韩医生擦手,却被他摆手拒绝了。
马龙飞一脸不解。马三眼却说道:“你韩伯伯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
虽然马龙飞还不理解,不过既然父亲这么说,只好将毛巾往自己肩膀上一搭,朝韩医生看去。
韩医生很是自信地将手轻轻放于缸沿之上,并无任何痛苦表情,这一点令钟山和马龙飞很是震惊,尚未容得多想,韩医生便弯下腰去,朝那小僵尸认真打量着。
此时,钟山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儿。他并不知道这小僵尸此时还有没伤害人的能力,虽然他刚进院子的时候就发现它已躺在地上,而且一般的僵尸经过这么一上午的曝晒,相信早已没了能力,但是浆糊被伤可也是在白天。
想到这里,钟山还是不放心地快步走到缸前,一是保护一下这韩医生,若他出了意外,那浆糊的危险则更多了几分,另一方面便是瞧瞧此时这小僵尸的状态。只见那僵尸脖子里的巨大的伤口,此时在这缸内一冻,热胀冷缩原理,显得更加恐怖。钟山心道:这浆糊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和力气,才把它咬成这样呀?
韩医生很是仔细地瞧着,而钟山则是渐渐有些待不住了。缸里的寒气直面逼来,冻得脸和胸口似乎卧在冰床上一般。钟山连忙直起身子,往后退了几步,片刻之后,才觉身上渐暖。
马三眼走到钟山身边说道:“亏你还下过水,就想不到这个办法?”
钟山经马三眼如此提醒,顿时心头一动,想到自己当时在水里的时候摸着缸并不是如此寒冷的,莫非人一旦沾水之后再碰这缸便无事了?想到这里,钟山连忙仿照韩医生的办法,将手放进盆里蘸了蘸,然后重新回到缸边,小心翼翼地将手指触碰了一下缸沿,果然,指尖竟无刚才那般寒冷了。
钟山有些兴奋,不由得举着手指看向马三眼,但是马三眼的注意力此时却似乎并不在这里,他的目光看向马龙飞。
此时的马龙飞似是百无聊赖般地盯着那个巨缸盖子看着。那凸出来的八个棱,分布十分平均,朝中间汇聚于凸纽之上,而凸纽也比一般人的手心要大一些,也就是浆糊这样的壮汉能一般抓住,要让钟山来抓,便是有些费力了。
马龙飞盯着那盖子中间的凸纽。凸纽之上是一个阴阳鱼纹,由此可知,这缸定是和道家有关。但是这缸如此诡异,到底是正经宝贝,还是邪乎东西,以自己脑袋里的东西却是无法分辨的。
韩医生此时身体已完全探进了缸内。钟山见状,连忙将他往后轻轻一扯,说道:“我帮您把它弄出来吧。”
韩医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钟山将小僵尸弄成缸,直接放倒在地上。昨日刚看到他的时候,心里还有万般遗憾,甚至有些痛心,这么小的孩子可是此时浆糊便是伤在它手之下,并且生死未卜,所以此时心底只剩下了怨恨,放它的时候,也便随意多了。
韩医生只是笑了笑,却并未说话,而是径直蹲下身子,在这小僵尸身上仔细地检查了一番。
马三眼凑过来,说道:“老韩,这孩子是阴年阴月阴时所生”马三眼又将这孩子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乃至他尸变的原因,至于上午出了什么事,也只是猜测地一说。
韩医生听罢,点点头,然后捋了捋及胸的银须,说道:“如此说来,这孩子到底被谁抓走的迄今为止仍是个谜呀,但是既然他的被褥上有泥水,而前日又恰恰是清明,也在下雨,发现他的时候,还是在水里,并且,这缸”韩医生指着那巨缸继续说道:“这缸如此诡异,如寒冰一般,但是遇水,寒意却能很快消失,这说明什么?”
钟山等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韩医生,等着他继续说。
韩医生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也盯着钟山等人看着。
钟山见这老头不再说话,只好说道:“您的意思是说,这发生的一切都和水有关了?”
未等韩医生说话,马龙飞在一旁接话道:“这不是废话吗?谁都能听出这和水有关,可是我就纳闷,这水到底都有,和这孩子死又有什么关系呢?还有这缸,遇到水就没了寒意,太蹊跷了。”
马三眼此时却是一句话都没说,而是拧着眉头,似在琢磨着什么。
韩医生突然严肃地说道:“三爷,你在道上这么多年,就没听过这么一个东西?”
马三眼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着,然后深吸了几口,缓缓吐出。
“我也在琢磨,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寒阴瓮?”马三眼说道。
寒阴瓮?钟山和马龙飞都听愣了。这是什么东西?不过听名字,感觉阴冷,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韩医生略略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钟山看向韩医生,心中却是疑问重重。眼前这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之人真的是医生吗?还是隐藏着更加神秘的身份?他不知道,此时也无暇关心,他所想的一切只是关乎浆糊的安危。
“您看,浆糊的病该怎么治疗?”钟山试着问韩医生。
韩医生却是神色凝重,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唉此病蹊跷异常,老夫活到今日也是头一次遇到,小兄弟说的这个浆糊,体内有两股气在纠缠,一股阳气,一股阴气,此时阴气占据了上风,这恐怕和他吸了这僵尸的血有很大的关系,我暂给他开几付回阳救逆之药,看他造化了。”
钟山一听,顿时急了:“照您这意思,他是没救了?!”
【366】 药引子()
韩医生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看钟山,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你这小伙子性子很急嘛。”
钟山心里顿时更急,刚要说话,马三眼忙说道:“老韩,这是钟山,钟如海的儿子。”
“哦?”韩医生眼睛顿时一亮,表现出很兴奋的样子。“你是钟如海的儿子?”
钟山点点头,心中却在想:莫非这医生也认识自己的父亲?
韩医生只是“哦”了一声,却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钟山不免心急,这浆糊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