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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钟山猛然喊道。灯光刚打开的那一瞬间,他也看到一个黑影瞬间消失在一旁的夜幕里,来不及看清楚模样,只知道是个身材不算高大,瘦弱的影子。
浆糊见钟山也发现了那黑影,便握着铁锨,朝前面漫无目的地喊道:“我们可是看见你了,任你是人是鬼,赶紧滚出来,不然可别你浆糊爷爷给你几锨,我这宝贝可是能灭僵尸的!你要乖乖出来,你浆糊爷爷便可以饶了你,不出来,等我过去揪你出来,哼哼”
似乎浆糊这一套奏了效,前面一个石像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115】 女鬼()
钟山和浆糊均是一愣。
浆糊心里一惊,别看刚才装的很是大胆,但此时真有了动静,他心里还是有些害怕,毕竟这几日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每一次都是和死神擦肩而过,让从小过的还算平淡的浆糊实在有些接受不来。不由得往钟山身边凑了凑,低声问道:“钟叔,那个是人是鬼啊?”
钟山头微微一偏,轻轻地说道:“应该是人,如果是鬼的话,我早就发现了。”钟山说完这话,忽然想起前几日浆糊竟也能看到鬼,便不禁朝浆糊上下打量了一下。
浆糊哪里注意到钟山这表情,只是听说是人,胆子便立刻又大了起来,扯着嗓子继续喊道:“我可告诉你,不论你是人是鬼,你浆糊爷爷可都不怕你,你来一个我削你一个,你来一对,我拍你一双,哇卡卡”浆糊平日里听评书多了,此时又犯了“二”病,模仿着评书里的腔调。
钟山朝浆糊后背拍了一下,浆糊顿时浑身吓的一哆嗦,“我操,谁呀?”
“犯什么二呢?!给我安静点儿!”钟山没好气地说道。
浆糊用袖子把额头上的汗抹了一把,然后两只手又交替着在自己裤子上把手心的汗擦干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前面那东西突然出现我在后面呢,这速度也太快了。”
“好了,别废话了。”钟山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等着那个身影出现。浆糊便不再说话,握着铁锨,也盯着那个方向。谁知,二人等了半天,那边窸窣的声音之后,再无他声。
钟山心里纳闷:莫非刚才那不是人?不该呀。正在犹豫间,浆糊忽然又说了话:“钟叔,别闹!别闹呢!你咋这样啊?你不让我说话,那你还摸我?”
“谁摸你了呀?”钟山头也没回,没好气地说道。
“你呗娘呀!”浆糊边说着话,边回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脚下一滑,身体顿时往往一仰,也亏得浆糊身手利索,两手支地,才没能让身体重重摔到地上,然后脚蹬地,手拽着那铁锨快速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忙跳了起来。
钟山被浆糊莫名其妙的话也搞的奇怪,那一声惊喊顿时也让他慌了一下,回头看的时候,不禁也忙将身体往侧面一躲。然后和浆糊汇到一起,并肩盯着自己刚才的身后。
“呵呵呵,我像你的娘吗?呵呵呵”一声嘶哑的声音顿时传来,似是被三九天的冰碴子从嗓子里捅过去,划破喉咙,声带,沙哑,冰冷,虽然是笑声,但是这笑却让人能冷到骨头里。
一个头披短发,并不算长,一袭红衣的妙龄女郎正笑嘻嘻地盯着二人,只是这女的虽然是妙龄,却实在不敢用妙容来形容。两只血红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冷冷地盯着钟山和浆糊,鼻梁似乎被什么东西砸过一样,已经软塌塌地粘在脸上,鼻尖偏向一侧,两只鼻孔外翻着,嘴巴并不大,但是却是猩红色,嘴角滴滴答答地落着深红色的东西,像血,又不像,鲜血的颜色要比这鲜艳的多,舌头时不时吐出来一下,只是每次吐出来的时候都能耷拉到胸口。她缩回去的时候,就像是吸一根又红有粗的面条一般,不过钟山纳闷,这伸出来这么长,那缩回去的时候嘴里装的下吗?
“钟叔,就是她!刚才在我梦里的就是他!”待浆糊看清,忙惊慌失措地喊道。
也多亏了钟山从小就能看到这些东西,虽然如这红衣女鬼样子的并不多见,但是同类型的也是见过几次,心里倒是有了些承受能力,不至于像浆糊这般慌张,并且还能在这紧要关头开个小小的玩笑。
钟山往前跨了两步,挡到浆糊前面。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呀。现在还没想到找你,你却是送上门了,好好的投胎轮回不走,却穿红衣变厉鬼来祸害人?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收了你!”钟山厉声喝道。父亲曾经告诉自己,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遇到鬼莫怕,把一身之阳聚于一处,阳刚之气必然比寻常要足上几倍,一般鬼魂都是害怕的。所以见了鬼,气势一定要足,吓也得吓住它。
那红衣女鬼“咯咯”一笑。刚才不笑的时候,还能看出点儿人模样,此时一笑,钟山顿时也是汗毛倒竖。只见它脸上的肉似乎是挂上去的,并没有和脸贴紧,这一笑的时候,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笑容,却见它脸上的肉顿时往下一摊,耷拉到下巴这里,或许是由于重力的缘故,眼角周围的肉皮被拽的很近,形成上面瘦小,下面一摊耷拉着的肥肉的奇诡模样。
“我操,女鬼还有这么难看的?钟叔,你不是说女鬼都是漂亮的吗?不是都和酒井一样吗?!你怎么可以骗我?”浆糊稍微适应了一下眼前这奇葩的女鬼模样,心情平复下来,便歇斯底里地喊道。
原来钟山前一日晚上和浆糊夜探村子的时候,浆糊说不会看到女鬼吧,钟山还逗她,说别的女鬼都是和酒井那样漂亮,一时倒是把浆糊听的心直痒痒,恨不得赶紧遇到个女鬼看看。此时真直面女鬼的时候,才忽然发现钟山骗了自己,不由得喊了出来。
钟山无奈。这都哪跟哪儿啊?这个时候,这浆糊还纠结这个问题。但是那女鬼却是看热闹一般,盯着二人。
浆糊被那女鬼盯的直犯恶心,胃里一阵阵翻腾,刚吃的高粱面窝头此时都涌到了嗓子眼,只要他一张嘴,那些东西就能全部倒出来。浆糊可不傻,他知道如果倒出来,不消一会儿自己一定饿了,到时候没力气了咋办?想到这,便皱皱眉,生生地将那些东西又给回咽了下去。
钟山本是挡在浆糊前面。那女鬼听到浆糊说了这话,不禁火冒三丈,眼睛瞪的更大,伸出两只手,更确切地说,应该是爪子,因为那手已经干枯的只能下皮包骨头,粗大的关节把紧紧地肉皮撑起很高的一个个大疙瘩,爪子指甲足有一寸长,又尖又硬,嘴里发着“吼吼”地声音直接朝浆糊冲了过来。
【116】 难控()
红衣女鬼本是冲着浆糊去的,可是此时的浆糊却是躲在钟山的后面的。钟山见这女鬼朝自己奔来,忙把手电和匕首交到右手,左手快速掏了一张符箓,要说这符箓上的符文还是用浆糊的血混着朱砂画写的,阳气更足,比平日里用的符箓效果应该更好。
那女鬼速度极快,转眼间的功夫便已来到钟山面前。钟山忙用符箓往前一挡,顿时像拍到一团空气上一样,由于用力过大,竟生生地把手腕幌了一下。只见那女鬼竟快速地又后退了几步,怒目瞪着钟山。
钟山心下不由得一阵寒意袭来。要说平日里,这样的女鬼他是根本不看在眼里的,即使有些道行,却并不足为患,自己借助灵符,藏魂瓶等是完全可收服的。今日这女鬼虽然还没取出藏魂瓶来验证,但是就凭刚才那快速躲身的速度,就已是超越了大部分女鬼,这还是钟山头一次遇到。
“这个女鬼不好对付,浆糊,你把我给你的符准备好了,一会儿见机行事,插空立刻给我贴到它身上去。”钟山小声对身后的浆糊说道。
浆糊应诺,然后就要和钟山并肩站到一起,被钟山往身后一拨,又重新回到他的身后。“你激怒它了,它是冲你去的,但是它对我好像有一点忌惮,所以咱来配合,收了它。这样”钟山把嘴靠近浆糊的耳朵说着什么,浆糊直激动地点头。
那女鬼见钟山和浆糊二人在低声嘀咕着什么,不禁再一次吼着过来,这下二人有了准备,更不惧它。钟山这回手心里藏符,却并有展现出来,而是举着手电和匕首,冲着女鬼,浆糊却把那几张符也掏了出来,由于被钟山挡着,那女鬼却没看到。
临到钟山面前,钟山大喊一声“蹲下”,浆糊此时倒也机灵,二人几乎同时下蹲过去,那女鬼从二人身上竟生生地扑了过去,只是像被摔出去的一般,生生地摔倒二人身后的砂石地上,一动不能再动。
“哎呀,钟叔,聪明,你这方法果真好。”浆糊一边拍着屁股上的土,一边给钟山竖着大拇指。刚才由于下蹲的急,竟生生地坐到了地上。
钟山冲着浆糊挑了挑眉毛,得意的一笑。
原来刚才钟山想出一个主意,便是二人手里都藏好灵符,等女鬼到了跟前,便齐刷刷一起蹲下,这样由于没有符箓,所以女鬼躲闪应该不会那么及时,便很可能由于惯性原因呢从二人头顶扑过去,这个时候,二人一起下手,将符箓贴它的身上,谁能贴上都行,贴到哪里也可以。结果果不其然,被钟山猜中。
浆糊大摇大摆地走到那趴着的女鬼身边,只见这女鬼很是狼狈,身体朝下趴着,脸紧紧地挨着地,由于刚才它扑的急,从浆糊他们身上过来摔到地上的时候,居然还拖出不到半米的痕迹,衣服被挂的有些烂,脸上的肉更是被地上的石头刮烂。
浆糊先是用铁锨碰了碰那这女鬼的时候,发现它是一动不动,便用脚伸到它的肚子下面,努力试图把它身体翻过来。
钟山在一旁盯着这女鬼的背景,他主要是想看,它身上的有没有绳子捆绑的痕迹,以及有没有其他奇怪的东西。以它的穿着打扮,定是张卫国的前妻无疑,既然是前妻,她消失的时候可是被绳子捆了好几天的。衣服没变,那绳子痕迹应该也是有的。
钟山并没有理会浆糊的动作,只是看这女鬼看的认真,忽然,他喊道:“后退!”
浆糊被这钟山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喊,吓了一跳。
钟山见浆糊还没反应过来,紧跨一步便把他往后一拽,以至于浆糊被拽了一个踉跄,迷茫地看着钟山:“怎么了,钟叔?”
钟山哪里顾得回浆糊的话,松开浆糊之后,直接用从怀里掏出符箓,直接拿匕首插入其中,就要朝女鬼后背扎去。忽然,那女鬼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在前面一拽一样,身体竟朝前飞快滑了一段儿距离,然后身体竟然又站了起来,“嘿嘿”地笑着,比刚才还要阴森百倍。
钟山这一匕首下去却是刺了空,被女鬼躲了过去,不由得急的牙齿紧咬嘴唇。不由得暗自埋怨道:还是大意了!
浆糊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
”钟叔,这是”浆糊问道。
钟山并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那女鬼的身上。浆糊随着钟山的手指看去:“卧槽,他娘的那些符呢?”
那红衣女鬼此时正是远远地站着,面对着他们。脸上一堆烂肉,滴溜当啷,完全没有了脸的概念。
钟山又指了指地上,刚才这女鬼趴过的地上,赫然几张断了好几截的灵符就在那躺着,全然没了符箓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浆糊不禁愕然,难不成这女鬼道行这么高深,符箓都困不住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