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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中,雪狐绒地毯上,放置着一张白檀香木雕刻的花卉香床,床边坐落着一个精致的床柜,床柜上放着一个玉石镶嵌的金鼎香炉,香炉上余烟袅袅,芳香四溢,带着一股摄人心魄的清幽。
一粉衫罩身的女子正在床边忙碌,她的面容姣好,一双犹如雏菊般耀眼的美眸,可爱中不失成熟女子的魅力。
精致的鼻翼,微微翘着的饱满唇瓣,白里透红的肌肤,滑嫩的仿若吹弹可破,一双俏皮的眼眸此时看着床上遍体鳞伤的男子,露出震惊,疑惑,猜忌,但更多的,却是惊喜。
男子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一些伤口较深的地方,皮肤外翻在两边,露出了鲜红的嫩肉,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让看着的人觉得牙疼头疼全身跟着疼。
他的脸已经毁容,除了那个高挺的鼻子,其他地方早就血肉模糊看不出任何模样,初雏皱眉。
她也曾穿越过三生花,并且她的身子骨比床榻上的男子柔弱数倍,可当时除了身上的衣裳被刮破,其余地方并没有受伤,甚至一点擦伤都没有,而床上的男子,怎会被伤成了这般模样?
莫非,他不是鬼王的御史?可若他不是,又怎会能够穿越三生花?要知道那些三生花,是被下过禁咒的,除了鬼王的御史,鬼民们命中注定的救星,没有任何人能够从三生花丛走出来,最终还保住性命。
虽然男子的身上遍体鳞伤,可是看着骇人的伤口,初雏却是知道,他那都是皮外伤,只要经过治疗,不用多久,就能完好如初。
既然能够克制住三生花的禁咒走进鬼村,又被三生花伤到却保住了性命,这个男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也或者说,他是谁?
再看他的头发,怎会那么短?完全不似这个地方的人,还有他身上的衣裳,虽然被撕扯的破烂不堪,可那材质,也和这里的全都不一样,这个男子。是谁?
心头无数的问号飘过,初雏估凝的望着面目全非的人,良久,转身离去。
——
薛翌琛安静的躺在床榻上,虽然全身上下没有了任何只觉,但他的意识,却是在的。
鼻中不断灌进一股清幽雅致的香气,那股香气有些熟悉,像是冥夏身上的味道。
眼前一片黑暗,黑的深不见底,越是想要看清楚,就觉得越是黑的可怕。
想要张嘴,想要起身,想要做很多很多,只是往日能够轻而易举丝毫不用吹灰之力就去做的事情,此时难如登天。
撕裂的肌肤里像是灌进了什么东西,伤口没有之前那么疼痛难忍,却变得很痒,像是千千万万只蚂蚁不断啃食着他的肌肤,像是无数的尖锐针刺在他肌肤上轻轻触碰着,微微做疼,微微****。
薛翌琛想,他肯定是中毒了,刚才那些荆棘刺穿他的肌肤时,有什么东西顺着倒刺滑进了他的伤口里面,那种汁液有些滚烫,就像是熄灭的火星放置在受伤的伤口处。
全身酥酥痒痒的感觉,比先才站在荆棘中的那种刺痛还要难受几千几万倍,薛翌琛想要用砖头狠狠的把自己拍晕过去,让自己再也不用体会这么蚀骨灼心的难受。
238。第238章 :眼泪变成了冰球()
初雏返回亭子中后,就看见床上的男子全身发抖,残缺了一半的眉头紧紧的皱着,挣裂了眼角旁边的伤口,让好不容易停止的血液重新流了出来。
下意识的看了眼男子的伤口,初雏一惊。
“怎么回事?血。血怎么变成了黑色的?”莫非是中毒了?
不可能,三生花是阴间用来当成酷刑道具用的禁花,无毒无害,除了上面的禁咒在靠近时能伤人,只要离开三生花,就不会有任何的异常
别人不知道,初雏却是知晓,三生花虽然为禁花,但它在吞噬生灵的同时,也能解开所有毒素。
可是这男子,分明就是中毒的症状。
之前猩红的液体,此时纷纷变成了黑色,粉嫩的皮肉也开始变成了青绿色,就像。就像是三生花的花杆颜色。
初雏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显然是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了。
三生花没能解开男子体内存留的毒素?还是说。他在走进三生花丛之后中的毒?不,这怎么可能。
脑袋还是有些不听使唤,没有多想,初雏转身就要走,她要去找鬼爷,她要去告诉鬼爷,这个男子不一般,全身透露着他们认知范围以外的气息。
那股气息让人恐慌,惊讶,迷茫。
只是,不等初雏抬起的脚落下去,她的手腕忽然被人拽住。
竟然,竟然是没有知觉的男子?
初雏是鬼医,一个拥有灵体的鬼医,无论是鬼还是人,或者是怨灵残魂,更或者是动物,她只要看一眼,就能知晓他们的状况。
而现在,那个男子拉住了她的手腕,初雏明显感受到了,男子已经意识全无,他的魂魄,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着,不断流失,这种情况下的人类,应该是没有任何知觉的,更或者,已经死亡。
可是他为什么能够动?而且抓着她手腕的力道,竟然大的让她有些疼。
“。。冥夏。冥夏。”他口中竟发出了呓语,明明该是嘶哑沉闷又难听的嗓音,此时竟让初雏有种错觉,这个男子的声音,好听的像是三生花开花的那一瞬间,散发出来的金黄色光芒。
“不要走。。不。。不要走。”男子还在说着呓语,初雏鬼使神差的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男子,一张骇人的面目全非的容颜,此时却让她觉得好看了几分。
初雏只觉得胸口沉闷,忽然隐隐作疼,“咳咳。”伴随着咳嗽,一口鲜红的血液从口中喷涌而出。
那些猩红的血液洒在男子身上,像是火焰,所到之处,全数掀起了烟尘,燃烧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初雏慌了,赶忙弯下身子,胡乱用袖子擦拭着薛翌琛身上,她血液喷洒过得地方。
鼻子发酸,豆大的晶莹液体从眼眶滴落下来,掉在薛翌琛的身上。
“这是。这是眼泪么?”初雏只觉得咯噔一声,耳边嗡嗡作响。
她。。怎么可能流泪?她只是一只靠着三生花修炼存活至今的灵体而已,灵体是没有喜怒哀乐的,她怎么会。心疼?还有这晶莹的液体,是她的眼泪?
这怎么可能?
初雏伸手接过一颗晶莹的液体,那液体像是透明的珠子,圆滚滚的躺在她手心,没有像正常的眼泪那样散开,却是逐渐泛起白雾,下一刻,变成了一颗圆润的冰球。
她的眼泪变成了冰球?
239。第239章 :似人非人一只灵()
‘唔’!
初雏蒙了,这又是神马情况啊?她活了那么多年,还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么骇人的事情,咳咳不对,是骇灵体的事情,毕竟她是一只灵。
灵,一种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存在,成型于人死时候的一口气,却又会在化成尸体之后忘掉那口气生前的主人是谁。就像现在的初雏,她除了记得自己是只灵,靠着吞噬三生花的阴气侥幸成型存活,其它的东西,在她成型为灵那一刻,就统统从她脑海中消失了。
再看一眼她滴落在薛翌琛身上的眼泪,靠,也全部结冰了,更加夸张的是,豆大的眼泪此时变成了一层厚厚的冰层,将床上的男子全身上下包裹了起来。
咦?薛翌琛?她怎么会有种错觉,床上的男子,名唤薛翌琛?
天那,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她认识这个男子?否则怎么会为他流眼泪?还有。她记得没错的话,她刚才咳血了哎。
灵体虽然和人类差不多,可是灵体若是受伤死亡,只会灰飞烟灭,怎么可能吐血?啊咧,这肯定是梦,对,就是梦,睡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么想着,初雏咽了咽口水,朝着薛翌琛身侧空了很大一块的位置爬去。
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总之眼前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她所认知的范围,因此,她必须睡一觉,初雏相信,等睡醒了,眼前的一切都会消失,就算是没有消失,恢复正常也好。
她不信,她一点都不相信,她一具灵体,竟然会心疼,会吐血,还会哭。更不会相信,她没有问,就知道了男子的名字,叫做薛翌琛。
吓死宝宝了,这真是太可怕了。
————
“冥夏。冥夏。”
“快起来,冥夏。。”
初雏正睡得香甜,朦朦胧胧中,一清脆悦耳的女声传入耳中。
嘟了嘟嘴,初雏有些不满,是谁,美梦时候叨扰她沁眠,真是不厚道。
想着可能是姿势不对,需要从新睡,于是翻了个身,尽量把耳朵掩盖起来,初雏继续睡觉。
“冥夏,不要睡,快起来,我没有时间了,快起来。”
真是烦人,怎么还在叽叽喳喳的。
冥夏?冥夏是谁?唔~~~冥夏是薛翌琛口中叫唤的人,薛翌琛?可薛翌琛又是谁?
心好痛,怎么回事?一个灵体又在心痛了?灵体的心不是被禁锢起来的么?都说灵体是没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的,难道是那只狐狸骗她的?
“冥夏,冥夏。你身上还有未完成的使命,你的血液能解百毒,你的眼泪能治百病,你是不老不死的冥夏,你有未完成的使命。”
“冥夏,你快起来,快,他是薛翌琛,你的王,你对他。。”
“。。”
“喂喂?接着说啊,你是谁啊?冥夏。冥夏又是谁?怎么那么熟悉?”初雏迷惘了,她都听从那个人说的醒来了,可是眼前黑漆漆一片,看不见那个人也就算了,谁知道那人话说道一半就消失了,什么鬼?真是莫名其妙,你倒是继续说啊。
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是薛翌琛?薛翌琛是她的王?唔。那个人是不是认错人了?她是初雏,不是冥夏啊。
不过,为什么那一声又一声的冥夏,本该是陌生的两个字,此时竟让她觉得莫名的熟悉?
240。第240章 :莫非她这是渡劫()
‘啪。’
‘啊’!
后背一股刺疼袭来,初雏吓得花容失色,眼前的黑暗忽然全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摆玩,熟悉的亭子,熟悉的帘嫚,熟悉的白檀木香床。
“呼!!吓死我了。”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东看西瞅一番,为刚才的那个呓梦感到后怕。
半响过后,初雏拍了拍胸脯,非常没有形象的成大字型躺在地上,脑海里全都是那一声又一声熟悉又陌生的呼唤。
不知不觉中,眼角又开始变得湿润起来,初雏想,她肯定是在渡劫,否则的话,一只没有七情六欲的灵,怎么会忽然产生那么多的情绪?
莫非灵体飞升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这么说来,薛翌琛是她飞升时候必须要经历的一场劫?
靠,什么跟什么,真是越来越离谱了,一只灵也能飞升,真是笑话,笑死人了,不对,笑死灵了。
“你是谁?”正当初雏纠结之际,一个好听的低沉男生跃入耳中,眼前顿时被一片暗影笼罩起来。。
眉毛上挑,初雏抬起头,对上了一张白净俊美男人脸庞。
他的五官精致犹如刀削,一双深邃的黑眸中,似乎有着千千万万的光芒,全部都是刀光剑影,看起来竟那般夺魂摄魄,明明平静如水的容颜,却让初雏有些害怕莫名的瑟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