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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笔记-第3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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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梅镇,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清。这里的人们还得从头再来,重新记载岁月中的点点滴滴。志庆的车子,最终在一间不大的房子里找到,它好像是被人为推进这座房子里的。在地面上,两道很深的车轮痕迹,带着它的主人找到了它。

    有失去就有收获,冉琴感慨不已。女儿除了她,对其他都是陌生状态,给钟奎更是如同路人。怕她承受不起打击,最终没有让他们父女俩相认。

    鬼丫站在墓穴丝毛草处,对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摆手再见。

    蒋蓉是怎么出现在墓穴前的,没有谁知道。因为墓穴是一座完好无损的墓穴,墓穴前有一个模糊不清的木牌,牌子上注明;‘无名人士,鬼丫之墓’

    她沉默寡言,好像不想提及,也没有人刻意追问。不过有一个人清楚也理解这种情况,他就是钟奎。

    蒋蓉不愧是他钟奎的女儿,遭遇自然是坎坎坷坷的,与别人不同的。

【001】冥婚() 
【001】冥婚

    春季在人们来去匆匆的身影中,来得无声,去得快。转眼间,寒梅镇之旅已经过了两个半月。

    冉琴带着体弱多病的蒋蓉,在志庆的细心安排下,得到妥善的安置。

    志庆因为这一次的劳顿,身体逐渐衰弱有些不太好。

    一夜好觉,神智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聆听街道上传来生活中各种嘈杂声音的同时,门口好像有‘笃——笃’的敲门声,欠身头扭动对着门口仔细静听一会,确定是有敲门声时,方才对着门口的方向大声问道:“谁啊?”

    门外有人答道:“钟师傅是我。”

    刚刚从a市回来,还没有好好的休整几天,难不成就有人上门来求什么事?钟奎一边穿上衣服,一边暗自猜测道。

    麻溜的穿好衣服,最后一颗扣子都来不及扣好,就忙不失迭的开门查看究竟是谁这么早来登门拜访。

    刚刚拉开房门。一双粗糙老茧大手就递来一只低劣香烟,额头上浮着一层汗水,捋了一下下巴上的络腮胡须,一笑,满脸的皱纹层层叠叠挤在一起。

    钟奎看着这位老实巴交的农民大哥,赶忙的让进屋里。这位农民老大哥进屋之后,显得有些拘谨,神态也慌乱起来,一看就不是经常来县城的。

    “大哥贵姓,是老远赶来的吧?”一边倒水,他一边主动搭讪道。其目的就是想要缓和气氛,拉近距离,免得他一直这么局促不安下去。

    “免贵,姓鲁,你喊我鲁老大就是。”

    “哪能,我喊你老大哥吧!”钟奎客气道。并且顺势递上一杯热茶。

    二人坐下,钟奎努力挤出一抹歉意的微笑道:“前一阵刚回县城,找到居委会落实了房产权。有认识我的老人们,定要我去小聚一回。昨儿个去了,喝点酒,有些迷糊,这不刚刚起,你就来了。”

    “嗨——嗨~钟师傅,不好意思,打扰你清梦。”老大哥好像有难言之隐,吞吞吐吐半天都没有说一个正型来。

    久而久之,钟奎有些不耐烦了。“甭客气,有什么就吱声,我向来如此直来直去多好,你说这大老爷们,唧唧歪歪跟娘们似的那还要得?”

    “行,那我就直说。”老大哥,苦笑一下继续道:“不瞒你说钟师傅,这是丑事,我这把老脸都不知道咋搁了……”说着,他叹息一声,在对方探究的目光注视下又道:“我侄女和老姑娘的尸骨,前两天被盗墓贼给偷了。”

    “你——说啥?盗墓贼偷你侄女的尸骨?”钟奎诧异道。认真的看向鲁老大,想要从他面色来观察是不是在玩笑什么的。从对方面带愧色的脸上不难看出,他并不是玩笑和忽悠人的。

    “盗墓贼,不只是盗你侄女和老姑娘的尸骨吧!应该还丢了别的陪葬品才对。”这是钟奎对盗墓贼最基本的了解,盗墓除了盗取墓穴的财宝,好像不会对尸骨产生兴趣。

    鲁老大认真的摇摇头道:“奇怪就奇怪在这,我鲁家,不是有钱人,那里有什么值价的陪葬品?最简单不过的就是一床薄被褥外带老衣。可是盗墓贼把这些都留在棺材里,只是把尸骨给带走了。”

    钟奎苦笑,丫的,墓地失窃也找我。敢情把我当福尔摩斯了,想法怂动思维,他不由得冲口而出道:“你怎么不去报案?”

    “政府管这个?”老大哥混浊老眼吃惊的盯着钟奎,看得他挺不好意思的的。眼神中包含谴责的神态,貌似在说:你别推三阻四,这种事我怎么好去找政府部门,人家怎么给我立案?

    钟奎假意端起茶杯,掩饰性的抿一口茶水,掉开面庞,躲避开鲁老大犀利的目光道:“你把确切的时间,地点告诉我。”

    “地点黄岗村,时间不确定。因为我们看见的时候,只剩下棺木,棺木还没有腐朽,里面的其他物品都已经发霉腐烂。”

    “前天是几号?”

    “6号,星期3。”

    “6月,6号,星期3?”钟奎呢喃默默念“阴年,阴月,阴日。”倏然他抬头看向鲁老大道:“你们附近有办喜事的吗?”

    鲁老大摇摇头道:“好像没有。”然后神情紧张,追问一句道:“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有人盗取你侄女的尸骨和老姑娘的尸骨去举办冥婚。”钟奎凝重的神态看鲁老大追问道:“你这个老姑娘和侄女是不是未曾婚配?她们是怎么夭折的?”

    鲁老大一经钟奎提及自己那苦命的大姑娘和侄女,他就悲从中来。混浊老眼霎时就潮湿,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老姑娘是她十二岁就夭折了,老姑娘这个名字是我随便给取的。你知道我们没有什么文化,孩子一下地,就得取名字上户口。我取不来文绉绉的名字就随口给了一个老姑娘的名字,急于上户口用。”鲁老大抹一把老泪,清鼻涕也横流出来。

    钟奎急忙递给纸巾,出声继续等待他讲述下去。

    “那一年,雨水特别多。搁到的麦穗眼看就要泡在田里,我和她娘顶雨想要把麦穗给抢收回家。我们家老姑娘,那天也特别的听话,帮我们做好饭,一个人乖乖的坐在木凳上,一言不发就那么坐着等我们回家吃饭。等啊等,直到我们把田里的麦穗都从水里捞起来抱回家后,才知道她病倒了。送去医院诊治说是扁桃炎导致脓肿溃烂,影响到呼吸器官不能正常呼吸,结果十几分钟抢救无效窒息死亡。”

    他姑娘是十二岁死亡,看他的年龄却是那么沧老。钟奎不好询问对方年龄,只好抱歉道:“对不起,触及你的伤心事了。那么你老姑娘死亡有多久了?”

    “三年!”

    “哦。那你侄女是怎么回事?”

    “侄女,唉都是可怜的娃。她是害肝气,拖久了病复杂死亡的。”

    “她们死亡的时间相距多久?”钟奎忽然觉得自己就像医生在询问病情那种感觉,他有些自嘲苦笑一下道:“你可以一口气给我讲述完整,免得我一下一下的问,这样耽搁时间不好。”

    “她们俩死亡时间相距半月,有人说是我们家祖先的风水不好。唉!可怜的孩子。”

    “老大哥,事情都已经出了,你别伤心。我尽量的帮你办法就是。”

    “那,敢情好。”鲁老大感激涕零道。

【002】媒婆() 
媒婆是在鲁老大离开后来的,一个长相一般,短发,厚嘴唇,她扭动肥胖的身材,在钟奎目光注视下肆意扫视一遍屋里的情况,啧啧称赞一番,说话罗唣过没完。

    “男人家,总得有个家。身边得有一个暖心窝子的人才对,给你洗洗衣服,絮叨絮叨心里话,煮煮饭什么的。冬天给你暖床,春天陪你赏花,夏天给你放洗澡水,秋天给你生下一个大胖小子。”

    媒婆的嘴,死人都可以说活络了。这句话看来不是假的,钟奎却没有被媒婆的这一番充满诱惑,常人无法抗拒话题打动。

    他婉拒道:“谢谢大姐一番好意。你看看我,要相貌没相貌。要钱财,没有钱财的可别坑了人家,我就这样过一辈子了,不打算找人。”

    媒婆不甘心的预备再动那三寸不烂之舌,想要说什么。却见主人家,想要出门的样子,只好闭嘴先一步退出屋子,悻悻然的离开了。

    媒婆离开,钟奎噗一声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得去一趟黄岗村,那位鲁老大在临走时,可是千叮万嘱要他去的。

    人家蹬‘飞达’~‘凤凰’他还是一成不变蹬那辆破车。这辆车还是在一个收破烂的外地人那看见的,当时看到时还被丢弃在一堆纸箱那,无人问津,日晒雨淋得只剩下一对锈蚀斑斑钢圈。

    收破烂老板,也是纳闷,这丫的怎么就那么奇葩看上这破烂得不成形的破自行车的?小葱白菜,各有所爱,人家就想中意这辆车。你未必脑抽,生意不做,还去质疑?

    “得!五块钱。”老板伸出五根粗短不一的手指。咧嘴一笑道。

    看吧!钟奎乐呵呵的给十块钱,口里还一叠声的道谢道:“谢谢,不用找了。”

    推着光秃秃就一三角架,俩生满锈痕的车圈。一点点的推动着,无视于路上投来的好奇,诧异,纳闷,疑惑,古怪,奚落的眼神。就那么昂首挺胸的,把这辆破车推进,同样是膛目结舌看着他,修车铺老板面前。

    在修车铺老板一再推辞不过的情况下,只好勉为其难的把这辆破车,从头到脚挨个修缮一遍。该换的总要换吧!可是人家钟奎就是认死理,什么都可以换,就是不能换三角架和车圈。

    得!修车铺老板,自打修车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怪癖爱好的家伙。俗话说;只要有钱赚,给人当孙子都可以,更何况,人家没有逼人做孙子,就是一个简单的要求,把这辆车给弄得可以蹬就行。

    修车铺老板把别的业务放置一边,专门来策划在这辆车上赚钱。细细的琢磨一阵子后,他开始行动了,好家伙!装内圈,安铃铛,上坐垫,换钢丝……

    一辆残缺不全的破车,经过修车老板的一番装饰。焕然一新的出现在钟奎面前,他粗着嗓门问道:“多少钱?”

    “两百块。”老板抹干净手上的油污,舌头一松,利落的说出价格道。

    两百块!!!钟奎傻眼,可这是自己要求人老板给装的。不给钱,好像说不过去。磨蹭了好一会,他才从贴身的裤兜里。掏出钱来付账,完事走人。

    县城经过一系列的修缮和改动,早已经变得面目全非。除了公路还是老样子,其他旧时记忆里的情景,已经不复存在了。黄岗村好像在西门,西门有一座新修的学校。经过这里时,正好是学生下课时间。算算日子,学生们面临一年一度的暑假升学考试,学习自然紧张起来,没有多少心思着外面玩儿。所以进进出出校门口的学生,门可罗雀不是很多。

    钟奎记得这里曾经是扫盲学校,简陋的课桌椅,一支笔都显得那么珍贵。而如今这些孩子们,霸气的背,玩的是那种自动水笔。唉!不可比,不可比!

    他暗自感慨一番,蹬动车子悄然离开了学校门口,径直往黄岗村的方向而去。

    这是一条柏油路,露两旁是那种一到秋天就满身红彤彤树叶的枫叶树。首先得经过一道不宽,可能长度是三米左右的隧道。隧道上方是火车轨道,钟奎喜欢伫立在隧道里,聆听火车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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