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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看着眼前的情景,焦急的直跺脚,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慕老爷子手下留情,见自家的老爷是铁了心的要惩戒慕安风,颓废的软瘫在地上,只能心中默默祈祷着慕晏能快些回来。
而方才跟着慕安风来到慕家的江婉柔早就被慕老爷子的阵仗吓的六魂无主,悄悄躲在客厅的角落,惊恐万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血液和潮湿闷的空气掺半起来,使得她反胃的直想呕吐,从没想过慕家的老爷子会是这样不讲理而又残暴的人。
突然外面昏暗的天空中划出一道长长宽宽的闪电,使客厅所有的人和物被照亮那么一瞬间,接着不久,一直憋着的雨终于是到来了。
那沉重飙急的雨点越下越急,楚晚晴站在大厅门口手扶着门框,焦急的大声喊道:“慕叔叔!你这是在做什么?”
慕老爷子见慕安风连一句求饶的话都不肯说出,越打越气,突然听到楚晚晴的声音,手中的鞭子一顿,无力的抽打在地上,对着楚晚晴吼道:“谁把你给带回来的!都活的不耐烦了么?!”
楚晚晴在看到慕安风受伤的那一刻,感觉心跳像是骤然停止了似得,用拳头用力砸着胸口,猛地深吸一口,伸手捂着嘴,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了起来,绵软无力的招手说道:“老管家,咳咳咳,快去叫大夫吧,慕叔叔,阿风他才从金陵回来,你这是何必呢?”
这楚晚晴一咳嗽,可不十个人劝慕老爷子还管用,倔老头把手里的鞭子飞砸在大厅的梁柱上,抬腿踹了一脚慕安风,捶胸顿足,有抓胡子又抓脸的喊道:“他才去了金陵一个月,胆子就肥了起来。”
又指着在角落里躲着的江婉柔,最是看不起嘴上说情啊爱啊,到了关键时刻抵不上大用处的女子,方才怎么不见她给慕安风求情?哼声道:“这江家的小姐是逃婚跑出来的!他也敢带回来!这等丑事若是传出去的话算什么?他带着江家的小姐私奔到我们荆北城?我慕家什么时候出过这样好生浪漫的风流韵事!”
楚晚晴看了眼江婉柔呆愣的模样,定是被慕老爷子的一顿鞭子吓坏了,一般人家的女子怎么可能见的了这样血腥的场面?
她如拂风弱柳过的走到老爷子身旁,强忍着身上的不适应,开始乖巧的捏肩捶背道:“慕叔叔,在荆北城谁不知道我和阿风有婚约?你现在责罚阿风,在外人看来反倒像他真的做错事。写封拜帖把江姑娘送回金陵城就解决的事,哪里需要你这样容易气恼?”
慕安风听着楚晚晴的话句句在理,气已经消掉一半,又见满地流着慕安风已经干涸的血渍,心疼起自己的小儿子,闷声道:“晚晴,就你会替这混小子说话,方才当真是快气死我了。”
楚晚晴忍不住的又咳嗽了两声,强颜欢笑的说道:“不如我陪你下两盘棋?让你高兴高兴?”
慕老爷子已经习惯了楚晚晴的咳嗽,闭起眼孩子气的说道:“我才不和你下棋,每次都不让着我,还是慕晏好。”
楚晚晴顺着老爷子的话,说笑道:“等慕晏从金陵回来了,我就叫他陪你下棋,现在我去陪阿风可好?”
慕老子一愣,弄半天自己又被这鬼丫头绕了进去,再看一眼已经被老管家带来的大夫,没有他的指令人们怎么敢轻易行动,摆手示意慕安风可以医治之后 ,扭头指着楚晚晴说道:“就知道你这鬼丫头心里没装着我,总是念着他。”
又对着跪在地上迟迟不抬头的慕安风说道:“这位江姑娘就交给我来处理,谁也不准插手此事!”
楚晚晴很清楚老爷子雷厉风行的办事手段,不放心的说道:“那您就派支妥善的队伍,把她送回金陵吧。”
江婉柔听着他们的意思是要送自己走,原本想凭本事怎么也能留在荆北城,所以在离开金陵城的时候没有给自己留下后路。
现在的她就这样回到江家,怎么可能会好过?怎么会容下她这种有辱门风的女儿?
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的江婉柔,心中对慕老爷子的恐惧瞬时化作对未来的恐惧,跪在大厅的血渍上,望着慕安风苦苦哀求道:“慕将军,我不能就这样回去啊,我会被爹爹打死的啊,慕将军救救救我。”
慕安风心中其实也是颇为同情江婉柔,所以在路上遇到逃婚的她,一时心软便收留了她。
更何况她是因为爱慕于自己才选择的逃婚,思前想后还是觉得送她回去不妥当,后背钻心的痛让他异常清醒,磕头说道:“爹,你这么突然的把她送回去,实在不妥当,到了金陵城,她的名节全无怎么会嫁给好人家?到底是孩儿在金陵惹得祸,不如······”
第八十五章 请神入府()
慕老爷子看着慕安风犹豫不决的神情,猛地一拍椅子扶手,倏然起身,指着江婉柔质问道:“不如怎么?把她给你纳回府当妾侍?”
江婉柔看着慕安风的态度,以为自己还有希望留下来,趴伏在地不敢抬头,虔诚的说道:“小女子不敢高攀慕家,我是真心喜欢慕将军,只要能留在这里给慕将军端茶送水就心满意足了。”
狐狸尾巴露出的速度还真够快,这种女子在他年轻的时候不知见识过了多少,真的喜欢阿风么?明知他有未婚妻还拼命往过凑,喜欢到连女子该有的矜持和名节都不顾?
若是一时心软留在府中,日后定是后患无穷,他走到江婉柔面前,俯身看着在地上颤抖的女子,冷言威胁道:“你觉得你有命在慕家伺候人?不过是大户人家庶出的小姐,贼心眼就这样多的可怕!别以为我没来得及调查你,就不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楚晚晴看着慕老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肃杀,脚步轻浮的走到他们面前,拉着老爷子的手劝解道:“慕叔叔,您说的太严重了,再怎么说江姑娘也是未出阁的女子,不要说这些毁名节的话。”
慕老爷子斜睨了一眼同样跪在地上的慕安风,对着楚晚晴语重心长的说道:“她是未出阁的女子,怎么就敢跟着阿风来荆北?晚晴,有些事情就该当机立断!一时的心软只会助长歪风邪气!今天一个江家庶出小姐,明天就会有王家的,李家的,还有自己送上门爬床的丫鬟!这种事以后都要你操心的话,以后谁在战场上出为我们慕家出谋划策?”
在听了这些话,慕安风有所动容的怔了一下,这话虽是说给楚晚晴,但他很清楚老爷子其实字字句句都是说给他听。
“咳咳咳,慕叔叔······”楚晚晴从宽袖中掏出绢帕使劲的咳嗽起来,只觉的口中一股腥甜,双手颤抖的看着手绢上的血渍,慌乱的合拢在手中,不再言语。
所有人都尴尬之时,门外的雨幕中突然晃动着一群人影,未分辨清楚到底是谁,就听到沧安澜慵懒的声音:“哎呦,我的姥爷,你怎么能这样责罚小舅舅,你这样未免太不给晚晴姑娘面子了。”
慕老爷以为沧安澜是来接楚晚晴回去,坐回到位子闷声道:“你来的倒也快。”
沧安澜看到楚晚晴呆愣了片刻,没想到她会在慕府,回过神又看了眼跪地被大夫医治的慕安风,还有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江婉柔,冲着慕老爷子嬉皮笑脸的说道:“我是来凑热闹的,不过现在看来没赶上热闹,热闹就已经结束了。”
外面阴雨连连,因为慕老爷子在发脾气,府里的丫鬟们害怕受到牵连都不敢进屋掌灯,借着外面仅有的光亮,老爷子这才看清沧安澜身后还带着五六个人,其中还包括慕晏,心中顿时了然,故意打趣的说道:“哼,你这看热闹还带着帮手来?我在你们心里就是豺狼虎豹?会把自己的儿子打死不成?”
沧安澜走到慕老爷子身旁,指着鬼彻介绍道:“您这可是在冤枉我,这位客人可是今天同小舅舅一同到的荆北城,听说我要来你这里,便要随我一起来府中和小舅舅道谢。”
鬼彻无奈一笑,走到慕老爷子面前,规规矩矩的行礼道:“在下感念慕将军在路上的保护,特来一表谢意,若是有不方便之处,我们改日再来。”
慕老爷看着鬼彻的举止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也知家丑不外扬,定是沧安澜想的鬼主意,大声喊道:“来人!给屋子掌灯,阿风还不坐在椅子上医治!让外人看到像什么话!”
此话一处,外面的风雨漫天而来,外面的风景早已变成透明而白茫的一片,久等的丫鬟们从廊上纷纷快步走进屋里,赶紧关上门窗。
雨越下越大,直击门窗,从窗隙中溅了进来,发出滴滴嗒嗒的声响,在屋子被灯火照耀敞亮的一瞬间,一天之中接二连三受到刺激的楚晚晴见慕安风没了大碍,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没走两步就一头载地,晕厥了过去。
人声一片吵杂,有男子的女子的,熟悉的不熟悉的,天旋地转的声音,萦绕在耳边,闭眼前她恍惚看到慕安风无奈凝眉的神情,漆黑的双眸犹如燃烧着烈火,一路摧枯拉朽直焚烧到人的心底。
和他平日里的做派实在不相配,想要伸手去抹平他眉间蹙起的小山丘,却怎么都探不到,大抵他又被自己惹恼了,一声轻叹,终是不安心的闭了眼。
楚晚晴的晕厥,再次点燃了慕老爷的怒火,不顾形象的指着江婉柔鼻子咒骂起来,若是楚晚晴出什么事,别说江婉柔,就连江家也别想脱干系!话一处,便命将士把哭嚎冤枉的江婉柔捆绑起来关押在慕府里的柴房里。
鬼彻没想到一来这慕府就看到这样大的场面,呵呵干笑了两声,走到楚晚晴身边,慢悠悠的说道:“把晚晴姑娘平放在地上,我来救她。”
现在的大夫是专治外科跌打,根本起不到作用,焦急的慕安风按鬼彻的吩咐把怀里的楚晚晴平放在地上,只见这邪魅男子静心号脉的同时,还伸手朝着楚晚晴的胸口的各个地方按去,每按一处便仔细观察着女子脸上细微的神情。
楚晚晴昏厥平静的神情被鬼彻这么一按,脸色越发的痛苦起来,终是在她闷哼一声后,慕安风厉声质问道:“这位公子!你这是干什么?号脉就号脉怎么还摸上了!”漆黑不见底的眼眸,现在却如一潭冰冻千尺的深水,直淹没得人无处喘息,他手紧抓住鬼彻继续移动的手。
鬼彻轻巧的挣脱开束缚,站起身嗤笑一声,指着楚晚晴的心口处,慢悠悠的说道:“心病者,胸中痛,胁支满,胁下痛,膺背肩胛间痛,两臂内痛。先天气血不足,加之平时思虑过多,心有郁结,即便是七巧玲珑心也经不起你们这样折腾。”
慕老爷子一听鬼彻的话,急忙抓住他的肩膀, 激动的说道:“这位公子,不,这位大夫,您说的症状都对,可有医治的法子?”
鬼彻没有立刻答应,低头思忖许久之后,淡淡的说道:“我先把晚晴姑娘弄醒再说吧。”
此时白溪月正爬在门口闭合的大门上,透过镂空花纹观看着雨幕,鬼彻对着她喊道:“傻子过来。”
白溪月恋恋不舍的从屋子的门口出走了过来,对着鬼彻低头唤道:“彻。你叫我做什么?”
总感觉今天白溪月的状态不太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鬼彻弯腰俯身摸着她满是水渍,冰冷无比的玉手,凝眉问道:“你还在生鸢儿的气么?”
白溪月扭头看着地上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