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估计天玉没想到白溪月会这样大方的帮她找东西,有那么一瞬,她的眉目微蹙,最后还是对着白溪月行过谢礼,埋头找起来耳坠。
过了许久都不见东西,失落的天玉跌坐在寒凉的草地上,她的肌肤像天上的云苍白而柔软,像不堪风吹的娇花,捂着脸呜咽的哭道:“这大概就是我的命,明明那么珍视的东西却给丢掉了,为什么连这点念想都不给我?我知道他一定告诉蜀山的人们来接我回去,可偏偏连以后睹物思人的东西都丢了。”
白溪月心中一惊,摸了一下宽袖里信件,急忙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他要把你送回去?”
天玉看了眼白溪月,一个完全不了解他的神女就这样成了鬼彻的未婚妻,不甘而伤感的说道:“和光他啊,一直都是很温柔的神君呢,从来都不会做伤害我的事。即便是当初他想和我成亲的时候,遭到天帝的阻止,他愿意斩断情丝,只求能让我保住性命去蜀山修炼仙道。”
在神界,谁都知道神君是不能跟凡人在一起,并不是天规的束缚,而是若在一起时间太久,天命便会视俩人愿意接受天劫而成为终身的伴侣。
没有应对能力的凡人怎么可能会承受住天劫的九十九道天雷?若是代替凡人接受天雷的神君,下场多半都是历劫失败,灰飞烟灭。
即便鬼彻当时有本事承受双倍的天雷,可能天帝也不会允许他这么做,他若是出事,冥界的事务该怎么办?
白溪月满脑袋想着鬼彻曾经动过想要和凡人成亲的念头,双眸无光似丢了魂的空洞,胸口处又一阵阵的刺痛,再也说不出一句宽慰天玉的话,心不在焉的在草丛里摸索着,正巧摸到一颗圆润的物件,正准备拿起观看是不是天玉丢的耳坠。
恰巧赶上鬼彻就从外面喝酒回来,看到天玉坐在枯黄的草坪哭泣,晃晃悠悠的上前蹲下身,摸着她的脑袋,哄劝的问道:“你这是受什么委屈了?似乎这一阵我没苛待过你。”
天玉抬起头,痴情的望着鬼彻微醺邪俊的脸颊,眼中闪着晶晶泪光的抽泣道:“和光,我把你送我的耳坠子弄丢一只,你是不是就像那耳坠子一样,也要丢下我,将我舍弃。”
一提起耳坠子就勾起鬼彻的那些回忆,叹声说道:“那种缘浅的东西丢就丢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让你这极少哭的女子变成泪人儿。”
等他回过神时,这才看到白溪月也趴伏在枯草坪,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抱起来,拍打着沾在身上的枯草树叶,皱眉说道:“美人,你怎么也在这里?难不成也丢东西了?”
进院子最先发现的人不是她,白溪月手心里紧攥着那颗圆润的果子红耳坠,只字不提耳坠,低头不悦的说道:“我在帮天玉一起找东西。”
鬼彻盯着白溪月不开心的神情,若是放在过去,最起码会从他进院子门口的时候就会飞扑到他怀里。拉住她冰凉的小拳头,来回搓热的说道:“找东西也不开结界护住点手,万一冻伤可怎么办?”
白溪月被鬼彻暖手的动作,心中一颤,只觉得大概是自己多想了几分,听到些不愿意知道又想探知的事情,把手从鬼彻手中抽了出来,朝里屋走去。
鬼彻见白溪月一直攥着拳头,以为她是藏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追着问道:“美人,你手里拿着什么呢?”
白溪月脚步顿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拿着天玉的耳坠能做什么,现在还回去又未免太过尴尬,偏过头不去看鬼彻的神情,低声说道:“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给我看看嘛。”她越是这样,鬼彻就越发好奇,伸手去抓她的手,想要掰开看看。
白溪月心虚的看了眼在不远处站着的天玉,眼看着鬼彻就要把她紧握的手指掰开,一时情急,脑袋发热用灵力把他从身边推开,“啊呜”一口竟然把耳坠吞到肚子,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木已成舟变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又扭头看着被她推开有三丈远的鬼彻,正用异样的眼光打量自己,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塌似的,捂着脸,顿时羞愧的失声痛哭,她竟然把耳坠给吞下了!手中掐决召唤出一团祥云朝着神界飞去。
鬼彻看着白溪月素雅的身影像是奔月似的逃跑离开,心中顿时像被石头猛砸一记,对着天空呆愣的说道:“不就是想看看她手里的东西,至于就这样跑了?以为我没修为就追不上你了?”
说完他就手中掐决化出黑山羊真身,飞快的朝着白溪月方向追去。
白溪月也飞了一阵子就坐在祥云上彻底嚎啕大哭起来。
毁了,现在都毁了,鬼彻一定开始讨厌她了,因为一时的嫉妒想要把天玉最珍视的耳坠藏起来,最后还吞在了肚子里,连还给天玉的机会都没有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嫉妒成狂()
鬼彻找到白溪月的时候,她还在祥云上不管不顾的掩面哭泣,走到她面前,沉声问道:“你在这里哭算什么?”
白溪月抬起头看着浑身如同璀璨银河闪着耀眼光芒的黑山羊,头顶上的一对金色犄角像是勾月,正眼中带着怒气的瞪着她,呆愣的问道:“彻,你怎么变成这种样子了?”
听到这里鬼彻更加气恼,是谁先跑到天上来的?要不是因为他这个傻妞,他还需要化出黑山羊真身来追她?忍不住抱怨道:“你都跑到天上来了,我要不化出真身怎么飞上天来追你?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现在没有修为的事实?”
白溪月伸手摸着鬼彻头顶的一对犄角,摸着冰冰凉凉似金色的水晶却又让人心神平静,再细看他身上的毛发,明明看起来像是黑曜石打造的真身,可等触摸上去的时候却能感受到柔软毛发在指间浮动,好生美妙,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鬼彻,低头愧疚的说道:“你追来做什么?就让我自生自灭就好了。”
“不就是想看一下你手里的物件么?至于这么大气性?”鬼彻困惑不解的叹气说道,他卧在溪月的腿边歇息,这女人跑得实在太快,还好他生来就是神兽,若是连她人都追不回来,丢人就丢大了。
白溪月故意和鬼彻保持开距离向旁边移动,呜咽的说道:“我手里的东西是天玉的耳坠子,你进院子的时候,我刚刚找到。可是你就顾着和天玉说话,我一时鬼迷心窍就没交给天玉,呜呜呜,你个混蛋,我本来打算迟点再给天玉,结果非要看,非要看,害的我把那东西吞在肚子里。”
鬼彻听到这话猛地站起身,一双金色眸子死死盯着被他举动吓到的溪月,厉声说道:“你这不是胡闹么!那种东西怎么能吞下去!还不赶紧用法术逼出来!”
原来他这么在乎这个耳坠子,不,不是在乎耳坠子,应该是在乎耳坠子的主人,白溪月倔强的看着鬼彻,怄气说道:“你凶什么凶!不就是你送给以前喜欢人的物件么?我现在还给你!带着你的东西赶紧从我眼前消失,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宣泄完情绪,她就提起全身的灵力,把那个红果子耳坠从腹部自下而上的逼出口中,施法将耳坠净化之后,砸入鬼彻绵软的毛发里面,转身掐决准备再次飞走。
鬼彻急忙用犄角挡住白溪月的去路,追问道:“你这是打算干什么去!”
前几天他们还在彼此的怀里欢笑,白溪月闭起双目给自己和鬼彻之间撑开结界,俩个人的距离只有一丈远,不能靠近也不舍得再远离,不知何时泪水又悄无声息的流到脸颊,决然的说道:“我要回极乐净土,你自己去找仙魂修复神灯吧,被责罚下凡间的从头到尾都只有你,和我没有半分关系,现在我也不想和你,还有你的女人们扯上任何关系。”
鬼彻惊诧的抬起头,头一次看到溪月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还如过去整天笑嘻嘻的痴傻,平日里他确实喜欢逗她哭闹,看她吃醋,可绝对不是这样的神情。
他抖动着身子把红果子耳坠抖擞出来,静默的盯着溪月,不再言语,他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放这个女人离开。
溪月见闪着红光的耳坠在转瞬之间,消失滑落在夜空,想要伸手去抓住却早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惊呼道:“哎呀,耳坠!你怎么把辟邪的红果子耳坠给丢了!”
都这个时候她竟然还关心着那耳坠子,鬼彻好笑的说道:“我从来就不需要这种东西,这耳坠又不是仙丹能吃在肚子,更别说是在凡间沾染过邪魔的东西,到时候谁能保证你没事?我不过是关心你罢了。”
说着他就转身不再看白溪月,叹声说道:“你要走我自然不拦着,在凡间也是受罪,想回去就回去吧。我走了。”
白溪月看着鬼彻消失在夜空的身影,她突然想起师尊曾经说过的话,一旦坠入爱河,不论人或是神都会变的盲目,就算是那人有着再卑劣的过去,也会视而不见。
即使理智会告诉你该怎么做,再明确不过的行为指示,也会被体内不确定的因素,强烈的冲动所驱使,放纵心中的yuwang,毁掉原本拥有的一切。
神界的人们说这是入魔的征兆,可偏偏有人曾告诉师尊这却是情爱的本质。
而那人就是初代魔尊百里浩天,鬼彻的父亲。
其实她一点也不想分开,哪怕是眨眼的一瞬间她都想将鬼彻刻在脑海里。
鬼彻从空中飞回到院子,再次化作人形时,蹲坐在门口的天玉踱步而来,见她身后也没人再跟上来,略带欣喜的问道: “和光,你回来了,溪月神女呢?”
他看着双眸脉脉含情的天玉,她以前风情万种姿态他还是蛮喜欢欣赏的,可现在却没了丝毫兴致,将她从眼前推开,满脑子想着白溪月是否平安回去的事,阴郁的说道:“反正这几天也没什么事,我让她回极乐净土散心去了,我要回屋子睡觉,别挡路。”
听到白溪月要离开几天的消息,天玉脸上顿时绽开出一抹如出水芙蓉般娇艳的笑,伸手拉住他的宽袖,撒娇的说道:“和光,今天晚上我陪你吧,你应该很久没做那种事了吧?”
鬼彻转过身看着天玉,虽然脸容上同样拥着一对酒窝,但是其实根本就是不同类型的女子。
一个长相娇艳,温顺恭俭的像个贤妻良母,另一个本性却如同孩子般天真,笑起来酒窝带着清纯甜腻,他摸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天玉,哼声说道:“我确实很久没有抱过女人,她刚走,你就这么急着伺候我?”
天玉自己攀上他的胳膊,款款柔情的说道:“我本来就是你的人。”
鬼彻心烦意乱的将天玉的手甩开,态度坚决的说道:“可你在很久以前就不再是我的人了。以后不用你给我铺床,这种事我自己做的来。至于你的耳坠子溪月已经帮你找到了,可惜在回来的路上,我又不知道丢哪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玩的什么把戏。”
天玉没想到耳坠是被鬼彻丢掉,转眼一想,神情哀伤的说道:“是她让你丢掉的吧?你从来都不会这样对待我。求求你,我再给你铺最后一次,明天我就离开这里。”
鬼彻看着天玉一个人在床铺上忙碌的身影,想着日后又要一个人歇息,心中便越发的焦躁。
空落落的仿佛像是心里缺了一块,开始后悔方才应该把她留下,可他生出这样的念头之后,他脑中又回想起白溪月痛苦的神情,没等床榻铺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