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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再装作这些都是幻觉,或者都是巧合,就显得矫情了。
可是,这些偏偏也不能证明什么,只是让我越发肯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我与那个林若兰绝对有一些联系的。
但这些不足以与外人道,因为都是一些我想,却没有证据的事。说出来,反倒显得我想依附那个林若兰,或者是林家。
好吧,如果真的有林家这么一个古修家族存在的话。
这一次的修炼,就在这样沉默的无言中过去了,我和赫连诚都再也没有提起这些略显飘渺的话题,倒是很开心的过了三天。
在这三天之中,我就像一个被宠爱的妹妹,全心的接收着哥哥的照顾,并不用操心任何的事情。
因为赫连诚太能干了,和我之前两次对他留下的印象都不同。
曾经我以为,他是一个有些孩子气的人,在这一次接触以后,我才发现,他其实是一个很细心体贴的人,而且什么都会做的样子。
在荒郊野外,我的日子过的并不比村中差劲半点。那顶唯一的小帐篷,自然是留给了我,可以遮风避雨。
除此以外,每天都有新鲜的野味,被赫连诚变着花样做给我吃。
还有,每夜都有灵泉可以泡,如果风餐露宿是这样快活的日子,我情愿以后都过这种风餐露宿的日子。
不过我愿意,沈景云他愿意吗?我总是感觉沈景云是一个有着大目的,却很隐忍平静的男人。
我拨弄着眼前的火堆,想起沈景云,又是一阵入神。
“别随意的乱动火堆,你这样火焰不稳定,闷出来的竹鸡也就不美味了。”
是的,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到了第三天的中午,赫连诚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种奇怪的鸟,叫做竹鸡,而且一弄还是两只。
他告诉我,这种没有多少肉的鸟儿,其实无比的美味。用闷在火堆底下的烹调方式,最是美味不过。
听到了赫连诚的提醒,我才回过神来,对他吐了一下舌头,一边做了一个调皮的鬼脸。
其实此时,火堆下不仅闷着竹鸡,火焰上也煮着一锅我之前喝过的,香浓的冬笋鲜鱼粥。
看我冲他吐舌头,赫连诚有些无可奈何,语气中尽是无奈宠溺的说道:“真是拿你没办法,很快就可以吃了。”
看赫连诚那无奈又认真的样子,我不禁觉得好笑,在他眼里,我这个模样就是为了吃吗?
“你笑什么?”赫连诚不明白我为何发笑,忍不住好奇的问了我一句。
“没有啊,就是看到你就想笑。”我逗了赫连诚一句。
他夸张的瞪了我一眼,却是一副懒得和我再计较的样子,开始忙碌的为我盛粥,从火堆下挑出裹着竹鸡的泥团子,在为我们开饭做准备了。
冬笋鲜鱼粥的鲜美醇厚自不必说,我最爱冬笋为它带来的一丝清新,感觉怎么都喝不腻。
而赫连诚号称用古法炮制的竹鸡,更是有一种好吃到让人连舌头都想吞了的冲动。
结果,两只没有多少肉的竹鸡,我吃了一只半,赫连诚只吃了半只。
饭后,原本应该是洗碗的时间,但赫连诚这一次从洗碗开始,就一直忙碌着收拾东西,没有停下来过。
我的心中自然就明白,赫连诚是要走了。
看着这几天用惯了的锅碗瓢盆被收起,看着那小帐篷被放掉了气在压缩,然后收进了袋子里,看见一些杂物被赫连诚细心的分门别类整理好…我就越来越难过。
我想上前去帮忙的,可没有收拾两下,泪水就大颗大颗的掉下来,我才发觉自己真是一个后知后觉的人。
刚才明明还那么开心,现在看到赫连诚要走,就忽然开始慌乱的不舍起来。
其实在我的生命中,如此照顾,宠溺过我的,除了我的爷爷奶奶,就是赫连诚了。
他此刻要离开,我是真的很舍不得。
“林晓霜,你无缘无故的哭啥?是舍不得我走吗?”
我有些郁郁的别过头,好不容易哭一次,竟然被这家伙发现了。我以为他会笑我,却没想到他对我说:“好了,不是早就知道我要走了吗?这几天,你陪我风餐露宿,才是苦了你。村子里,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一切,你安心的回村吧。”
“不用在沈杏林那里做事了,我知道你最喜欢那个叫小河的孩子。剩下的日子,你就暂且居住在小河家吧,等你离开了这个村子,我再安排小河一家人的事情。”
在临别之际,赫连诚并没有对我说多少离愁别绪的话,反倒是给我交代起这个,那个来。
我除了点头,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在这过程中,他不停的把那些琐碎都装入了他那个宝贝摩托后座,巨大的铁箱里,就连铁箱下方挂着的两个袋子,也被塞得鼓鼓囊囊的。
曾经这一片野地,因为我和赫连诚的居住,变得充满了生机,却不想在收拾了一番之后,除了火堆和浴池的痕迹,它又再次变得有些荒凉。
在做完了这一切以后,赫连诚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个摩托车头盔,戴在了头上,他抬头冲我笑,还是两个深深地酒窝,冲我说了两个字:“走了。”
这一切,来得很突然,我简直觉得没法承受。
就在赫连诚低头启动车子的时候,我不禁走上前去,扯了一下他的衣袖,不满的说道:“你这个人,怎么就那么冷漠?要走了,至少也多说两句啊,怎么一个走了,就把我打发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平静()
可赫连诚到底还是走了。
在我的要求下,就多给我再说了两个字:“珍重。”可是,这也算多说?
看着他骑着摩托车离去的背影,我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感觉小小的空了一块儿。
那种安心的温暖感觉,也消失的再无踪影。
就算他说已经为我安排好了一切,接下来的日子,还是要我一个人独自面对,我又怎么能就真的安心下来?
我也不明白赫连诚为什么走的就跟逃跑似的,连送我回村这种事情都不肯,就一个人这样走了。
但是我也没有一点儿想要怪他的意思,可能他也不想面对离别吧,只是不知道下一次再有这样的相聚机会,会是什么时候了。
带着满腹说不清楚的心情,我回到了村子里面。
这一次,自然没有什么让我为难的事情发生了,我住进了小河的家里。
也许是因为有了赫连诚的特别关照,小河家里,也得到了村子里的一些照顾。
说是照顾,也不过就是多分配了些食物,以及送来了一笔钱。
另外,每个月允许小河的母亲出村子四次,方便采购一些东西。对于这样的照顾,小河的母亲已经感激涕零,可我心里却是不忿。
事到如今,也没有见到伤害小河的人出来道歉,村子里也没给出什么明确地态度,就这么敷衍的补偿了事。
这就算修者对人命的态度吗?
可我知道,即使这样,也是给了赫连诚的面子,也不能去要求太多。抱着不多生事端,不给小河家添麻烦的心情,我还是选择了沉默。
日子变得安静,时光也就一天天流走的不知不觉。
小河一天一天的好了起来,在他的陪伴下,我在村子里过的还算平静,也不寂寞。
这期间里,我和南风还通过了不少电话,这丫头发疯一般的想我,催促着我什么时候能跟她见一面。她非常兴奋的告诉了我一件大事:那就是她有了男朋友,在她的描述里,是一个非常有范儿的极品男人,只不过不是华夏人,而是一个泰国人。
在我心里,泰国人的形象就是皮肤黑黑的,瘦瘦的,不知道这样形象的泰国男人,是有多有范儿,才让南风被迷的如此神魂颠倒?
要知道,对于南风有男朋友这种事情,我一向不惊奇。她对男人的热情,就像对新鲜事物的好奇一样,总是保持三分钟热度,没有多久便会厌倦。
我从未见过南风如此郑重的给我介绍一个男人,并且把各种溢美之词堆砌在那人的身上。而且,她就像陷入了热恋中的小女孩一般,总是不厌其烦的,啰嗦的反复提起这个男人,并且还有些患得患失。
在南风这样的情绪下,我自然很好奇,也想见见这个男人,可我现在的处境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自由,这个枷锁是我自己给自己套上的。
因为我要等沈景云回来,所以对于南风的催促,我只能敷衍了事,也不能把我在这里发生过的一切遭遇都告诉南风,不然按照那丫头的性格,她会直接就冲过来。
不要说对着修者,就算对着一个部队,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估计也会大闹一场。
在她如此甜蜜的恋爱岁月中,我作为她最好的朋友,怎么可以给她添堵?我只能尽可能捡一些有趣的事情,和她瞎聊了,让她不必那么挂心我。
其实对着电话里没有说出来的,是我也非常的思念她,这种话一旦说了,南风恐怕也会伤感吧?毕竟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我渴望回到普通的世界里去,但沈景云依然了无音讯。
陪伴在我身边的只有小河,他非常喜欢听我讲外面世界的事情,不要说那些会照相的手机,好玩的各种游戏,就连外面世界的任何一切,他都充满了好奇与向往。
“晓霜姐姐,是不是成为了很厉害的人,才能去到外面的世界?才会不被人欺负呀。”
这一天,小河又如往常,端着小凳子坐在我的身边,听我说着外面世界的事情。
其实我很不喜欢给小孩子灌输任何带有功利性的东西,我希望孩子的世界就永远保持纯真,可是小河生长在如此残酷的环境中,他必定比其他小孩要早熟。而且,他经历了这样一次中毒经历,他在心里也必然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随着康复,他已经能完全的记起自己中毒是怎么一回事了,是沈杏林让沈六婶婶骗他到屋中,给他吃下一碗甜品以后,他就开始腹痛,然后人事不省。
至今,他都没有想明白,沈杏林为什么会如此害他?每次面对他天真的问我“晓霜姐姐,为什么那沈小姐要毒死我呀?”这种问题,我都无言以对。
我该怎么告诉一个纯真的孩子,他的性命在别人的眼中,就是一颗用来暗害我的棋子?他的生与死,别人根本就没有放在眼中。
在思绪纷乱之下,我对小河说道:“一个人,成为一个强大的人,是应该的。因为只有那样,才可以保护自己的亲人和朋友,不管你是在村子里,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就算是外面的世界,都要记得,自身必须强大。但强大,是要靠自己的努力和坚持来获得的。”
“因为在强大的前面,还有一个品质更加重要,那就是善良。没有了善良的人,再强大也不会获得人们从内心的尊敬。那样的强大,又有什么意思?就好像野兽强大一般,人们不会真的去爱戴和看重他。所以,在强大的过程中保持善良,不要不择手段,你要记得。”
我不知道小河这种年纪,能不能理解我这番话的深意,在残酷的环境中,我不能让他成为一只软弱的小绵羊,但我也不能让这原本就善良的孩子失去了本性。
算了,不管他理不理解,至少我在他的心里,能够埋下一颗种子就已经足够。而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