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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管他理不理解,至少我在他的心里,能够埋下一颗种子就已经足够。而什么是善良的本质,要以怎样的底线作为自己的人生规则,就要靠他随着岁月自己去领悟了。
日子就在这样的平静里,再次流逝。
一转眼,已经是一个多月又过去了。
在这一个多月之中,沈氏旁系的那些高层,好像凭空蒸发了一半,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
不要说沈杏林,就算是那些长老,都好像消失了一样。在这些日子的中间,村子里只是发生了两件值得人们议论的事情。
第一件,是沈六婶婶带着自己的儿子离开了沈氏旁系的村子,听说,是去到了一个地处东北的城市,在那里也有沈氏外家的存在。
虽然,是比不上沈景云所在的外家那么风光,可以跻身于富豪的行列,但在当地也是一个颇有钱财的家族。
听说沈六婶婶和那个沈氏外家有着比较近的,沾亲带故的关系,在这样的家族里,我但愿她和她的儿子,能生活的平静幸福,不用在这个沈氏旁系的村子里,为了获得修者的身份而苦苦挣扎,到最终失去了自己的本性。
第二件事情,便是赫连光在赫连诚离开了半个月以后,也离开了这个村子。
事实上从赫连诚走以后,我就没有再见过赫连光了。好像赫连诚的安排,是真的非常有效,总之赫连光这样的人,也没有对我在作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了。
我自然不会好奇这半个月内,赫连光到底和沈氏旁系的人商量了些什么,做出了些什么安排,争权夺利的事情,显然不是我这个身份普通的人可以插手的。
即使这关系着赫连诚,但我想,以赫连诚的聪明,他一定也有所防备,根本不用我出言多提醒什么,那几天的相处让我坚信,赫连诚是一个在大大咧咧的外表下,有着敏感而聪明的大脑的一个人。
只是,岁月这样的流逝,眼看就要接近三月之期,沈景云为何还没有一点消息传来呢?
冬天就快要过去,春的脚步也慢慢地临近了。
即使沈氏旁系这个村子再与世隔绝,也非常重视国内这个传统的节日。大家都开始为了春节而忙碌起来。
最高兴的,莫过于是小孩子。在春节这个特别的日子里,再被严苛对待的小孩子,都能得到一份放松,得到属于他们的礼物。
就连小河也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衫,和村中好不容易得到放松的孩子们玩成一片。
就连外面世界的故事,对他的吸引力也不是那么大了。
听着窗外那孩子们的欢笑声,我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到底还是孩子啊,再想起自己以前的春节,总是和奶奶相依为命的过,也没有太多热闹的记忆。
而在没有了奶奶以后,春节对于我来说,好像只是一个名词。
也不知道在以后的岁月里,我的春节会是什么样子?想着想着,我竟然有一些困乏了。
到底是接近春天,那一段最寒冷的时间,我发现屋子里也不怎么暖和啊。
带着这也的想法,我竟然就这样趴在桌上,有些沉沉的睡去了,连手中的十字绣,也忘记了放下。
第一百六十四章 薄雾之间()
我怎么会这么困?我很奇怪,为什么我在梦里还会思考这个问题?
或许是春节的热闹,终究与我格格不入。在梦中,我依然还是在这间小河家单独为我准备的房间内。只是周围变得安静。
整个夜晚,有一种雾气蔼蔼的感觉。
更深露重,随着这些雾气在流动,四周显得更加冰冷。
我被这样的寒气冻醒了。
从写字台前站了起来,手里的十字绣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九十,还剩下最后一点儿收尾的工作,但愿在沈景云来之前,可以把它全部的完成。
想着沈景云,这么冷漠有距离感的一个男人,拿出手机,却套着一个绣着叮当猫的手机套,这样的搭配我觉得很绝呢。
也可以顺便给这家伙科普一下,这就是叮当猫。
如果可以,能够坐在一起看看叮当猫,也是不错的生活啊。想到这里,我的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就连窗户的缝隙里,侵入进来的雾气,也不让我觉得寒冷。
这里的夜,多少是有一点奇怪。
为什么屋里的暖气,都不能驱散这种雾气?让整个房间,都显得雾蒙蒙呢。
我要披件衣服,还是要拿个火盆进来?我竟然丝毫都不觉得,这样的夜充满了诡异和不同寻常的气息,反而很自然地,就接受了这样的环境。
只不过在心底有个声音,似乎在模模糊糊的告诉自己,我的思维变得迟钝了许多。可又有另外一种声音在不断提醒我,我只是在做梦。
只不过,梦中的一切显得真实了一些,真实到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
我有些木然的在屋中打转,像一时间找不到什么事情来做,而床分明就在眼前,我也一点儿都不想躺上去。
在梦中,哪里还会有什么困意?那不如,就现在去把十字绣完成了吧。
即使在梦中,看见它完成的样子,也会觉得莫名的有些幸福。
我开始走到桌前,拿起了针线和十字绣。手却像十分无力一般,连拿个针都觉得有些懒洋洋的费劲。
平日,已经稍许有些熟悉的十字绣法,忽然又变得陌生了起来,怎么也对不准针脚的感觉。
在这时,我禁不住有些着急,手颤抖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的绣下了第一针。
门在这时,被毫无症状的推开。
穿了一身暖暖和和的小河走进了我的房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眼睛有些乏了的原因,视线总是有些模糊,不太看得清楚小河的脸。
“晓霜姐姐,出来看烟花吧。我们买了好看的烟火要放,就等着你呢。”小河很兴奋,让我头疼的想起,这不是要临近春节了吗?
我笑着对小河说道:“姐姐不去,姐姐要绣东西呢。”
不知为什么,这声音一说出口,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为什么这么飘忽?像荡在空中一般,落不到实处。
而小河原本欢快的脸,渐渐地变了神色,他有些奇怪,又有些惊惧,还有担心:“晓霜姐姐,你怎么要闭着眼睛和我说话?你闭着眼睛,也能刺绣吗?”
什么?我是闭着眼睛的?这不可能,我分明看的清楚屋中的一切,也看得清楚小河进来了。我怎么可能是闭着眼睛的?是不是小河的伤还没彻底好,忽然发作了,在说胡话啊?
“我没有闭着眼睛啊,小河,你是不是在说胡话呢?你身体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说话间,我有些担心的朝着小河走去。
今天到底是乏力了一些,感觉脚就像踩在棉花堆里,总是有些飘。
小河快要哭出来了,转身大喊了一句:“妈!你快来看…”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从他站的门前,伸出了两双惨白的手。
其中一只手,就像伸进了小河的身体里,不,应该是伸进了小河的身体里,紧紧地扯着小河。
另外一只手,却是一下子蒙住了小河的眼睛,同时捂住了小河的嘴。
我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待到我反应过来之后,我立刻冲向了小河,但心里又有一些犹豫,这不是梦吗?
我不用太紧张的。
这个念头刚一想起,屋中就涌进了更浓厚的雾气,一下便将所有的一切都淹没了。
我有些惊惶无措的在屋子里旋转,四处张望。我叫着小河,却又陡然吹来了一阵风,将屋子里浓厚的雾气给吹散了。
屋子里再次变得只剩下一层淡淡的薄雾,哪里有什么小河的身影?
原来真的是梦啊,不管是那恐怖的两只手,还是小河,都是我的幻觉。可我讨厌这梦,我心里开始充满了挣扎之意。
我想从梦中挣脱出来,却听得窗外忽然热闹起来。
有好多人好多人,在开始奔走议论,“那个沈景云回来了沈景云?我还以为他不回这个村子了,就把那个姑娘一个人留在这个村子了,没想到他真的回来了”
我一听到这些声音,脸上的神情就从凄惶变成了微笑,怎么可能等待了这么久,甚至还做好了心理准备,要继续等待下去的,就真的忽然听见了这么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我顾不得一切了,我开始翻找着衣服,沈景云回来了,第一个要见的不就是我吗?我得好好打扮打扮见他啊。
我忘记了我身处在诡异梦中的事情,觉得这才是回到了真实的村子当中,从梦中醒来了,尽管我也不清楚我是怎么醒来的。
心有所想,在这屋子中就得到了回应,薄薄的,涌动的雾气不见了,屋子又再次变得清明起来。
没有被抓住的小河,也没有那诡异的安静。
村中热闹的很呢,嘈杂的声音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亦或是从四面八方传来,都在议论着沈景云回来的事情。
我开心的不知如何是好,翻找出来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却就是不知道应该穿着哪件去见沈景云。
而窗外的人生,越来越沸腾。像是有数十个人都同时在说着一句话,“这沈景云怎么不找那女的?径直朝着祠堂去了啊?”
沈景云不找我?我忽然感觉内心深处有个最柔软的地方,被深深地扎了一下,各种负面情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又仿佛催眠一般的,我对窗外那些人们的议论开始深信不疑。
好吧,每个人都开始同情起我来,可我不要被同情,我要找沈景云问个清楚,为什么不找我来?他遗忘了我还在这个村子里吗?
我不要被遗忘在这里,我强忍着泪意,再也顾不得什么换衣服了,直接就冲出了房门。
我的房间出去就是厅堂,在厅堂中,小河妈妈正坐在那张大的八仙桌旁边,剥这橘子,而小河爸爸也在这里,正专心的揉着面团。
我记得他们好像说过,在这么冷的季节里,多吃两顿才能让人很好的御寒。
见我窜了出来,原本在计算着什么的小河妈妈,对我说道:“晓霜姑娘,要吃个橘子吗?”
我如同一阵风一样的,从他们眼前跑了过去,只听得身后小河妈妈在喊:“晓霜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心中焦急,也来不及跟她解释,生怕沈景云去过祠堂之后就会离开,那我要怎么办?我这么久的等待,又算什么?
我冲到了院子门口,忽然看见小河正一个人蹲在院子里,放着烟火的背影。
他听见我冲出来了,带着有些麻木的眼神朝着我看了一眼,又继续扭头,继续着他放烟火的游戏。
此时的小河,眼神是如此的陌生,面对疯子一般从他眼前跑过的我,也没有一点反应。原本两颗漆黑灵动的眼珠,也变得空洞而麻木,像两个黑洞。
之前的小河被抓住,果然是梦,尽管他现在的状态也不太对劲,我又说不上来有哪里是不和谐的,我只一心想找沈景云问个明白。
所以,我毫不犹豫的拉开了小院的门,不管不顾的朝着祠堂的方向跑去。
很诡异的是,刚才那些沸腾的人声,分明离我很近,等我跑出了院子以后,却感觉他们走了很远。
他们的声音在村子的上方出现,也就是祠堂的方向,那感觉就如同拥簇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