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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点儿忘了,这些日子三号会所歇业。早晨起来的时候,还听见迎宾鸟儿叫呢,我想着有贵客临门,这莫不是来了?”
“好了,好了,快去迎接。”左秋一直是戴着一副袖笼在忙碌,生怕弄脏了他那身华丽的旗袍,这下,他摘了袖笼子,就要和他那下人一起出去。
我爷爷却在这个时候,不知抽了什么疯,站起来,笑吟吟的说道:“我与你同去。”
“爷爷,左秋去接客人,你认识?”我奇怪的问道,爷爷一向不是什么热心之人,眼下这番姿态,倒是让我觉得奇怪。
“嘿嘿,左氏兄弟的性子一个比一个怪异,你以为哪能来那么多客人?这两个客人多半是我叫来的人,来保护你和沈景云行动的。”爷爷带着笑容,随便说了一句。
他不顾左秋嗔怪的眼神,也不顾沈景云探寻的目光,大步流星的就跟着左秋走了出去。
左秋的性子怪异吗?我不这么觉得,不过爷爷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左秋有一个哥哥左春。
我见过一次左春,他呆的房间很是昏暗,我也看不太清楚,只还记得他也是清俊,但不同左秋那种妩媚,而且身体不是太好,似乎推算占卜什么的很是厉害。
也不知道今天的聚会,左春会不会来?我想应该不会吧,他到底身体很虚弱的样子。
我只是随意一想,心里也不好奇来的客人究竟是谁?总之,爷爷不会害我,找一些不可靠的人来伴随我行动就是了。
我心里不想注意沈景云,又控制不住的想要注意他,这种感觉太莫名其妙。我只能一个劲儿的和南风聊天,说些有的没的来转移注意力。有好几次还是无意中瞄过沈景云,他也小声的不知道在和林若兰说些什么。
偶尔,我和他的目光会交汇,我避开目光装作只是无意,而他看向我的目光却毫不避讳,意味深长。
这种微妙,不是当事人根本不能体会。而时间就在这种莫名的气氛中很快就过去了。
过了不一会儿,院中就响起了左秋那热情的笑声,爷爷大声的在说着什么,还有一连串的脚步声。看来,是那两个客人到了。
到了这个时候,屋里的人都看向了门外,想要看看所谓的客人到底是谁,我也终于感到一丝好奇,也情不自禁的看向了门外。
那仿唐的木门被推开了,首先走入屋中的就是爷爷。
只是人还未坐下,他便对我嚷嚷着:“晓霜,快起来,今天得好好介绍一下你们彼此了,免得你们认识,还不知道彼此的身份。”
我认识?我心里奇怪,却已经听话的站了起来。
爷爷爽朗的笑着过来拉我,左秋也在这时走入了屋中,依旧是那看见熟人才会有的热情笑容,嘴上说着:“赫连大少,你就是没有真心拿我当朋友。今天如果不是林五爷点破了你的身份,你要和我装到几时?”
赫连大少?听到了这句话,我的心忽然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难道是他吗?一想起他的笑容,我心里自然就涌出了一股温暖之意,那相依为命的几日让我没齿难忘。这样想着,笑容已经情不自禁的出现在了我的脸上。
于此同时,屋里终于又走进来两个身影。
其中一个是个模样俏丽又有些脆生生的丫头,眉眼间英气十足,整个人的散发的气质泼辣又直爽,但穿的却是十足的可爱,像一个十几岁的中学生,更好笑的是,她还真背着一个双肩书包,一走进屋中,就好奇的打量着我们每一个人。
另外一个却是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穿着一件军绿色的挡风衣,依旧是牛仔裤,一副浪迹天涯的模样,身上也有着脏脏的痕迹,但是脸很干净,双眼明亮,一看见我,就笑了,两个深深的酒窝。
还是那么温暖,那么熟悉赫连诚,竟然是他来了,爷爷叫的人竟然有他。
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他,我心里一酸,竟然就想流泪,好像我所受的委屈压抑,所生的气都找到了一个可以为我解决,让我依靠的人一般。
我顾不得那么多了,带着笑容,却含着眼泪,快步的走了过去,还没有走两步,赫连诚就一把扔掉了背上的背包,几乎朝着我跑了过来,瞬间就到了我的面前,他伸出手来,似乎是想拥抱我,却又有一些局促。
可我却顾不得那么多,张开双手就主动的拥抱住了赫连诚,心里那洋溢着的对他的亲近和感动,还有很多说不清楚的情绪,似乎觉得赫连诚在,我就不会委屈一般。
这一下,赫连诚也不再犹豫,伸手紧紧的回报了我:“晓霜丫头”他似乎想说很多,但一句晓霜丫头,便说不出来了。
我趴在他的肩头,感受到那熟悉的山野味道,眼泪终于忍不住了流了出来,也只顾着流泪。
却在这个时候,一声清脆的“啪”声传到了众人的耳中,接着,就是几片瓷器落地的声音,我感觉一种冰冷到刺骨的感觉,不由自主的一个回头,却是看见了沈景云微微眯着眼睛正看着我和赫连诚,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冰冷,他此时没有什么动作,还是端坐在小几旁。
只是手中的白瓷茶杯不知道怎么就碎了,褐色的茶汤流淌了沈景云一手,他却没有什么感觉的样子。
“景云,你的手流血了。”这个时候,林若兰的声音在小厅之中不愠不火的响起,明明是她对沈景云的关心,却又恰到好处的不显得激动,也并不夸张,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压力和反感。
说话间,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拿出了一块手绢,轻轻的拉过了沈景云的手。
我这才注意到,沈景云握着茶杯那只手,开始渗出了丝丝的血迹,然后速度很快的变成了蔓延流淌的血流,滴落到了地下几滴,触目惊心的样子。
沈景云却像丝毫没有感觉那般,任由林若兰此时用茶水帮他洗着伤口,挑着碎渣,那目光却是一直看着我和赫连诚,口中却是说道:“左秋,你家的茶杯质量太差了,怎么就自己忽然碎了?”
我也不想再看他和林若兰怎么样,转头埋在了赫连诚的肩头,赫连诚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拥抱我的双手用力了一些,并轻轻的拍了几下我的背,他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晓霜丫头,你没事吧?不,你肯定没事,我知道你最是坚强了。”
赫连诚是在安慰我,我知道。他上次临走之时,我还在对他倾诉着对沈景云的爱恋,如今这种场景,他一定是猜测到了其中的怪异。
“咳。”就在这种微妙的时候,一声咳嗽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是那个可爱的俏生生的丫头,忽然就窜到了人前,开口说道:“哥哥姐姐们,你们是在干嘛?一见面就又搂又抱,又是捏碎茶杯,又是心疼忙着处理伤口的,我怎么看不懂?我累了也饿了,要吃饭啊。麻烦哎,麻烦,你们这出大戏等我吃完饭,去休息的时候再继续吧。”
这话,把屋中所有的人都说得有些愣。
这丫头是谁?果然如我见面的第一观感,又直接又泼辣,还有一些鬼灵精,分明这屋中所有的人关系她都不知道,却一眼就看了一个通透。
“魏蘑菇,你个小丫头,七八年不见,这张小嘴还是这么犀利。五爷我怎么说的,这张小嘴迟早给你惹祸。今天必须是要罚你,给我过来。”就在所有人都有些尴尬的时候,爷爷终于站出来说话了,他是针对那个小丫头说的。
魏蘑菇?这是什么奇怪的名字?可我还来不及多想,那个叫做魏蘑菇的小丫头,忽然要命的尖叫了一声,一下便跳到了左秋的身后,拉着左秋的衣角,露出半个头对我爷爷说道:“五爷爷,我不敢了,不敢了。您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我姑姑的面子上饶了我吧?”
说完,又拉紧着左秋,俏生生的说道:“左秋姐姐,救我。”
“你这个死丫头,谁是姐姐!”左秋狠狠的瞪了魏蘑菇一眼,却又扬起了笑容,回头对着搞不清楚状况的下人说道:“还不快点儿打扫?下次可不许买这骗人的杯子了,质量怎么就那么差呢?”
那下人觉得奇怪,还想要分辨两句,可又哪敢真的分辨,只能低头打扫。
而这时,赫连诚终于放开了我,却又拉着我,站定在了厅堂中,隔着距离,他和沈景云的目光却是交汇了。
第四十章 热闹()
必须要承认,沈景云是一个气场很强大的人,特别是穿着一身黑袍,端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威严。
他的双眼很明亮,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深邃,就算我和他第一次相见,那么慌乱的情况下,我都记住了他的眼睛。
如今,他是专注的看着赫连诚,眼光虽然深邃,但其中的危险和冰冷却毫不掩饰,让人看的有些喘不过气。
但赫连诚的脊背挺得很直,他的脸上依旧带着招牌笑容,两个酒窝很深,可却没有暖意,而是一种笑着对抗的态度。他的气场虽没有沈景云那么直接而强大,却有一种绵延而细密的韧性,也是不落下风。这两个人的对视如同迸发了火花一般,让整个厅堂的气氛都显得非常压抑。
魏蘑菇这么古灵精怪的丫头,似乎也感觉到这种对抗,转了转眼睛不说话了。
爷爷不言不语,背着双手不知道在想什么,左秋则抿着嘴笑,眼波流转间,也不知道心里是何心思,又开始指挥那个下人擦桌子,这个下人摆凳子。
林若兰也是不受影响,只是低着头为沈景云包扎着受伤的手,她的黑发垂下,低头的样子温暖而美丽,却又有自己独特的清冷和高高在上。我想,如果我是一个男人,也会被这样的林若兰所吸引吧。
只是我处在两人的其中,这感觉有些难受。
就如噤声了的南风,几次想说话都说不出口,就如那些下人总是感觉有些战战兢兢。
这种沉默的对视进行了十几秒,左秋终于叉着腰长舒了一口气,叹道:“累死我了,上菜上菜吧。都站着做什么,莫非不喜欢我做的菜吗?”
这时,赫连诚才先回头,笑着看着我,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道:“你好像瘦了,等下多吃点。”
“好。”我有千言万语想对赫连诚说,不过到底不会在这里说,于是看着他,笑着说了一声好。
这一系列的过程里,赫连诚一直握着我的手,似乎是想从他那里传达一些力量给我一般。
而就在这个时候,爷爷一把揽过我,有些惊奇的说道:“晓霜丫头,我知道你认识阿诚这小子,你们感情那么好?过来过来,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说话间,爷爷又把我从赫连诚那里拉了过来。
我还来不及反应什么,赫连诚也来不及说什么,忽然一道影子就扑了过来,猛地就搂紧了我,扑在我身上“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一低头,错愕的看到,这不是魏蘑菇吗?她为什么要抱着我哭啊?我也不认识她啊。
因为小时候孤独的原因,我的性子多少有些孤僻,和人接触比较困难,也比较抗拒陌生人的靠近,否则也不会只有南风一个朋友。却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诧异魏蘑菇这样抱着我哭,可我心里并不反感。
难道因为我妈妈是魏家的人吗?
这个时候,爷爷开口说了一句:“这个丫头。”竟然也不阻止魏蘑菇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