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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话非常难听,他说:“小森十七八岁,大半夜的屋子里藏着女人,真不要脸,真是跟你妈一个德行。”
我妈努力地跟她辩解,我问了我妈,我妈才说我奶奶在我屋子外堵了一晚上,她就是为了堵那个贱女人。
奶奶见我出来,直接冲着我的屋子跑去,她一进屋就四处翻腾。
不过,我倒是不担心,因为她看不到陈静,根本不可能找到所谓的野女人。我对我妈说,根本没有的事,奶奶她发什么神经?
我妈直接问我:“那昨天晚上的女人声音是怎么回事?”
我有些疑惑,就问:“什么女人的声音?”
我妈瞥了我一眼,她压低声音说道:“小森,你别装蒜,村子里头最近不安宁,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挠了挠头说:“没……没有,我这里有林叔给我灵符,怎么可能有啥?”
奶奶一阵闹腾之后,从我屋子里出来,她盛气凌人的样子走到我面前,直接将一个女人的粉色贴身小背心挑到我面前,怒气冲冲的吼道:“你这瞎娃子,野女人的遮羞布都落在了这儿,还说没有?”
我直接惊呆了,粉色的蕾丝小背心是怎么回事,我的脑袋里一阵迷糊,昨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第八章 奶奶诈尸()
回头看了看我屋里买空空荡荡,也不见陈静的踪影。
奶奶一把将那粉红色的蕾丝小背心摔在我脸上,破口大骂:“你这个小兔崽子,尽给我林家丢脸,看老娘不废了你个狗杂种!”
她说着直接抡起了凳子冲我砸了过来,我赶紧躲闪,好在是躲过了奶奶这一凳子。只是心中郁闷至极,我屋里怎么会有女人的背心。
奶奶没砸中我,仍然不肯罢休,地上捡起一块儿青砖头冲我砸了过来。我妈直接挡在了我面前,红砖头生生砸在我妈的头上。
没想到奶奶能下这种狠手,我紧紧地捂住我妈额头上的伤口,可鲜血还是顺着指缝往外流。
过去奶奶是非常泼辣不讲理,但也不至于这样啊。砖头砸中我妈,奶娘还是不肯罢休,她随手拽起一把斧头,冲着我和我妈要劈过来。
好在正上厕所的爷爷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他提着裤子冲出来,一把搂住手上提着斧头的奶奶。
“疯婆娘,你干什么,你要打死你儿媳妇吗?”爷爷怒吼道。
“林正山,你个王八蛋,别以为你和杨玉梅狐狸精那点破事老娘我不知道,那天在老柳树下我都看到了,王八蛋!”奶奶怒骂着,她口中的杨玉梅就是我妈的名字,我奶奶多疑,她觉得她周围的人都有不正常的关系。
“疯婆娘,你他娘的消停点!”爷爷也是满脸的无奈。
奶奶一巴掌抽在爷爷的脸上,疯狂泼辣地喊道:“我不活了,我不活了,你们林家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胳膊肘都往外拐,我不活了……”
爷爷紧紧地搂住奶奶,奶奶还是疯狂的挣扎,爷爷的脸上都被挠出了几条血印。
在这期间,我看到奶奶的脖子上有着一排细密的牙印,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可能要出事。
爷爷死死地抱住奶奶,冲我喊道:“小森,快带你娘去包扎伤口。”
奶奶一个挣扎抽出身体,一脚踢在爷爷的裤裆中,爷爷疼得眉头都拧成了一条绳,捂着下边就倒在了地上。
奶奶举着斧头朝我和我妈冲过来,眼睛都变得血红血红的。
可是奶奶是小脚,脚下不稳,一个踉跄,不偏不倚脑袋竟重重地砸在了碾盘上。
鲜血顺着磨盘直流,奶奶轱辘到地上就不会动了,爷爷跑去陈老药家把他叫来,陈老药也只是摇了摇头,他说魂都已经被带走,没救了。
帮我妈处理好伤口,陈老药也着手帮着忙准备奶奶的后事。奶奶的死很突然,虽然我从小跟她没什么感情,甚至恨她,但她突然这么没了,我心中还是有种莫名的难受。
我们这儿横死的人都不能立即下葬,奶奶也也是,灵堂就设在上屋,晚上还得守灵。
在整理奶奶遗体的时候,爷爷也看到了奶奶脖子上的一排细密的牙齿印,他将这事跟陈老药说了。
陈老药说我奶奶的死看似偶然,事实上却有很多蹊跷之处。那排细密的牙齿印恐怕不是什么好的东西咬的,所以只守灵一天,第二天看定时辰立即下葬,入土方为安。
此外,他说奶奶死去的时辰犯煞,担心会出事,所以要去准备一根桃木,一定要老桃木才行。
爷爷把这事交给了我,我拿着砍镰出了门。
记得西边坡上有个荒废掉的果园,以前到那里偷过桃子,就径直奔那里去了。路上我在想一件事,那条蕾丝小背心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到底,导致奶奶的罪魁祸首就是它。
我觉得陈静可能就跟在我身后不远处,就冲后边喊了她的名字,不过喊了半天她也没有回答。
如果那东西是她放的,她居心何在?
我所听到的真相也都是从她口中得知的,我也不能跟干爹直接交流,事情到底是不是她说的那样,我还真的很难判断。
桃木并不难找,我按照陈老药说的标准,找了根最合适的砍了下来,扛着桃木一路回家。
一到门口,我妈就焦急地看着我说道:“快,小森,你奶奶要出事了!”
现在还是下午,太阳还没落山,奶奶能出什么事?
我扛着桃木,撒丫子冲上午跑去,就看到爷爷和陈老药用手指粗细的麻绳把奶奶捆得那叫一个结实。
走过去,我只看了一眼,就被吓出了冷汗。
奶奶的整张脸都变形了,沟壑纵横的脸看起来竟然有点儿像猫。手上青筋四处乱爬,乌黑的指甲就跟锋利的刀刃似的。
爷爷拿出剪刀,将奶奶几厘米长的黑指甲剪掉,可黑指甲还是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生长。
爷爷拧着眉头,问:“老药,这可咋办,秀英这不是要尸变吧?”
陈老药也正在琢磨这事,他捻着长长的胡须,最后一拍大腿说道:“我想起来了,看来用桃木杵是压制不住了,小森,把桃木锯成四段,一端削尖。”
完成后,陈老药将桃木桩拿到奶奶灵床周围比划了一阵,最后确定四个位置,分别钉了下去。
抓了只大公鸡,接了一碗公鸡血,陈老药用手指蘸着在四根刮掉皮的符文木上鬼画符起来。
我过去看了,这个四个位置不对称,也不整齐,红色的线条曲曲折折,倒是跟林英黄符上的道道有些相像,但我看不出其中门道。
爷爷也有些担心,就问:“这桃木桩能管用吗?”
陈老药也不太确定,叹了口气说道:“不一定啊,林森他奶奶太不正常了,这似乎还不是诈尸……”
事情越发的复杂起来,我觉得只有把林英叫回来才能解决这样的事情,就一个人回屋找到林英留下的黄符,点燃了其中一张。
随着黄符烧成灰烬,我也感觉到一阵阴风在屋里盘绕,最后消失于将符灰给吹得无影无踪。
心中期盼着林英能够快些回来,回头正准备去奶奶的灵堂守灵,却看到一袭红衣的女人坐在床边,不用说她肯定是陈静。
我觉得奶奶的死,似乎与她有些联系,就问:“那……小背心是怎么回事?”
陈静走过来,低着头说:“林森,对不起,我都好久没有换洗过里边的衣服了,没想到正好被你奶奶给撞见,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叹了口气,其实这事也不能怪她,奶奶本来就是个不讲理的人,她的死也的确是个意外。
我对她说道:“这事不赖你。”
她还是低着头,嘴里还在说对不起,等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她说:“刚才你烧符纸的时候有人进了你的屋子,他把你的符纸拿走了。”
我一愣,回头问:“谁?”
陈静盯着我说:“你奶奶,她好凶啊!”
“我奶奶在哪里?”不知道为啥,我听到陈静的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陈老药不是说奶奶的魂被带走了吗,现在怎么会还在家里?
奶奶活着的时候就是个恶人,死了不知道会变得多么恐怖。
又点了一张黄符,陈静便带着我出了门,外头天色渐渐地暗下去,她带着我一直朝村子西边的山坳里头走。两边林深茂密,枝叶遮天蔽日,天色擦黑,更觉阴森恐怖。
不一会儿,在前边的小路上,我果然看到奶奶正坐在路边的石头上。
躲在树后,我看到奶奶正在四下看着什么,口中还在不住的念叨。
片刻之后,两个人影从林子的另一边缓缓地走来,他们一白一黑,穿着破旧的长袍,手上提着镣铐。
奶奶看到他们拔腿就跑,可是她小脚跑不快,黑鬼差一脚将她踹倒在地,将镣铐戴在了她的身上。
我低声问陈静他们是谁,陈静说她他们是掌管这片的鬼差,人死了都会被他们带走。
阴差,我提爷爷以前讲故事的时候说过,负责勾魂带魂入阴间。真有阴差,难道说爷爷所说的阴间也存在?
原以为奶奶就要这样被两个鬼差带走,可是她朝自己的腰间摸了一阵,竟然摸出一张刚刚我烧掉的那张黄符递给了鬼差,同时还有一叠阴阳钱压在那黄符的下面。
黑鬼差犹豫了一下,四下瞅了几眼,接下了奶奶手中的阴阳钱。同时,她还对两个阴差说了些什么,还朝我们这边指了指。
我心说糟了,示意陈静快逃走,她也是鬼,肯定在鬼差的管辖范围。
才走出几步,白鬼差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挡住了去路。他将我和陈静上下打量之后,脸上露出阴险地笑说道:“怪不得阴司那边说最近丢了一个鬼魂,没想到在这里。大胆游魂,还不快束手就擒,休怪本鬼差不客气!”
他说着搂起袖子,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白色的哭丧棒,一副将要发飙的意思。
黑鬼差提留着我奶奶也走了过来,他盯着我说道:“不对啊,身上阴气这么重,早该死了才对啊,怎么回事?”
白鬼差冷很一声道:“管他什么人,包庇游魂,先勾了你的魂再论!”
说着,他们二人开始同时念咒,不知道为啥,我一听到他们口中那种嗡嗡地声音,脑袋开始有些晕。
眼前的黑白二鬼差都开始有了重影,陈静一直在冲着喊着什么,但我只能看到她的口型,却没有办法辨认她到底说了什么。
第九章 死娃子坡()
根据黑皮书的介绍,要制作魂瓮必须寻找至阴之土,最好是死人坑、乱葬岗这地方的土才行。
只不过,我们村除了老坟圈那边,别人再也找不到这种地方。我跟林英说了,他也带着我去老坟圈看了看,他说那里的土跟平常的土没什么区别,根本不行。
这样一来我就犯了难,该到哪里找至阴土?
几天之后,晚上跟张二蛋一起喝酒,张家那边的情况他最清楚,我问他张家的人有没有出事,他说没有,老药爷爷说他们当时都只是晕了过去。
一边喝一边聊,一会儿,没几杯酒下去我就喝得有点高了。口无遮拦,就说出了要去寻找阴土的事。
没想到,歪打正着,张二蛋说有一个地方肯定附和我的要求。
我忙问他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