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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并非不可泄-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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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不治身亡。为此李府为用大半个家当买回三个月性命的三少爷花费了最后一笔银两。

    “人生最大的悲哀摸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办完李怀续丧事后,李跃一下苍老了很多。

    思念爱子的他,果然像那日李怀祖在账房里想到的那样,因“爱屋及乌”,便把对三子的哀思化作了对三子遗腹子的无限关怀。

    李跃对三儿子的疼爱的确是无以复加的,正是因为他想让儿媳怀上儿子的儿子,方才延误了送儿子去玄子真人哪里避难的时间,这使他耿耿于怀,时常懊悔,所以他把对三儿子的歉疚便化作了对三儿子这个遗腹子的关爱,每每都是身不由己便遛达到了儿媳的院子里,凭怕下人侍奉不周亏待了儿媳以及她腹中的胎儿。

    三国曹植【君子行】:“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古人尚有避嫌之心,可李跃却自认为“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自己走得正,行的端即可,偏偏就忽略了古人箴言。可他那里想到自己的坦荡又被心怀叵测的大儿子李怀祖利用了一回。

    李怀德新纳的这位娇妾不但深得自己的宠爱,也很会讨公爹的欢心。他知道公爹非常关心三弟媳,所以她有意常去到三弟媳哪里为三弟媳说话解闷,逗三弟媳开心,慢慢的不但三弟媳与她成便了无话不说的好姐妹,就连李跃也经常夸赞她贤惠懂事。

    这天,李跃又来到了三儿媳的院子,正巧徐若云也在这里,徐若云给公公见过礼后稍坐片刻便急着告辞,随后又赶往正房给太太“请安”去了。

    太太从徐若云口中无意听到老爷又去了三儿媳哪里,再也没有心思与徐若云说话,徐若云很识趣,便告辞出门哼着小曲独自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徐若云走后,太太带上两个丫鬟火急火燎的赶来三儿媳的院子。由于徐若云多次巧妙的提醒,使她对三儿媳腹中孩子的出处起了怀疑,所以她进到儿媳房中看到李跃欣喜的模样时心中甚是不悦,在审视翁媳二人片刻之后,脸色猛然阴沉下来,竟然亲自动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掀床扯幔的翻查寻找起了什么。

    “功夫不负有心人”,不大会她便在儿媳床榻下搜出了李跃的几件贴身衣衫。太太这个大醋坛顿时便被打开,从此李府上演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

    此役最终以三儿媳投井自尽,一尸两命;李跃大病不起而结束。

    栽赃三弟媳,害死三弟遗腹子;气病李跃,使之交出掌家的权利。这一石两鸟之计使得李怀祖兴奋了好些日子。

    兴奋之余的他想起了狄公子的提醒,便对李跃的病情献起了殷勤。

    李跃的病情也正是在他的精心“呵护”和“关心”下,最终变得像李怀续当初得病一样:足不出户,闷语不声,神情麻木,眼神呆滞,时不时的还自言自语几声。

    此时,李跃的这种情状慢说接掌李府事物已是不再可能,就连与家人正常沟通也已属困难。自此以后李怀祖只好“勉为其难”执掌起了李府这个家。

    转眼到了冬天。这天,吃过晚饭,天空飘起了雪花。俗话说“瑞雪兆丰年”,人们还是很期待每年的第一场雪。李怀德与徐若云两人也不例外,两人的心情很好,尤其是徐若云看着满天的飘雪感慨的说到:“终于把你盼来了,我爱你,迟来的瑞雪!”

    李怀德听不明白爱妾话中含义,看到爱妾如此的兴奋,自己也跟着兴奋起来,兴奋中顺手携起了徐若云娇柔而又丰满的身体,急不可待的往床榻走去。

    此时隔壁李怀德妻子范月娥看着窗外的飞雪却倍感孤寂,当她听着隔壁打情骂俏的****时,任凭心中那份惆怅和悲凉肆无忌惮的摧残着自己。

    她暗自伤神了好一阵,这才从衣袖里取出一块手帕轻轻拭去粉腮上的泪珠,叹了口气声幽怨说道:“那边是良宵苦短,这边是长夜难熬,一墙相隔两重天;从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得旧人哭,两样新旧爱难全。唉!”

    身心疲惫的范月娥带着满腔的哀怨和满腹的惆怅,独自躺在了冰冷的床榻上,她已经不再奢望从前的缠绵,不再幻想已往的缱绻,只有这叹息声伴着冰冷的泪水入梦在这空寂寒冷的长夜里。

    睡梦中的徐月娥,突然被一阵女人的大喊大叫声惊醒,她睁眼一看,天已经大亮。仔细一听,喊叫的人正是徐若云。

    起初范月娥对徐若云的大喊大叫并没有在意,当不经意听到徐若云喊着什么“奸夫、偷人、养汉、不要脸”等字眼时,便留心下来。就在她想弄明白事情原委之时,突然院子里人声吵杂,脚步杂乱,外面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

    本章完

第17章 范月娥蒙羞难辨 小红玉护主不阿() 
起初范月娥对徐若云的大喊大叫并没有在意,当不经意听到徐若云喊着什么“奸夫、偷人、养汉、不要脸”等字眼时,便留心下来。就在想弄明白事情原委之时,突然院子里人声吵杂,脚步杂乱,外面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

    范月娥不明就里,急忙穿衣起床,敞开房门向外一看,不仅大吃一惊。

    只见自己的房门前三丈开外围满了人,站在人群前面的徐若云手舞足蹈,滔滔不绝,大声说道:“亏得老天有眼,下了这场雪,留下这奸夫脚印。也亏得今儿我早起了点,这奸夫的脚印没被扫走。看看这来回两趟的大脚印,不知道是哪个野汉子色胆包天。”

    徐若云房里的丫鬟也跟着帮腔说道:“正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平时装的像大家闺秀似的,背地里…”,她正要说下去,突然看到范月娥敞开了房门,顿时被吓得把头往脖颈内一缩,把后半句话硬生生的咽回到了肚子里。

    徐若云看到范月娥敞开了房门,更疯狂起来。她转身在围观的人群后面把大伯哥李怀祖拉到了人前。扯着嗓子吼道“长兄如父,如今咱爹不爱管事,您这做大哥的可要好好管管这个**,问问奸夫是谁,可不能任凭这对奸夫**在府里胡作非为,败坏门风!”

    徐若云说完,不等着李怀祖说还,更没有等着范月娥辩解,转身对围观的奴才、奴婢们大声警告:“你们都听好了!家丑不可外扬!”。说着,用手一指范月娥,继续说道:“这个贱人,偷人养汉这件事,你们只做没看见,谁要说出去,丢了咱李家的脸,小心大少爷活扒了你们的皮。快滚出去!”

    这些奴才、奴婢都是李怀祖带来的,自然是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态,嘴里吐着主子爱听的话。

    这帮奴才说什么的都有,“真不要脸,丢死人啦!”、“咱们做奴才的都跟着丢人!”、“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干脆死了算了!”、“爹娘的脸都丢尽了,快死去吧!”……

    这些下人正在恶言恶语,尖酸刻薄的聒噪着,突然听到徐若云的“警告”和“驱逐”,心中都明白她这“欲盖弥彰”的意图,便同声答道:“是,奴婢(奴才)不会把二少奶奶偷人的事情说出去!”

    他们边“承若”着徐若云,边不住声指责、辱骂着范月娥,一窝蜂似的涌向了院子大门。便去四处添油加醋,散播谣言去了。

    也就在这时,范月娥的丫鬟红玉从耳房里开门走了出来,她一脸朦胧,睡意犹在,一看就是刚起来床。

    她看到院子里的情形,一脸迷茫。当目光落到范月娥身上时,心中一阵紧张,因为他看到范月娥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正有一种一种摇摇欲坠的样子。

    红玉急忙走了过去,想把她扶到房里休息,却被她制止。

    众人散去以后,李怀祖看了几眼扶着门框的范月娥,又看了几眼雪地上的两行男人的脚印,疾言厉色的质问道:“老二家的,这什么解释?这个男人是谁?”

    此时,范月娥才发现从自己房门口通往院子大门口清晰清晰可见的两行男人脚印,也是此时明白了这群人站着自己门口的原因,明白了徐若云口口声声说的“养汉、偷人、不要脸”等恶毒出处。

    脑海里一片空白的范月娥听到李府大少爷李怀祖无厘头的问话声,又看到徐若云那咄咄逼人的凶光,只觉得心中憋闷,两眼一黑,晕倒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身旁的红玉,她把倒在冰凉地面上的范月娥扶到自己的怀里,心疼的喊着:“小姐您醒醒,您可别吓唬玉儿……”

    红玉是范月娥娘家陪嫁过来的丫鬟,自然对小姐是忠心无二,小姐对红玉也是呵护有加,她们两人名为主仆,其情份犹如姐妹。

    范月娥在红玉的哭喊声中醒了过来,两行委屈的眼泪顿时像断线珍珠,尽情的流淌。红玉虽然不知内情,看到小姐如此委屈,不由得也陪着小姐流起了眼泪。

    房外的李怀祖、徐若云却不依不饶,大有赶尽杀绝之意,当他们看到范月娥醒过来时,不约而同向前走了几步。

    只听徐若云霸气十足的吼道:“范月娥,你做下这种肮脏、龌龊、有悖纲常人伦的丑事,装一会死就能了事?就能蒙会过关吗?你这是想包庇奸夫吗?”

    徐若云话音未落,李怀祖不甘人后,抢过话头装模作样的说道:“老二家的,把事情说明白了,是谁到你房里来过,兴许是个误会,说清楚了才能还你清白。”

    徐若云一听李怀祖说出这话,几乎要跳起来,大声反驳道:“说得轻巧,还什么误会?雪是昨晚下的,今早住的,会有那个傻种大半夜大冷的天来她屋里找‘误会’,糊弄鬼啊?”

    这两人就像是戏台上唱双簧的两个小丑,你言我语,越说越难听,越说越离谱。

    躺在红玉怀中的范月娥,两耳已经听不清这对狗那女说了些什么,脑海里尽是那两行男人脚印,它就像一块巨石紧紧的压在自己的心上,使自己透不过气来,它又像天上瓢泼到自己身上的一桶污水,不知道怎样才能洗刷清白。

    之前,红玉只认为这些人是来欺负小姐的,因怕小姐吃亏,只想着把小姐拉回房里暂避锋芒。紧接着错不及防,范月娥突然晕倒,这又使红玉因为担心小姐的安危,一门心思都用在了小姐范月娥身上,所以她至始至终没有弄清楚这些人难为小姐的原因,更没有理会地上的什么脚印。

    现在小姐已经苏醒,自己也已经听清。当知道使小姐招不白之冤、受奇耻大辱的始作俑者、和罪魁祸首是门前这两行脚印时,不由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翻。

    只见她把怀中的范月娥扶依靠到门框上,对着范月娥小声说道:“小姐,奴婢知道您是冤枉的,您坐好了,看奴婢揭穿狗贼们的阴谋。

    红玉说完,松开扶着范月娥的双手,直起身来,站到门口,两只明亮的眼睛在这两趟脚印上来回会的扫视了几遍。之后,看着李怀祖说道:“大少爷,请您恕奴婢多嘴,体谅此事事关俺家小姐名节,奴婢不说不说几句。”

    紧接着,红玉面带气愤,目露怒色,对着徐若云厉声问道:“二少姨太太,您确定从俺家小姐房门到大门只有这两趟脚印?”

    徐若云虽然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可是,当她突然看到红玉那金刚怒目、正气凛然的样子时,心中一寒,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面露惊惶之色。急忙收回目光,不敢与之正视。

    徐若云做贼心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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