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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这丫头,我不会让你有事儿的。”笑起来,整张小脸儿恍若生花。
香附吐吐舌头,卷着自己的发丝,“奴婢相信小姐。”
“快去睡吧,我也要睡了。今天演戏演的有点大,呕血呕的我喉咙痛,我也要休息了。”捏了捏喉咙,的确有点疼。
香附点点头,穿上鞋子离开,顺便熄了房间的烛火。
回了摄政王府,身份又回归到了人质,不过元初寒更喜欢这种宁静。
距离那天进宫已经过去四天了,这四天,她没见过丰离,更没有人来传过丰离的话,可见暂时用不着她这人质。用不着她帮着‘为虎作伥’,也更用不着她出场演戏。
小院成了她的地方,平滑干净的石砖上晾晒着她从旁边竹林里挖出来的草药。尽管都是一些寻常的草药,可也算是一种乐趣。
直接席地而坐,元初寒挑拣着半干的药材,挑出比较不错的,然后放在一起接着晾晒。
品相不太好的呢,就扔到一边,这样折腾来折腾去的,纯属消磨时间。
蓦地,一阵急急的脚步声传来,在快速的接近她的小院,而且,不止一个人。
抬头,看着院门口,下一刻,四个护卫抬着一个黑衣人走进小院。
“郡主,他受了重伤,请您医治。”四个护卫抬着那个黑衣人放置在干净的地面上,那人眼睛紧闭,黑衣上都是血。
站起身,元初寒扬起眉尾,分别看了那四个人一眼,“摄政王大人要你们送来的?”
“回郡主,的确是王爷命我等送来的。还请郡主尽快医治,齐杨他已经不行了。”看着元初寒,尽管说的是请,可目光却咄咄逼人。
“拿我当你们府里公用的大夫了,有伤者就往我这儿送,我说过的话他倒是记得牢。”那时她说他要是保她不嫁给小皇上的话,她就适当的贡献点什么。结果,他没给保证,倒是先用上她了。
“请郡主医治。”那护卫可见已经开始忍不住了,好像元初寒若是再不动手,他就要动手了。
双臂环胸,元初寒笑眯眯的看了看那脸色铁青的四个护卫,在他们都濒临发怒时,慢悠悠的蹲下。
从怀里拿出卷镇,快速的单手铺开,手法伶俐的取针,快速的打在那黑衣人胸口各处,止住了他胸口不断的流血。
止住了血,元初寒才执起了他的手,诊脉。
三指搭在脉门间,元初寒眼睛一转,随后看向那个人的脸。
“流血过多,脉象微弱。”放下他的手,抬手从他的肩膀开始按压,在按到大腿时,那接近昏迷的黑衣人发出微弱的痛呼声。
“腿骨骨折,这当胸还有最致命的伤口,能留口气撑到现在,毅力顽强。”说着,动手取回银针,随后直接扯开他的衣服。
胸口那处的确有个很大的伤口,是剑伤,但所幸伤的不深,所以才能撑到现在。
三下两下,元初寒将那黑衣人全身的衣服都剥掉了,男人光裸的身体瘫在院子里,让旁边的四个护卫很是不适。
元初寒却恍若未见,取针在他眉心胸腹大腿处都下了针,然后起身走回房间。
院门口,一个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有一会儿了,幽深恍若寒潭似的眼眸从那进入房间之人的背影上移开,落在了院子里那不着寸缕的人身上。
“将他的下腹盖上。”开口,低沉的声音冷淡异常。
护卫得令,在脏污的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料,盖在了那仍旧昏迷当中之人的胯间。果然,这样看起来就舒服多了。
017、医者本色()
不过片刻,元初寒再次从房间里出来,香附也随行,手里拿着一个超大的药箱。
元初寒则挽高了衣袖,举着两只已经经过了清洗并用酒消过毒的手。
一眼就瞧见了那个伤者胯下被盖住了,元初寒不禁笑起来,“你们这些男人还懂得避嫌呢?不管男人女人,在我眼里都是白斩鸡。”
四个护卫站在一边,听闻此话互相对视了一眼,尽管他们也觉得这样好像矫情,毕竟元初寒是专业的医者。但王爷命令,怎能不听呢。
院门外,丰离单手负后的走进来,“尽快医治。”这女人废话真多。
扫了丰离一眼,元初寒蹲下,一边笑得阳光灿烂,“摄政王大人这就等于给小女子我做了保证了?”
丰离面色无波,“快动手。”
歪头看了他几秒,之后笑笑,不再和他争论。想来,他这等于是给了保证了。
香附蹲在元初寒身侧,利落的将药箱打开。这药箱与这个世界任何大夫的药箱都不一样,上面两个盖子拉开,盖子居然是折叠式的,一共三层。
里面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的装满了用具,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丰离看着那药箱,不禁的也肯定了元初寒,虽年纪小,但医术或许真不是假的。
捏着镊子夹着用烈酒浸过的棉花擦掉那还在昏迷当中人胸口的血,动作娴熟。
“止血钳。”头也不转的向香附方向递出用过的镊子。香附一手拿过镊子,一手递上一个精巧的小钳子。
拿过钳子,夹住那流血最凶猛的血管。
“止血药丸。”再次伸手,香附万分配合的从小药瓶里倒出一粒白色的药丸,放在元初寒的手上。
捏住那人的嘴,将药丸塞进他嘴里。
丰离站在不远处,看着元初寒那娴熟的手法,幽深的眼眸闪过一丝赞赏。
处理好了伤处,然后缝合,香附精准的递上了适用的针,作为元初寒的助手,小小年纪展现出了别样的镇静。
用银针扎在胸口几处,随后缝合,手法很快。
而且,可能是因为那几根银针的关系,昏迷着的人依旧在昏迷,似是没感觉到疼痛一般。
在皮肉上穿针引线,说的轻松,动手的人也轻松,可是看着的人却没那么轻松了。
画面简直残忍,让人不禁有几分感同身受,皮肉似乎都疼着。
“这外伤缝合啊,不是我的长项,当时没仔细的学。以后这疤痕会很难看,这位兄弟多担待吧。”一边缝合着,元初寒一边说话,语气之轻松,好像她就是在绣花一样。
香附在一旁看着,一边摇头,“比以前好多了,您以前缝的那才是丑,皮肉长合了之后像个蜈蚣。”
“是吧,你也要多练练手,只看着可不行。实践才能进步,你真以为这世上有天才?”元初寒趁机的教育香附。
香附点点头,对于医术,她还是很认真的。
“剪子。”缝合完毕,元初寒伸手,那纤白的手上都是血。
香附递出剪子,剪断了线,这一处大伤口完工。
撒上药粉,将纱布折叠起来盖住伤口。
起身,一旁香附捏着用酒浸过的棉花擦掉元初寒手上的血,看得出她这个助手已经做了很久了,一切都得心应手,配合默契。
擦干净了手,元初寒走至伤者的骨折处蹲下,扭头扫了一眼丰离,没想到这人不知在何时已经转过了身去。
“摄政王大人,您觉得我缝合伤口的技术怎么样?缝出来的好看么?”动手捏着伤者骨折的大腿,一边笑眯眯的问道。
“还能在皮肉上绣花不成?”丰离背对着她,在她刚刚给缝合的时候他就转过来了。
“没准儿还真能啊。”轻松的回话,手上不停。
她一下子捏下去,昏迷的人立即痛醒了,欲挣扎。
“你们几位过来按住他,我要接骨。他动来动去,这条腿接不成就废了。”指挥,旁边的四个护卫看了一眼丰离,然后过来帮忙。
各自按住,这边元初寒接骨。
“我不是专业的骨科大夫,所以可能得费些功夫,忍住了。”看了一眼那被按住还要挣扎的人,元初寒警告道。
手上动作,被按住的人声嘶力竭的开始嘶吼。
“这骨折不是很严重,忍耐一下,马上就好了。”那种几近昏厥似的嘶吼对元初寒完全造不成什么影响,她笑眯眯的劝慰,手上动作不减。
香附则在这个时间段从房间里拿出了打磨好的竹板,这个时代没有石膏,只能用这个用以固定。
“好了。”最后接准,仔细的摸了摸没有差错,元初寒宣布大功告成。
香附过来帮忙,主仆二人配合默契的将竹板固定,用纱布彻底缠上。
两处比较严重的伤处处理好,之后元初寒便起身走进房间洗手了。其余的小伤香附开始处理,像这种什么样的伤擦什么样的药,她可是熟练的很。
听到元初寒说好了两个字后,丰离终于转过了身,看着自己的护卫已经被‘处理’完毕,冷声问道:“他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香附擦药的动作一顿,然后低头道:“回王爷,他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流血较多,而且大腿骨折,得多多修养才行。”
“嗯,把他抬走把。”
看不出丰离是否满意,不过自己的人没有生命危险了,想必也是安心了吧。
四个护卫动手,抬着那疼的满身冷汗直流的人离开。
香附收拾起药箱,用过的器具隔离出来,一会儿要进行消毒处理。
洗过了手的元初寒此时从房间里出来,一边放下挽起的衣袖,一边笑得眉目生花。
“摄政王大人,您真有法子能不让我嫁给小皇上?那时你还说什么,先皇旨意呢。”走到他面前,阳光普照,微微仰头看着他,他看起来似乎比之往时多了一层温暖之色。
垂眸看着她,那张象牙般白皙的小脸儿满是灿烂的笑,比之阳光还要灿烂,让周遭也不禁的明亮了几分。
“府中有药房,以后你可以随意出入。”还是如同以往的,问他的话他都不会回答。不过却说了另外的事儿,让元初寒颇为诧异。
“摄政王大人如此大方,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这个人质,越来越自由了。
018、才能()
王府的药房比之想象中的可要大,一个独立的院落,清幽干净。
房间里三面墙壁上都打造着药柜,两面药柜都是各种药材,药材的名字都刻在个个抽屉上,堪比外面的正规药房。
还有一面柜子则是书架式的,上面摆着的则是成品药,各种大小的瓷瓶各种的木盒。可其中有两层是空的,而且根据上面的痕迹来看,这里以前是摆满了药品的,只是被匆忙都收拾走了。
丰离将这里给了元初寒,她倒是自由多了,每天都待在这里。
而且,还每天去看那位她医治过的伤者,他是丰离的护卫,一等的护卫。
被谁伤着的元初寒不知道,也从没问过,毕竟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他伤口的伤很严重,元初寒辅以银针,伤口恢复的很快。
只是大腿的骨折仍需要休养,一时半会儿的,他离开不了房间。
晌午过去,元初寒与香附走出药房,时辰到了,要去给齐杨针灸了。
“后天就是皇上的生辰了,小姐,到时需要奴婢跟着么?”香附其实是不想去的,那个地方,只是想想就觉得恐怖。
“不想跟着去就在府里呆着吧,给齐杨针灸。”一身水绿色的长裙,勾勒出她高挑匀称的身段。长发随意的挽在脑后,随着走动轻甩,恍若黑色的瀑布。
香附点点头,“奴婢遵命。”
齐杨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