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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她的脸蛋儿,丰离甩手拿出一封信来,“你的。”
一诧,元初寒盯着那信封,“谁给我的信?我家老头。”若是说谁给她写信的话,那就是郑王。
几不可微的扬眉,表示不是。
接过来,元初寒看了看,“你打开过?”
丰离毫无愧色,“嗯。”
看他那理所当然的样子,元初寒也无言,已经习惯了。
拿出里面的信,只有一张信纸。打开,只有一行字。
“司徒律。”落款只有一个律字,她认识的人中只有司徒律。
丰离面无表情,“司徒将军向你表达他的谢意,五十万两白银,换来了谢谢两个字。”
“真聪明,知道是我。”收起信纸,元初寒笑眯眯。
弄了半天是要给她这封信,还让她说了那么一大堆的酸到骨子里的情话,这别扭的人。
看她笑得灿烂的模样,丰离几不可微的冷眼,“很开心?”
“做了好事被人说谢谢,当然开心了。不过我觉得最神奇的还是,我的王爷大人居然很喜欢听那种酸掉牙的话,你要是真喜欢,往后我天天给你说,保证让你听到吐。”恶心死他。
“行,往后每天都要说。”丰离不为所动,便是听到吐也要听。
无语,“你说的啊,别后悔。”
丰离不语,只是看着她,幽深的眸子氤氲着淡淡的笑意。
回到了王府,俩人一同的回到小楼,他们俩这般甜甜蜜蜜,府里其他人也轻松。
一夜过去,宫里皇上误食泻药的事情也有了结果,太后意欲毒杀陈才人,也被软禁了。
镇国公梅震南阻止,但是丰芷爵直接驳回,祖孙俩人据说也闹得不痛快。
丰芷爵这一招确实好,梅家的两个女人,都被他软禁了起来。而且梅震南送到宫里的紫衣侍卫都被他赶出了皇宫,并且明令禁止,日后后宫当中不允有成年正常男性出没。
就连明秀宫外的大内侍卫也撤了,换成了太监,后宫一改以往乌烟瘴气的模样,现在看起来更清新了。
元初寒觉得丰芷爵做的不错,依照这个情势下去,待得他长大,丰离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然而,若是所有的事情都这么顺利就好了,梅震南对丰芷爵不听话似乎很不满,于是乎接下来,丰芷爵吃了大亏。
郑王的金矿交给了丰芷爵之后,他调派了户部的清吏司暂时主管此事。
毕竟是暂代,所以调派主职人员也一直在进行当中。
梅震南旧事重提,并且举荐了人员。丰芷爵不同意,可梅震南根本就不听他意见,当朝用自己侍奉两朝帝王的经验以及身为丰芷爵的外公身份,堵得丰芷爵说不出话来。
然后,这主管采金的官员就变成了梅震南的心腹。
听到这些事情,元初寒也是叹息,姜还是老的辣,简单一招,就把丰芷爵的钱路给堵了。
不过元初寒很好奇丰离为什么没阻止,按说梅震南这举动足以让他动用所有力量阻止,金矿落在他手里,那之后就得全进入他的口袋里,壮大了他的人马。
“说啊,为什么没阻止?”趴在书房宽大的书案上,元初寒盯着那坐在对面的人,他在批折子,尽管没几本。
“三个金矿,已开采的差不多了,他便是尽数装进自己的口袋,也不如你两个钱庄多。”所剩黄金的数量丰离也知道,很显然这肯定是郑王告诉他的,毕竟以前这金矿在郑王的手里。
“这样啊,那给他也没什么,就当打发乞丐了。只不过,小皇上气得不行吧。”转了转眼睛,元初寒也不在意了,毕竟没多少钱。
“吃一堑长一智,让他长长记性,有些事情不能着急。”丰离声线无温,很无情。
“是啊,软禁了皇后和太后两个人前后不过二十天,确实着急了。他年纪小,忍不住,不像王爷大人经验多,忍了这么多年,已经堪比忍者神龟了。”调笑,但这肯定是夸奖。
丰离头也没抬,捡起身边的折子扔出去。这回元初寒学聪明了,眼见他手上的动作,立即歪向一边,那折子擦着她的发丝飞过去,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哈哈,没打到!”蹦起来,万分得意。
抬眼,丰离也没想这次她居然知道躲了,“吃一堑长一智,这句话对任何一个笨蛋都好用。”
“少骂我,我本来就很聪明,只不过和你的聪明不是一个范围。”捡起地上的折子给他扔回去,元初寒冷哼不乐意。
“那不如说说,你的聪明在哪个范围?”悠然的低头继续批折子,丰离倒是想听听她的高见。
“在医术上啊,给我足够的时间,我肯定会成为一代神医。当然,我现在已经是不可多得的神医了。”她这个年纪,确实少之又少。尽管,她这身体的年龄和心理年龄不符。
“脸皮的厚度与日俱增。”抬头看着她自夸,丰离恶意嘲讽。
“你才厚脸皮呢,我又没有胡诌,我说的是实情。你少嘲讽我,小心我不留情面到时不给你解毒。”不乐意,元初寒撑着书案的边缘,然后一下子跳上去,坐稳。
看着她,丰离几不可微的摇头,“那你不是要做寡妇了。”
“没事儿啊,我再找几个歪脖子树挂两条绳子就行了。”双臂环胸,她招儿多得是。
丰离眼神瞬即变冷,抓住她肋间的衣服,拽,元初寒整个人立即躺在了书案上。
躺在书案上看着那垂眸冷视自己的人,“你玩赖,又开始和我拼力气。”
抬手在她脑门儿上用力敲了一下,“比脸皮比不过你,比力气总是能比过。”
“骂人都能骂的如此清新脱俗,丰离,你真不该做摄政王,做朝廷的喉舌能发展的更好。”抬手,意欲抓丰离的脸,但都被他躲过了。
“张牙舞爪。”擒住她的两只手腕,对付她很轻松。
扭动,然后奋力的翻过了身,趴在书案上,继续挣自己的手。
丰离靠在椅子上,抓着她的手腕一点一点的用力,趴在书案上的人也一点一点的往他的身上滑。
折子被她拖的噼里啪啦落了地,上半身也落到了丰离的怀里,下半身还搭在书案上,她活像一条咸鱼。
自己也忍不住抿嘴笑,“放我下去。”
薄唇微扬,丰离几不可微的摇头,“不放。”
“快点放我下去,我的腰要断了。”腰部悬空,她腰力也不强,撑一会儿就撑不住了。
丰离慢慢的抬腿搭在桌子上,膝盖部位正好顶在了她的腹部,“如何?”
“行了,撑住了。不愧是摄政王,招数就是多。”尽管不是什么好招儿,可也不赖。
“舒服么?”动了动腿,元初寒的身体也跟着动。
“疼,一会儿把我顶吐了,我晌午吃的那些东西都要吐出来了。我告诉你,那些东西已经消化了,都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糊糊状。吐出来的话喷你一脸,恶心死你。”越说越恶心,丰离已经被她恶心到了。
“闭嘴。”做大夫懂得多,但也没必要都说出来给他听。
“小样儿,咱们都一样,消化完了之后都是那样子。糊糊状,黏糊糊,屎黄色,各种味道掺杂一起,唔唔、、、”话还没说完,丰离就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再任她胡说下去,他就真的要吐了。
082、郑王离世、伤心欲绝()
太医院。
院判大人的房间门窗皆开,暂代院判的吕子恒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一只手被元初寒扣在手中,她正在给他把脉。
自上次中毒,他已痊愈了,只不过有时莫名的呼吸困难,于是便请元初寒给他瞧瞧。
“身体没有残留余毒,你呼吸不畅啊,是因为你最近太累了。清早和晚饭饭后尽量的活动一下,不要总是思考某些事情。脑力劳动者,比体力劳动者更容易得病。”放开手,元初寒笑道。
他手无缚鸡之力,不像丰离会武功,体内内力盘桓,自动调节,他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吕子恒收回手,一边认真听着。
“来,我给你按两下,保证今天一天都不会呼吸困难。”走至他身边,要他换个姿势,把后背亮出来。
吕子恒愣了下,“这、、、不合规矩吧。”她是丰离的人。
“有什么不合规矩的?你们这文人啊就是毛病多。”无言,元初寒自己动手,将吕子恒扳过来背对她。
两手落在肩颈处,拇指找准了位置,用力按下去,吕子恒立即闷哼了一声,疼。
“很疼么?”疼就对了。
“嗯。”吕子恒点点头,很疼。
“疼,就说明你身体出问题了,忍着。”再次用力,吕子恒皱起眉峰,确实很疼。
直至按的吕子恒要昏过去了,元初寒才放手。
“找个地儿躺着,一会儿就满血复活了。唉,今天眼皮总是跳,估摸着要倒霉了。”眨眨眼,可是眼皮还是在跳,弄得元初寒很不舒服。
“眼皮跳,在大夫来看不是生病了而是要倒霉?”吕子恒不知在大夫这里也有解释不了的事。
“我就那么随口一说,眼皮跳说明我眼睑痉挛。成,吕大人您歇着吧,我走了。”潇洒离开,但仍不断抬手的揉着眼睛。
整整一天,眼皮一直在时断时续的跳,元初寒弄了一块白纸贴在眼皮上,但仍旧阻止不了。
造型奇异的出宫,使得所有人都看她,便是王府的护卫,也忍不住的笑。
“笑什么笑?再笑给你们都贴上。”吓唬着他们,元初寒一边钻进马车。
马车里,丰离的视线也第一时间被吸引到了她的眼皮上,那么大的一块白纸,想不注意都难。
“这是做什么?”几不可微的蹙眉,丰离对这种怪样子没好感。
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元初寒扭头盯着他,右眼被白纸挡住了,乍一看海盗一般。
“眼皮跳,贴白纸,意欲白跳。”民间传说,但是她信。
丰离抬手将她眼皮上的白纸扯下来,不理会她的反对,盯着她的眼皮。
果然,在跳,而且很厉害。
“给我。”抢回来,又贴上,这样能舒服些。
“扎一针或许就不跳了。”丰离看着她那个样子,他也觉得碍眼。
“这是眼皮诶,我要扎的话得扎眼睑,很疼的。”摇头,不扎。
“那你打算贴到什么时候?”独眼龙一样。
“贴到它不跳。”靠着车壁,她那模样很是搞笑。
“丑死了。”丰离看不惯。
“嫌我丑就别看我,转过去。”抬手推他的脸,元初寒也不开心。
抓住她的手,丰离几分无奈,“对本王动手动脚,该当何罪?”
“诛我九族呗,来吧来吧。”总是吓唬她,她才不怕。
丰离扯着她,她跟着他的力道歪歪晃晃,木偶人似的栽到他怀里,眼皮上的白纸蹭到他胸口,飘然落下。
“干什么?放开我,不是嫌我长得丑么?”作势挣扎,可是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出去,兀自折腾。
“确实很丑。”捏住她下巴抬起,丰离审视了一下,还是丑。
元初寒扭他的手又想近身搏击,不过这次丰离可没任由她,直接将她扣在怀里,动弹不得。
折腾了一番累的气喘吁吁,元初寒最后也不动了,打不过他。
闹腾的回府,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