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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护卫自药房的后门走出来,“王妃,唐先生,王爷派来的人到了。他们分批进城,由午时开始,刚刚才全部会和。”
眼睛一亮,“他们人呢?”
“回王妃,目前他们在各处藏身,毕竟人太多,不好一同出动。刚刚一人过来知会我们一声,有指示的话,属下去通传,他们立即行动。”现在这医馆应当也暴露了,他们人很多,不敢大肆的在这附近走动。
“没有带来你们王爷的消息么?”微微蹙眉,他只派来了人,却没有任何的口信或是亲笔信,到底怎么了。
护卫稍有迟疑,随后道:“回王妃,宫中举行大内侍卫骑射比试,皇上一时兴起掌弓射箭,不料箭偏了,射伤了王爷的手臂。”
“什么?”眉峰拧起,“他伤的怎么样?重不重?”他有武功,但是不能用。看着箭射过来,估计他是没躲。
“王妃不用焦急,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没有大碍。”护卫立即回答,语速也因为焦急而加快。
“皇上根本不会射箭,为什么一时兴起?”司徒律开口,思考的问题与元初寒完全不一样。
“对啊,到底怎么回事儿?”那时梅震南不准丰芷爵学武,说习武者被人治,那是下等人才做的事情。都未习过武,兵器就更没摸过了。
“这、、、属下不知。”护卫哪里知道的那么清楚。
元初寒扭头看向司徒律,“你怎么看?”
“皇上从来没拿过弓箭,依他的臂力,撑开弓都是问题。”司徒律不是鄙视丰芷爵,这是事实。
“你觉得,这未必是意外?”看着司徒律,朦胧的光线中,他冷硬的脸庞也有些模糊。
“或许。”那个皇宫里的事儿,谁说的清楚呢。
深吸口气,元初寒很想回去看看丰离,想知道他伤的怎么样了。
可是眼下这儿,还有事情要做,也根本走不开。
“不要着急,或许也真的是意外。皇上臂力不够支撑不了弓,所以箭也有可能走偏。”司徒律看她很担忧,继而再次说道。
元初寒点点头,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回房间。
一夜过去,邱盛府里的小厮来到医馆,找元初寒商议诱敌之事。
可元初寒的房门从始至终都紧闭着,她今天还没起床。
唐迪在房门外停了下,听到里面依稀的有呼吸之声,似乎在睡觉。
转开脚步,随后又转了回来,抬手叩门,“王妃,邱府的人过来了,邱老爷子请您过去。”
下一刻,房间里的呼吸声一变,唐迪几不可微的蹙眉,“柳蝶?”
“唐先生,是我。”柳蝶的声音从房间传出来,果然是她。
唐迪几不可微的叹口气,“王妃呢?”
“王妃已经走了,她实在担心王爷,后半夜的时候就走了。”柳蝶说着话,之后房门被打开。
柳蝶穿着元初寒的衣服,长发也梳成了她的样式,乍一看,几分相似。
因为受伤,所以走路之时也没了往时的那份煞气,很像。
看着柳蝶的打扮,唐迪点点头,“也好,免得她再受伤。不过,谁护送王妃回帝都了?”今天这院子里的护卫都在。
“是司徒将军。”柳蝶因为失血过多,脸色仍旧有些发白。
“也好,司徒将军武功高强,而且观察力惊人,能更好的避开梅府的眼线。”唐迪对司徒律是比较放心的。早在他第一次见到司徒律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必定不似梅震南。
柳蝶却是有些不放心,但奈何元初寒一心的想回去看丰离,拦也拦不住。
“既然如此,那么邱府这一趟就由我来走吧。你安心的扮作王妃,不要露出破绽。”元初寒没有武功,要是由有武功的人来假扮,也不是容易的事儿。
柳蝶点点头,“唐先生放心吧。”
帝都,依旧还是往日那般繁华,街上人来人往擦肩接踵,十个人中九个人都大有来头。
顺着街巷,司徒律带着元初寒兜兜转转。进城门时就出了问题,因为城门的官兵都被换了人。
不同人的眼线都在,俩人不敢过于张扬。
最后,弃了马匹,然后给了一个驾着马车带着妻女进城串亲戚的人一锭银子,二人才藏到了车里顺利进了城门。
城中主街上人更多,更加行动不便,只能在这偏僻的巷子中前行。
连夜赶路,元初寒又不会骑马,与司徒律共乘一骑,颠簸的她屁股都要碎了。
将头上的兜帽拽了拽,更严密的遮住自己的脸,这青天白日的,谁看见他们俩都得吓一跳。
司徒律也同样要隐藏行踪,毕竟,他现在应该在边关。
“我要走晕了,这帝都还有这么多的破巷子。”她从来没走过这些地方。
司徒律看起来很轻车熟路,“出现在这些地方的都是平民百姓,他们的眼线是不会过来的。”这也是他为什么要绕远走这里的原因。
“那倒是,这破地方也没什么值得侦查的。”破烂的院墙里,瘦骨嶙峋的狗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看见生人都没力气叫唤了。
兜兜转转,完全将元初寒转迷糊了,就算这时候司徒律把她卖了,估计她也不知道他把她卖到什么地方。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太阳都到了头顶上,熟悉的巷子才出现在眼前。这是以前回王府时经常走的一条巷子,再转两个巷子就是王府的后门。
“现在看着眼熟么?”听到元初寒长舒口气的声音,司徒律看向她。全身包裹在披风里,这么一看小小的。
“嗯,马上就到了。”这次不用司徒律带路,她自主的走在前面,步伐很快,归心似箭。
司徒律注视着她的步伐,漆黑的眸子微闪,最后也加大了步伐,紧随她身后。
王府的后门,这里元初寒走过千百次了。
直接敲门,不过半刻,门便被打开了。
“王妃?”开门的是府里的小厮,没想到元初寒会回来。
“嗯,你们王爷呢?”走进去,元初寒掀掉兜帽,着急的问道。
小厮哽了哽,脸上一缕为难闪过,“王爷在水榭呢。”
“水榭?看来伤的不重。”居然还能在水榭吹风。
小厮低头,没再回答。
没再管他,元初寒步履生风一般,脱下披风,朝着府里的水榭而去。
司徒律在路过那小厮时,多看了他一眼,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
元初寒出现,府里的人都比较惊讶,似乎都没想到她会突然的回来。
单单是惊讶的话,元初寒不会有任何的意外,可是,他们惊讶的有些奇怪。
最后,在她走上长廊快接近水榭时,前方,齐杨忽然出现,并且在快步的朝她走过来。
“王妃,您回来了。”声音不大,不似齐杨的风格。
看着他,元初寒转了转眼睛,“有人在?”瞧他这特意来这里堵她的样子,看来水榭里是有别人。
齐杨点点头,“是。”
“谁?”朝中的大臣,还是其他些什么人。
“是陈妃。”齐杨压低了声音回道。
陈妃?“陈霓。”她现在已经不是才人而是妃了。只不过,她怎么来这儿了?
“嗯。”点头,证明就是陈霓。
“她是小皇上的妃子,怎么出宫跑到王府来了?齐杨,到底怎么回事儿?”一个妃子跑出皇宫就不合规矩,居然还跑到小皇上的叔叔这里来,什么意思?
“属下也不是很清楚,但依照属下们的猜测,陈妃可能是知道了陈程还活着的消息,想求王爷救他。”陈程,就是被元初寒抓住后来被丰芷爵带走的陈世子。
“真的?可小皇上怎么会允她私自的跑出皇宫来?齐杨,我曾救过你一命。虽然你是丰离的手下,但我对你有救命之恩,说实话。”冷脸,她决不信就是这样而已。
与此同时,司徒律也走上了长廊,并且,听到了元初寒的话。
齐杨看向司徒律,之后拱手,“见过司徒将军。”
司徒律只是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说。”阻止齐杨意图转移话题,她满目坚决。
“这个属下们也是猜测,看起来,陈妃好像对王爷生出了点其他的意思来。”他也不想说这种会让元初寒和丰离产生误会的话,但是,此时又没办法不说。
挑眉,元初寒却笑了出来,“真的?”
齐杨点点头,反正大家看起来好像都是这样。
司徒律眉峰微蹙,“成何体统。”辈分差异在那里,生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就是罪过。
眼睛弯成了月牙,元初寒只是觉得很好笑,“丰离呢,是虚与委蛇?还是打算假戏真做啊?”
“王爷对王妃一片丹心,绝对不会做对不起王妃的事情。只不过,王爷似乎另有计划。”齐杨赶紧说道,为丰离正名。
“另有计划?他的计划还真多。行了,我知道了,不会打扰他的。你去告诉他一声,什么时候完事儿了就过来找我。我一夜没睡,累啊。”转身,看向司徒律,元初寒蓦地一笑,“走吧司徒,王爷大人忙着呢。”
司徒律欲言又止,看了一眼齐杨,随后与元初寒离开。
齐杨站在原地,思虑了一下便转身快步朝着水榭而去。
与元初寒并肩而行,司徒律看了她几眼,最后开口道:“摄政王不近女色,这所有人都知道。想必,他是真的另有计划。”
闻言,元初寒点点头,“我知道啊,我也没觉得他会和陈霓怎样。”他那种性子,要是说短时间内的会和谁看对眼,她会笑掉大牙。
“你不是在生气?”依司徒律来看,她就是在生气。
“这不是生气,而是感觉受到了挑衅。居然有人看上了我的男人,而且这个人我以前还挺可怜的。啧啧,忽然觉得我眼瞎了。”陈霓会看上丰离?这她不怀疑。俊美无情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从来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娶了个王妃又是病入膏肓的,是个女人都会认为自己有机会。
看着她的侧脸,司徒律觉得她还是在生气,只是嘴硬不承认而已。
“陈妃是皇上的女人,是摄政王的晚辈,依摄政王的人品,他不会生出半点异心。”司徒律劝慰,尽管声线低冷听起来似乎没什么诚意。
扭头看向司徒律,元初寒弯起眼睛笑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丰离是好朋友呢!行了,我都知道,你在这里休息吧。连夜赶路,你还有伤。”将司徒律带到了她以前居住的小楼,将他安置在这里。
司徒律垂眸看着她,随后点点头,“好。”
看着他走进小楼,元初寒转身朝着丰离的居室走去,这是他们的新房,自大婚之后,她就再也没来过。
而现在,她可以堂堂正正的在这儿住了。
走进一楼,正对大厅的紫檀长桌上,由红线串在一起的铜钱心摆在那里,十分扎眼。
看着那心,元初寒眸子闪闪,随后走上二楼。
二楼卧室,不似新婚时满目的红色,不过此时却更显素雅。
绕过屏风,大床上的床单薄被一丝丝的褶皱都没有,看起来,某个人在家并没有睡在这里。
走到床边坐下,元初寒身子一歪靠着床柱,姿态恣意。
陈霓?她敢接近丰离,这就挺奇怪的。而且,居然还能自由的出宫跑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