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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你们俩倒是狗熊所见略同啊!我只是喜欢这么取名字而已,和读没读过书有什么关系。”那时丰离也说她没文化,苏晏也这么说,这俩人别看位置敌对,可是骨子里一个德行。
无辜被波及,丰离几不可微的蹙眉,“很久之前的事了,你还没忘。”
“你若是养了一只鸽子,打算取什么名字啊?”苏晏倒是想知道,她还能想出什么稀奇的东西来。
“叫小猫儿,而且这只小猫儿还能飞在天上送信。”拉风霸气。
苏晏很是佩服,而后道:“或许你该给自己瞧瞧,是不是脑子有病了。”
“你才脑子有病呢!”随手抓起一把雪朝着苏晏的脸扔过去,被他轻易躲过。
冷哼,元初寒不再搭理他,苏晏反而一直在笑,妖艳的脸庞在这皑皑雪山中恍若一朵五彩斑斓的花儿。
将丰离身上的银针取下来,她紧盯着他的脸,“感觉如何?”
“好些了。”的确有些作用,不疼了。
“那就好。从现在开始啊,你万万不可提气,一点点都不许提。”警告,元初寒的眼睛也睁得大大的。
“好。”答应,丰离深吸口气,确实好多了。
天色暗下来,休息的地方也准备好了,众人刚准备进去,就听得在不远处的护卫一声高喝。
元初寒抓紧丰离的手,苏晏与孟柒也看过去,身边护卫也立即朝着那边奔过去。
下一刻打斗声传进耳朵,踩踏的雪也跟着稀里哗啦的。
借着篝火的光亮,能瞧见十几米之外的斜坡上,十几个护卫正在与一人缠斗。
“是高广。”苏晏眯起眼睛,看清了那个人。
元初寒眼睛一亮,“能抓住他么?”
“或许。”苏晏抬手,他身后的护卫也立即过去帮忙。
几十人与高广一人缠斗,而且一时之间还没能抓住他,可见其功力深浅。
斜坡上的雪塌了,朝着下面咕噜噜的滚下去,微暗的天色中,看起来格外危险。
蓦地,一个护卫滑下了斜坡,旁边护卫立即抓住他,但脚下不稳也被拽了下去。
另一个护卫帮忙,一个抓住一个,围堵高广的阵营立即有了空缺。
一道残影顺着那空缺闪出来,直奔这边的四个人而来。
元初寒没武功,可是也看见了,迈步挡在丰离面前,那人袭来的冷风也吹到了脸上。
就在此时,身边的苏晏动手截住那奔过来的人,便是不能动武,可瞬间的爆发力却一如既往,很轻易的截住了高广。
只是几秒,苏晏与高广交手数次,远处的护卫也奔赴而来,苏晏退身抽离战圈。
仅仅是几招,疼痛便袭来,苏晏的脸在霎时间惨白一片。
孟柒扶着他退后,那边护卫终于占了上风,将高广压制住了。
那边跌落斜坡的护卫也上来了,一场惊心,若是掉下去没人知道会怎样。被深雪埋住,凶多吉少。
“封住他的内力,捆起来。”丰离下命令,那边护卫立即动手。只听得几声嘁哧咔嚓的声响,然后惨叫便划破了冷冷的夜空。
“元初寒,殿下不行了。”孟柒忽的喊道,元初寒这才想起苏晏刚刚动武了。
几步走过去,苏晏已经开始往地上滑了。
伸手想扶他,有人却比她快一步,丰离拽着苏晏的一只手臂,与孟柒合力的将他扶回了雪洞。
元初寒提着狐裘跟上,期间看了一眼被制住的高广,光线微暗,只看得见一张极其丑陋的老脸。
进入雪洞,苏晏已经被扔在了一角,孟柒蹲在他一侧试探脉搏,丰离站在不远处。
苏晏的疼痛,丰离自然了解,尽管敌对,但是也不可否认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走过来,拿出卷镇,一边极快的扯开苏晏的衣服。
他脸色惨白,冷汗涔涔。
“别动,马上就好。”卷镇里有一处别着的银针不同,带有麻药,这个时候最管用。
中衣也扯开了,蜜色的胸膛露出来,随着银针扎入,苏晏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
“那个高广,宰了他。”有仇必报,不用咬紧牙根,苏晏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闭嘴吧你,还不嫌疼。”无语,元初寒冷叱,继续下针。
“殿下再忍忍。”孟柒扣着脉门,他了解苏晏此时的疼痛。
“本殿一直在忍着。”这种疼痛,不忍着能怎么办。
几根银针打入正确的穴位,再加上麻药,苏晏立即觉得好多了。
此时,护卫走进来,手上拖着那已经被五花大绑的高广。
手臂手腕都以扭曲的角度被捆绑起来,但是那张丑陋的脸却恨意满满。
110、残忍、坠落()
所有的视线都投向一处,五花大绑的高广被扔在雪洞中间,护卫围在两侧。
取了苏晏胸口的银针,元初寒整理好卷镇,然后站起身走到丰离身边。
高广有着一张极其丑陋的脸,皱纹遍布,一双三角眼一看就不是善类,再加上此时眼睛里的恨意,看起来就更扭曲了。
元初寒看着他的眼睛,然后扭头看向身边的丰离,“他在瞪你呢。”虽然他敌视这里的所有人,可是他瞪丰离时的眼神更凶狠。
丰离几不可微的眯起眸子,“你是贾昆。”虽是肯定句,但元初寒知道他也不是很确定。
高广因为疼痛,脸上的青筋都在暴跳,可是却拒不回答丰离的话。
“废话也没用,用刑吧。”看他那样子就是不会说,元初寒觉得用刑来的最实在。
“把你用在本殿身上的再来一次。”苏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因为银针和麻药他不似刚刚那么疼痛,也有力气说话了。
“对你我还客气呢,别得了便宜卖乖。”回头扫了他一眼,元初寒要他闭嘴。
“那你来一次不客气的本殿瞧瞧!”看着高广,苏晏狭长的眸子阴冷无温。
“瞧好吧。”拍拍手,元初寒迈步朝着高广走过去,一边慢悠悠的拿出卷镇来。
丰离看着她,也未出声阻止,两侧的护卫也散开给让路。
撩起狐裘披风蹲下,元初寒看着高广那丑陋的脸,慢慢的摇头,“你长得太丑了,都说相由心生。你这么大年纪还没一点慈祥模样,可见你是品性如何。来吧,让我给你治治,那边有个大变态我都给治好了,更何况你了。”拔出卷镇里尺寸最长的银针,元初寒看了一番很是满意。下一刻,捏着银针径直的插进高广的耳下两公分处。
他挣扎了一下,但是没躲开,那银针就已经进入了肉里。
痛极的叫声瞬间刺进每个人的耳朵,曾经遭受过这罪的苏晏轻挑眉尾,看别人受罪他很舒坦。
丰离几不可微的蹙眉,虽不知她扎的是哪个穴道,但必是痛感极强的。手臂折了都能忍受的人这个时候嘶哑的痛叫,可见是忍不了了。
“哎呀,这针扎的有点歪。没事儿,咱们下一针找好位置。”元初寒叹息的摇头,她的声音几乎被高广的嘶吼所盖住,但她再次取针,不用问都知她要做什么。
再次扎进高广的身上,惨叫更上一层楼。
丰离看着脸色惨白如纸的高广,再次问道:“你是贾昆。”
“你爷爷我就是贾昆如何?”终于回答,声线颤抖不稳。
元初寒挑起眉,“说脏话,罚!”又一针。
“当年给本王下毒的是你?”走近一步,丰离问道。
“哼!”拒不回答,下一刻换来的就是彻骨的疼痛,元初寒下手不留情。
“在孜州你又给这个庸医下毒?”苏晏扬声,可恨他倒霉中毒。
“你见过庸医可以让人鬼哭狼嚎么?”元初寒不爱听,说她是庸医,哪个庸医下手会这么准。再来一针,高广已处于马上抽搐昏厥的状态。可是每每到了几近昏厥的状态,又被疼痛拉了回来。
“既然他不说,那就扔到外面去吧。本王也不会相信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说了也无用。”丰离淡声开口,孤寒的脸庞没任何表情,他并不多想知道高广嘴里的秘密。
元初寒扭头看了他一眼,其实她是想问问铜雀草到底在这雪山的哪一处。就算他说的未必是真的,可是就能确定这雪山里肯定有铜雀草。
“好吧,王爷大人都发话了,那就扔出去吧。天寒地冻,明天早上咱们就能看到一根冰棍了。只不过这根冰棍太丑了,而且还不能吃。”站起身,元初寒摇摇头一边叹道。
“你不吃不代表猛禽不吃。前些日子本殿瞧见这雪山里有鹰,这次鹰会很欢喜,一顿大餐。”苏晏的声音传来,怪声怪调,听起来很讨厌似的。
不过,他说的都是事实,高广很清楚。
“你们丰家的人就该死绝!哈哈,不过现在已经要死绝了。”高广痛声的笑,难听之极。
“贾家才是死绝,只剩下你一人,现在也要没命了。”丰离不为所动,淡声回击。
“那都是因为你丰家,诛我九族,此仇不共戴天!”高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起来眼球好像马上要跳出来一样。
“丰家可以主宰任何人的生死,包括你。将他拖出去,衣服剥掉。”丰离冷声,杀阀满身。
“是。”护卫领命,立即动手将高广拖走。
银针还插在高广的身上,他嘶声的咒骂,出了雪洞,他的咒骂声与冷风和在一起,听起来模模糊糊。
元初寒收起卷镇一边叹气,“一会儿他或许能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咱们也能知道铜雀草在这雪山的哪一处啊。”
“他一样会说。”丰离垂眸看着她,幽深的眸子是不容置疑的笃定。
元初寒挑眉,这是什么招数?
“听,他在喊呢。”苏晏靠坐在那里,尽管额上冷汗涔涔,但还能自由的说话。
听,果然,高广在大喊。说梅震南当时心软,没有将年幼的丰离赶尽杀绝,否则也不会有今天。
“你中毒,是他和梅震南合谋的。”之前怀疑梅震南,但现在可以确认,的确是他。
丰离面色淡漠,“狼狈为奸。”他已经猜到了,只是没有证据。而此时高广自己承认,那么也证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贾家被诛九族,他向丰家报复。那个时候你父皇在深宫不能接近,先帝呢,很谨慎。只有你年岁小,容易下手。”贾昆投靠梅震南,俩人不谋而合各取所需。
“嗯。”丰离淡淡应答,如今得知凶手是谁他已没任何感觉了,梅震南已死,另一个主谋就在外面,一夜寒冷他也活不成。
当下最重要的是解毒,没有比这再重要的事情了。
护卫从外面回来,高广的声音依旧不时的传进来,他们真的将他的衣服扒了。
天寒地冻,尤其夜晚之时外面特别冷,不用一夜,一会儿他就受不了了。
“王爷真的打算就将他冻死?起码在冻死之前问出铜雀草在哪个地方也好啊。”苏晏觉得高广还有用处,就这么死了有些可惜。
丰离扫了他一眼,“殿下请便。”他若是想逼问,那就去逼问好了,他一概不管。
元初寒看向苏晏,清透的眸子也在闪着亮光,很明显要他去问。
苏晏轻挑眉尾,便是脸色苍白,可也挡不住他的妖冶。
“去吧,问出来。不然,你们也别回来了。”吩咐自己的护卫,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