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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呢?这世上哪有那种地方,太扯了。
摇头,元初寒叹口气,“难了,难了呀。丰离,你派人去雪山上找过么?在寒冷的雪山之上,可有春暖花开的地方?”抬头,元初寒盯着丰离,她长时间的低头看书,眼睛都充红血丝了。
几不可微的颌首,“找过,大齐西北有一座雪山,西番境内有一座。西北的雪山很大,至今为止,也没有全部查看个遍。”
“你的人现在还在雪山上寻找么?也不知能不能带来好消息。我研究了这几本儿啊,将其中的一些信息整合了一下,虽然可能有些不太可信,但我认为可能性很大。若真有铜雀草,那么在铜雀草所生长的地方,就肯定有和它相生相克的植物。找吧,只要能找到铜雀草,我就有信心解你身体里的余毒。”捡起地上的几本书,重点的地方都被她折叠了一下,她所说的信息就是从这几本书当中的这几页研究出来的。
“确定不会害死本王。”她的信息,是从几本书当中整合出来的,实在不可信。
“肯定不会让你像小红似的仰面朝天翻不过身,你就不能温柔点儿?它是个姑娘。”放下书,元初寒弯身将小红翻过来。
看了一眼那乌龟,丰离恍若未见,“还有这么多,你全部看完之后再下定论吧。本王若是死在你手里,你也得陪葬。”
翻白眼儿,元初寒哼了哼,“我当然知道,不用你说。你赶紧走吧,想忙什么就去忙。我呢,还得继续。”将这几本书摞在一起,然后起身再去取书。
丰离倒是没什么事儿,不过片刻有丫鬟进来送茶,放置到一边的小几上。
倒了一杯,丰离先喝了一口,然后送到了元初寒的面前。
元初寒盯着书,一边伸手接过,一口气喝光,将杯子递出去,期间眼睛都没眨。
丰离接回,看了她一眼,唇角微扬。
在丰离这儿,一呆就是一天,书架上大半的书被元初寒看了个遍。有用的堆集在一起,书页也折叠了起来,竟然多达二十几本。
丰离始终在她对面,淡漠无声。小红则在地上爬呀爬,最后龟缩到一处休息了起来。
将书本摞在一起,元初寒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还得再琢磨琢磨,先前的结论好像不是很正确。麻烦啊,现在重要的是找到铜雀草。”也不知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那东西,反正在那个世界是没有,绝对没有。
“本王找了十年,不急一时。”丰离很淡定,时间对于他来说,似乎已经不算什么了。
看着他,元初寒叹口气,“十年那么久呢,你一直在坚持,单单这耐心我就比不上。怪不得你能做摄政王呢,人和人不能比呀。”抱起小红,元初寒坐下,看着他,眼睛也不眨。
“虽是望尘莫及,但允许你膜拜本王。”扫了她一眼,丰离说这话时连眼睛都没眨。
元初寒无语,“好吧,我膜拜王爷大人你。那不如王爷大人您告诉告诉我,香附现在情况如何呀?”今天他出去了一次,也不知是不是有人向他汇报香附的事儿。
“她暂时无事,本王不上朝,梅震南也在府中养伤。忠毓王不离开济中,谋反之事已成,司徒律已带兵在去往济中的路上。皇上很忙,顾不上她了。”淡淡的说着,这也是这几天很多人登门来找他的原因。
睁大了眼睛,元初寒也清楚了近来朝上的事情,果真是顺着丰离的意思在发展呢。
“可是你为什么不见他们呀?”正好梅震南也没办法上朝,他此时不是正好借机大肆发挥么?
“你说呢?”看着她,丰离的眼睛恍若幽潭。
“我说?我觉得呢,你是不想让他人留下话柄。若是你现在就重新上朝处理政事,不免有人会说你借机打压梅震南。若是被人求着上朝的话,那就不一样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王爷大人上朝也会继续‘身体虚弱’的。”盯着他,元初寒的脑子虽是不会那么快的转弯儿,但是这个时候了,要是再想不明白,她可就真成傻子了。
“近来吃猪脑了。”看着她,丰离这话不用怀疑,是夸奖。
“你才吃猪脑了呢,转几个弯儿就想明白了呗。那个司徒律要是去济中的话,一定会和忠毓王打起来么?忠毓王不是梅震南的人么?梅震南是司徒律的爹,他会忤逆他么?”说起这个来,元初寒倒是觉得有很多不确定。若是司徒律反而放过了忠毓王,那丰离的计划不是失败了?
“你不是说过,司徒律被骂,是梅家的一条狗么。”否则,他也不会行此计划,还是从元初寒这里得到的消息。
“对啊,我亲耳听到的,错不了。”点点头,这是真的,她绝对没说假话。
“所以,本王赌你的耳朵。”唇角微扬,丰离看着她,却看得元初寒心里发毛。
“你别这样啊,要是你的计划失败了,是不是还得怨我啊?”抱着小红做盾牌挡在身前,元初寒觉得他这人实在是难懂。明明有不确定,却偏偏还要这么做。
“不会,只是会怨你的耳朵。兴许,本王还会割了它。”看着她的耳朵,长得很可爱。
眼角抽搐,元初寒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少吓唬我。那我就等好消息了,希望司徒律会逮了忠毓王,我也保住我的耳朵了。天色晚了,我回去了,你要小红给你做伴儿么?要的话,留给你。”站起身,元初寒举着小红问道。
看着那四条腿儿在挣扎的小红,丰离几不可微的眯起眸子,“拿开。”
撇嘴,“不要拉倒,小红多乖啊。兔子会乱叫,鸽子呢尿尿又骚气的很,还是小红最乖。”抱着小红,元初寒举步离开,随着她消失的,还有她身上淡淡的药香。
丰离坐在原位,半晌后几不可微的摇头,“小红?”实在无语。
乌龟叫小红,狗叫兔子,兔子叫鸽子,老鼠叫猫咪。这个女人,天下独一个。
抱着小红回去,小楼里,文术正抱着兔子在大厅的地板上坐着。而鸽子则正蹲在一边儿啃白菜,而且很明显它尿尿了,大厅里飘着一股尿骚味儿。
就知是这样,元初寒站在门口很是嫌弃,“死丰离,不干好事儿。文术,把那只鸽子扔出去养在外面,难闻死了。”
文术得到赦令,立即执行,他已经要被鸽子的尿味儿熏死了。
052、进入梅府、王爷诺言()
三日后,丰离拖着‘病体’离府上朝了。
他经不住朝臣以及小皇上派人三番四次的来请他,终于上朝了。只不过,他便是上朝了,也无法像之前那般忙碌,因为身体会撑不住。
每日软轿抬着他出府进宫,下午时分又用软轿抬着他回来,恍若贵妇人似的,不用自己走一步路。
他轻松的忙碌,元初寒也整日不在府中,近来许多人去济世堂预约找她瞧病,她小神仙的名字已经在帝都广为流传了。
各自忙各自的,倒是互不干涉,只是晚上会见一面。元初寒向他询问香附的情况,这都许多天了,也不知宫里情形如何。
丰离完全坐得住,话也不会多说,看来他的计划在进行当中。
上午时分,济世堂的后院药材飘香。
这是新进的药材原料,需要分门别类,再分别进行烘焙切开,每一道工序都不能出错。
文术和梓旭在忙活,柳蝶则站在院子一侧的桌子边切药。
她明明一护卫,现今却连这种事情也做,倒着实让文术和梓旭俩小子意外。而且,人家有武功,做起事情来相当快。
就比如这切药,切十斤药他们需要半个时辰,而人家柳蝶,一刻钟就切完了。
元初寒很是闲适,坐在一旁晒太阳,整日的在这些草药当中,呼吸之间都是草药味儿。
“柳蝶啊,你就别做了。你没瞧见那两个小子开始偷懒了么,因为你一个人抵得上四个,这俩人故意拖拉等着你去做呢。”靠在椅子上,元初寒扫了一眼那两个小子,偷懒偷的如此明显,让她也看不过去了。
柳蝶看了他们俩一眼,手上动作不停,“都堆积在这儿太碍事,赶紧收拾走才行。”太乱了她看不过眼。
“你们俩,瞧瞧人家柳蝶。你们俩要是有这觉悟,药佛山都能挖空了。赶紧干活,再说话小心我扎你们。”手中闪亮而过,那是银针。
文术立即缩脖子干活,梓旭倒是瞅稀奇似的盯着元初寒手里的银针,他只见她给别人扎过了,扎在他身上,不知是什么样儿。
“怎么,梓旭想试试?柳蝶,前几天你跃跃欲试的,今儿你来?”捏着银针,元初寒笑得堪比阳光般灿烂。
闻言,柳蝶立即放下手里的刀,转身走过来,接过元初寒手里的银针。
元初寒抬手,食指转了转,最后指在了梓旭的脑门儿上。
顺着元初寒的手指方向,柳蝶捏着银针运力,银针恍若中邪似的带着千钧的力道射了出去。
下一刻,梓旭痛呼大叫起来,脑门儿上,银针扎在那里颤巍巍。
一屁股坐在地上,梓旭求饶,好疼啊。
文术在一旁笑,总算有人比他倒霉了。
那边,元初寒连连点头,“柳蝶,你有武功真是厉害。就是我没这个天分学不了,否则我也肯定学几招,专门用来对付这些不听话的学徒。”
柳蝶十分酷,“小姐可以随时吩咐柳蝶,柳蝶十分愿意代劳。”
“好,下次再有人不听话,我就让柳蝶代我出手。柳蝶没学过,所以下手之时不免力道不准,这若是哪一次扎的深了,留下什么后遗症我可不负责。”元初寒笑眯眯,对于吓唬这些不听话的学徒,她经验很足。
文术连连点头,他肯定听话。
梓旭拔出银针,终于没那么疼了,眼泪汪汪的看了看元初寒,然后凑近文术,“后遗症都有什么呀?”
文术手上干活,头也不抬,“口眼歪斜流口水,半身不遂下肢瘫痪,都有可能。”
“啊?”梓旭手一抖,银针掉落在地。这么厉害!
立即干活,俩人一个比一个动作快,不敢再偷懒。
元初寒这才满意,作为学徒,就该这样。
柳蝶走回去继续切药,她一个人的确抵得上四个人。
半晌后,在前厅的顾逸笙匆匆而来,“郑大夫,有人来请你去瞧病了。只不过,看他们好像不是一般人啊。”
柳蝶立即放下手里的刀,将自己的剑抓在了手里,几步走至元初寒身边。
“不是一般人?怎么个不是一般人?”元初寒倒是稀奇了,顾逸笙看见谁也没有这么惊讶的时候。
“看起来,和柳姑娘有点像。”看了看柳蝶,顾逸笙说道。
元初寒扭头和柳蝶对视了一眼,“哪个府里的护卫?”有护卫的那肯定不一般。寻常富贵人家的府邸中,有的那叫护院,和护卫可是不一样的。就是这穿着以及武器,都差几个档次。
“像。”顾逸笙点头,他就是这么认为的。
“去看看。”站起身,元初寒抖了抖裙子,她倒是想见见。
柳蝶立即跟随,这种时候她是必须得跟着的。
走进内室,然后顺着内室的门走向前厅,结果走在最前的顾逸笙一掀起帘子时,柳蝶就刷的退到了一边隐蔽了起来。
柳蝶一动作,元初寒也惊了一下,示意顾逸笙放下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