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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完全能看得到本王的卧室。”往窗外看,自己的居室就在眼皮底下。
元初寒瞧了一眼,然后点头,“是啊,就是你卧室的窗户有点小。开的大一些的话,你脱衣服我都看得见。”
入鬓的眉微扬,丰离看着她那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淡淡道:“想看本王脱衣服?”
闻言,元初寒手上的动作一顿,然后立即摇头,“我就是那么一说,别当真啊。”暗骂自己果真是条咸鱼,瞎说什么呀。
丰离也不再追究,便是她说不让当真,他也已经当真了。
别人喜欢说什么是别人的事情,而他是否相信也是他的事情。
“开始吧。”拿出一份被粗线缝制装订的手稿递给丰离,睁大眼睛盯着他,等着他给自己念。
丰离垂眸看着那纸张发黄的手稿,有些字确实糊了,不过也能认出来。
这手稿记录的是陈孜研究草药药性的过程,草药都是有毒的,他在试探的将有毒的草药加入汤药中用来治病。
不过失败的次数居多,单单这一份手稿上,他就失败了十几次。
元初寒听着,一边啧啧赞叹,这般痴迷于医术,实在让她佩服。
“没什么收获,换一个。”夺过丰离手里的手稿,又拿起另一份塞到他手里。
丰离坐在那里,任凭她折腾,和她那懒散又没形象的姿势相比,他恍如青松一般。
“这,很乱。陈孜在年迈时患了病,神思糊涂,这个应该是他那个时候的记录。”丰离翻看,尽管陈孜病了,可是他的字仍旧写的很好。
微微皱眉,元初寒几分感慨,“治病救人一辈子,晚年自己却病了。我看他一直都是自己试药,反反复复的,可能是因为这个才导致他脑子糊涂的。”尽管如此,仍旧精神可嘉。
“通篇胡言乱语,他已经错乱了。”放下,丰离几不可微的摇头,也是有些可惜。
抢过来,元初寒睁大眼睛看了看,然后也摇头,“看不懂。”这前朝还真是有意思,风靡这样的书写方式。
“这么多,一个晚上也看不完。”丰离看了看那竹箱子里,估计这是陈孜一生的手稿。
“是啊,不过我得尽快的还回去,否则那个公公又得朝我吼了。”又拿出一份来,要丰离继续。
“朝你吼?”丰离接过,却在盯着她看。
“不是那个意思,他年纪大了,耳朵不太好。说话的时候很大声,因为他自己听不见,以为别人也听不见。”给解释,她却笑眯眯。看他的样子,估摸着是以为她被欺负了。
“王爷大人,我要是被欺负了,你会替我教训他么?”看着她,她眉眼弯弯堪比阳光。
丰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会。”
撇嘴,元初寒却笑意不改,“口是心非。”
丰离没辩驳,他自己是否口是心非他当然知道。
“这是药典的初始版,记录遍地都有的野菜所拥有的药性。”小小的野菜,也能治病。
点点头,这一点元初寒自然知道,小时候背各种药材的名字,连着药性也得背。
倚靠着软榻,元初寒的姿势很随性,听着丰离的声音,她渐渐地开始走神儿。
看着他,她的眸子有片刻的涣散,烛火幽幽,他真好看。
他的长相,他的身份,还有他的头脑,每个来说都是顶尖的,实在没得挑。
和他成亲,其实也不算亏。
自来到这个世界,她知道自己和小自己很多岁的孩子有婚约,她就在想啊,为什么这么倒霉?
有婚约这种事儿不算稀奇,毕竟古人都有什么指腹为婚的怪癖。
可她未来的丈夫为什么是个孩子?
若不是个孩子,条件也说得过去,那么她也就不抗争了。反正,她上辈子也没结过婚,这辈子就当做实验了。
可没想到,到头来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未来老公成了眼前的人。撇掉那些不愉快,其实她还是挺满意的。
她盯着他眼睛都不眨,神思却早就飞走了,丰离也停止了‘翻译’手稿,抬眼看着她。
“满意么?”许久,她还没回神儿,丰离开口,声音里载着几分笑意。
“嗯?满意什么?”回神儿,元初寒晃了晃脑袋,看着他,然后她的脸开始慢慢变红。
几不可微的扬起眉尾,丰离放下手稿,然后将竹箱子放到地上。
看着他,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的脸就忽然的靠近了很多。
身子向后躲避了下,不过他仍旧在接近。
丰离倾身靠近她,视线在她的脸上游移,最后定在了她水润的红唇上。
元初寒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的眼神儿、、、、
“看了那么久,满意了么?”说话,他的气息迎面扑来,元初寒控制不住的眯起眼睛。
“我我我我、、、”我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
“虽然本王答应过年后,可是你再这么下去,本王就要食言而肥了。”真不是他说话不算话,而是,她在勾引他。
“喂喂喂,你不要瞎说啊。那个什么年后的,我可没答应。你离我远点儿,快快。”伸手抵在他胸口推他,但他也只是身子微动。
“本王说过的话,向来作数。”抓住她的手,丰离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坐回原位。
自己的手仍旧被他抓着,他手微凉,这就是他的体温。
挣了挣,但是没挣开,最后也只能任他抓着了。
“丰离,我家老头什么时候能来呀?”任他捏自己的手指,元初寒忽然问道。
“郴州距离最近,大概七天之后吧。”修长的指慢慢的捏着她纤细的手指,丰离淡声道。
“那个受伤大腿骨折的赵王,还有那个最北边最神秘的齐王,他们都会来是不是?”郑王过来是因为她要成亲了。而赵王和齐王,估计是因为忠毓王被削藩的原因,千里迢迢跑来表忠心。
“皇上要迎娶齐王的郡主,齐王会带着郡主一同来。赵王,便是腿断了也会赶来。”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手,丰离一字一句不疾不徐道。
“这小皇上到头来还是一次娶两个,小小年纪,娶了媳妇儿也不知能做什么。”想起这个,元初寒就觉得丰芷爵可怜。明明身体还没成熟呢,可是就娶媳妇儿了。
“你不想嫁给皇上,就是因为这个。”丰离从她的话里听出弦外之音。
一诧,元初寒下一刻就翻白眼儿,“瞎说什么呀,我不想嫁给小皇上是因为他比我小,小五岁呢。”
“本王比你年长十一岁。”这话,另有玄机。
“真的?你比我年长十一岁!我到了你这个年纪,你岂不是成了老头了。”盯着他,元初寒忽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丰离脸色一冷,捏着她的小指,用力。
“哎呀,疼。”大叫,然后开始挣手。
丰离不放,一边盯着她冷声警告,“本王便是白发苍苍,你也得守规矩。”
“逗你玩儿呢,干嘛忽然变脸。哎呀,快放开我,好疼的。”爬过来,用另外一只手掰他的手,解救自己惨遭蹂躏的手。
丰离的手恍若铁钳,不止没丝毫的松动,反倒连她另外一只手也抓住了。
拽,她就扑到了自己的怀里。
“啊!”叫了一声,然后元初寒就没音了。
栽在他怀里,他身上的味道随着呼吸灌满了胸腔,很好闻。
丰离薄唇微扬,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淡然,“这么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个鬼呀,你拽我的。我看你才是迫不及待的让我占你便宜,小心**。”坐起来,顺便将自己两只手都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出来。
看着她微红的脸蛋儿,丰离的脸部线条很柔和,“对本王行不轨,会被诛九族的。”
哼了哼,元初寒靠着软榻,揉着自己的手。被他用力捏过,手指头都红了。
“来吧来吧,我家的九族就我和郑王两个人,随你便。”他们家的九族,呵呵。
“每次提起郑王,你从来都没唤过他父亲。”这个问题,丰离已经注意很久了。
开始以为是感情不深,但事实不是那样,郑王很关心元初寒,而元初寒也很关心郑王。
转了转眼睛,元初寒呵呵两声,“我喜欢不行啊,就喜欢叫他老头,他也喜欢听呀。这是我们家的家事,王爷大人不会也想管吧?”她倒是也想试着管郑王叫爹,可是叫不出口。
“可成婚之后,本王该如何称呼呢?如你一样么?”丰离觉得,不妥吧。
眼睛睁大,元初寒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看着他,这成婚之事总算有点实感了,作为夫妻,她的父亲也就是他的岳父了。
“你喜欢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随你。你家没有什么长辈吧?我可不想随便的管人叫爹娘。我干嘛要平白无故的多出爹娘来,要是平白无故的多出个孙子来,我倒是乐意。”暗自嘟囔,她这逻辑也是让丰离佩服。
这女人,果然天上地下独此一个。
058、女婿的姿态()
在太医院的日子,过的还算忙碌。宫里宫女多,元初寒这唯一的女太医便比其他的太医要做的多一些。
不过,能者多劳,再者,她也很喜欢治病救人。
就是这皇宫太大,个个宫的走,她的腿都直了。
刚从织绣局出来,走出长长的宫道,然后要穿过御花园,才能回到太医院。
这御花园不是那次司徒律带她去过的那个,可是也相当大,这个季节还有花开放着,很是清新。
顺着花园边缘的石子路走着,只有她自己。小李子先一步下药方去了,她则坐在织绣局和那些宫女聊天来着。
然而,在即将要走出花园之时,却瞥见前方远远的有一行人走过来。
其他人她没注意,却是在第一时间瞧见了一个熟人,居然是季三阳。
这季三阳和她不合,平时极力的避开和她碰面,便是碰见了也没好脸色。
脚步一转,她直接转进了花园当中,正好身边是一小片月季树林,虽没有花朵,可是树叶茂密,她转进去了,就很好的遮住了她的身影。
背靠着一棵树干,元初寒悄无声息。
那边,季三阳走在一个少女的身侧,而那个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梅郡主。
梅郡主穿着华丽,发钗精致,虽样貌不是多美艳,但是眼角眉梢间的骄纵却很明显。
身后跟着宫女和太监等数十人,虽说现在还是郡主,可这阵仗却与皇后无二致了。
偷偷瞥了一眼,尽管隔着树丛,可依旧看清了梅郡主。元初寒几不可微的撇嘴,这季三阳果然也是梅震南的人。
“泻肚的药季太医就先给我备一些吧,要烈性的,不许有差错。齐王的那个郡主听说会些武功,和病秧子元郡主可不一样。”梅郡主的话传过来,让元初寒皱起了眉头。
“是,郡主请放心。”季三阳答应了。
暗暗骂了一句,什么东西,答应心狠手辣的少女对付另一个无仇无怨的少女,败类。
“哼,还不如娶了元郡主呢,说不准儿哪天就死了。”梅郡主的语气很不好,和太后很像,单单在她说话时就能感受到她的戾气。
“郡主不用心急,齐王的郡主毕竟是远道而来,这帝都,是郡主您的地盘。”季三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