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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燃得头顶直冒青烟的香戳在我的脸颊上。
“喂,死老太婆,干嘛把我的美人痣戳掉啊。”
第二章、进死囚室
孟老太婆嘿嘿直笑,在后面很好心的踹了我一脚。
断线风筝般直坠而下的我,早就把那所谓的蜻蜓三点式的水上漂忘得一干二净。事实上,我不会哪……囧一个。
爸,我这人生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叫你一声,希望你能好好记住我,要记得吃饭洗澡睡觉,鞋底的狗屎擦干净才进屋,鸡蛋要剥开壳才丢进嘴巴,不要光顾着泡妞勾二嫂搭富婆……
【老爸:穿都穿了,还这么磨叽】
老爸的魔音穿耳神功、隔空丢鞋还真是练得炉火纯青,连我的身体穿过时空隧道,鬼叫之间还能听见。
上帝,你这个混蛋。
看到我即将降落的巨型树冠,那些横生出来的枝枝丫丫,我的内心全是坠落后的恐怖景象。以我现在的下降速度,不被刮伤,刺死,破相才有鬼。
出于本能,我用双手护住了以后还要靠她吃饭的脸庞,直插树冠。
一阵噼里啪啦的树枝断裂和我的鬼哭狼嚎的哭声过后,我的衣服被勾烂,手脚被划伤,狼狈的摔倒了树脚下。
身旁立马围上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咦,有人在树上掉下来了……”
“她的衣服好奇怪啊……”
“她的样子怎么这么像那个……”
看什么看,不就是穿的破烂一点,牛仔裤T恤,衣服奇特一点,摔地下的样子比较帅一点,有什么好看的。
那个那个大叔,干嘛揪我的长发。
这位大婶,没见过牛仔裤也不用用手使劲的拉吧,我的裤子快要掉了。
还有那个小P孩,看热闹就看热闹,干嘛非要舔着冰糖葫芦对着我流口水?
摸着我那自认为比脸还要好看的屁股,我爬了起来,正要开口问这是什么地方,却听见有人在远处大叫:“她在那,快追。”
旁边围观的人群哗啦啦的散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过后,又是一堆人围了上来。
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直接就架在我的脖子上,我认得那是官差的服装,不过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早知道就读好一点历史书,讨好一下那个指挥磨叽磨叽的历史老师了。
带头的男银凶巴巴的对着我说:“哼,看你逃到哪里去?”
“我?”我冤枉啊,我才刚来,没有逃。
“大哥点错像了吧。”伸出两只手指轻轻捏住那把大刀的刀锋的我,想要学人家武林高手徒手碎大刀。
“还装蒜?”那人又把刀往我的脖子压了压,“邪猫,这次栽到我的手上,你就自认倒霉吧。”
“大哥认识我?”
他乡遇故知了呢,不过这位大哥打招呼的方式也太热情了,我那热呼呼的鲜血都快要被他的刀弄出来了。
“谁不认识你鼎鼎大名的邪猫?”
他奸笑着,大刀又往我脖子上靠了靠。
虽然我平时是天不怕地不怕,天掉下来也当棉被盖,不过被人冤枉我可是不干的。
我想开口解释,那人已经招呼后面的衙役将我五花大绑,上了比三根手指还要粗的手链脚链,虽然我很喜欢这个装饰品,不过好像太大了点。
两根竹竿穿过铁链,抬肥猪一样抬起了我,叮叮当当的朝某个方向迈步。
“大哥,你误会啦。”
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诅咒你的,上帝,我错了。
【上帝:太迟了……】
靠,又是这句,每次这句话一出现,准没好事。
这不,那差大哥蔑视了我一眼,然后说:“误会?我还不会,不要以为你易容改装术了得,就可以逃得过我这双法眼。我可是知府大人重金礼聘回来专门抓你的,认命吧你。”
“花多少了?”
被抬成猪一样的我还不忘问银子的事。
“5万。”他得意的说。
我嘿嘿一笑,说:“那个知府大人肯定是个贪官。”
“……”
不好意思,我说错话,因为肚子上的剧痛告诉我了。
“赔医药费啊你……”
进了大门,我直接就被抬到牢房,那个差大哥掏出刀子,在我身上‘唰唰唰’的几下,然后在我的屁股踹了一脚,直接把我踹进了牢房。
我跌了个恶狗扑食,嘴巴碰到了牢房里潮湿的地面,叼住了那潮湿的稻草。
“喂,抓贼要拿赃,冤枉人也要合情合理啊。”翻个身,我嘴巴对着他穷追猛打。
他很神秘的嘿嘿笑了几声,直接把我丢在那,头也不回的溜了。
你们不会知道曾经有着34岁的老爸,天天吃着咸鱼白菜的我,是怎么渡过那悲惨的16岁的生涯的,当年我被推入夜总会当小妹的时候,他丫的就是这样被34岁的老爸踹到了报名的办公室的。
所以,我恨他用这样的方式对我,但我却想我的老爸,最起码他不会像那个可恶的差大哥一样,踹了我进来后还给我一个不屑的眼神。
偶爸只会说,钓个金龟婿。
爬起来,拍着一天被虐待了两次的屁股,我看了一眼周围,才发现这个小小的空间只有我一个?不会吧,待遇这么好?一来就给我豪华单人床套间?
旁边的笼子里呆着一个浑浑噩噩的老头,他看到我那小样,忍不住说:“快要死了,还这么高兴?”
“你说什么?”我快要死了?我没听错吧,我来这个世界还不到一小时啊。
他阴笑着说:“都进死囚室了,除了等死还能怎么样?”
我瞪了那浑噩的老头一眼,转身坐到了那堆看起来还比较干爽的稻草上。
我不会那么倒霉吧,别人穿越不是公主就是皇后,皇妃,或者至少是个烧火丫鬟,随身小妾什么的,那我最少也得捞个市井混混来混一下嘛。
“那大哥又没说这里是死囚室,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见了一秒的老头?”我不屑的瞪了他一眼。
“不相信?你看看你的周围就知道了。”
我用眼神扫了一圈,除了看到几个奄奄一息的囚犯之外,还看到了他们有关共同的特点,就是都住着豪华单人房。
“我不会这么倒霉吧。”
“就是这么倒霉,官字两个口,有理说不清,没有见官先打三十就算对你不错了。”老头煞有其事的说的很认真。
“闭嘴吧你,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会对你有意思滴。”
谁知道那老头还不死心,直接就把头卡在两根木头中间,用沾满眼屎的绿豆眼直钩钩的看着我说:“这是死囚室,你明天就要被问斩了。”
“那又怎么样?”我毫不在意的说,死就死呗,又不是没进过地府,我还满想念那个额角戳着字的阎王爷滴。
“听说你的名字叫邪猫。”
“不是听说,是真的叫邪猫。”不悦的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我又说:“想不到你也认识我啊,我刚来报道呢,是不是阎王通知你我要来了?”
“我呸。”
我晕,这老头的喷口水功夫绝对不亚于偶老爸的魔音穿耳神功,如果不是我闪的快、狠、准,准中招,被他的一口唾液袭中。
“有话好好说嘛,干嘛吐口水,你很脏耶你。”
那老头眨巴眨巴眼睛说:“你果然是邪猫,看你刚才那一招躲闪的功夫,就知道你轻功了得。”
@奇@嗤,我忍不住喷了出来,这人的马屁怎么乱拍?估计他是刚得老花眼不久,不然怎么会看不清楚我只是那么巧的身子往墙一靠,就躲过去的吗?
@书@我好奇的把屁股移了过去,伸手拽着他的那发白的胡子,问他:“看你这么老了,怎么还被抓进来?住了多久的单人房间了?”
那老头一声长叹,感慨的说:“我23岁就开始在这里呆着了,今年57岁,你说我住了多久?”
一阵头晕目眩朝我袭来,我掰着手指算了半天,额角顿时冷汗淋漓,这老头居然呆着这里三十多年了?按照这样的坐法,再正常的人也会进疯人院吧。他竟然还能如此清晰的跟我聊天,真是让人相当的佩服。
怀着敬意,我垂头丧气的又把屁股挪回了原位,靠着墙,不再说话。
那老头又在那边嘀嘀咕咕的说:“听说你偷了知府大人的官印,你也真是的,什么不好偷,去偷官印干嘛?要偷也偷银子或者绫罗绸缎啦,官印又不能吃,不能……”
老头的一席话又把我吸引了过去,丫的,怪不得那什么大爷要出5万两请人来抓我,原来跟我有着一样的相貌,一样的名字,一样的聪明才智,一样的……不要意思,跑题了。原来那家伙居然偷人家的官印?
他大爷的,怎么就不能偷点别的,那个啥,官印?石头一块有啥好偷的,现在倒好,罪状都归到我身上了。
看着那比我高了两个身位的小窗口,逃是逃不掉了,但是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吧,此猫非那猫,虽然有9条命,但是大刀一下,邪猫就变死猫了。
算了,既然我到了地府都还可以重现人间,又怎么会死?就算那次是一条命,我还剩8条命呢,够我泡十个八个帅哥,穿九千多次绫罗绸缎了。
什么叫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明天,就是见证奇迹的一刻,希望以前的那些大爷,老头,老学究没有骗我这个小女子。
通则头不痛,头不痛则心灵清爽,既来之,则安之,16年的猫咪生活我都过来了,我害怕这个?我一头倒在那潮湿的稻草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正抱着周公缠绵之时,却忽然感到耳朵上面疼痛异常,我很努力的睁开眼睛一看,怎么又是哪个额角戳子的阎王老头。
我冲着他傻笑:“阎王,怎么这么巧,你也明天要被砍头了?”
我踩着他的大尾巴了?怎么老跟我过不去?先不说他把我直接丢到这个不知啥空间,光是我一来露个脸就被当成小偷,才是让我气愤的。
悲催的我,苦命的我,现在居然还要对着他强颜欢笑,就是因为他是阎王。
他的牛眼瞟了我一眼就移开了,样子有点心虚:“额,那个,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那个孟婆把你踹下河的时候,她用错脚了。”
“什么意思?”我的眉头直接就倒竖起来。
“那个孟婆踹人分左右脚的,左脚踹就能投胎转世,右脚踹的就直接掉进另外的空间,我忘记提醒她了……”
“阎王你这个猪……”此时我的已经顾不上他是什么鸟阎王还是猪一头,对着他咆哮。
什么跟什么,什么叫忘记提醒了?妈的,踹人还分左右脚,你吃饭怎么不左右手各拿一只筷子?
他又瞟了我一眼,然后说:“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来这里了,反正你顺应天意好了。”
“我现在被当成小偷,我明天就要砍头了,我怎么顺!应!天!意!”
漠视了我的咆哮,他拍着胸部,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说:“你放心,如果你到了地府,我肯定提醒孟婆用左脚踹你。”
……都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我只能说
“我顶你的肺,顶你的心肝脾胃!你这个不合格的阎王猪。”
任凭我在原地跳脚,怒火冲天,那该死的阎王还是火红袖袍一拂,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我面前。
我伸手一顿乱抓,却只能跟空气来了一次亲密接触,“阎王你这王八羔子,别走。”
“连阎王爷梦到了?看来小娃你死期不远了,可怜的娃。”
耳边又传来了老头要死不活的声音,我蹭的一声跳了起来,却发现了几缕从小窗外射进来的阳光。
刚才的是梦吗?怎么感觉这么真实?耳朵还有点痛痛的感觉。
绝望从阳光升起的这一刻开始偷偷的蔓延,现在的我才发现,原来有时候我也很讨厌早起的鸟儿跟升起的太阳。
故意无视那个把牢门推的哐当响的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