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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所以我听完之后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直到陈无夜拍拍了我的肩膀,说:“不管是不是你主观上造成的,这件事都算不上什么坏事。最起码你活下来了,这些驱魔人也活下来了。”
我苦笑一声:“老陈,这件事你也别问我。我就觉得自己在水中睡了一觉,醒来后就变成了这样。这件事可能跟何中华给我的鬼文有关系,但更有可能跟我这双眼睛有关系。”
我指着自己的眼睛,说:“我现在看不见了,就是个瞎子,你明白吗?”
陈无夜哈哈一笑:“瞎子?能保住命就不错了,一双眼睛算不得什么。再说了,你那双破眼睛给你带来了多少麻烦事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瞎了也好,回去后好好做一个算命的,也算是能有个善终。”
我伸出拳头就想揍陈无夜,却被这家伙给抓住了胳膊。我说;“老陈,你还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咱们过惯了这种生活,你让我做一个瞎子还不如杀了我。”
陈无夜嘿嘿笑道:“瞎什么瞎,你的眼睛不是物理性破坏,以现代科技,想要修复应该不难。实在不行了就换一双眼睛,现在捐献器官的人那么多,找一双眼睛还不简单?”
这话就没法说了,于是我懒得搭理他,活动了一下身子就站起来。
身体上没有半点损伤,只不过用手摸去,防护服却不见了。估计这件衣服被十指人魔划破后就算是彻底报废了。
奇怪的是,我身上明明没有防护服,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冲锋衣,偏偏却一点寒冷都察觉不到,而且身上精力充沛,完全没有那种氧气稀薄,冰天雪地的感觉。
陈无夜凑过来说:“老于,你现在可是驱魔人中的英雄。十几条命都是你救下的。这可是一笔很大的资源,千万别浪费了。”
驱魔人之间也有人情的。这些被我救下来的驱魔人足足有十几个,每一个都是当地跺跺脚就能震三震的角色。所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后我要是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他们肯定不会推辞。
陈无夜说的没错,这的确是一笔很大的资源。
想到这,我就冲周围抱抱拳,说:“各位!恭喜脱困!”
周围传来驱魔人们爽朗的笑声,大家齐声大笑,中气十足,完全没有之前奄奄一息的颓废和绝望。虽然大家都没有说话,但我却知道,这份恩情早已经深入他们心中了。
陈无夜低声说:“老于,这些驱魔人大部分都经历过四五次活人炼骨,身体受到了极大的损伤,想要再调查冰墓,怕也是有心无力。我寻思着,你跟他们先一块撤出希波拉荒原,我去冰墓内部探探消息。”
我问陈无夜:“帝铭上校和我家老板那边有消息了吗?”
陈无夜回答的很快:“帝铭上校和阴阳店铺的两位已经到了冰墓,而且,他们也接触到了墓主。”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问:“我睡了几天?”
陈无夜伸出三根手指,说:“三天!我们在原地休整了三天,也照顾了你三天!这三天内,有驱魔人修复了电子设备,收到了规则令。这是梵蒂冈公约的规则制定者才能发出的命令。”
自从第三次梵蒂冈会议结束之后,规则制定者的位置就一直悬空,规则令也没有人签发了。按照公约条例,如果梵蒂冈公约各国没有选出规则制定者的话,就必须要有五个或者以上的主成员国共同签字,才能发发出规则令。
规则令一出,只要是隶属于梵蒂冈公约的人,都必须无条件遵从,否则的话必定会被追究责任,轻则该国被逐出梵蒂冈公约,不再接受公约过的庇护。
重则接受规则维护者的审判。这种审判一般都很苛刻,而且据说里面允许对犯错的驱魔人用刑。
柯斯达尔神使和那些驱魔人都属于梵蒂冈公约,自然不可能对规则令视若无睹。既然帝铭上校和我家两位老板已经跟墓主杠上了,大家只要没死,就得过去帮忙。
除非他们和陈无夜一样是凶人榜的成员。
滴610章:赌命()
以我来看,一群残兵败将能帮上什么忙?真要是见了墓主,不拖后腿就算是烧高香了。所以我听到规则令的事情后,就果断的摇头,表示不赞同。
谁成想我低估了规则令对这群驱魔人的影响,柯斯达尔苦笑着告诉我,规则令和国内的驱魔帖不一样,驱魔帖是自发性的,具有一定的邀请性质。驱魔人若是接到了驱魔帖,想去就去,不想去也没人勉强。
但规则令却不一样了,这种电子命令一旦被接收到了,就会记录在发送者的信息记录里面。只要你还没死,就必定要赶过来帮忙。
规则令,规则令,这是规则制定者亲自发布的命令,除非你想脱离梵蒂冈公约,否则你爬也要爬过去。
我没想到梵蒂冈公约竟然还有这种强制性的手段,但我也明白了,梵蒂冈公约之所以长盛不衰,也是有自己的道理。
想想也好笑,我本不想去什么冰墓,奈何张无忍和何中华都在那边,却不得不去。而这些驱魔人明明不想去,却碍于身份的原因,不得不去。
老天还真是给我们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既然无法躲避,那就只能正面面对了。当下柯斯达尔神使就让人定位信号的发射地,然后顺着冰壁一路狂奔。
我注意到,他们走的这条路跟南珈提供的路线几乎一模一样,偶尔有一些差别,也被人用强力武器硬生生的凿开了。
能在坚硬的,冰冻了几百万年的冰壁上破开一道口子,说明动手的人很可能带了重武器。
让我奇怪的是,我们朝着冰墓一路狂奔,沿途偏偏却一个无寿人也没有,就像是冰墓里的无寿人在一瞬间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在冰墓之中纵横来去,让我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好在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冰洞前面,就陡然传来了一声欢呼。
我猛地抬起头来,发现声音传来的方向是一个巨大的阶梯,顺着阶梯往下,隐约间还能看到各种颜色的闪光。与此同时,在前面充当探路者的两个驱魔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他们脸色激动,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找到了!梵蒂冈公约的所有成员国,都在里面!”
残兵败将们听到大部队就在前面,心情立刻激动了起来。一个急不可耐的家伙三步并作两步朝前面跑去,刚探出头去,就倒吸一口凉气。
驱魔人们纷纷冲出冰洞,然后他们要么惊叹,要么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我和陈无夜急不可耐的跑过去,放眼一看,才知道这群见多识广的驱魔人到底在震惊什么。
因为这个冰洞里面,密密麻麻的集合了四五百人。这四五百个人围成一个圈子,正中心是一群面色惨白的无寿人,还有一些飘飘荡荡的冰精魄。
我见过的黑头骨,罗指挥使,还有那个曾经出现在泉州的无寿人都在其中,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长得奇形怪状的家伙,从相貌上来看,应该就是两尸四骨七色使中的其余厉害角色。
这群无寿人数量大概四五十个,根据南珈提供的情报,除了被帝铭上校活捉的无寿人,剩下的应该都聚集在这了。他们团团围绕在一口朱红色的大棺材旁边,棺材上面,端坐着一个穿着白色敛服,戴着面具的怪异家伙。
从身材上来判断,这应该是个女人。
陈无夜低声说:“墓主?”
能让两尸四骨七色使都护卫在周围的,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墓主了。可是谁又能想到,堂堂冰墓的墓主,竟然是一个女人?或者说,一具女尸?
我忽然想起张扎纸曾经跟我带的话,要我小心女人。难道说他早就知道墓主是女的不成?可他也是第一次来南极洲,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柯斯达尔神使深吸一口气,大声说:“埃及神庙,第一法老护卫神使柯斯达尔,响应规则令而来!敢问是谁发布的规则令?”
人群中有人沉稳的说:“我是特案处帝铭上校,因为事态紧急,所以经过五位成员国负责任同意,才发布了最高规则令。柯斯达尔神使一路辛苦了。”
即便是在几百个驱魔人中间,帝铭上校仍然穿着那一身没有军衔的军装。他把三棱军刺插在腰间的皮带里,双手抱拳,对着柯斯达尔神使遥遥行礼。
柯斯达尔和他身后的驱魔人们早就知道大名鼎鼎的帝铭上校,于是纷纷对着他还礼。只有我和陈无夜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梵蒂冈公约成员,就站在旁边一直往帝铭上校身后看。
我看到了沉稳的张无忍,看到了一脸贱笑的何中华,还看到了戴着头盔的麦莉大科学家,天竺的老和尚,还有神圣教廷的莉丝雅牧师,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但是却听说过的国外驱魔人。
陈无夜拍了一下脑袋,痛苦的说:“姥姥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哑然失笑,因为我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自从第三次梵蒂冈会议之后,梵蒂冈公约名存实亡,各个成员国各玩各的,明争暗斗。因为如此,陈无夜这个凶人榜第一才能活的逍遥自在。
现在因为冰墓,大家又把酒言欢,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这说明各个成员国又开始联合起来了,从此以后,凶人榜上的成员估计没多少好果子吃了。
我俩在这嘀嘀咕咕,但是柯斯达尔神使和其他驱魔人却松了口气。在他们看来,自己只要响应了规则令,哪怕是什么忙都帮不上也无所谓。
更何况帝铭上校是出了名的仗义,自然不会为难他们一群残兵败将。
柯斯达尔看了看被包围的无寿人,低声问:“帝铭上校,现在是什么情况?”
帝铭上校轻蔑的笑了一下,说:“没什么,大家彼此之间都投鼠忌器,所以约好了要单打独斗。各位既然都身上有伤,不如先找个地方暂且休息一下,看看我等如何赢了这群不可一世的无寿人!”
话音刚落,一个光着膀子,全身都结满了冰块的无寿人怒吼一声,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他手持一柄桃木剑,站在冰面上面无表情的说:“冰老道来接第三场!谁敢上场?”
他这一上场,顿时让我们这群新来的目瞪口呆,现在无寿人们全都集合在一起,不应该一拥而上,把他们全都给突突了吗?怎么忽然间就开始单打独斗了?帝铭上校这到底是唱哪一出?
驱魔人群中站出来了一个染着黄头发的青年,从相貌和装扮上来看,他应该是来自中东驱魔人联合会的青年高手。中东的驱魔人联合会有点跟曼彻罗斯特财团类似,不属于任何国家,但是却被梵蒂冈公约所承认。
黄发青年不卑不亢,走过去后就淡淡的说:“驱魔人联合会,萨菲尔·;伊萨·;阿卜杜勒……”
从冗长的名字来看,这人绝对是阿拉伯人,就是不知道是哪个酋长的子孙。不过我也懒得看这些,而是问帝铭上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不仗着人多,直接冲上去干?
帝铭上校看了我一眼,然后低声说:“我也想,可关键是现在做不到啊!”
他稍稍解释了一下,我才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要从我大闹炼骨河的时候说起,帝铭上校和梵蒂冈公约的其余成员国根据我留下的大功率信号发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