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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包子瞥见这一幕,喃喃自语“这大风也不是全无用处。”
“这孩子!”孔德昌怒道“还好是放个风筝,你要是给敌人传信的话,我们说都说不清!”
彭越凝视着孔德昌,又看看宋雨,开口道“别说了,他还是孩子。”
孔德昌一口气吸了两只烟,弄得满屋都是沙兰草烟味儿,包子总觉得这味道很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闻过。倒是孔德昌的唠叨把他拉回了意识中“唉,咱们爷儿几个到这儿以后,虽说有吃有喝的,可毕竟不受信任,每天外出都有人盯着,这要是办了件错事,那不得脑袋搬家?”
包子拍拍老孔肩膀“别牢骚了,彭越,跟我去大营。”
说完辞别孔德昌和宋雨,急匆匆地奔大营而去。
“空中打击”
“空中打击?”
“对”包子非常兴奋,看着一脸懵逼的三太子“我们只要计算出风速的数值,就可以利用这场风从天空速降。”
“我怎么没想到”三太子挠着脑袋,不得不佩服包子的智慧。如果没有包子,自己似乎还能闯一番事业,可包子一出现,三太子的依赖感就油然而生,智商也随着下滑了。
“在这样的飓风面前,重量相差太多的仙兵其落点会有很大差别,因此挑选的突击队员的重量必须基本一致。现在需要给部队进行称重,分成不同的重量级。”彭越冷静地说。
“好,马上就办”
“办的要秘密”包子叮嘱“还不确定对方知不知道咱们的计划,以及,我们中是否有奸细。”
“测风速的事儿我来,还需要在大风到来时进行试验。”彭越说“三天,我们需要三天”。
“时间紧啊”三太子挠着头说“后稷下了督战令了”说着将一张军报扔在台案上“他久攻黑崖不下,军粮武器病员都告急,命令我们赶紧得手与他会师。”三太子叹口气“后稷一口气又杀了三个畏战的将领,我这帮狐子黄孙快被他打干净了。”
彭越迅速搭建了包括风速风向仪、风向袋、百叶箱和风向标在内的简易的风力探测设备,差人制作了百余个风筝,称取了不同重量的石块,拴在风筝下。大风来时,分时分批放走不同的风筝,计算风筝坠落的落点和力道。
制作风筝需要采集大量的柔韧度较好的隔年沙兰草成草,以纤维磨浆制纸,长茎做龙骨。孔德昌自告奋勇带着宋雨和后勤部的兵士们去营地外寻找。一时间,若干个小队分散在戈壁上,寻觅着本就难得一见的隔年沙兰草。三太子与包子站立在峭壁顶端,遥望着远处隐约诡异的兵营,盘算着下一步打算。
冷眼瞧见远处孔德昌和宋雨小小的身影,三太子一笑“你们这老孔干革命是真积极呀。”
包子顺着三太子的眼神看去,老孔佝偻的背影很是可怜,他说“别忘了,还有存在奸细的可能性呢。”
三太子哈哈大笑“刚进营的时候,他们人人都是奸细。如今在我恩威之下,奸细也未必想当奸细了吧。怕他个球,有情报他也传不出去。”
“我眼皮跳,可能有故人到啊”包子放下奸细的问题不谈“罗兰不知咋样了。”
“哎!那是啥?”远处挖草的人们一阵呼喊,似乎是孔德昌发现了什么。几十个小黑点向孔德昌方向聚拢,将他们围成一团。
不一会儿,有军兵来报“那小孩子宋雨发现一条暗河。”
“暗河?”三太子反问一句“老子来这么久,没发现这鬼地方还有河?”
“好消息,好消息”军兵很是兴奋“不用再喝沙兰草浆了。”更多的军兵向暗河的方向跑过去,三太子和包子混在在欢呼雀跃的兵士中间,快步来到了暗河旁。那是一块大石头压着的狭窄隧道,隧道下水声涛涛,果然是一条大河。
“老孔,你是第一功臣啊”三太子向孔德昌的肩头锤了一拳。
“不是我,是大家发现的,宋雨耳朵贼,一下子听出有水声,这才。。。。”
“行了,人人记功。好歹是饮用水问题解决了。”三太子十分欢快“派人马上扩大洞口,安排专人看着。”
在距离这座洞口二十五公里的上游,一片黑暗。这里的河水没有机会与地面世界接触。河水奔腾到这里的时候忽然转弯,水流变缓,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沙洲。
罗兰醒了过来,她缓缓睁开眼,眼前不见了腥臭的大蝾螈,也听不到湍急的流水声,只有一片由粗大叶子和类似棕榈编织的天棚。她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简陋的屋子中。房屋的墙壁也是由叶子和藤蔓编制而成的。一位老太太正在昏暗的灯光下缝补着罗兰磨坏的衣服,而昏暗的灯也是由瓶子里一群能发光的小鱼组成。这里没有电,也没有煤油。
老太太的脸在跳闪的灯光下忽明忽暗,看不清容貌,只能看到雪白的头发挽成了发髻,一张黑纱遮住了脸。
第三卷 第二十七章 河谷奇遇()
“老奶奶,这是哪儿”罗兰虚弱地问“阴间么?您是孟婆?”
“我不姓孟”老人没有回头,边缝补衣服边说“这里就是这里。”
“杨修让我来看看你,你要是死了,就带你回去;你要是活着,就送你一程。”老太太缓缓地说。
“那我是死了,还是活着?”
“死人不需要补衣服吧”老人说着一挥手,屋子中间一个铜炉子忽然燃烧了起来,不知道用的什么燃料,却瞬间让屋子温暖无比。这是一种燃烧艾草时的独特温暖。罗兰赶忙爬到炉子边,贪婪地享受着这难得的热量。
“热力可以传到体内,让你迅速恢复体力。多烤一会儿吧,下面的路还有一些呢。”老太太慈爱地说。
“敢问老奶奶您贵姓?”
“鬼魂了,姓什么不重要”老太太缓缓地说“你向前走二十五公里会有亮光,爬出去就到包子的行营了。你告诉他们,沿着地下暗河向前有三个分叉口,最右侧的一个通往骷髅高塔,以此进攻可以迅速拿下行营。左面和中间的两个都通往无尽的黑暗地狱,不要弄错了。”
“这么简单?”
“不简单,天机不能全部道破。”
“老奶奶,您说您是杨修主簿派来的,可有什么话捎给包子?”
“就说杨修上次撤回阴兵并非自保,乃是天数使然,也是天庭压力。他和包子还是挚友。”
“我明白了”
“杨主簿还说,他有罗盘、短刀、兵符赠与包子。包子气血甚亏,罗盘不可再转动了;那兵符乃是天界神物,在得胜回来后务必交还。”
“包子心思缜密,他从没动用过兵符调取阴界一兵一卒。罗盘。。。。。。罗盘被黑木收走了。这事儿怪我。”
“有缘自会碰见,无缘对面不识”老太太笑了“孩子,时候不早了,你快快去吧。”
“若见到包子,我该怎么说?”
“随意说吧”老太太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来尘缘已到,不再留客了。
罗兰也觉得浑身是劲儿,不冷不饿也不累,便告别了老人一步步向下游走去。
身后的老人忽然发话道“大道至简,切勿环顾左右而失真心。”
罗兰一时听不懂这句话,忙回头看向老人,她甚至还想问问她巨大的蝾螈去哪了,却发现浅滩上空空如也,既无房屋建筑也没有半个活物,这里恢复了一片荒凉。想那老者的神力,蝾螈的问题自然不必多问,只是那句收尾的话是什么意思呢。如果与老人的相遇发生在阳间,那么自然是一段奇谈,而在这本来就遍地鬼魂的环境里,这件事显得不足为奇。
罗兰想罢将老人的话记在心里,继续赶路。
暗河自转弯过了浅滩,一下子变得平缓,两侧河沿也是平整笔直,罗兰行走起来便捷了许多。河水中也无凶物闪现,反而是一群群发光的小鱼游来游去,时散时聚,像一盏盏指路的小灯,不断地闪现和消失,将平缓的河水变得绚烂多奇,也给枯燥的行程添了一分乐趣。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果然出现一缕光亮,在一道光柱的直射下,暗河的水面泛着磷光,一群银色衣服的兵将们正在用木桶打水。罗兰大喊“喂!鹿鼎山来的么?”
果然有内应打开了暗河通往军营的缺口,只是内应如果看到罗兰手中的图,以及没有看到白稳定跟着出来,想必他会气歪鼻子的。
罗兰被送进了大帐,与正在研究作战的三太子四目相对。三太子大叫一声“哎呀,我的大妹砸!”扔了指挥棒跑上前亲手送了绑绳。识相的勤务兵赶紧跑去叫包子。账外远远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忽然在账外停住了,是包子在整理情绪,很快,包子闪现在大帐门外,眼前的罗兰笑容依旧,她安好地回来了。
罗兰不顾众人的眼光,也不管花花会怎么想,她飞扑到包子的怀中。
这是他们第一次拥抱。
包子感到了一股热流,像火炭一样亲润着身体,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温暖是多么重要。他抛开了一贯的冷静和决绝,让感情在这个时刻奔撒一次吧。三太子扭过了头对彭越说“今儿天气不错啊,适合散步。”说着拉着彭越的手就要走。
罗兰这才意识到了失态,她很快从包子的怀抱中脱开身,整理了一下额前的一缕青丝,忙吞吞吐吐地说“说正事儿,你们都过来。”
说着从怀中掏出自己描摹的地图,摊开摆在案台上。大家聚拢过来,对照着前期费劲心力描画的三分之一地图验看,果然,两图竞合的部分几乎全部相同。
“太好了,我们正愁找不到精准的落点,有了这张图,选择空降点就没问题了。”三太子一锤手心儿,高兴地说。
“你们要空降?”罗兰疑惑地问,说罢又看看满军营紧张做风筝的场面“你们这。。。。”
“是的”彭越说“这是个冒险,赌的是对方不知道我方意图。要么奇袭得手,要么全部死在空中。如果作战意图泄露的话,敌人对空射击,我们必死无疑。”
“不会泄密的,大营现在锁得比保险柜都严实,很难有人泄密的。”三太子自信满满“敌人龟缩在城里,无法出来侦查。”
“如果”罗兰疑惑地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敌人有奸细在我营地,或者有类似发报、电传那种通讯工具怎么办?”
“发报机?电传?电话?还是符咒?都没有呀”三太子不信邪。
“但我清晰地感觉到,黑木与这边保持着紧密的联系,你们一准备偷袭,他那里就动了。”罗兰说“你们再排查排查。”
“真有奸细?”三太子错愕地看了看包子,他从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会是谁?”。
“有奸细,而且奸细与黑木之间有某种通讯联络方式,我们的一举一动极有可能都在他们掌握之中。”罗兰将自己在矿场遭遇的一切简要讲述了一遍,忙问“暗河口是谁发现的?”
这个问题抛出后,在场的包括三太子在内,所有人忽然都明白了“这他么真是个局啊!”
“所幸的是,他们以为我拿的是假地图,我们还可以继续装下去。”罗兰说“将计就计不是没有可能。但跟着包子来的几个人必须要控制好。”
“空中突袭的问题。。。怎么解决。。还打么?”包子说“如果对方有察觉的话,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