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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笑了“我能是鬼?我要是鬼早就绕到你们身后,按个踢你们屁股。”
但村民还是不放心“你们大半夜在这儿干嘛?这山里不是山鬼就是妖怪,我看呀,你也不是啥好鸟!”
“说谁不是好鸟呢?你是好鸟,你飞一个我看看!”白菜花又是一副不饶人的架势。
有村民认出了白菜花“哎!这个小道姑我认识呀,你不是白庙新来的那个?”
大家这才放下心来,纷纷聚拢过来,有些人还掏出干粮和水分给两个孩子,一嘴东北老土话不停地唠叨“哎呀妈呀,恁两个不省心的,大半夜往这山里蹿,这不是等着喂狼么!”“来让大爷看看,烧没烧着,一会儿让后面几个大婶儿赶紧送你们回去。”
包子问“叔叔大爷们,你们大半夜又放火又放枪的,干什么呀?”
村民们大体把原因说了说,基本与小仙描述的差不多。有个老猎户说“我们去白姑娘的白庙求签问过,占卜要不要进神山去猎杀妖魔,结果卦卦卜得都是凶。我们也发愁,这事儿派出所没法管,白仙又不让去,怎么办。这个时候,来了个关里的老婆子,好家伙,那老太太法力无边,告诉我们要趁着妖龙没长大,赶紧来治了它。。。。。”
“老婆子?”包子心说这又是哪路神仙呢?
正说着,老猎户的眼睛向下一瞥,正看见那条趴在地上的大蜈蚣,吓得妈呀一声,向后倒蹿了两三步“这啥玩意儿!”大家看了以后也吓得连滚带爬倒退了几丈远,几个年轻没见过世面的现场就吓懵了,哆哆嗦嗦地喊着“妖龙!妖龙!”
包子笑着说“什么妖龙啊,就是个蜈蚣。”
“哪有这么大的蜈蚣,这就是个龙啊”老猎户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我打了一辈子猎,最大的蜈蚣也就擀面杖那么大!”
白菜花招呼着大家赶紧过来看“大家伙不信,可以拿着火把来照照,踢两脚也没事儿,看看是啥!”众人一看小姑娘都不怕,自己还怕个啥,于是纷纷又聚拢过来,火光一照,三丈长的大蜈蚣尸体赫然在目“就是这个东西,咬死了咱们的孩子,我和包自强追了一宿,算是把它宰了!”
天上观战的几个仙人一听噗嗤都笑了,这白菜花,比个男生还不要脸。
这个说“就凭你俩?我们可不信。”那个说“拉倒吧,你俩别说宰蜈蚣了,宰个鸡都得吓个半死,来让哥摸摸尿裤子没”众人一阵哄笑。白菜花气得满脸通红,指着说出淫词滥调的一个小猎户就嚷嚷“你再说?老娘撕烂你的嘴,叫我奶奶老萨满来修理你!”
大家一听这是老萨满的孙女,怀疑的心算是放下一半,但还是不太信。包子接过话茬接着编“这蜈蚣吧。。。。。就是大房镇那个天坑你们知道不?长期盘在里面的,天坑一打开,它就蹿了,我们追了一个多月,总算是找着它了。”
老猎户听了包子的话忙问“这东西不是鹿鼎山的什么妖龙?”
“叔叔大爷们,鹿鼎山是人家旗人的神山,山里都是大清国皇亲贵戚和助国大臣的陵墓,这山里有猛兽不假,但现在也都绝迹了,就算是有,你看它们一千多年来也没找你们要过一只鸡吃。你看你们把这山坡烧的,如果还继续干的话,到明年冬天,恐怕你们连柴火都没得砍了。我不知道是谁在后面捣鬼,但我知道的是,你们肯定被利用了!”
大家伙又是交头接耳,叽叽喳喳讨论个没完,有的还坚持“那老神仙说得有板有眼的,咱不能就这么信了这个小子吧?”但是还是出了不少动摇的“别瞎搞了,你看刚才下的大雨、还有水龙卷,这鹿鼎山是咱说荡平就能荡平的?我看那个老婆子来路不大正,揣着坏心眼儿呢!”
包子见有机会,就添油加醋地说“这雨就是鹿鼎山的。。。。内个。。。对。。。。神雾凝结,在十冬腊月降了一场大雨,这个天象你们啥时候见过?”
一个年轻猎户点头说“这小子说的没错,冬天下雨,这可是头一回,而且就这火场一疙瘩下,其他地方都没雨。”
“咱们今天有点儿过分了吧?”老猎户也颔首附和说“我本来就是不同意进山的,从小我就知道,鹿鼎山不可动土。哎,听我说!咱都是屯邻,摸着良心想想,刚才天空五个炸雷,这要是想炸死咱们谁,那不轻而易举呀,可是人家眼看着咱们在头上动土,硬是没取咱几个性命。这是大仁大义!”
说完老猎户跪在雪地上,向鹿鼎山主峰方向拜了三拜,又向玄武湖拜了三拜,口称“悬龙府大老爷,河神俯大老爷,我们也是逼得没办法,打今儿起,我等要是再进山动一草一木,您就发天雷,炸了白家屯!”老猎户身后跟着跪倒了不少,那些反对的也就不敢说什么了。
见村民还算懂事理,包子总算松了一口气。
天上的朱武和三太子掩口而笑,三太子推推朱武“哎,拜你呢,给个回应。”
“哦”朱武哈哈笑着“我这都给忘了,等着!”说完比出两根手指放于眉心,接着两指指天,瞬间已经乌云散尽的夜空突然响起两声炸雷“铛!铛!”硕大的树状闪电直接劈在湖里,电流沿着湖水向四周做圆形扩散,两道好看的蓝色大圆瞬间爆开,激起大片水花。
所有人把枪和火把一扔,都趴下了“谢悬龙大老爷,河神大老爷不杀之恩。”
包子说“你们做了孽你们自己补偿,今儿晚上安排人守在火场,哪里复燃了,必须灭了火。”
一个声音在包子身后响起“哎呦喂,我当是谁呢,这不又是驱魔大师傅么!”
回头一看,刘大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身后跟着俩警察。包子一见刘大光,满脸不好意思“刘叔叔,又让你操心了,你看。。。”
刘大光摆摆手,示意包子不要讲话,他转身对着猎户们吆喝“胆子好大呀,谁让你们烧山的?”
猎户们低头不说话,在1987年大兴安岭大火之前,有关纵火罪的执法还相对粗糙,村民放火烧山烧田的事儿很多见,只要不点着房子烧死人,一般很难处理,但即便是这样,这么大的过火面积也足够抓几个人送进监狱了。
刘大光指着几个猎户的鼻子说“都说你们白家屯人狼性啊,我看是没说错,愚昧无知!”
有个年轻猎户嘟囔“你说得轻松,你们派出所吆喝了三天啥也没干,你看人家俩孩子就把蜈蚣给弄死了。”
“我是没干啥么?”刘大光鸡头白脸地吼着“我们俩民警的脚趾头都冻伤了。我告诉你们,还好没烧着像样的东西,你们要是再烧一个山包,把下面几个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给点着了,就等着坐牢行了。”
刘大光转过头看了看包子“想什么呢?继续表扬你学雷锋?”
“不用了叔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是少先队员么。。。。”
“拉倒吧活祖宗,从你三岁时候起,哪次见你都得出事儿,还有你,白菜,刚还在白家屯,怎么突然跑鹿鼎山来了,你也会降妖除魔呀?”
白菜花嘟囔着“我咋不会,我说我会,你从来都不信。”
“废话,我们是干啥的,我们这行就不可能信你和你奶奶那一套说辞。而且,你俩得跟我回去,有些事儿得仔细问问你们。”
“啊?”
“啊什么啊,有免费吉普车坐,走!”说完了不由分说,拉着俩孩子就要上车。包子对着刘大光是连蹬带踹,但是也没用,这次刘大光肯定是急眼了,非要带着包子走。
包子连忙告饶“刘叔叔,我和朋友说两句话,就说两句就走。”
刘大光嘱咐身后的警察“看着他俩,别蹿了。”
包子赶忙转过头,对着空荡荡的天空喊道“下来吧,有话嘱咐你们。”悬龙府、河神府的两位主事一听有话嘱咐,立即飞落云端,朱武会说话,他跑到包子近前叩拜到“将军一言喝退百万兵,我俩是真服了。要不我们施法,驱走这群阳煞算了。”
包子说“别,那老刘是个好人,别吓着他。”
三太子说“你现在都是我们老大了,怎么也要带队伍回去吧?”
包子笑了“人家肉眼凡胎的都看不见,咱瞎显摆啥呀。你们的人都不许离开鹿鼎山,派人坚守在火场,防止有火复燃。”包子又叹了口气“对手狡猾,我们虽然制止了一场内斗,但消耗还是挺大,仙兵暂时拉不起来了。”
三太子说“一口气吃不出胖子。我前段时间还瞧不上你小子,这次算是领教了厉害。你把鹿鼎山镇守的任务交给了我,我怎么着也得对得起你的这块血肉,拉队伍的事儿你放心吧。”
包子很开心,这个官二代虽然吊儿郎当不拘小节,但为人倒是敞亮。包子说“这次我就不和你在鹿鼎山混了。我叮嘱几件事:一个是整顿秩序,把擅自作乱的小妖们立即收编整顿,保留足够实力,小心红龙的渗透和阴谋。我们现在不富裕,不要过多扩张军力,不能榨仙脂民膏,更不允许强拉壮丁。”
“谨遵教导!”二人拱手。
“再就是三太子和朱武你俩,要拧成一股绳,不许中间出梁子、使绊子,否则鹿鼎山必然完蛋。三么,萧瑀老爷子规划长远,目光如炬,你俩必须尊重他,时不时过去拜访,喝点人家的凉水,成仙的审批不许拖着人家。萧绎这孩子跟我走。”
“谨遵教导!”
刘大光端着膀子,看着包子对着空气比比划划,说得鸡头白脸吐沫星子直飞,摇摇头探口气“多好的孩子呀,瞎了。”
一刻钟功夫,包子交待完了所有的事情,恋恋不舍地跟着刘大光上了212吉普,小汽车一路闪着警灯向大房镇绝尘而去。
第五十五章 警局奇闻()
吉普车在夜色中飞奔,闪亮的车灯像是龙的双眼,怒视着山外的灯火璀璨。包子进了鹿鼎山,又匆匆离别了鹿鼎山,三两天的时间恍若三年。他望着飞驰而过的黑色树影,期间偶有透明的小仙小怪上下飞舞。包子心心念念那些死去的小孩子,还有神秘的修仙人萧瑀。他的乖孙萧绎化作透明,时而在车里坐会儿,时而飞出车外,他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而白菜花则靠在自己肩膀上睡得直流口水。他们是自己未来作战的团队么?
包子回忆着自从进山以后发生的种种怪事,不禁心潮起伏。鹿鼎山、大房镇、白家屯,只要自己经过的地方都有离奇怪事发生,对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自己身为一个特使,想来也无太多降妖除魔的法术,无非一副通天眼加上百十条咒语,以及二神舅舅教的关东摔,如果不是兄弟们的扶持和花花、兰兰的支持,恐怕早已死在某场战斗里了。
一路无话,吉普车在大房镇派出所门口停下。刘大光不由分说将俩孩子带进办公室。刘大光的办公室邋遢不堪。桌上堆满了杂乱的文件,废纸篓里塞着一个个纸团,墙上挂着油渍麻花的警服和电棍手铐,地上散落着烟灰和纸屑,墙上巨大的鹿鼎山地区地图,标注着除了神仙洞府以外所有的村屯小镇,很多镇子上按压着不同颜色的的图钉,用不同颜色的线连接着,远看像是小孩子玩的翻花绳。刘大光靠在椅子上,包子和白菜花呆呆站在屋里的空场上。
“白菜,你是说你被你同学骗出去的,然后又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奔,是不是?”刘大光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