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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行了一遍针,再探了探脉,气息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我在房中转了几圈,始终惦记着前头的情形。狮子头道:“你快回去前头看看,这里有我守着,你就放心罢!”
我也不再耽搁,立即出了房间,鲁莽精惦念着她虞师叔,也急急地跟了出来,说道:“我虞师叔绝不是这样的人!”声音焦急,已经带了一丝哭腔。
瞧了她一眼,见这姑娘双眼已经红了。我虽对这虞玄机印象颇好,但这事由燕子亲口说出,就不会有假。其中的曲折,我一时间也无法评判。
回到元符宫前时,却发现已经没了虞玄机的身影。那四位茅山派的长辈正聚在一起,言谈颇为激烈,似乎正在争执着什么。
洛芸那女人站在人群中,一瞧见我,就慢悠悠地晃荡了过来。道:“哟,你又上哪去了?”瞧了一眼鲁莽精,啧啧了几声,道,“这种时候你也悠着点。”
我懒得理会她的瞎白话,道:“怎么回事?”
洛芸道:“还能怎样,那位虞掌教只承认和你家燕子姐滚了床…;…;不对,是地板,却始终不认他夺宝杀人。”
鲁莽精怒道:“我虞师叔本来就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洛芸“哎哟”了一声,道:“你虞师叔有没做这事,你是亲眼瞧见了还是怎么着?不会连他俩滚地板,你也见了罢?”
鲁莽精一张脸腾地一下红了:“你胡说八道!”
洛芸格格一阵娇笑,被我瞪了一眼,这才收敛了,道:“那位虞掌教虽然死不承认,但姓廖的老东西也不是省油的灯啊,直接就问茅山那四个老家伙,你们究竟管不管!结果你也看到了,这位虞掌教,这掌教之位怕是保不住咯。”说着,连连摇头,一副惋惜的样子。
原来在我们进去的这会功夫,虞玄机已经被剥夺了掌教之位,给暂时扣押了。上头四位茅山长辈此时正在商议的却不是如何处置虞玄机,而是另立掌教之事。因为按照茅山历代规矩。以古法挑选出的掌教大典之日被视为祖宗选择,不可轻易更改。
如今虞玄机已经不适合担任掌教,就只能立即另择人选。
洛芸冲鲁莽精娇声笑道:“你们茅山派这规矩还真是挺好玩。”鲁莽精冷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元符宫前众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我紧盯着那四名茅山长辈,见他们似乎争执激烈,只觉这件事情到现在是越来越微妙了。
过了片刻,就见四人似乎达成了某种一致,回身走上台前,其中一名高瘦的老者。环视一眼场中众人,道:“诸位朋友、前辈远道而来,我茅山实在是有愧。介于门下虞玄机已不适合茅山掌教之位,故另择他选。”
众人一听之下,登时议论声更响,像茅山这样在大典之上另择掌教的,诸人还真没见过。
鲁莽精低声道:“这位是卢太师伯。”
这位卢太师伯是这四人中辈分最高的,是其余三人的师兄,怪不得由他出来主持。就见他沉吟了片刻,缓声道:“梁庸,且上前来。”
我一听,心中咚地跳了一下。洛芸“哎哟”了一声,笑道:“梁妹妹,这下你可发达了!”
就见梁庸带着一分错愕,走到四人跟前。微微躬身。
那卢太师伯瞧了梁庸一眼,微微点头,道:“我茅山掌教之位,由你接任。”
此言一出,众所哗然。一干宾客之中有惊愕的,有兴奋的,也有早知如此的。洛芸呵呵地笑了几声,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鲁莽精却是张大了眼睛,有些茫然,又有几分不敢相信。不过他父亲得了掌教之位。她还是有些激动和开心的。
我却是半点也开心不起来。茅山派谁当掌教都没问题,可绝对不能是这个姓梁的!
这时候,就见梁庸站在人前,身形笔直,斯文稳重,虽不及虞玄机温润潇洒,但胜在沉稳,气度丝毫不弱。一众宾客纷纷向其道喜。一干茅山门人虽然神情还有些犹豫,但随即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转眼去瞧茅山那四位长辈,见那名身材敦实矮胖的老者面露微笑。听鲁莽精说起,这人就是那姓梁的师父陈度行,如今见他徒弟当了茅山掌教,自是欣喜。那位女道人元吉子,是姜狐狸的师父,梁庸身为姜狐狸的夫婿,她也自然是乐见其成。
唯有另一个面目黧黑的道人,却是沉着一张脸,面上没有一丝喜色。我跟鲁莽精打听了一下,知道这人道号冲虚子,是这四人中年纪最小的。从我刚才在下头的观察来看,似乎是这冲虚子与那陈度行争执最烈,八成他是不赞成梁庸的。
此时,在那位卢太师伯的主持下,几名茅山弟子已经拥着梁庸去了后方,过了片刻,就拥着一身玄袍的梁庸重新归来。乐声响起,由四名茅山长辈主持,继续掌教继任大典。
第四百一十九章 莫须有()
我明知此事极为不妥,却是殊无良策,一时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心中盘算一阵,冲洛芸使了个眼色。洛芸那女人眨了眨眼睛,有意无意地凑到我边上。
“等下你配合我。”我把心中盘算好的,飞快地说了一遍。
洛芸惊道:“你这小混蛋想害死我啊!我这样做,那姓洪的老东西不起疑心才怪!”
“你以为那老东西对你就没有疑心。”
洛芸道:“本来是疑心,被你这么一搞,那干脆就坐实了。”
我没功夫跟她扯下去,道:“这事必须要干。姓洪的老东西那里。以后再想办法补救!”
洛芸冲我怒视一眼:“你这冤家小混蛋,算我前世欠你的!”
我闭上眼睛,微微调息了几拍,随即睁眼,提起一口气,哈哈哈大笑三声。这几声笑,顿时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连上头正在给梁庸加冕的茅山弟子都停了下来,疑惑地看了过来。
“你们茅山派选掌教的眼光,实在是让人好笑!”我见时机已成。接着又高声叫了一句。
“陆景,你…;…;”只听到鲁莽精的声音响起,这姑娘脸色煞白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着不可思议。
我一时也顾不得她,分开人群。走上前去,啧啧了几声,道:“你们要是选了这人当掌教,恐怕茅山的列祖列宗都要被你们气得跳起来!”一指梁庸。
这番话一出口,登时掀起轩然大波。众宾客中甚至已经有开骂的,大声指责:“这小子究竟是哪来的东西,敢在这儿信口雌黄!”或者“这小子是不是失心疯了”等等诸如此类。
一干茅山弟子更是怒气勃发,要不是上头几名茅山长辈镇着,怕是早已经冲了上来。
唯独那梁庸却是神情淡然,面含微笑,似乎根本不为我的三言两语所动。
那位卢太师伯微微皱眉,瞧了我一眼,道:“这位小朋友,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老头修养倒是好,就算在这样的关节,说话仍然颇为温和。
“也没什么意思,只是看不过你们茅山派堂堂一个传世大派,被一个恶毒的小人这般愚弄!”我一边说着,一边心中飞快盘算。对于这姓梁的,我虽很早就心中生疑,但始终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只是茅山掌教之位事关重大,此时就算是给他编造个罪名,栽赃陷害,我也得先把他拉下来再说。
那梁庸闻言。只是微微一笑,却不置一词。其余茅山弟子却是大声喝骂起来,尤其是陈青和吴恺两个梁庸的亲传弟子,陈青脸色发黑,吴恺则是涨红了脸,指着我破口大骂。
那位卢太师伯摆了摆手,让众人安静下来,一双老眼精芒闪烁,盯着我道:“小朋友,你这话可要负责任,我们茅山派也不是随便可以轻侮的。”这句话已经是带了威胁。
我笑了笑,背着手在原地踱了几步,一回身,厉声道:“这姓梁的觊觎阴阳二物镯,杀人夺宝,这样的人能否当茅山掌教?”我故意点明了是“阴阳二物镯”,这东西世所瞩目,这话一出口,登时引得众人侧目。
当日那庞贝带着三名猎头人杀进荣华,害死肌肉男。劫走麻老大三人,二婆婆也因此失踪,音讯全无,此事我一直认定了与姓梁的有关。
“这姓梁的勾结降教,图谋不轨,这样的人能否当茅山掌教?”
“这姓梁的暗中设下诡计,在洞庭湖害死茅山派的秦师伯,又故意留下线索,嫁祸于天师道,引得两派互相猜忌。这样的人能否当得茅山掌教?”
“这姓梁的暗中勾结妖孽,在小茶庄杀人无数,闻家的大公子更是丧命其中,黄门的大小姐因此成丧夫,这样的人又能否当得茅山掌教?”
我将这一桩桩一件件尽数罗列了出来。其实这其中的许多事情,也不过是我的猜想,更有一些,我明知应该是与那姓梁的没有关系。但在这种时候,管他有理无理,我他妈的先把屎盆子给他扣了再说。所谓的莫须有,就是如此!
果然,一听到秦师伯之死,茅山众弟子人人惊疑不定。那位女道人元吉子双眉微蹙,面色黧黑的冲虚子若有所思,那个陈度行却是勃然大怒,指着我厉喝道:“哪来的小子。居然敢胡说八道!”
我没有理会他,冲着众宾客扬声道:“咱们千里迢迢来到此地,都是敬慕茅山派的正气,要是这样的小人当了掌教,那可不是眼看着就把茅山给毁了么?”
就在这时,一行人越众而出,领头的是一身黄衫的黄蕾,身后跟着宋叔和闻家的闻二爷和文龙人。黄蕾双眼通红,脸带悲意,冲着茅山四位长辈微微一躬身,道:“请各位前辈替小女子做主。”说着,泫然欲泣。
我也没去瞧她,心中却是暗赞,这位黄大小姐还真是心思果决得很。她这样一番做作,毫不费力,但既是帮了我,又趁机将自己洗白了一次。
与此同时,只听有人连着冷笑了几声。那声音不响,却是盖过了场中的嘈杂声,听得清清楚楚。就见天师道那位李师伯和那赵师伯联袂而出,身后跟着明心明空等一干天师道弟子。
那李师伯盯着那吴恺瞧了一阵,冷笑道:“当日这姓吴的小子捧了一个人头来贺喜,害死我门下一名弟子不说,还污蔑我天师道害死秦师兄。呵呵呵!”说着,又是连着冷笑了数声。一干天师道弟子也是义愤填膺。
没想我这番话把天师道也引了出来。这事倒是有些颇出我意料。我瞧了那李师伯一眼,也不知他是无意还是有意推波助澜。但不管他打了什么算盘,此时与我都算是暂时的同盟。
如今有天师道和黄、闻两家出面,倒是用不着动用洛芸了,也就没有发出暗号,让她按兵不动。
众人正在议论纷纷之际,就见那一直没说话的梁庸,上前一步,微笑道:“我梁某人的品性,世所皆知。不是什么人都能随口抹黑的。”
他这话一出口,登时有许多人点头称是。这姓梁的平时为人沉稳,方正,要是只看表面,的确是给人留下极好的印象。
姓梁的笑道:“要说空口白牙的罗列罪名,梁某人虽然不才,但也能给在场诸位罗列上百来条,诸位信是不信?”
有大半人跟着大笑起来,道:“信,怎么不信!要说空口白牙的瞎白话,大家保管都是十恶不赦的大混蛋!”
姓梁的说完,就笑而不语。
我自然知道凭着这些个空话,又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