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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想,我就作罢了。这大夏天的,天气颇为炎热,但靠着这井边,真像在旁边放了一块大冰块,凉爽得很。我靠着井沿坐了一会儿,心里琢磨着这凶宅究竟是不是像钱老头说的那么邪门。
苦思冥想了半天,出门去街上纸扎铺买了几刀黄纸,一些冥币和纸人,还有香烛元宝什么的。之后又去了几个饭店晃悠了一圈,厚着脸皮跟里面的伙计要了些客人吃剩的鸡骨头。那大姐以为我是饿得没饭吃要吃剩菜,去后厨端出来一大盘子红烧鸡块要塞给我。
我很是感激了一番,果然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端着盆子大吃了一顿,然后把鸡骨头收拾收拾装了个袋子。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青子,这女人问:“收拾得怎么样,晚上吃什么?”
我刚吃了一大盘子鸡,饱的很,没忍住打了个饱嗝。青子看了我一眼,狐疑地道:“你吃过了?”
我可不敢说我一个人吃了独食。连连摇头,说我是喝水喝得太撑了。青子“嗯”了一声,扭头就进了屋子,说:“赶紧上来把我的床铺好,还有晚饭也可以准备了。”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把收拾来的鸡骨头拿出来,挑出合适的鸡骨,用水清洗了一遍,然后用刀子细细削出钉子模样。
在我们这一行里。除了童子之外,鸡是一种阳气很强的生物。像鸡血和鸡骨,就算是在鸡死后一年内阳气都不会散。民间有句老话叫做“杀鸡给猴看”,其实这句话最初是从我们这行内传出的。所谓的“杀鸡给猴看”,并不是说让猴子看到鸡被杀而害怕,而是杀死鸡,让对阳气十分敏感猴子,感应到鸡身上那强烈的阳气突然消失,给它造成一种十分巨大的震慑。
我绕着房子走了好几圈,计算好方位,将鸡骨钉一枚一枚插了下去,然后用土掩盖。我布的这个阵法在我们行内叫做三阳伶仃阵,效果主要用来锁阴气。这跟当初死人脸用九根白骨钉封住刘楠身上九大阴窍有些相似,但鸡骨的效果肯定是比不上人骨,而且白骨钉可不是简单削出人骨就可以。还要经过咒文的雕琢,再经繁复的工序炼制,这才能真正成型。
所以我这排出的伶仃阵,跟死人脸的九阴封窍当然是没法比的,但目前以我的能力也仅能做到这一步。死人脸的九阴封窍,封的是尸体,而这伶仃阵封的是地脉阴气。从功能上来说,可以说是一个简易版的七星封魂阵,在这楼里形成一个初级的绝阴地。
布置好后,我又找了个正风位。点起白烛,把买来的冥币纸人放在一堆烧了,之后点起三根线香,迎着房子拜了一拜,然后插在地上。
我退开几步,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三根线香。这是我们行内自从传下的规矩,遇事之前先焚香验算,如果出现什么变故,比如三根香齐齐折断,那就是说明大凶,事不可为。
眼见烟气袅袅上升,在十息之后仍然没有什么异状,我不由暗暗松了口气,正要走近去,突然就见那三根线香的顶端的火光一亮,就在眨眼间,这三根线香一烧到底,居然在瞬间烧成了灰烬。
第四十八章 井深寒尸骨()
我看得头皮直发麻。这又是什么异象,简直闻所未闻!硬着头皮把香烛烧完,立即就回了屋子,把那几道黄纸拿出来,又取了笔砚,描了一些镇邪符出来,在屋子每个地方都贴了。被青子看到我跑进跑出的,皱眉说:“你弄这些做什么。是不是闲得慌。”
我没理她,虽然不知道这些个我临时描的符有没用,但总算是有个心理安慰不是?
青子去了趟她的卧室,出来说:“我的床怎么还没铺好?还有我书房的柜子,怎么摆成这副模样?”
我的姑奶奶诶,我真是拿这女人没辙了。真是白长了一张大美女的脸,其他就没一点女人的样子。
我赶紧得把符贴完,特别是我那间屋子。更是重点照顾,墙上给贴满了,看着黄澄澄一片,总归是心里觉得安全了些。厨房里没收拾好。只得跑去外头买了些饭菜打包回来,顺便买了些洗漱用品。
青子就嫌买来的饭菜太难吃,只挑了几根青菜吃了,就回书房坐着去了。我草草吃完之后。先去把她的卧室给收拾了,忙完之后出了一身汗,回到自己屋里头一看,才想起来,跑去找青子,问她我的床在哪里。
青子坐在窗边,一边喝着清茶,一边正拿着一本书翻看着,听我连叫了几声,这才不情愿地起身,让我随她去。
我跟着她出了书房,见她往楼下走去,到墙角指了指一条手指粗细的麻绳,让我拿上跟她上楼。一直到我那个没有窗户的小房间,开了灯,里头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墙上被我贴满了黄符,乍一看还以为是刷了一层黄漆。
青子在房中转了一圈,伸出一根白葱似的手指,朝房中两个位置指了一指,让我把绳子的两头栓上去。
我摸不着头脑,也不知她要干嘛,只得去外头搬了张椅子进来,垫着把绳子拴好。
青子道:“以后你就睡这根绳子上,懂了吗?”
我一听,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我懂,我懂个毛线啊!你以为我是小龙女啊,神雕侠侣看多了吧!这绳子怎么睡?我又不是表演杂耍的!
“怎么?有什么问题?”青子冷冷地道。
我为难地说:“这样不好吧,就这么一根绳子,挂都挂不住,怎么能睡得住人?”
“让你睡你就睡。哪来这么多废话。”青子语气一冷,指了指绳子,让我赶紧上去。
我迫于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往上一跳,双手抓住绳子,攀到了上头。我从小被三叔拎着训练,对于这种绞绳攀爬的活很是娴熟,双腿盘住身子一绞,整个人就稳稳地贴在了绳上。
这挂到绳上不难,难的是怎么在上面睡觉。要知道人清醒的时候还可以双腿绞住绳子,手脚并用保持平衡,但人一睡着,什么都不知道,还不得一跤从上头栽下来?
青子在我身边转了一圈,说:“抓着绳子干什么?放开!”
这女人真是疯了,不抓着绳子还怎么挂在上面?我稍一迟疑,就觉得手掌和大腿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抽了一下。手脚冷不丁一松,顿时就倒头从绳上栽了下来。
幸好我小时候摔得多,身子骨皮实。身体又在落下的瞬间本能地护了护,总算没摔出个好歹来。扒开裤腿一看,大腿和手臂上一条长长的血痕,就像是被鞭子抽出来似的。
“再上!”青子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声道。
我疼得直吸气,不敢再顶嘴,生怕她又不分青红皂白地给我来上一下。站在地上,默默调息了一下,从地上跃起,双手抓住绳子,将人挂了上去起先是双手双脚绞着麻绳,等平衡后,再慢慢地翻过身来,放缓呼吸,尽量让绳子保持平衡,然后慢慢地松开手脚。
后背就仅凭着一根绳子托了起来,荡在空中。但这只不过坚持了片刻,转瞬间就身体失衡倒头栽下。
这次我有了准备,倒是没怎么摔着。
“继续。”青子在一边面无表情地道。
我心里骂着娘,动作却不敢有一丝怠慢。又是攀上了绳子。虽说我打小就在三叔的监督下磨炼,身手灵活远超普通的小孩,但要将身体不借助其他外力躺在一根手指粗的麻绳上,确实是太难了。
同样只坚持了片刻,我就倒头栽了下来。
“什么时候能在上头躺上一息时间了,出来告诉我。”青子说完,就转身出了房门。
眼见她的背影从眼前消失后,我才暗骂了一句。像瘫烂泥一样躺在地上。所谓的一息时间是多久,古卷《法海遗珠》中说过:“一呼一吸,是为一息。”所以我必须要在绳子上躺满一个呼吸的时间,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我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都累了一天了,只想有张床赶紧好好地睡上一觉。过了一会儿,听到青子在客厅中悠悠地飘来一句话:“要是三个小时后还不行,有你受的。”
这话虽然说得轻飘飘的,但从她口中说出来,于我不啻是晴天霹雳。这死女人说有我受的,那就绝对是有我受的!
我赶紧爬起来,攀上绳子去。起初心浮气躁的。再兼根本就无法适应那绳子的摇晃,往往刚一松手就翻了下来。一连摔了几十次后,有点麻木了,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心态倒是逐渐平和了起来。
这一试,反倒是能坚持了多一点点的时间。但增长的这么点时间,离着一息的目标依然是遥不可及。我攀附在绳子上,闭目调息了十拍。让身心彻底放松下来,然后屏气凝神,缓缓松开手脚。这一下子,却又是比刚才要好了些许。
我感觉慢慢似乎是找到了一些窍门,不由得起了一些兴趣,正埋头反复试验,突然见到一个苗条的人影在门口闪过,是青子那个女人进来了。我这才发觉,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三个小时。
青子此时已经换了一条黑白碎花褶边长裙,头发湿漉漉地垂在肩上,想来是刚洗过了澡。
虽然比起之前,我已经有了一些进步,但也只能勉强在绳上停留个数秒钟,离一息的时间相差甚远。
“起来跟我走。”青子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身出门。我汗流浃背地从地上爬起来,在绳上攀得久了,手脚都有些发软。
我硬着头皮跟在她后头。这女人从来说一不二,既然说要给我好受,就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但来到客厅,却见她坐在了新买的简易沙发上,拿起书翻看了起来:“去把我的衣服洗掉。”
我愣了一下。洗衣服是我每天最基本的功课,难道她说的让我好受就是让我洗衣服?忙不迭地应了一声,急匆匆地进了浴室,把她的脏衣服拿出来。
这大夏天的,天气还真是有些炎热,洗好衣服后我已经是浑身是汗。把洗好的衣服晾了,回到厅里跟那女人打了声招呼,就准备去洗澡。
“跟我出来。”青子放下书,起身下了楼。我不明所以,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从楼梯下来,直接出了门,来到了院中。我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这女人到底又是想得哪一出。正想着,就见青子一指那口八角井,说:“下去。”
有那么一瞬间,我简直以为自己是听岔了。我忙说:“这可是口寒骨井啊,底下不知道镇着什么东西!”
青子似乎略有些意外,不过声音依然是冷冷淡淡的,说:“你还知道寒骨井?”
第四十九章 异骸()
我心想,哥不仅知道寒骨井,还亲自下去过呢!但这事我可不会说。我听她语气柔和,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怒气,就说:“这口井有些古怪的,还是不…;…;”
我一句话没说完,顿时胸口一阵剧痛,像是被狠狠地抽了一鞭,疼得我直跳脚。低头扯开领子一看,从胸口斜着到肩膀。一条长长的血痕印在其上,触目惊心。
我怕她再抽,忙讨饶说:“我去,我去还不行么!”把鞋袜和上衣一脱,往井里看了一眼,回头往屋里跑去。
“你干什么?”青子冷声道。
“这井太深,我去搬捆绳子出来,不然下不去。”我说着,脚步不停,就准备进屋找那捆下午刚买来的粗麻绳。
但刚迈出一步。脚踝就是一阵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