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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客人吗,门口的水桶里有水,锅里还有几个糠馍馍,渴了饿了麻烦自己动一下手。”
里屋传来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
孙遂咳嗽了两声,道,“婆婆。我们是警察,想找您了解一下情况。”
屋子里安静了片刻后,一个老妇人佝偻着脊背,从里屋缓缓走了出来。
老妇人衣衫褴褛,骨瘦如柴,不过却把自己打理的很干净。手里还拿着一串佛珠,一双眼睛已经看不出任何神采,贫穷和接二连三的丧亲之痛,已经彻底压垮了这个农村妇女。
得知我们的来意后,老妇人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而是显得平静。那种平静不是普通的平静,是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我和孙遂没有询问她太多的问题,因为我们实在不忍心再让这个老妇人提起这些伤心事,只是在王萍和王进的房间里仔细勘察了一遍。
我在房间里找到一本破旧的影集,上边全是王萍和王进的照片,看得出,他们的感情很好,即使姐弟已经成人,可是从房间里摆放的两张床能看出,他们任然同住一间房,因为实在没有更多的屋子让他们分开来住。
这本影集记录着姐弟俩的成长,我发现就在三年以前。王进都还比较正常,在相片里和姐姐搂着脖子灿烂的笑着。
可是越往后,就越不对劲,王进在照片里的表情开始显得阴郁起来,到最后,几乎姐弟俩每一张合照上。王进都穿着女人的裙子。
而王萍却一如既往的笑着,我不知道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足以让一个正常的大男孩变成另外一个人。
在床底下的一口红皮木箱里,我们找到很多素描画,画上无一例外的全是阴阳桩。
看得出,那是两个人的笔迹,说明王萍生前也喜欢画阴阳桩。
除了这些以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离开的时候,我和孙警官把身上的现金全拿了出来,偷偷的放在挂在门口的小布包里。
老妇人并没有起身送客,而是坐在屋子里,手里捻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对着姐弟俩小时候的一张照片出神。
从老妇人家离开后,我感觉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我无法得知,也无法感受老妇人的那种心情。悲伤到极致过后,剩下的就是麻木。
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肉体活着,心已经死了。
走出很远之后,我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发现那老妇人正蹲在门口,点着香,烧着之前,最年念念有词。
虽然我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但是我能猜到大概:丫头,伢子,老伴。回家吃饭了……
我们本打算在村里打听一下王萍的事,可是发现这个村子特别奇怪,家家户户虽然都敞开着大门,可是却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最终,我们只好走进一间在当地看上去还算是比较好的屋子,发现里边没有开灯,窗户也拉着窗帘,光线特别暗。
“请问有人在家吗?”孙遂在屋子里喊了一声。
半晌后,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后,“请问你们找谁!”
我和孙遂吓了一条,连忙转身,看见一个老头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身后,阴沉着脸,一脸警惕的盯着我们。
“大爷您好,我们是公安局的,想找您了解些事情……”孙遂连忙表明来意,并客气的递了根烟过去。
那老头先是盯着孙遂看了一阵,然后缓缓伸出手,机械般的将烟接过,放在鼻子前边嗅了嗅,然后才缓缓说了一声,“谢谢。”
“大爷,你认识村东头的王萍吗?”我问道。
那老头并没有把烟点燃,而是放在鼻子前边嗅,一面嗅着,一面缓缓蹲在地上,他旁边就有条凳子,可是他却没有坐上去。
半晌后,老头才缓缓道,“王萍啊,认识,一个村的,怎么会不认识呢。”
正当我想继续问他一些事的时候,老头眼里突然闪过一抹阴狠,用一种极其怪异的强调道,“她是村里的邪祟,害了全村的人,我怎么会不认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拜月坛主()
我和孙遂被老头这个眼神吓得本能的腿了几步,那老头儿一面说着,一面豁一声从地上站起来,直勾勾的盯着我和孙遂,并一步步朝我们逼过来。
“大爷,你冷静一点,能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吗!”
我一面问着,另一只已经暗暗扣在了别在腰上的修罗鞭上,只要发现这老头对我们有什么威胁,我就会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看见孙遂也下意识的把手朝后腰摸去,我不动声色的朝前迈了一步,将他护在身后,如果这老头有古怪的话,他的枪是没用的,一些灵体用人间的寻常东西,根本就伤不了那些东西。
那老头只是激动了一阵子过后,竟然一下哭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起来十分伤心。
这弄得我和孙遂面面相觑,等这老头情绪稍微平静一些过后,我才走过去又冲他轻声问了一句。“大爷,你为什么提到王萍就那么难过啊,是不是她伤害过你?”
我一面说着,一面拿出打火机帮老头把烟点着,那老头吸了几口烟后,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缓缓道。“这话说来话长,王萍那个邪祟,害的人何止我老汉一个啊,整个村子都算是毁在她手里了,这事儿说来话长,两位既然是公安局的同志,那就坐下说话,我慢慢把事情从头到尾给你们讲一遍。”
老头自称读过几年书,所以说起话来逻辑倒是很清楚,除了啰嗦一点以外,整件事倒是被他叙述得井井有条。
“本来啊,我们这个村子穷是穷了点,但家家户户至少也有口吃的,饿不着冻不着。日子还算是太平,可是随着社会的发展,村里的年轻人开始变的不安分起来,也不踏实种地的,全到外边去打工,这本来应该算一件好事,也算是跟着社会的步伐……”
我和孙遂都快听睡着了,但又不好打断他,还得装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
碎碎念了半天之后,老头终于把事情扯到了正题。
“这个王萍啊,也是村里出去打工的,每年都回回来好几次,对村子的人也很好,人长得漂亮,又聪明,全村的人都喜欢她。”
“可是就在三年前,她突然带了一尊神像回来,当时大伙儿过去看,看见那神像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王萍说这是拜月坛主,会保佑大家平平安安,当时王萍在村里的形象很好,大伙儿都很相信她,所以就跟着祭拜起那尊所谓的拜月坛主来。”
“本来这事儿也没啥不对的,村里人最开始只是把这拜月坛主当成一尊普通的菩萨祭拜,可是到了最后,就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了。”
说道这里,老头眼里闪过一抹恐惧,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接着道,“有一天王萍突然回来,让全村的男人都穿女人的衣服,说这是奉了拜月坛主的旨意。大伙儿一听就不干了,大男人穿女人衣服,这不是闹着玩儿嘛。”
“王萍见大伙儿都不听她的。就让她的亲弟弟王进换上女人的衣服,并警告全村的人,说我们违背了拜月坛主的旨意,将会有灾难降临。”
“村里的人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儿,可不久以后,村里的牲口就开始接二连三的死去,开膛破肚的。心脏也没了。本来以为是山里的野兽干的,村里便组织了几个猎户,半夜巡村看守牲口。”
“可是第二天,村里的牲口同样被开膛破肚,而那几个猎户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只是在山脚下发现了他们衣服上带血的碎片。”
“这下村里的人集体慌了,连忙把王萍找回来。王萍回来以后,说拜月坛主已经发怒,以后村子里的所有人,每天睡觉前都要把门打开,由拜月坛主挑选合适的祭品,并告诉我们,能够作为拜月坛主的祭品是一件至高无上的荣耀。”
“当天晚上,有几户人家不信邪,睡觉前把门关着,可是到了第二天,发现那几户人家全都死绝了,女人没了身子,男人没了脑袋,要多惨有多惨。”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不敢不听王萍的话了,家家户户睡觉之前,都会把门打开,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
我连忙问,“那把门打开以后呢?就没出过事儿了吗?”
老头眼里闪过一抹悲凉,叹道,“哪儿能啊,刚开始是没啥事儿,可是到后来,几乎每个月都会有人在晚上莫名其妙的失踪,王萍说那都是被拜月坛主看上的祭品,以后每个月拜月坛主都会挑选一位村民作为祭品。”
“我们村里人没见过世面,但都不傻,知道这祭品,八成是没命了,可又不敢违背那个拜月坛主的旨意,只要谁家晚上睡觉关门,第二天肯定得惨死。”
“一直到现在,村里每个月都有人失踪,再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这村里啊,恐怕就一个人都不剩啰!”
孙遂连忙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不逃出去?”
“逃?”老头苦笑一声,“我们不是没想过,那件事以后,有几户人家半夜偷偷出逃,结果第二天全惨死在村口,王萍说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拜月坛主的监视下,谁敢出逃,就全家死光!”
老头说着,眼泪又开始淌了下来,“我的老伴,一对儿女,已经全部遭了殃,现在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了,你们快些离开这里吧,今晚就是拜月坛主取祭品的日子,你们不是本村的人,用不着待在这里遭殃。”
我问,“那个拜月坛主长什么样?村里有人见过吗?”
看着老人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又生生咽了回去,我连忙道,“大爷放心,请你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把这个祸害村民的拜月坛主抓住,给相亲们报仇。如果你知道点儿什么,请你如实告诉我们。”
那老头一哆嗦,愣愣的打量了我们一阵之后,道,“你们说的可是当真?”
我从后腰上取下修罗鞭,“放心吧大爷,那拜月坛主只要敢来。我就用鞭子把它抽成一堆碎肉!”
老头疑惑的看着我,然后苦笑道,“年轻人,你的好意老汉我心领了,如果你喜欢鞭子的话,我家里还有两根马鞭,你都拿去吧。走吧,赶快离开这里。”
我说这可是修罗鞭,不管多厉害的邪灵,我一鞭子下去……
老头摆手打断我,“村里的骡子早被拜月坛主掏去了心肝,你要修骡子,去别的地方吧。”
我……
这个时候。孙遂突然从后腰把枪掏了出来,在老头面前晃了晃,老头一看,顿时来了精神,“原来你们有枪啊,这下村子有希望了,好,我现在就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们。”
孙遂把枪收好,冲我露出个玩味的笑,我看着手里黑乎乎的修罗鞭,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看来关键时刻,还是枪炮好使啊!
老头说他曾经见过哪个拜月坛主,有一次他夜里起来上茅厕。亲眼看见拜月坛主正在祸害他家里的一头牲口。
当时他以为家里遭贼了,刚准备喊,突然看见那人只是用手,就生生插进那头牲口的肚子里,然后一拉,那牲口的肚肠就全淌了出来,就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老头当时就给吓傻了。不过还是鼓足了勇气,躲在窗户后边看清了那个拜月教主的模样。
老头说起这事任然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