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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孺人的权利。
但是小燕氏仅是燕家的庶女,明面上说好听点是她们这些侍妾媵妾的半个主人,实际上地位比她们高不到哪里,想使唤她们就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何况小燕氏进府也只带了两个丫鬟,一个陪嫁都没有,燕孺人的十个陪嫁侍妾如今活着的三个当中就她是媵妾身份,其余两个现在至少有一年左右没见过王爷了,利用价值十分少,小燕氏如果不对她重视才奇怪。
当然她是很希望小燕氏压根不记得她这号人的,可惜这是不可能的,而且不论私底下她如何打算乐不乐意为小燕氏办事,碍于某些高家依附燕家这一点,她表面上还必须给足小燕氏尊敬才,至少不能和小燕氏闹翻,否则她很可能也很快会一无所有,所以考虑了下,她又屈了屈膝,语气诚恳恭敬道:“妾身没有放在心上,三小姐愿意见妾身是妾身的荣幸。”
“你坐下吧。”小燕氏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和嫡姐的区别,没指望眼前这位相貌比较出众神色恭顺的女子会如对嫡姐那样一心一意对她,她想要的只是试探出高媵会为她办事的底线,并在适当的时机把高媵推到人前去试王府的水,当然她不会小看高媵、更不会认为高媵能巨细无遗地做她吩咐的事情,但她相信自己的手段,想着她继续温和地说道:“我这次找你来,是想了解下嫡姐她在王府,是不是和一位姓苏的孺人经常发生冲突呀?”
高媵没坐下依旧双手放在腹部规规矩矩地站着,闻言她不确定小燕氏这番话是从哪里听到的,不过燕孺人要对付苏孺人的事情府邸知道的人并不少,没什么好隐瞒的,念头瞬转点点头。“回三小姐,是的。”
“那你怎么看苏孺人?”小燕氏得知嫡姐是中了天疮而死的消息时,虽然和燕府的人一样面上都有些气长孙氏不给燕家脸面,但心里却不太相信这件事是贤名已传的长孙氏做的,尤其是她进王府见过长孙氏后,越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她不会为嫡姐报仇什么的,可了解事实调整提防某些人的方式却是必须的。
高媵摇摇头。“妾身没看法。”完全不知道苏孺人会武的她只觉得苏孺人莫名其妙就让王爷王妃看重、运道有些邪乎,这样的人她压根不想招惹。
听到语气恭敬又完全拒绝的话,小燕氏脸上的表情半分没变,进一步试探,温和又郑重地说道:“我进王府之前,嫡母曾说过让我仔细调查嫡姐过世的原因,尤其要严密查探这位在嫡姐信中总是和嫡姐过不去的苏孺人,我现在精神不济,决定把这件事交给你,你放心我让絮娘跟着你,只要你有线索了她就会汇报给我,我再把消息递给嫡母并提提你,不会让你没个使的人手或者没功劳可计的。”
在这个世家一步行错即可能湮灭的时候,世家嫡女的命也不值钱,一样人死灯灭,燕家得知情况后丝毫没有把手伸进秦王府搅合的打算,她嫡母把她送进秦王府的时候只交代她要安定、要伺候好王爷,并没有令她去调查嫡姐的真正死因,可是这些事情高媵并不知道也没可能知道。
王府媵妾除非得到恩典,寻常是不能随意出府的,对外传递消息也有限制,并非说写了家信就能送出去或者随时收到家里的来信,在这点上还不如地位较高的奴仆,高媵明白自己进府的理由是服侍燕孺人,父亲母亲在她进府时也让她没事多琢磨琢磨怎么哄燕孺人开心、并不让她没事就写信回家,越长大她也越清楚父母这么做并非一点都不思念她,只是为人妾室为人奴仆,顾忌的太多,所以她并不清楚外面的情况,只记得曾经燕家主母是十分看重燕孺人这个嫡女的,因此有些相信小燕氏的话。
当然即便她不相信,小燕氏一顶燕家的大帽子砸下来,她也得先接着才能再想办法。“妾身愿意为三小姐分忧。”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码的俺想吐血==高媵大家还记得吧,那位给宋媵送点心盒的女纸,高媵和小燕氏之间的矛盾真难处理,互相看不惯又想互相利用,小燕氏自以为态度放得很低,其实还是带着看奴仆的俯视意味看高媵的,眼见高媵不买账直接先把大帽子压了下来,她会吃亏的,不过吃亏过后也很成长然后战斗值飙升的,望天这位会跟着李世民进宫,所以暂时她不会太蹦跶什么,下章加快情节,女主的势力浮出水面后就解决掉倩兮的问题,老让她在女主身边,俺也觉得有妨碍==
☆、40
40
从房间里退出来;高媵垂下胳膊在袖筒里握了握拳,忍着没把心里冒出的那点火泄露到面上,挺直了身板抬脚迈着不紧不慢十分规律的步伐出了院子,推敲了几遍与小燕氏见面互相试探出来的内容;眼见走到了比较僻静宽广的地方,她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亦步亦趋跟着她的絮娘,停下脚步朝拎着烛火已灭的灯笼的小丫鬟挥挥手示意其走远点,待小丫鬟识趣地退离到听不清她与人说话声音的地方乖巧地站着后,她转过身面对絮娘,抬起双手放在腹部对对袖筒将凉凉的双手交叠在一起暖起来,开口道:“絮娘;我就问一句,今天三小姐知道的那些是谁说给她听的?”
絮娘闻言沉吟少顷;道:“是奴婢和虹锦。”燕孺人身边的四个一等伺候人都是从燕府带进来的,只是除了凉娘另外一个婆子早在燕孺人进府的第一个年头就因触犯王府规矩被王妃杖杀了,那之后燕孺人就没再提拔一等婆子,两个一等丫鬟分别是虹婷和虹锦,虹婷从小和燕孺人一起长大、比较受重视,虹锦看上去心机较浅又不太会逢迎人不怎么得燕孺人的看重,如今看来到是是福非祸。
当初她被燕孺人派到宋媵身边,一个不慎致使宋媵被颜媵那个疯子刺死,宋媵后事处理完后,她便不得不回到燕孺身边直面燕孺人的怒火,一次损失两个有地位的下属的燕孺人半分颜面也没给她,当众杖责了她30大板,她年龄已快过四十,精力身体大不如前,本以为三十板子下来肯定该去陪宋媵了,心里也有些怨恨,但是她连反抗燕孺人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承受,幸好当时高媵暗中买通了两个执杖太监中的一个,令其下手看着重实则较轻,她才险险逃过一死,因年纪大了伤势恢复得慢,她在床上躺了二十七|八天才能勉强下地,去伺候燕孺人的第一天看到头发半白、神色癫狂、皮枯如老年人般的燕孺人,当真吓了一跳,心里挺害怕面对这样陌生的燕孺人的,可燕孺人当时已经连话都说不清,且没过两天就咽了气。
之后王妃按照孺人礼程下葬完燕孺人,她心慌了好一阵子,可还没想出自己的出路,便从一些渠道得知大管家把她划到遣送出府的名单册子里了,弄清楚了这是王妃知道她在宋媵苏孺人事件中的行为对她的惩罚,她明白这一离开王府肯定是要回燕家的,但这种情况下燕家主母八成不会再重用她,最多让她当个三等婆子,她不愿意自己今后只能穿着粗布麻布做的破旧衣裳混吃混喝受气受累,就利用手里握着的那点关系散了些银钱寻到机会去求了当时这府邸唯一能帮她的高媵,给了高媵150两银子,才让高媵去找大管家开口,让她留在府邸继续做二等婆子,暂管大厨房的一些小事。
半个月后小燕氏进府的次日,便将她和虹锦都给招到了其身边、还拿到了她们的卖身契,只是小燕氏身边的二等婆子和二等丫鬟名额都满了,她和虹锦便硬生生地分别从二等婆子降成了三等婆子、一等丫鬟降成三等丫鬟,虽然小燕氏没真把她们当粗使丫鬟婆子使唤,但身份低了整整一个层次,她心里并不好受,不过她身为奴仆,没有资格反抗燕孺人的任何命令,也同样没资格跟小燕氏闹情绪,所以小燕氏问她时,除了高媵两次暗中帮她的事情她没说,其余的无论关于谁的她都巨细无遗地讲了出来。
高媵点点头,得到答案转身抬脚继续往自己住的地方走,边走边道:“絮娘,我也没资格让你效忠我,但是有些事情我想你心里也有底,苏孺人的事,若是你握的有人手有关系可以去查,但是别牵扯到我,查到什么也尽可以和三小姐汇报,这点提不提我都行。”三小姐打的主意她隐约能猜出个六七成,最大的可能无非是把她推出去为其挡风避雨,这也正是她曾经对颜媵做过的事情,没有能力堂而皇之地和其他人对上、也不能拒绝一些人下达的命令你,便只能费尽心思推出个挡箭牌。
结果颜媵死得凄凉。
小燕氏想让她做挡箭牌,绝不可能!
絮娘琢磨了高媵的意思,明白高媵是不想太掺合到苏孺人的事情,她也知道自己这回必须拿出点诚意回报高媵的两次相助,否则下次她有了劫难即便下血本恐怕也不可能再让高媵出手,谁也不会无限度地帮一个不会感恩的人,无论这个人的利用价值多高,至于小燕氏,她是一点都不指望的,且不说小燕氏看着温善实则心眼极多,根本不是个轻易会相信人的人,自然也不会相信她这个在王府待了近四年的奴仆会有忠心,就小燕氏现在的态度,都还没从做姑娘的所思所虑转到做妾室上,嘴上说不行动,其实已经做的太多,换言之也可以说小燕氏不够谨慎,根据她这些年的经验,跟着这样的主子,前途太小,得早作打算。“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您放心,奴婢能用的人手都是三小姐那边的,即使奴婢跟在您身边,这些事也不会与您有什么牵连。”不动用自己的人脉人手,自然与她自己的牵连也不大,惹不到苏孺人自然最好,若是不小心哪点让苏孺人心情不好了,其矛头也只会对上三小姐。
越接近过年,李世民和长孙氏越忙的没边,而和他们相反的是府邸的妾室们在过年前后十分清闲,碍于王爷的面子,只要不是脑子有问题的,或者和长孙氏不同戴天的,这个时候都会把爪子收回来好好保养着、不会去随便折腾什么、给长孙氏找麻烦。
因此苏琳自那次把药方子给李世民后,一连几天都清净了下来,没李世民,她不用把倩兮扔到混元空间里,和倩兮之间的矛盾也暂时缓和了下来。
这天是12月29,眼见明天就是过年了,苏琳亲手给李宽穿上锦绣大红棉袄、带上绒乎乎的滚毛边帽后,逗弄着吐字不清但已经会学话李宽说‘凉’,同时向莲娘问了问琪院奴仆的红包新衣等发放情况,莲娘正组织着语言还没回报,有个小丫鬟站到门口行礼后,道:“孺人,管门的管事刚才来报瑜娘在府门口说找您。”
瑜娘?苏琳听到这个名字愣了愣,自从红鹤疹的事表面解决了她把瑜娘送回了苏府后,就没再打听过瑜娘的消息,自然也没谁在她面前提瑜娘,已经好几个月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只是这快过大年的,瑜娘不在苏府好好收拾准备过年,来找她做什么?不会是苏府出什么事了吧?想着她拿下腰间的玉牌递给莲娘,也不听汇报了,道:“去,把她带到厅堂。”
莲娘屈膝,接过玉牌给丫鬟,小丫鬟行完礼退出房间,没过一会便领着瑜娘到了琪院厅堂。
苏琳让吴娘看好李宽,带着莲娘丫鬟去了厅堂坐在暖榻主位上,见到瑜娘心里涌出一股诡异感,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在她印象里,瑜娘是个温软的妇女,有小聪明却没多少心机,身上偶尔会透出些许傻气和天真,其神色气质相对而言始终比较阳光明媚,但她眼前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