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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骂的太狂妄了,天哥当时气得想撞墙而入。”
“所以你们就进去了呗!”
“呃,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装作自己悟性很高。
其实感觉她跟没说一样。
“走吧,咱还有任务没完成呢!”秦教授拉着我往前走。
一直走到墓道尽头的石室里。
我还以为她要带我去悬棺那里,没想到她对这个空墓室很感兴趣。
“这石室里啥也没有,明显是建好之后从没葬过人,你来这里干啥?”我好奇问道。
“谁告诉你没有葬过人就一定没有东西?”
“有啥?哪里?”我更好奇了。
“左侧墙壁,从下往上数,第二行中间那块石头。”秦教授说着上前给我指了指,“就是这块!”
“要把石头挖出来吗?”
“是哦,古时候砌墙的用料没那么结实,你可以搞定的!”
“哦。”我拿出铲子试了试,结实的很。
捣了半天,才捣掉一点点沙土。
秦教授也不帮忙,站在边上悠闲得看着,自言自语地解释道:“盗墓贼不会在意这没有棺椁的墓室,而且这个东西直接被封死在墙壁里,不是机关控制,所以很难被人发现。”
“那你是咋发现的?”我不明白。
“你咋那么多问题呀,快点干活,姐回去补偿你!”
“呃。”
半个多小时后,石块松动了。
秦教授这才上来帮忙,两人用力边挪边晃,一点点将石块取了出来。
里面还真有个东西。
是个很长的盒子,金光闪闪。
盒子拿起来比石头还重,应该是纯金做的,上面雕刻着龙凤图案,特别精致。
我自认为一点都不爱财,却也被这耀眼的金光搞得心里痒痒的。
天哥要是看到的话,不知会有啥反应。
秦教授熟练地将金盒子打开,我本以为这么精致的盒子,里面装得肯定是更加精致的东西。
没想到只是一架古琴,木头做的,很旧很旧。
我甚至怀疑这琴能不能弹奏,感觉琴弦一拉就断的样子。
“枯木龙吟琴。”秦教授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跟我说明。
“我觉得盒子不错…;…;”我实话实说。
“你这孩子!”秦教授肩膀轻撞我一下,笑着说道,“知道啥叫买椟还珠吗?”
“知道,就是买了珠宝只要盒子。”
“你就是典型的买椟还珠,没眼力呀!”
“这琴有啥特殊用途?你确定它会响?”我问,随手拨了下琴弦。
一声清脆的弦音,如同涓涓溪水流入干涸的心田,滋润着全身的每一处血脉,让我忍不住又想伸手去拨弄那根弦。
秦教授拍了下我的手,我吓得一跳,才从忘我的心境中回过神来。
“你是不是买椟还珠?”秦教授问。
“是…;…;”
我有点不敢相信,单单一根琴弦,声音就能让人如此陶醉。
如果用这琴来弹奏一曲鸳鸯戏水,岂不让人醉生梦死?
我又回味了会儿刚才的感觉,呆呆地问秦教授:“这琴有啥魔力?”
“你知道啥叫枯木龙吟吗?”秦教授反问。
“不知道。”
“能在枯朽的木头里听到龙吟之声,象征着灭绝一切妄想,置之死地而后生,最终达到不生不灭的无我境界,这就叫枯木龙吟。”
“呃。”我有点听懂了,也许和刚才那声琴音有关吧,的确让人有点忘我。
我也知道自己理解的肯定有偏差。
秦教授继续说道:“真正的枯木龙吟琴,这世上估计也只有这一把了,没有这把琴,谁也见不到鬼钟。”
“啊?”我有点惊讶。
惊讶的不仅仅是这架琴的稀有程度,更是因为它与鬼钟有关,难怪道上那么多高人无法毁掉鬼钟。
“秦姐…;…;”
“咋了?”
“我觉得咱还是先把琴藏在这里好一点,拿出去的话,无数高人都会来抢夺,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呦,啥时候变聪明了?”秦教授坏笑道,“不过呢,没人会抢夺的。”
“为啥?”
“因为呀,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人会弹这把琴了,抢去也没用。姐带回去研究研究,走吧!”秦教授拿着琴,拉我往回走。
金闪闪的盒子太重,被丢弃在了石室里,有点可惜。
出去的时候,他们几个靠在一起都快睡着了。
天哥迷迷糊糊地喊道:“孤男寡女的,你俩在地下干啥呀,这么久?”
“你别这么没礼貌!”我过去拍拍天哥,让他清醒一点。
天哥看到秦教授怀里的琴,快要笑岔气了:“哈哈,下去这么久,你俩就搞到一个破琴呀,破到这种程度也要,真是饥不择食啊!”
可兰他们也没看懂,但是没有像天哥那么口无遮拦。
秦教授笑眯眯的,天然屏蔽大家的质疑。
天色已大亮,太阳爬到了山顶。
秦教授带着我们走离邙山,穿过几条街道,走进了她的家。
这个地方,是她常住的家。
进去后我才发现,上次去神都明楼时住的地方,简直就是贫民窟。
第四十一章 最后的晚餐()
这个地方,是北郊最有名的别墅区。
位于城乡交界处,既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又没有山区的闭塞,是整个洛城最适宜居住的地方。
听天哥说,某位名响全亚洲的歌手也在这里住着,他以前还见过一次。
走进秦教授的家,就像走进皇宫一样,一点都不夸张。
就连天哥这种见过世面的人,都忍不住感叹一句:“秦教授是把自己当成公主了吧!”
“秦教授这么有才华,放在古代的话,那就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公主嘛!”林青奉承道。
不知道秦教授按了啥开关,客厅的温度不一会儿就升到了跟夏天似的。
我们几个热得都脱掉了厚重的探险服扔在地上,穿着单衣也不见外,把那亮如镜子的地板搞得全是灰土。
秦教授很大方,用甜甜的笑容回应我们:“大家随便闹,随便疯,今天这里属于你们的!”
说完后,拿着枯木龙吟琴去了别的房间。
我衣服上画着这么明显的鸟篆,秦教授肯定看到了,却视而不见。
不知道是看不懂还是内容不重要。
我看看可兰,可兰对我扬扬嘴角,偷笑,一点都不心疼我的衣服。
大家梳洗整理一番,已经过了正午。
秦教授还在房间里捣鼓她的枯木龙吟琴,我们几个随便吃点东西,都困了,就随便找个地方休息。
这座房子特别大,楼上楼下有很多房间。
我迷迷糊糊地推开一扇门,看到有床,倒头就睡,反正秦教授说了,今天这里是属于我们的。
睡了不知道多久,朦胧中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我睡觉比较警觉,醒了,但是没有睁眼,也没有动。
听到了碎碎的脚步声,然后床头柜被人打开了,取了点东西,脚步声越来越远,又走出了房间。
我睁开眼睛,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屋里啥也看不到。
冬天天黑比较早,我手上没戴表,不知道具体是哪个时间段,感觉没睡多久,仍有困意。
我抹黑打开了床头柜,摸了摸里面,全是衣服,女生贴身的衣服。
看来这里是秦教授经常睡的地方,刚才她进来拿衣服,没有惊扰我。
这段时间以来,我的神经一直紧绷着,对周围的事情过于敏感,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我伸伸懒腰,舒一口气,按亮了床头灯,打算出去走走。
走到屋门口的时候,跟秦教授撞了个对脸。
“醒这么早呀,不再睡会儿?”秦教授笑眯眯地问我。
“不睡了,你说请我们吃大餐,还没吃着呢,饿了。”我挠头笑笑,感觉气氛有点尬,就随口问了句,“你看我衣服上画的是啥?”
秦教授没看,直接说道:“这是最古老的一种鸟篆,没有实际意义,经常刻在青铜器或者图腾上,代表着某种寄托。”
“啥叫没实际意义?”
“比如说,人们把心形看作是爱慕的象征,就会在书信上面画一颗心,代表着一种寄托。而这种最古老的鸟篆,是三千年前人们表达某种寄托的方式,谁也说不上来具体是啥。”
“呃…;…;”
我和可兰还以为发现了啥大秘密,原来只是那些人在临死之前随便画了几颗心。
害我白搭了一件衣服。
“还有啥要问的?”
“没了。”
“真的?”
“有…;…;”
我迟疑了下,张口就问:“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也进了庄王陵墓,而且还受伤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伤得还比较严重,血沿着胳膊流到了手腕,回来后换了好几件贴身衣服了。”
“你还挺细心嘛!”秦教授会心地笑了笑,“身为老师,怎能总让学生去冒险呢?”
“啊?现在还严重吗?”我刚才也只是猜测而已。
“只是皮外伤,留个伤疤而已,不要紧,别人又看不到,你说是吧?”秦教授依然笑眯眯的。
“你昨晚看到猛兽没有?”我问。
“嗯…;…;看到了一个比猛兽还要猛兽的人。”
“不问了。”我低头走出了屋子。
站在外面,凉凉的空气刺激着每一根心弦,昨夜的迷雾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在我心底最深处,其实根本就不在意什么鬼钟。
像我这样的人,渺小得如同海滩边上的一粒贝壳,只想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某个人的路过,偶然一瞥,俯身捡起,戴在身上永远不再取下。
仅此而已。
别无他求。
月亮渐渐地爬上树梢,星星闪着泪光,屋里再次热闹起来。
听见天哥在吆喝:“秦教授的家就是不一样,这一觉睡得真带劲,美梦是一个接着一个啊,根本就没停过!”
林青附和道:“就是,地板睡着比床都软和!”
然后是秦教授的笑声:“看把你们乐的,喜欢的话,以后就常来,当作自己的家!大家都饿了吧,姐在你们睡觉的时候,准备了好多好多好吃的!”
“呦,我滴秦姐啊,你这辈子都是我亲姐,认定了!”天哥耍起嘴皮子来,根本停不了。
“王成,快进来,开饭啦!”秦教授朝我喊话。
“好。”
我回应一句,又站了几分钟,慢慢地走回了屋。
秦教授这次准备的,是真真正正的大餐。
桌上摆着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食物,我没见过,也叫不出名字,堪比皇宫宴席。
看样子,不像是一下午就能准备好的,她的计划总是那么超前。
天哥和我一样的看法,连连称赞道:“秦姐就是厉害,计划超前啊,这一桌皇帝老儿才能吃到的菜,起码也得准备个一星期吧!”
“吃你的吧,就你话多!”秦教授笑得可开心。
大家笑得都可开心。
但是,一切都已准备就绪,绝地之门就在前面,这顿饭注定是最后的晚餐。
谁的心里都有数。
饭过大半,秦教授起身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抱着那架枯木龙吟琴,勾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