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几个呢?”秦教授并未回答可兰的问话。
“两个没见着,一个溜达去了。”可兰如实说道。
秦教授皱皱眉头,想说话又没有说。
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就问起了秦教授:“咱现在的位置,是在矿山内部还是穿越矿山了?”
因为我总感觉坠得不深,不然的话,早就摔得半死了。
秦教授的回答确实如我所料:“这是矿山内部…;…;”
“这里咋会有溶洞?”我问。
“你仔细看看那是啥?”秦教授表情怪异。
我看了看,是倒挂的石笋,颜色暗红。
可兰也看了看,说:“那是钟乳石,地下河冲刷上万年才会形成。”
“凑近点看,别太近。”
“哦。”
我踮起脚尖,鼻子都快碰到石笋了,甚至还用手摸了一下,的确是石头,千真万确。
只不过…;…;
我换个方向,朝石笋另一面瞥了眼,顿时就缩回了脚尖,蹲在地上。
“你看到啥了?”可兰问我,同时也朝另一面看去。
结果比我稍微镇定一点,但也是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那是人的化石。
我刚刚看到了两个窟窿,是人的眼眶,隐约还能看到排列的牙齿,这些都被暗红色遮得不太明显,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这个人脚朝上倒挂在顶部,变成了暗红色的石头。
如果这些石笋都是人的话,数量简直难以估计。
“秦姐,他们为啥死得这么奇怪?”可兰问道。
“尸地蚰蜒。”
“蚰蜒是啥?”可兰弱弱地问道。
“就是那种很像蜈蚣的虫。”我跟可兰解释道,“长着很多很细的腿,阴暗潮湿的砖头缝里有很多,我小时候经常逗着玩,叫它钱串子。”
我正说着,就看到可兰右脚边上爬着一只钱串子,伸手给她指了指,说:“你脚边那只小虫就是蚰蜒,没啥可怕的。”
可兰一低头,“啊”的一声跳了起来,差点把我撞倒。
我胸口本来就疼,又被她胳膊肘顶了一下,伤害加成不止一倍。
“蚰蜒是益虫,专门吃一些小昆虫,有那么害怕吗…;…;”我揉揉胸口,很郁闷。
没想到女强人也有柔弱的时候。
“你俩别闹了。”秦教授喊停我们的谈话,严肃地说道,“不要在这儿浪费生命了,某人休息差不多了吧?”
“呃…;…;”我机械般地点点头,心情难以言说。
可兰突然又大叫道:“呀!咋这么多啊!”,边叫边跺脚。
秦教授一把拉住可兰的手,另一手拉着我的手,二话不说就往前跑。
我扭头看看身后,黑压压的一片,又看看头顶的化石,蚰蜒从眼眶内部不断地涌出。
我们被一只蚰蜒发现后,竟然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执行力惊人,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这地方坑坑洼洼,四面畅通,越跑越没有方向感,我都不知道被秦教授带到了哪里,一直晕头晕脑的。
途中踩到了一把手电筒,让我脚下失控完全没了重心,整个人都腾空了,结果被秦教授稳稳地拽住了,没有摔倒。
我怀疑她是练过武术的高人。
穿过一道破损的钢丝网,右手边有个岔口,拐进去,里面有一口散落在地上的木棺,空间不大。
秦教授这才停下了脚步。
我跑得肺都要炸了,胸口的疼痛愈加剧烈,蜷缩在地上喘不过来气。
耳边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我勉强抬了抬头,看到外面聚集了成堆的蚰蜒,挤挤抗抗的。
不往里面进,也不爬走。
第四十五章 冲破()
可兰很怕这些小虫子,表现得比我还夸张,蜷缩在最里面的墙角不敢动。
秦教授站在那里,看看我,又看看可兰,叹口气说道:“你俩能不能有点出息?”
“…;…;”
我憋了一肚子话说不出口。
心说,你被摔一下、砸一下、肘一下,再用一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这么远,看你啥感受。
“可兰,你过来!”秦教授命令道。
可兰起身慢慢到秦教授边上,闭着眼睛不敢看。
“别那么紧张,那些虫子进不来。”
“为啥?”可兰闭着眼睛问道。
“因为虫子比人聪明。”
“在你眼里,啥东西都比人聪明。”我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难道有错吗?”秦教授笑问道,“你知道这是谁的墓吗?”
“谁的?”
“司徒弘。”
“啥?”我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你竟然知道司徒弘?第一次上公开课的时候我问你,你为啥不说?”
“你没有继续问下去,姐为啥要说?”
“你…;…;”我捂着胸口又蹲在了地上,无话可说。
看看这小小的墓室,看看地上散落的棺椁碎片,莫名凄凉。
司徒弘前辈在东营村那口棺材里留下的警告,我依然记忆犹新:
“钟鸣之日,神州萧条,生灵涂炭…;…;”
没想到他去世后竟然葬在这里,一间小小的墓室、一口普普通通的木棺,穷葬在此处,默默无闻。
“清廷修建陇海铁路时,派人来此勘探测绘,那批人趁夜偷偷潜入矿区,将司徒弘的长眠之所捣毁,结果蚰蜒席卷而来,一个也没有出去,全部成为了这洞里的化石。曾经的白银矿区,一夜之间变成了黑红的土壤,再也没有产出过白银。”秦教授一字一句,慢慢悠悠地说道。
“绝地之门怎么进?”我问。
“生气了?你还会闹情绪呀?”秦教授坏笑。
“没生气,我只是想去完成我该完成的任务。”
“王成——王成——!”天哥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
我心头一喜,抬头看去,天哥和乔三举着火把站在外面,脸上道道伤痕清晰可见,肯定经历过一场恶战。
“你们见到林青了吗?”我问。
“没有,我捡到一把手电筒,还以为是你小子出啥事了!”天哥扯着嗓子大喊。
可兰这时才睁开眼睛,紧张地说道:“你俩快点过来!带我们出去!”
“我俩也是自身难保啊!你们这地方不错呀!”天哥喊话间,黑压压的一片已将他俩包围,仅凭手中的火把挥来挥去,勉强挥出一条路,朝我们跑了过来。
跑进墓室里的时候,他俩都累成了一滩烂泥,瘫在地上喘粗气,衣衫破烂,血迹斑斑。
可我觉得,这些蚰蜒没那么可怕。
只是数量太多了而已。
就算是小小的蚂蚁,数量多了也能把人啃成白骨。
如果真是恶魔的话,怎么会怕他们手中那小小的火把。
在这里耗着也不是事,林青还没有下落,我心里有点急,就对秦教授说道:“你不是说要听我的指挥吗?我现在要出去!”
“你先等一会儿吧!哥还没喘口气呢!”天哥躺在地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我没再说什么。
过了有二十多分钟,蚰蜒只增不减,秦教授似乎也有点着急了,开口打破了沉默:“姐跟你们说,绝地之门就在这下面,入口也在这附近,具体在哪里不清楚,风家不说,咱们就自己找。”
“秦姐,确定要出去吗?”天哥还是不想动的样子,就连骂声都有点蔫了,“本以为只有一条小虫子,没想到他娘的竟然有这么多,还真能把我给吃了…;…;”
“王成,你决定。”秦教授看向我。
“走!”我早就迫不及待了。
“好!”秦教授也干脆,走到墓室门口对我们说,“大家围在我身边,越近越好!”
然后还没等我们靠近她,她就已经迈出了墓室。
我们几个赶紧跟上,手电都换成了小火把,蚰蜒密密麻麻地聚在我们周围,时不时地顺着裤腿往上爬。
虽然很难缠,但确实没那么可怕,衣服厚,咬人不致命。
秦教授让我们围着她,我才发现她在中间悠哉悠哉的,几乎没有蚰蜒能碰到她,又被她的小心思给骗了。
大家在虫群包围中,戴着帽子裹着脸,硬着头皮往前走,全然不顾背上爬了多少虫。
东走走,西走走,始终没有看到林青。
虫群却慢慢地散了。
按照秦教授的理论,虫子比人聪明,那么这附近肯定有危险的信号。
我去掉帽子,把视线打开来,瞧见左前方有一个斜坡,很像防空洞的入口,看起来很深,幽静幽静的。
秦教授脸上的笑容瞬间就绽开了。
那种掩饰不住的喜悦之情,就像黑夜里照进的灯塔,让我的心也跟着一块儿敞亮了起来。
天哥兴冲冲地问道:“秦姐,啥好事呀,你都快笑成花儿!”
“找到入口了?”我问。
“风家人还是给点面子的!”秦教授冲我们笑,就像少女情窦初开的模样,恨不得把我们每个人都亲一口。
不知道她为啥会有这般表现。
好像凤真的求到了凰一样。
秦教授背着那把古琴,身姿飘飘地走向了斜坡下。
“你确定风家人给面子了?”我问秦教授。
“应该吧!”秦教授头也不回。
林青不在外面,大概率是自己跑到了斜坡下。
我们几个也没犹豫,跟上了秦教授。
刚到斜坡口,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暖烘烘的。
而且越走越热。
我感觉背后很痒,有东西在蹿,可能有只蚰蜒钻进衣服里出不来了,我挠来挠去也没把它弄掉。
我拉住天哥,问他:“你看我背后有啥?把它弄掉。”
天哥把手伸进我衣服里摸来摸去,真捏出来了一只蚰蜒,还把它给捏烂了,估计弄得我背上全是,有点恶心。
“你也太招虫了吧?细皮嫩肉的!”天哥笑道。
走了没两步,我又感觉后背很痒,下意识地反手抓了抓后背。
抓到一条细细软软的东西。
摸起来似乎还有一层茸毛。
我猛地一回头,那东西呲溜一下从我手里拔了出来,直接钻进了我后背的衣服里。
让我的心跟着起了一层毛,腿也僵住了。
“天哥…;…;”
“又咋了?”天哥扭头问我。
我还没说话,天哥的眼睛就瞪得越来越大,惊慌地说:“你先别动!”
这时,可兰在远处喊话:“你俩快点吧,跟不上秦教授了!”
天哥慢慢地靠近我,他的样子把我吓得够呛,我一动不动地站着,觉得背后有人在挠我痒痒。
天哥刚走到我面前,可兰在前面突然大叫了一声:“这啥呀!”
乔三紧跟着也发出了一些怪音。
几乎同一时间,我看到天哥背后有一根细细的触手,从地面窜了出来,直接朝他的后颈扎去。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间,我根本来不及想什么,拉着天哥的肩膀把他拽倒在了地上。
那根触手本来是要刺向天哥后颈的,天哥一倒地,直接就朝着我的脖子伸了过来。
没有一点反应的时间。
我甚至连扭动脖子的机会都没有。
天哥反应却是出奇的快,触手刚碰到我脖子的一刹那,天哥在倒地的一瞬间,左手撑着地面,右臂往上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