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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
“别跟我说话。你再说我就跳下去!”
“…;…;”
“别让我看到你死,求你了。”我心跳得厉害,眼泪憋在眼眶里不敢眨眼。
转过身去偷偷擦了擦,再次转过来的时候,眼前的世界轰然坍塌。
秦教授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枕着她的枯木龙吟琴。
琴是她的名字,就是她一生的挚爱。
“你别睡了,起来!”我喊了声。两腿发软地跑过去。
还没跑到秦教授身旁,前方便响起了隆隆声。
巨大的石门错开一道缝隙,越开越大,好似恶魔正在张开深渊巨口。
我一下定住了脚步,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气息震慑着魂魄。
站着看了很久,竟让我忘了失去所有人的痛。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向的石门,双腿不受控制似的,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条腿已经跨了进去。
往前走几步,看到前方有一座拱形石桥,竟和石门外的一模一样。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秦教授说没有枯木龙吟琴就无法找到鬼钟,所以急忙转身想出去拿琴。
然而。石门就像被什么牵引着一样,轰隆一声紧紧地关上了。
有一刹那,我透过还没闭合的门缝,看到秦教授有只手在指着琴,确实是在提醒我拿琴。
当时我不让她讲话,她真就没说一句话,默默地走了。
我跑过去拼命地推石门,拼命地踢。石门一丁点动静都没有。
我绝望地转过身,呆呆地向前走去,没有琴、没有同伴,一无所有,根本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要往哪走。
走上石桥,穿过石桥,面前是一扇半开的石门。
走进去,迷雾重重。
我突然觉得很不对劲,这里和我们来的时候经过的地方一模一样!
我快步穿过迷雾,再次跨进一扇半开的石门,瞬间感觉晕晕的。
很多小隔室,里面白骨累累,除了没有那个被钩子吊着的死人外,其它仍是一模一样!
让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绝地之门两边竟然是完全对称的建筑。
如果这样的话,我再往前走就应该是出去了。
我很好奇出去后会是什么地方,鬼钟会在哪里,所以就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走出半开的石门,看到门前有个圆形石台,继续往前走,是我们被怪物袭击的斜坡,全都一模一样。
走上斜坡,看到了倒挂的人形化石。
这些都可以一样,但是我却看到了一个不可以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司徒弘的墓!
这里怎么也有司徒弘的墓?
仔细看了看,棺椁散落,就连被盗的痕迹都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
一时间,我有心里有种发毛的感觉,什么也不顾地往前跑去,看到了来时滑下的树根,摸了摸,特别湿滑,没法爬上去。
我想起秦教授说过,矿山上有个主矿洞。
主矿洞肯定有人为修建的阶梯可以爬上去。
我根据大概方向走了会儿,果然看到了运矿时候修建的通道,有点堵塞,但也能钻进去人。
通道斜向上,很长很长。
有一小段被堵塞得很严重,我把厚厚地探险服脱掉才勉强钻了出去,没走几步,眼前突然传来了火光。
紧接着就听到了一个熟悉又让我心惊的声音:“你这孩子,冷不冷呀,赶快把衣服穿上!”
第五十三章 遇故人()
听到秦教授声音的那一刻,有点恍惚的,如同做梦一般恍惚。
甚至比做梦还要难以区分。
跟声音一起出现的,是秦教授的手,她一把拉住我胳膊,把我从洞口的高台下拉了上去。
然后又埋怨道:“不让你下去你非要下,那么淘气干啥,不怕遇到怪物吗?看你把衣服弄脏成啥了?”
“…;…;”
我呆呆地站着。看到边上点着篝火,零零星星地站着一些人。
山下也有电灯和火把的光亮,正在往山上来。
“祭祀?”我嘀咕了句。
“下去一趟啥都忘了?”秦教授没好气地说道,“马上就凌晨了,凌晨准时开始,别再乱跑了,听到没?”
“呃…;…;”
我始终都是懵的。
怀疑自己做了一个梦。
可能我偷偷跑下去的时候睡着了,或者是遇到什么危险晕倒了。做了一个恐怖的梦。
我在原地呆站了会儿,矿洞周围的人越来越多。
在人群里还看到了风铃。
风铃也瞅见了我,笑嘻嘻地朝我喊道:“王成哥哥,你好呀!”
我朝风铃笑了笑。估计比哭还难看。
刚和风铃打完招呼,就看到了天哥他们四个,四个人帮风叔抬着一些祭祀用具走了过来。
天哥累得喘着白哈气跟我说:“你小子真懒,也不知道过来帮一下忙!”
“呃…;…;”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接话。
风叔看了眼秦教授和我。没说话,很不欢迎的样子,还是他原来的脾气。
我注意到一个问题,天哥他们都穿着探险服。
也就是说,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进矿山,找鬼钟!
既然祭祀活动正常进行,就说明风家人没有言而无信,风叔也知道我们来这里干啥的。
凌晨,祭祀活动准时开始。
九凹村男女老少扎破食指,每人滴三滴血,滴在一桶黑色的液体里面,黑色液体渐渐变得暗红,好似一大桶满满的人血。
主矿洞口两侧各有一个小洞,暗红的液体直接就倒进了里面。
看起来没啥,仔细想想,每一年都往里面倒这么多黑红的东西。年复一年,怪不得底下的土壤都是黑红的,松树也变异了。
远处山那头有没有那颗变异的松树,我现在有点不清楚了,如果是做了一场梦的话,那就是没有。
很头疼,就不想再想什么了。
大家都活着,就是让我最开心的事情。
祭祀活动一直持续到了凌晨一点半,走完各个流程,人慢慢散去。
风铃和我们留了下来。
风铃直接话入主题:“怪物暂时不会出来伤人,跟我走吧!”
然后跳下了主矿洞。
天哥一副迫不及待地样子跟着跳了下去,追着风铃问:“小丫头,你确定怪物不会伤人?哥几个的命可都在你手上啊,你带路可要悠着点!”
我稍稍愣了下,猛地开口喊道:“天哥!你先回来!”
大家被我喊得不明所以。
天哥扭头问我:“你小子咋老是一惊一乍的,咋了?”
“我…;…;我刚才下去的时候。看到了怪物,很大,你先别下去!”我含含糊糊地解释道。
秦教授看着我,安慰道:“别怕,祭祀活动结束后的一段时间里,怪物不会出来伤人,况且有风铃带路呢,风家人对这里很熟悉。”
“王成哥哥,别怕哈!”风铃前面喊道。
“真不能去,会死人的!”我一急,声音很大。
因为那个梦实在太可怕,可怕到让我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不下去是最保险的。
然而没人听我的,大家还是一个接一个的进了矿洞。
我也知道不可能不进去的,准备了那么久,再劝也没用,所以就没再说话。
一路上,都是我熟悉的东西。
大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我听得脑门疼。
风铃一直把我们带到石门前的圆台上,对我们说:“到啦!我爸说了。从古至今没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这里,你们非要来,我就不陪你们啦!”
天哥惊讶地大喊道:“我操!跟那照片上的地方一模一样!风铃,你是人是鬼?”
“你才是鬼呢!”风铃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秦姐,这门咋开?”可兰问道。
我才反应过来,门竟然是关着的。
天哥大嗓门吆喝道:“踹开呗!难不成你还想敲门呀?里面有人给咱们开吗?”
说着就一脚踹向了石门。
我看得心里一咯噔,急忙拦腰把他拉了回来。
天哥被我拉得差点摔倒,朝我埋怨道:“王成,你小子今天吃错药了吧?”
“大家别闹了。”秦教授发话道,“王成拉你没错,这门是踹不开的。”
“那咋开啊,难道你有钥匙?”天哥问。
“咱们都是钥匙,要进门,就得有人祭门。”
“啥意思?”他们几个都在发问。
我听得很不淡定,想起那个梦里,我们每进一扇半开的门,都有一个死人。
秦教授解释道:“有人死,就有人活,祭门的意思就是,必须死一个人。门才会打开。”
“那就别进了,咱回去吧!”我拉拉秦教授。
再看看大家的样子,似乎都很坚定,非进不可。
就连天哥也没有嚷嚷着要回去,不像平时的他。
秦教授看我一眼,没说话,然后跟大家说:“你们记不记得科考队选拔的时候,姐问你们的问题。如果必须牺牲一人,你愿意做那个为学术献身的人吗?你们怎么回答的?”
“追求学术,为学术献身,死而无憾!”他们几个说的几乎一模一样。
我听得一愣,当时明明回答的是,想尽一切办法活着。
秦教授当时还学我说话,一个字都不差。
“大家记得就好!从古至今,各行各业,都有无数的人献出生命,才有了今天的发展和成就。人固有一死,但要死得重于泰山,绝不轻如鸿毛!”秦教授说得慷慨激昂。
我突然间发现。现在才是在做梦。
可能我晕倒在了绝地之门里,做着想念他们的梦。
我使劲地捶了捶脑袋,想让自己醒来,可是怎么都不管用,这又不像是在做梦。
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惧蔓延在我的身周,让我浑身发冷,抱着身子蹲在地上不知该做些什么。
眼前的他们,除了对绝地之门奋不顾身以外。其它和平时完全一样。
天哥义无反顾地说道:“不就是一死嘛,有啥了不起呀,为了天下苍生而死,也能名垂青史!哥们儿我懂的最少,就先给你们垫路了!”
说完一头撞在了石门上,血溅满墙。
我心里一阵抽搐,怀疑自己精神出了问题,但还是冲了过去,抱着天哥哭喊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是这样的人!你醒醒!醒醒!”
秦教授把我拉开,安慰道:“王成,别哭了,大家这一路走来付出了太多,谁都不想放弃。”
我瞪着秦教授,想骂又骂不出口。
因为我知道现在这个情景不对,秦教授已经死了,大家都已经死了,他们早就死了!
瞪着瞪着,我发现少了点什么,秦教授没有背那架枯木龙吟琴。
“你的琴呢?”我问。
“啥琴?”秦教授反问。
“枯木龙吟琴!”
“那琴很稀有,姐怎么会有呢?”秦教授一副不明不白的样子。
“你名字就叫秦琴,你啥琴没有?你告诉我!琴在哪里?”我情绪很激动,因为那琴绝对有特殊用途,不然秦教授也不会在临死前示意我带上。
或许能让我走出现在这种恐怖的环境。
“姐的名字叫琴,就得有琴吗,你这孩子啥逻辑呀!”
秦教授正说着,石门轰隆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