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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钟上的这些文字,描述的是一个古老的故事…;…;”秦教授话说一半,问我,“你想听吗?”
“你讲啥我都想听,只要你别骗我。”
“上面写的是,上古时期,一颗流星从天边划落地平线,砸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天坑。人们以为是天神下凡,纷纷围着天坑跪拜。结果恶魔从坑里窜出来,夺走了所有人的性命。稷王得知以后,用神力将恶魔封印在了西海之下…;…;”
“锦帛上写的有这么详细吗?”我打断了秦教授的话,感觉她在编故事。
“古文字都是象形字,姐要发挥想象力。想象力有多丰富,它就有多详细。你还要听吗?”
“听…;…;”我咋感觉她又在讲神话传说。
“稷王死后数千年,先周部落有人发现了这个秘密,说稷王封印的恶魔有无上神力,谁能解除封印、救出恶魔,恶魔便会感谢他,帮他称王称霸。”
“瞎说!恶魔怎么会帮助人?”
“你不相信。不代表古人不会信吧?你还要听吗?”秦教授问。
“要。”
“没了。”
“没了你问啥啊!”我真是无言以对,脑门疼。
我正处在绝境里,急得要死,她是不在其中不知其味、一点也不着急。
“姐的意思是,这个故事没了。但下面还有一段关于鬼钟的描述,你要不要听?”
“你能总结一下吗,直接说结果,告诉我该怎么做!”我央求道。
“行呀。”秦教授不急不慢地说道。“玉蝉和鬼钟就是解除封印、唤醒恶魔的方法,是先周司徒氏倾尽几代人的努力创造出来的。上面的写意思是,能携带两只玉蝉进入绝地之门的人,就是被选中的后人。请用你的血肉之躯撞响鬼钟,唤醒沉睡万年的恶魔吧。”
“这些象形字,你确定你理解的意思准确?”我问秦教授。
“百分之五十准确吧。”秦教授淡定地说道。
“呃…;…;”
“上面的意思好像是说,鬼钟鸣响之时也是它毁掉的时候。”
“啥?”我被秦教授说得一愣怔,失神了好一会儿。
脑海里一下子涌进了好多思绪。
怪不得没人来毁掉鬼钟,原来毁掉就必然会鸣响。
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千年来,大家的做法是正确的,鬼钟只能守护不能毁掉,是一颗永远都摘不掉的雷。
秦教授说敲响或是毁掉全由我来抉择。简直就是废话,等于没说!
“姐已经把知道的全告诉你了,你是队长,该怎么做由你来决定,去吧。”
“慢着!”我急急忙忙地说道,“我不想毁掉鬼钟了,咱们就在这里呆着好不好?不分开了好不好?”
“这里对你来讲只是个幻境,人要活在现实里。你若不毁掉鬼钟。永远都出不去。”
“那个客栈老板也来过这里,他是怎么出去的?肯定有办法!”我不信。
“你咋那么傻呢?”秦教授叹口气说道,“客栈老板来的时候,鬼钟还没有坠落,只要走出迷境就能出去。而你是被鬼钟罩住了,你在鬼钟里面,不毁掉怎么出去?”
“…;…;”
我一下没话说了。
心里有点想骂秦教授,为啥不早点带我们来。
哪怕只是早一两星期,我都不会被困在这里。
偏要等到悬棺坠落的时候才来。
感觉她是故意的。
“记住姐跟你说过的话,人定胜天。”秦教授把泪石拿在手里,最后跟我耐心地说道,“不要被外界言论左右了自己的想法,只要你有信念,就能够冲破万千阻碍。历史的长河里众生如蝼蚁,而蝼蚁亦能撼动堤坝。”
话音落,我又站在了铜钟里。
第六十章 漏洞()
看着眼前的铜钟,我已经感受不到它的威慑力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慌。
感觉它就是颗雷,一碰就响。
我用肩膀轻轻蹭了蹭,没啥反应,就是普通的青铜,身上还沾了点铜锈。
让我用血肉之躯撞钟,直到流干鲜血。那还不如一头撞死了好,不用持续受罪。
其实我已经不想再挣扎了。
身边的朋友都已经死去,我若再撞响鬼钟的话,就算逃出去也是孤独无依。
恶魔苏醒,神州萧条,生灵涂炭,那我就是罪大恶极。
应该静静地死在这里,将鬼钟的秘密再次尘封于地下。像司徒弘老前辈学习。
做一个心系家国的好男儿。
在大是大非面前,私人恩情不值得一提。
只希望有来世,再报王姨的养育之恩。
我取出那把尖刀,刀刃摸起来凉凉的。不知道会不会被心脏暖热。
“鬼钟既然能够唤醒沉睡的恶魔,自然也能唤醒死去的人——!”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传入我的耳朵,冷不丁地吓我一跳,手中的尖刀掉在了地上。
“谁在说话?”我小声问了句。
“撞响鬼钟。不仅你能够活着离开,今夜死去的人也能够活着离开。”
“你是谁?我凭啥相信你?”我大声问道。
“你不需要相信我,因为你别无选择。”
“我为啥没有选择?我的命由我来决定,只要我死了,再难有人敲响鬼钟!”
“你有后人吗?”
“我…;…;”
“有家才有国,有后才有天下苍生!你连自己的一脉传承都保不住,有什么资格胸怀天下?”
“我…;…;”
我被说得心乱如麻。
想反驳点什么,却又讲不出一个有底气的字。
之前那种坚定的死心,顷刻间破碎不堪。
不仅仅是因为有没有后人的问题,是我突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想起了和那位南岗女孩的约定。
那晚在庄王陵墓里,她连着强调了两遍,一定不要忘了约定。
“你告诉我,你是谁?”我仰头大喊,因为那声音是从我头顶上传来的。
“你到底是谁?”我又喊了声。
除了自己回音,没人回应。
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
从那沙哑的声音能听出来。是个上了年纪的人。
我看看四周坚硬的铜墙,深吸一口气,侧身用肩膀猛地撞了上去,撞得弹了回来摔倒在地上。
却没有一点反应。
我一咬牙,站起来又撞了上去,撞得胸闷气短,仍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给我的感觉,就算撞得血流成河也不会开。
肯定还缺少某个条件。
我又仰头喊道:“你让我撞响鬼钟,咋撞响啊?你还在不在?”
还是没有回应,看来那人已经走了。
上面光线暗,也看不出来有多高。
那人的声音能从上面传下来,让我突然间有些好奇,上面会不会能出去?
因为铜钟看起来特别厚,绝对隔音,怎么可能传进来如此清晰的说话声。
铜钟上面刻着古碑文和一些纹理,都是很大的凹槽。踩上去很容易攀爬。
让人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我试了试,的确比较容易,就放心大胆地爬了上去。
心想,如果真掉下去摔死了,那就认命。
结果爬着爬着就到顶了,不是很高,顶部的中间还真有个洞,能钻出去的样子,只是我到不了中间。
就像房顶的正中间有个洞,而我在墙壁上爬着,没办法过去。
有些失望。
我正要爬下去,一根绳子从洞口系了进来。
我一愣,张口就问:“你不是让我撞鬼钟吗?现在又要拉我上去?”
绳子在晃动,没人回话。
应该是在示意我抓住绳子。
绳子离我有点远,我估计了下,如果纵身一跃扑过去的话,只有一成把握能抓住。
可是绳子没那么长,只伸到了半空中,我若下去的话是百分百够不着。
所以我没多想就跳向了绳子。
跳出去的一刹那,凭感觉应该能抓住。心里刚生出一丝庆幸,就看到有个人从上面滑了下来。
猝不及防。
我本来要抓绳子,结果一下扑到了她身上,刚好抱住了她的腿,两人就像荡秋千一样荡得老远。
人的腿比绳子好抓多了,我紧紧地抱着她,稳住了身子,感觉很不好意思,因为她要承受两个人的重量。
所有都发生在一瞬间,下一秒我就感觉她的裤子很熟悉,抬眼一看,不禁叫了出来:“秦姐!”
秦教授背着枯木龙吟琴,抓绳子的样子还是那么优雅,只不过被我拽得有些吃力。
“你再拽的话,裤子要掉啦。”秦教授语气很平静。
“呃…;…;”我不自觉地手一松,顺着绳子滑掉了下去。
不高也不低,摔得够呛。
秦教授稳稳地跳下来,气定神闲地拉了拉裤子,朝四周看了看,依然很平静地问我:“没事吧?”
“没事…;…;”我从地上站起来。瞅着秦教授,问,“你是人还是鬼?”
其实我想说的是,你是鬼也无所谓,因为我已经见过无数个你的镜像了,跟鬼也差不多。
秦教授没有接话,而是问我:“手怎么流血了?”
“一言难尽。”
“你才进来多久呀,怎么就一言难尽了?”
“这个更一言难尽…;…;”我真是不知道该咋说。
因为我每次跨过绝地之门。时间要么是凌晨祭祀,要么是凌晨可兰滑下树根,一直在重置。
根本不知道现在真正的时间是几点了,没戴表。
听秦教授的意思,我应该是刚进来没多久。
秦教授也没再继续问,把枯木龙吟琴放在地上,自我陶醉地弹了起来。
琴声本来就动听,再配合上铜钟里面的共鸣,就好似增加了一个天然的混响音,让我全身的细胞都跟着音符在跳动,紧绷的神经也变得舒缓起来。
紧张和疲惫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能明显感受到,不管我身处任何幻境里。这个声音一定都能把我拉回来。
一曲弹罢,秦教授站起来说道:“悬棺坠落,弃魂铜钟便会跟着坠落,丧钟已经敲响了…;…;”
“你不用再说这些了,我听过。”我打住秦教授的话,跟她说,“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了,现在我只好奇你是咋进来的?”
秦教授很纳闷地看着我。问:“你都知道啥了?”
“你先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姐就是从上面下来的呀,你没看到吗?”
“我是问,上面是哪里?”
“就是你们在庄王陵墓的亭子下面看到的洞呀,姐不是说过吗,不管你们身处哪里,都要从这个洞出去。”秦教授说得很淡定。
我听得极不淡定,准确讲是火冒三丈,张口就要冲她大喊,又把话咽了下去,因为她做什么都是对的,我不该冲她发火。
可我还是很不理解地问道:“既然有这么近的路,你为啥还要带我们绕一大圈?结果他们都死了。”
“因为姐带你们走的是活人进去的路。”
“啥意思?”我听得心里一咯噔,想起那洞里全是尸体,鸡皮疙瘩跟着就起来了。
只有死人才能进,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尸体。
眼前这个秦教授,还真的是鬼。
“没啥意思。”秦教授慢悠悠地说道,“铜钟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