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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没点着。
我想到可兰的包里有自动火把的油,就跑过去跟可兰说:“你别害怕,我拿点东西…;…;”
其实是我看到她害怕。
可兰竟然还会点头,目光呆滞地“嗯”了一声。
我在她包里慌乱地翻了翻,把东西拿出来赶紧跑到棺材旁,洒上特制的油,一把大火便烧了起来。
火焰边缘散发着幽幽蓝光,好像狰狞的恶魔在四散逃窜。
秦教授站在祭坛中央,望着熊熊烈火,对我说:“他们可是你的远祖,你就这样一把火烧了棺材?”
“我连自己的父亲都没见过,还有心思去考虑几千年前的远祖?火葬也没啥不好的。”
“经历让你成熟。”
“血真的不流了!”我看着祭坛上停止流动的血,激动地抓着秦教授乱晃,“血不流了!才祭祀了一半!咱是不是阻止了一些事情?”
“是呀,要改变命运就得有这种魄力。有魄力才能胜天。”秦教授刚夸完我,地上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
眨眼间,整个祭坛就塌陷了下去。
秦教授反应快,推了我一把,我才迅速地跳开跑离祭坛。
棺椁已经全部烧成了灰烬,青铜鬼钟被塌陷的碎石掩埋着,砸得坑坑洼洼。
可兰也闭上了眼睛,倒在祭坛的废墟里。
我还没再看一会儿,周围又开始剧烈震动,头顶上的碎土如下雨一般往下掉。
一块岩石擦着我的耳边落下。吓得我一个愣神,站着忘了动。
“还愣着干嘛,这里要塌了!”秦教授朝我喊了声,碎石轰隆隆砸下,墙壁也裂开了大缝。
我跟着秦教授一路闪躲、狂奔。
前后左右都有石头往下掉。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跑出来的,晕头晕脑地被秦教授拽了一路,跑出最后一扇石门,才停下来稍稍喘了口气。
秦教授催促道:“别停下,这里也要塌。”
我又跟着她继续跑。
跑着跑着,我感觉少了点啥,仔细一想,刚才在门口好像没有看到天哥的尸体。
我明明把他放在了离门口很近的位置。
或许是我跑太急没看到吧。
跑出矿山的时候,外面还是黑夜。
月光暗淡,挂在东头,应该快要黎明了。
身后的矿山里。还能听到沉闷的塌陷声。
我累得已经喘不过气了,在地下折腾那么久,一直都是咬牙在坚持。此刻一出来,全身就像散架了一样,扑在地上怎么都站不起来。
秦教授要背我,我看她也挺累,而且我一个大男生的,让她那瘦条的身板儿背着也不合适,就没同意。
最后跟着秦教授勉强走到了风家门口。
风家还亮着灯。
敲开门,风叔对我们没有好脸色。没说话,也没有拒绝。
进屋后我倒头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
醒来是正午,秦教授不在,听风叔说,她看我睡着就走了。
吃午饭的时候,气氛特别沉闷,一向活泼开朗的风铃,低着头吃饭,脸颊挂着眼泪。
我想问话,又没问出口。心想,应该是我们毁了矿山吧。
但又觉得不至于。
屋里的收音机里播报着午间新闻:
“下面播报一条最新消息,今日凌晨四点左右,西海发生罕见的海啸,一艘民间科考船失踪,搜救工作还在进行当中,尚未有新的进展。西海是我国最大的内陆湖,海啸的形成原因还未查明…;…;”
第一章 桃花运()
六个月后。
我坐在洛北大学的图书馆,盯着手里的两只玉蝉发呆。
天哥跑进来,满头大汗,短袖如水洗一般。
还没坐下,大嗓门就响起:“王成!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我看天哥脸上笑得那么灿烂,就知道他在说反话。
估计是从哪里弄来了期末考试题的答案吧。
我还没问,他就迫不及待地说道:“哥们儿我今年鸿运当头、桃花满面啊!”
“你是不是想说你走桃花运了?”我问。以天哥的词汇量来说,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大桃花!哥遇到了大桃花!”天哥用手比划着很大的样子。
我挺好奇:“你遇到谁了?”
“卞丝雨!”
“啥雨?”
“卞丝雨!”
“不认识。”我摇摇头,是真没听说过。
“我看你小子就适合出家当和尚去,整天呆在寺庙里念经,不问凡间事!”
“世界上那么多人,我哪能都认识。”
“不是世界,是咱学校!咱出去说。”天哥把我拽出图书馆,边走边说。“就是咱学校最好看的那个!就在哪儿坐着,你看!”,说着就给我指了指远处的树荫。
我能看到那边坐了一群女生,离太远啥也看不清。更不知道天哥指的是哪个。
天哥看我在摇头,又跟我解释道:“她的宿舍下面,三天两头就有男生唱歌弹吉他,难道你真没听说过?”
“听说过。你早点说这个不就行了吗。说名字谁认识啊…;…;”我有点郁闷。
天哥说的这个人,是艺术系大三的,据说是全校最美。
我时不时的见过有男生在她楼下唱歌,我是没见过她,顶多只见过背影吧,记不清了。
“咱跟她不同系不同年级,八竿子打不着,你俩有桃花运?”我想不通。
“一个转角,就运上了呗!”天哥得意洋洋地说,“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八竿子打不着也无所谓!”
“你俩咋相会的?”
“你猜?”
“做梦相会的。”
“还真被你小子说中了!我告你讲,卞丝雨今年暑假要出去写生,用大自然的一景一物,画一个天人合一的梦境!既然是人景画,那就需要人,然后就找上我了!”
“你去给人家当模特?”我有点想笑。
不过话又说回来。天哥的确有一点硬实力,一米八的大个,不胖不瘦,腰杆笔直,就是少了点肌肉。
“我咋就不能当了?今天在校园偶然遇见,她可是一眼就看中我了!说我的样子与大自然完美融合,最符合天人合一的绘画主题了!”天哥说得唾沫星子横飞。
“啥叫与大自然完美融合?”
“我哪知道呀,咱又不是学艺术的,反正肯定是夸我呗!”
“那可不一定…;…;”我也不懂啥叫与自然完美融合,不过,我觉得天哥的名字挺符合天人合一的。
聊着聊着,就走到了那片树荫前面。
天哥笑嘻嘻地朝卞丝雨打声招呼:“嗨!”
树荫下一群女生,回应天哥的那个,确有几分姿色。
看起来特别文静,文静得有些忧郁,穿着长裙。给我的第一感觉就像林黛玉。
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当然人家没有病,看起来很健康,只是神态上的一种感觉而已。
天哥搭着我肩膀,大大咧咧地说道:“这是我兄弟,你们谁还需要人,免费送给你们了!要不这样吧,我再倒贴点!”
“倒贴多少呀?”有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笑着问道,看样子跟天哥是一类人,很逗。
“一顿饭钱,如何?我宋西天考完试请大家吃饭,在座的各位都有份,在学校闷了一学期,难得轻松一下嘛!”
“请我们吃饭的人,排队都要等到明年了,谁稀罕呀!”马尾辫女生乐得不行。学艺术的女生,挺吃香的。
我听他们聊天,感觉也挺乐呵,就是插不上话。
天哥笑着问她:“那你要我倒贴多少呀?你说呗!两顿还是三顿?”
“你这位朋友嘛…;…;”马尾辫看看我,思考了下。说,“我觉得至少要倒贴一百顿饭!而且还得是,圣河西餐厅的!”
“学姐真是太好了,小弟感激不尽,咱们考完试见,不见不散!”天哥兴奋地搭着我肩膀离去。
离开很远我才跟天哥说:“你就会擅作主张,我可不想坐在那里被人画。”
“切,你没看到吗,人家还不想画你呢!”
“…;…;”我都不想说话。
三天后,期末考试结束。
四个人当晚就坐上了西去的火车。
我啥都不知道,就连目的地都是拿到火车票才知道的,是去大西北。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坐火车,坐了快两天两夜,下车后有一种大病初愈的感觉。
扎马尾辫的女生叫刘夏,她为了天哥的一百顿饭,把一个本来已经说好的男生给推了。
她对我是一百个不满意,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一顿饭代表着一个不满意。
在火车上我基本上都在睡觉,跟她聊得没几句,我只是跟着天哥出来散心的。也没打算让她画。
这半年来,我跟天哥过得都太压抑了。
别人不知道而已。
六个月前,天哥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活过来的,怎么出去的,一概不知。
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天了,竟然躺在学校宿舍里!
一般来说,只有秦教授会把学生送回学校,可是那晚我一直跟秦教授在一起。她根本就没有救天哥。
六个月前,我从风家出来就再也没有见过秦教授。
我还去她家找过,一直都没人,她也没有再来北大学城教过课。
说实话,挺想她的,是那种依赖的想念。
传言说,秦教授组织科考活动,死了三个学生,被抓起来了。
按理来说,秦教授的身份在我们当地绝对不次于明星,出这么大的事情一定会铺天盖地的报道。
可是我也没见过新闻报纸上有报道。
甚至都没有科考活动相关的新闻。
我和天哥就是在这样的心理阴影下,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学期。
直到最近。心里才把那件事情放下。
很多事情记得模模糊糊,我都不知道那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整个人都很懵。
出来散散心,挺好的。
下了火车,大西北的气温特别凉爽,比我们中原地区那种酷暑天气好太多,感觉温差至少有十几度。
四个人在旅馆休息了一天,整顿一番。又继续前往目的地,西海岸。
蓝蓝的天空,白云朵朵。
一路上天哥的嘴都没停过,把人家两位女生说得都没话了,然后又跟我说:“王成,你既然是第一次出省,就放开玩嘛,玩它个昏天暗地!这里可不是学校,没有图书馆让你钻!”
刘夏半讽刺地笑着说:“人家王成不喜欢热闹,闷一点怎么了?”
“呦,才认识几天啊就护着他呀!”天哥根本没听出来刘夏是在讽刺我。
他俩聊得很欢,我觉得卞丝雨这种沉默的性格好搭话,就随口说了句:“你的名字挺个性的。”
“哪里个性?”她轻声细语地问。
“无边丝雨细如愁…;…;”我也是刚想到的这句诗。
天哥调侃道:“王成,让你放开玩,你也不能这样跟女生说话吧?”
“咋了?”
“显得哥很没有内涵!”
“呃…;…;”我感觉天哥今天真的很兴奋。
到达西海岸的时候,是下午两点。
我一直觉得在哪里听说过西海,就是想不起来了,不知是新闻还是报纸。
刘夏和卞丝雨在整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