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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不是鬼船…;…;”我不想再解释什么了,感觉他们才是真正的少见多怪。
这片岛屿突然间的安静,始终让我放不下心。
他们没有看到刚才的情景,并不知道安静来得有些诡异。
看他们一个个虚弱无力的样子,我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就把开山刀递给了天哥,跟他讲:“那海带不可怕,刀就可以应付,你们先在这儿休息,我去周围看看。”
“你别乱跑,这岛会吃人。已经吃了一对了。”天哥劝道。
“我知道,你跟我说过一遍了,先休息吧。”我摆摆手,朝前面走去。
心里想的是,万一真有更邪恶的东西上岛,提前发现才有回旋的余地。
记得秦教授说过,有些植物和动物比人聪明,它们能感受到危险,人却不能。
我在附近转悠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异常。整片岛屿基本都是光秃秃的石头,偶尔能看到几根草,植被的覆盖率估计连百分之五都没有。
这么荒凉的岛,不知道哪里吸引人,非要上来玩。
可能艺术家的审美观比较特别吧。
走着走着,看到地上有两件衣服。
我蹲下去仔细看了看,一男一女的,应该就是天哥说的那一对情侣。
衣服在这儿,人不在,也没看到尸体。
我一直不明白天哥说的意思,啥叫被吃了?
海带只是会卷人而已,虽然够邪恶,但也谈不上吃人。
关键是,就算有吃人的怪物,也不至于先把他们的衣服给脱了吧,哪有那么聪明的怪物。
我正想着,脚底板猛然间一阵刺痛,就像光脚踩在了钉子上一样。
我本来在地上蹲着,被扎得一下子跳了起来。
第九章 逃离()
落地后,两只脚同时传来刺痛的感觉。
这下再也没有跳起来,后仰摔在了地上。
倒地后,背上又是一阵刺痛,像是躺在了钉板上。
我痛得忍不住叫了声,翻个身站起来,发现身上片片血红,衣服完好无损。
扫了眼地面。啥也没看到。
慌乱中,我连跳带爬逃到了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石头带着海水的湿气,很滑,还没站稳就滑掉到了石头后面。
掉在了软软的东西上。
伸手一摸,是人的皮肤。
大石头后面很黑,是一堆奇形怪状的石头堆叠成的坑穴。
这地方没有东西刺我,让我缓了缓神。站起来看看地上,躺着两具裸尸,看样子是那对情侣。
我确认了一下,的确已经死了。
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也没有成片的血迹。
按天哥说的意思,他们是被吃了,那么这里应该是怪物的嘴或者肚子。
看看周围,有点像怪物张着血盆大口。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像而已。
这个岛上处处透着怪异,邪恶的生物好像也不止一种,天哥他们应该是遇到危险逃到了岛的边缘,不小心被海带卷住了。
我又爬上大石头,这次小心翼翼地站在上面,整片岛屿一览无余。
只不过太黑了,看哪里都像是个狰狞的怪物。
刚才被刺得遍体鳞伤,让我有点不敢下去了。掀开衣服看看,被刺的地方还在流血,伤口很小很小,周围一圈紫红色。
不看也没啥感觉,一看就感觉起鸡皮疙瘩。
我摸了摸后背,被扎的地方也在流血,能摸出来明显的凸起。
摸着让人心里发毛。
我那天游泳的时候被黑影袭击过,当时没有看到黑影,也没啥感觉。回去就倒下了。
现在被刺,同样是没有看到地上的刺,同样是没啥大的感觉。
越想心里越毛。
那刺痛应该是有东西钻到我身上了。
我掏出口袋里的玉蝉,放在伤口处试了试,没啥反应。
收起玉蝉,小心翼翼地走下了石头。
没有再被刺,我就快步地往回跑。
跑着跑着,脚下又像踩到了钉子一样痛,这次我忍痛猛地定在了原地,没有再乱跳乱逃。
弯腰看看地面,没看到什么。
蹲下身子再看看,还是没看到什么。
我用手指一点点接近地面,聚精会神地盯着看,手指贴着地面晃了一圈,刺痛传来的一刹那,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土壤里有个东西钻进了我的食指里。
红红的东西。很细,没看出来是啥。
反正我已经被扎了那么多次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次,只是想验证一下是不是有东西钻到我身上了,心里有个底。
没想到真是。
刚才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说明这红色的东西正在蔓延。
我大跨一步,继续往回跑。
又被扎了两次,之后就没有了,一直跑回天哥他们在的地方。
天哥手握开山刀,挡在两位女生的身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样子,看到我的时候,大声吆喝道:“你小子别再乱跑了,快点过来!这岛上全是怪物!”
我慌慌张张地跑过去,跟他讲:“岛上不能再呆了,必须马上跳水,有一种看不见的虫子正往这边来!”
“啥虫子?我能跳水,她俩这状况跳不了!你身上被啥咬了,咋流这么多血?”天哥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就是很厉害的虫子,能把那些海带都吓退的虫子。跳不了也得跳。”我也不知道咋跟他解释。
刘夏稍微恢复一点,话就多了起来,对我感谢道:“没看出来你还挺有用的!今晚多谢了!幸好没带你来,不然咱们都得死在这里!”
“你们别再说了,赶快跳吧。”我推了推天哥。
他们是不知道,这虫连玉蝉都不怕,说明比我那天遇到的黑影还要邪恶。
天哥问她俩:“你们能不能下水啊?不能下我拉着你们!你们是不了解王成,他经历过的事情实际上比你俩加起来都多,快点吧!”
卞丝雨站起来,腰腿有点软的样子,游泳肯定是不可能了。
刘夏跟她的状态差不多。
看她们还在犹豫,我就稍用力推了一下,她俩站不稳,顺势跳进了水里。
天哥跟着跳下去,一手拉一个。
他们刚下去,我就感觉脚后跟被东西扎了一下,也没多想,紧跟天哥跳进水里,手扶着岛边缘的岩石,勉强能浮起来。
冰凉的海水。寂静的夜。
天边依稀透着晨光,却没那么亮,好像黑暗阻隔着黎明的到来。
刘夏骂咧咧地说:“我几年前来这岛上玩得特开心,这次来真晦气!遇到的都是些啥啊!”
“你上次来是白天吧?”天哥也是骂咧咧地说道,“这他娘的是个吃人岛吧,一到晚上就吃人!”
卞丝雨劝道:“别吵了,省点力气,离日出还早。”
我扶着岛的边沿。总感觉还是有东西在往下爬,虽然看不到虫在哪里,但是能看到岩石上的水珠在抖动。
伸手摸了摸,针扎一样痛,果然有虫!
我急忙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别再说了,这里还有虫,得往中间游一点,能游多远就游多远。”
“真游不动了。”卞丝雨说,“中间是深水区,这种状态过去是很危险的。”
“那就在这里等死吧。”我靠着岩石,莫名有点心烦。
“王成,你是不会游泳。不知道这种状况去深水有多危险,想回都回不来…;…;”天哥好声跟我解释。
“别跟我说话!”我听得头疼,胸口压着一团火,很闷很闷。
天哥被我喊得没说完,转头跟刘夏和卞丝雨说:“你俩也使点劲儿,跟我往前游一点,死不了的!”,然后拉着她俩往前游去。
游了一会儿。扭头对我喊:“王成,你咋过来啊!”
“别管我,别再说了!”我一个字也不想听,烦得要死,胸口就像有火山要喷发的感觉。
如果不是泡在冰凉的水里,我怀疑真要喷出火来。
我背靠着岛,看着天空好似水墨画,特别美。
背上时不时地就被扎一下,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甚至没啥感觉。
海平面越来越亮,远处开过来一艘船,听到有人在喊话:“你们几个,最近景区规定不让来深湖区,特别是晚上,你们不知道吗——!”
听到天哥他们在欢笑。
听到天哥对我喊:“王成,哥过去接你!”
听到卞丝雨喊了声:“王成,没事吧?”
听到…;…;
我也不知道又听到了点啥,特别吵,特别刺耳。
我觉得自己不是在水里,而是在岩浆里泡着。
骨头都要溶化的感觉。
被人抬上船,周围又是一阵吵闹。
有人说:“快没气了,恐怕送不到市里的大医院了!”
有人说:“再远也得送!”
有人说:“不行,不行,这附近有家私人医院,先送那里再说!”
我想让他们帮我浇一点凉水,说了好几遍,没人理我。
我喊天哥,他也不回我。
他们只知道自己说话,自己吵闹。
过了会儿,有人抬着我下了船,有人背着我往前跑,然后又被放在了马背上。
进到一个屋子里。
有人说:“医生,求你了,求你了!”
有人说:“知道了,抬进来吧。”,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听着特别奇怪,我不知道是谁,就是很奇怪。
我极力地睁着眼睛去看,眼前血红色一片,朦朦胧胧的有人影在晃动。
又听到那个奇怪的声音说:“你们谁把我朋友害成这样的?”
朋友?
什么朋友?
哪个朋友?
我在心里问了好几遍,房间里飘着一丝熟悉的胭脂香。
不是胭脂香,是冥界之花水晶兰的香。
第十章 姐妹花()
当我醒来的时候,眼睛还没睁开,耳朵里就传来了秦教授的声音。
听到秦教授在外面说:“王成这孩子,现在可真有魄力,不让人省心呀!”
我激动得猛地坐了起来,手上的输液管差点被我拽掉,张口就喊:“秦…;…;”
声音刚发出来,就卡在了喉咙里。
门外走进来一位护士。手里拿着针头,似笑非笑地跟我说:“这一针,想打在哪里?”
“我…;…;你…;…;”
“老鬼的独苗,不能断了香火,是吧?河妖?”
“你…;…;”我脑子一下短路了,完全不知道咋开口讲话。
隐约记得昏迷前,房间里飘荡着水晶兰的香。
竟然不是幻觉。
“胳膊拿过来。”
“哦…;…;”我呆呆地伸出胳膊,被她顺势拉了一下。针头便扎进了我的皮肤里,痒痒的。
“好了,你可以走了,或者继续睡吧。”
“你咋在这里?还当上了医生?”我终于缓过神来。感觉特别不可思议,反差太大了。
眼前的她,穿着护士的白衣,打针的手法娴熟。
只是跟我讲话的语气和神情一点都没变。和我第一次在东营村遇到她的时候一样的妖娆。
曾经那只无家可归的猫,竟然在这里落足了。
秦教授突然推门而入,笑眯眯地说:“王成,半年不见,长高了呀!”
“秦教授?真是你?”我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懵懵的。
“姐看着像教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