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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我身边的安宁安沁都是极好的,你选一个过去帮帮你吧。而且你身边只三个大丫鬟,她们过去一个也好补上。”
安宁安沁两人羞涩的看了何安一眼,俱都脸红红的把脸埋在了胸
齐宝钗笑眯眯道:
“安宁安沁都是母亲调教出来的,定是极好的人儿,儿媳昨儿个还听夫君说过他在军中有几个百户同袍,家世么,不说是极好的,可是胜在家中人口简单,因为常年征战在外都没有成亲,如今陆元帅将鞑靼人打的元气大伤,想来近十来年边关都会安宁,这几个百户也寻思起了成亲来。”
齐宝钗看向了何安,笑道:
“夫君说,咱们家中的安宁安沁伺候母亲有功*记住牛屁屁书院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要把她们当成妹子,陪上几幅嫁妆堂堂正正的嫁出去。那几个百户都是有军功在身的,日后说不得也混个将军当当,到时候咱们何家可就是走出去两位将军夫人了。”
安宁安沁猛地抬起头来,眼底迸发出奕奕神采,这样的诱惑可是比当姨娘大的多了,而且就算日后成不得将军夫人,那也是百户的妻子,当家太太!
何氏转头看了两人一眼,她们一凌,连忙收敛了神情垂下头去。何氏看着素心若莲笑道:
“你不是待她们情同姐妹吗?这么好的事儿怎么不给她们也寻摸寻摸?”
齐宝钗笑道:
“不是有好几个的吗?而且她们年纪还小,还可以留在儿媳身边几年,可以慢慢物色,安宁安沁两位姐姐的年纪可是不小了呢。”
安宁安沁今年都十六了,放在一般人家早就急了,可是当人家丫鬟的,便是晚两年也是有的。若是打算将她们放出去,这也该准备接手的人了,可是何氏至今没有安排人过来,两人都以为她们便是留给何安当通房了。
何氏的面色不好看起来,这都提过好几次了,都被齐宝钗给回了,她索性板起脸来道:
“你现在大着肚子,怎么能伺候好安儿?头三个月是关键时刻,你要安心养胎,后面你肚子大了行动不方便,又怎么伺候人?还是添两个人一起伺候安儿的好。”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齐宝钗再挡着可就是不孝了,她把目光转向了何安,笑道:
“母亲既然这么说了,儿媳也不好推拒了。不过这人是要伺候夫君的,还得夫君看的上才成,不然我们就是将人给扒光了扔到夫君的榻上,只怕夫君也不会多看一眼,碰她一跟儿头发丝儿,母亲您说呢?”
何氏对于何安的脾气还是知道的,是不会被一个女人所左右的,她之前给何安安排的通房丫头来去发卖他从来都没有二话,今日应当不会驳回自己的话。
何氏信心满满的对何安道:
“安儿,你在她们中间挑一个吧。安宁安沁,还有素心若莲,对了,那个素素,是个性子直的,也不错。”
第一五八章 生气
一直神游在外的何安听到自己的名字,立时整肃了面容看看目光期盼的何氏,再看看满脸笑容仿佛并不在意的齐宝钗,他不禁有些羡慕起在边关还没回来的薛承嗣来,不用夹在母亲跟媳妇中间为难,多好。
他看来看去的就是不说话,何氏的脸色就拉了下来,她看向何安,目露悲戚,道:“安儿。当年你父亲走的早,也没给你留下个兄弟帮衬,这些年你怎么过来的,母亲知道。前两月,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回来,把我吓的,以为咱们何家要就此绝后了!现在你在家,不用去军营,这正好,赶紧的给我多生几个孙子,让我好安安心好吗?母亲多怕你在出事儿啊!”
何安被说得有些动容,他自己这几年着实苦,也着实羡慕别人家兄弟成群的,多好?而且家里只他一个,他出门也不放心。
齐宝钗忽然就笑了起来,道:
“母亲,不是儿媳反驳您的话,可是您这话说的也太不吉利了,哪儿有咒自己儿子的?更何况夫君也说了,如今边关稳定,只怕十来年以内都打不起来了,难不成这十来年里,儿媳就不能给您多生几个孙子了吗?”。
真没见过哪个大家小姐像她这样说话的!
刚才是“扒光了扔到夫君的榻上”这会儿又说什么“生孩子”哪家的大家闺秀会这样说话?会这样反驳婆婆!
何氏气的浑身直发抖,她拍着桌子怒道:“果然是齐家出来的闺女,柳氏残害庶子女,三小姐趁着丈夫不在家跟人勾三搭四,你呢?妒妇!”
“儿媳不过是反对夫君纳妾而已,怎么就成了妒妇了?律法有云,官员四十而无子者方可纳妾,儿媳这也是为了夫君的仕途着想。”
齐宝钗倒是不在意何氏说柳氏与齐宝钏,横竖她从没将这两个人当成亲人,可是说自己是妒妇?凭什么?
律法不过是为平民百姓设的,有钱人家尤其是重视子嗣的官宦人家谁理会这个?又有哪家将它当回事儿的?
何氏拍着桌子怒瞪着齐宝钗,眼泪就这般流了下来,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活了这大半辈子,还真的没见过胆敢这样顶撞婆母的!
何安惊讶的看着何氏,自打他有记忆以来,母亲一直都是温和的,说话有礼有节,没跟任何人这般大声说过话,便是父亲过世之时,她也没有那般悲戚的放声大哭,今儿个竟然被齐宝钗给气成这样!
他连忙转头瞪向齐宝钗,喝道:
“还不跪下!”
齐宝钗也是愣住了,她真没想到何氏竟然就这么哭了,那么端庄的一个妇人,竟然就这么被自己的气哭了!
她呐呐的弯下膝盖跪了下去,何氏连忙指着何安道:“还不快扶她起来!要把我气死才甘心啊!她怀着身孕呢!跪什么跪啊!”
何安却是没动,他上前去将手绢给何氏抚着她的背,道:“她惹了母亲生气,着实该罚,该跪,母亲快别生气了。”
“快扶她起来!”何氏拍着桌子,“都聋了是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可对不起何家的列祖列宗!”
这话太重了!
素心素素两人连忙上前去将齐宝钗扶起来。
齐宝钗赶紧倒了一杯茶,捧到何氏面前,道:“母亲,是儿媳错了,您别跟儿媳一般见识,您喝杯茶消消气儿。”
何氏看着齐宝钗,好半天才伸手接过茶来,抿了一口就扔到了桌子上,看着何安叹了一口气,道:“你们真的孝顺,就多多为何家开枝散叶。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安宁过去服侍吧。我累了,绣桐,扶我进去。”
暗示明说不管用,何氏直接拍板定下,然后起身走人。
齐宝钗与何安面面相觑,再看安宁,两人叹了一口气,齐宝钗蹙了下眉头,道:“夫君,我倦了先回了。”
到底是不愿意面对这些,将问题抛给了何安。
该做的努力她也做了,若是何安有那个心思自己拦也拦不住,日后自己只当着那众多的贤良妻子一般便是。
总以为自己在何安心里是特殊的存在,他嫉妒她暗中指点王安平,他毫无条件的支持自己各种各样毫无理由的要求,她总以为何安心中是有自己的,所以那日她那般决绝的从绣楼上跃下,她就那般笃定何安可以接住自己。
不能嫁入侯府,嫁给何安也不错,至少他真心待自己。
时光一日日过去,她融化在他无边无际的深情里,她见不得他被别的女人碰触,所以每日里伺候何安穿衣洗脸洗脚梳头,她不想何安穿别的女人做的衣裳,所以开始给何安做衣裳。
从选衣料,到浆洗裁剪,都是她一人所为。
所以她容不得别的女人来与她分享同一个丈夫,容不得别的女人来分享他的宠爱。
可是,若是他变心了呢?
齐宝钗双目无神的看着远方鳞次栉比的房屋心头迷惘万分。
当年,王安平一走毫无消息,她也没有这般过,心丢了,果然是不一样的。
她轻轻的抚上心口,叹道:
“我是不是做的过分了?”
这样的事儿,在谁的眼里都十分过分。
素心垂首不语,相夫教子,打理内宅是女子的本分,为丈夫纳妾,为家族开枝散叶是女子的责任,齐宝钗循着本心,却是错了。
素素想说什么,却被若莲眼疾手快的拉了一把,她立时噤声了,转头往墨辉堂看了一眼,何安正跟安宁两个一前一后的走出来。
那安宁的手上拿着包袱,似是早就收拾好了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快?素素拉了拉若莲,示意她回头看,后者只淡淡的瞟了一眼便低眉垂目的跟着齐宝钗继续走。
齐宝钗回到房里,还没坐下,平儿便蹦蹦跳跳的进来了,她欢欢喜喜的说道:“小姐,刚刚听人说外城的东城与南城交界的地方起火了呢。就是三小姐住的那一片。”
“哦?”
齐宝钗挑了下眉,在素心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坐了,心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再想问什么,便看到何安带着安宁进来,她的脸色沉了下来。
平儿看看齐宝钗,再看看带着包袱的安宁,眼珠子转了转,蹦蹦跳跳的过去挽住安宁的胳膊,笑道:“安宁姐姐来啦?我早就说让小姐将姐姐要过来指点指点我们几个呢,我们几个来了这一年了,很多地方还不大清楚呢,姐姐素来就在这府里,少爷的许多事情姐姐都想来是十分清楚的,刚好,姐姐教教我们可好?”
素心看了素素一眼,素素很不情愿的上前去挽住安宁另一边胳膊,道:“安宁姐姐跟我们一起说说话吧。”
说完,她便不由分说的扯着安宁往外走。
素心与若莲两个默默屈膝后退了出去,顺手掩上了门,留了素心守在廊下。
齐宝钗斜靠在炕上拿着绣绷一阵一阵的绣花,绣了几针,她忽然想起应该给肚子里的孩子做衣裳了,现在是秋初,等孩子出生应该是刚刚入夏,做几件什么样的衣裳好呢?
想着,她便撑起身子要下炕,一直忐忑的注意着她的何安连忙拉住了她,道:“你这是做什么?”
齐宝钗很不明白的看了他一眼,道:
“怎么了?”
她的表情很平静很平静,看不出生气的样子,何安下意识松开了手,看着她去开了柜子旁边的一个箱子,里面全是零零散散的布头,大的有丈许长,小的,不足巴掌大,全部被她分门别类的放好。
齐宝钗弯着腰在里面挑挑拣拣,何安却是想起了喋喋不休的方大夫所嘱咐的,孕妇不能够长时间的弯腰或者蹲着,这样对胎儿不好,他连忙上前说道:“你要找什么?我帮你找。”
齐宝钗抬头看了他一眼,直起了身子,道:“府绸,三梭布,杭绸,都给我找一些出来,要颜色浅的。”
“好,”何安应了,埋头在布匹里面翻了起来,同时问道:“要这些布做什么?”
齐宝钗抚着肚子,道:
“该给他准备一些衣裳了。”
话音一落,何安倏然回过头来,看着齐宝钗那般慈爱的摸样,又看看她那平坦的肚子,转头更加卖力的找寻起来。
何安是个心思细腻的,不用齐宝钗嘱咐便知道不能够找那些个提花的或者锦缎的,那些固然好看名贵,可是上面的花纹对于新生儿的娇嫩皮肤无异于是粗石板那般。
他可舍不得让自己的孩子被衣服磨坏了皮肤。
很快他找出了七八块料子,都是最近齐宝钗给他做衣裳余下的,所以这颜色有些不够鲜嫩,他摩挲着三梭布,道:“这个三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