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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是夫人派来伺候五小姐的,自然要将五小姐照顾的无微不至。”
鸀萼冷笑一声,看了一眼楠院的方向,道:
“如今夫人是个什么情形你怕是还不知道吧?不知道就去打听打听,夫人的命都是我们小姐救的,夫人让你过来照顾小姐,自然是让你尽心尽力的照顾,可不是让你过来对着小姐指手画脚的。再说了,你不过是个粗使婆子,就是要管教小姐也当有教养嬷嬷才是,我劝妈妈找准自己的位置,不然……”
鸀萼看着孙妈妈冷笑不已,孙妈妈想起中午听到的传言犹豫了一下,李妈妈立时就将孙妈妈拉到身后去,对齐宝钗笑道:
“小姐喜欢去哪儿是小姐的自由。不过孙妈妈是关心小姐才说了这么一句罢了。如今也快晚饭了,小姐还是不要逛的太久,早去早回才好。”
齐宝钗睃了李妈妈一眼,点了点头,便迈步出门了。
孙妈妈对着鸀萼的背影啐了一口,哼声道:
“狗仗人势!”
李妈妈拉了她一把,劝道:
“你就少说两句吧。且不说夫人那边如何,如今五小姐救了夫人,夫人就不能苛待五小姐,若是五小姐在夫人面前告你一个大不敬,夫人便是有心保你也保不住。”
孙妈妈看着李妈妈,李妈妈这人是个明白人,孙妈妈素日里没少得李妈妈照顾,这会儿经她提点,纵然心中觉得不以为然,却也不再插手齐宝钗的事情,不过该给齐柳氏汇报的,她却是一点儿都没少往楠院跑。
齐宝钗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薛姨娘的旧院子,打从薛姨娘小产病了,这个院子便一直荒着,也不曾派人打扫过。齐宝钗看着挂着锁子的院门怔了一会儿,咬唇对鸀萼道:
“我进去看一看,你在外头帮我看着点儿。”
鸀萼点头应了。齐宝钗伸手便将锁子个摘了下来,却原来这个锁子是挂在上面的,她将锁子交给鸀萼,后者等着齐宝钗进去便将锁子挂上去恢复原样,自己去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站着帮齐宝钗望风。
这个院子是薛姨娘正当宠之时齐允给盖起来的,虽没有正院楠院大,可是布置的极为精致奢华,如今这个院子荒芜了,只剩下了还算精致的房屋和镶着琉璃的门窗。
自己以前住在小跨院里呢,齐宝钗慢步走到跨院前,小小的院子里长满了杂草,本应窗明几净的房间里破败不堪,根本不像是才三年没人住的地方,这怕是让齐柳氏派人打砸过了吧。
齐宝钗又转去了正房,正房的百宝阁上原本该放着白玉香炉,尺高的珊瑚树,唐三彩的马,青花瓷的摆件,墙上应该挂着书法大家的字画,帐幔应是最奢华的天水碧虫草纱帐,被褥当是柔软的鸭绒杭绸被子,屋子里点着最为清新淡雅的茉莉香。
齐宝钗摸着那差不多有自己卧室那般大的拔步床,这可是上好的红木雕琢呢,齐柳氏也舍得弃之不用。
弃之不用?
齐宝钗挑了挑眉头,这个红木大床可是比齐柳氏为齐宝钰齐宝玲备下的嫁妆都要好,便是齐宝钏的嫁妆,也只有一张红木打造的罗汉床并一张梳妆台而已。
这么好的大床,齐柳氏怎么舍得?
指尖滑过床上精致的纹路,脑海中的画面一幕幕的诉说着这几年这个原本热闹的院子里的孤寂。
一只雀鸟从齐宝钗眼前飞过,看着床上那干涸了好几天的鸟粪,齐宝钗有些诧异。
她原本只能看到触摸到的影响前后一两个时辰的画面,可是这个却是好几天的样子了。难道只是因为这里几乎无人来往,画面干净少的缘故吗?
齐宝钗的心思活络了起来,姨娘有孕之后吃的好睡得好,平日里还小心翼翼的锻炼身体,出去看大夫,大夫也都说姨娘的胎很稳,便是有一次姨娘不小心摔倒了,都没有滑胎的迹象。
姨娘怎么会只站了那么一两个时辰就滑胎了呢?
麝香!齐柳氏说过麝香!
齐宝钗看着这床,屋子里的东西早已被搬了个一干二净,唯有这张床还矗立在这里,若是要放麝香,还要人不知鬼不觉,确实是要在这床上才可以,若是放在别的地方,量少了,不管用,量多了,味道大,容易被人察觉。
放到床上,素日里丫头们会用熏香熏被,便不易察觉了。
齐宝钗也不顾床上尘土多,爬了上去,沿着床沿摸索,查看,只是这床上没有一个可以放麝香的地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div》
☆、第八十七章葵园
齐宝钗连床铺的暗格都翻了,却是什么发现也没有,她又把费力的把床拉开一点,爬到床底下去看,仍旧什么都没有发现。
齐宝钗靠着床柱疲累的滑落在地上,些许尘土随着她的动作飞扬起来,满屋子的霉味儿冲到鼻间,她捂住了嘴咳了起来,这么大的味道,若是有麝香,岂能没有一点儿香味儿传出来?
自己真是笨啊!
齐宝钗嘤嘤的哭了起来,哭的累了,她的手垂落下去,按在了床脚上,眼前一幅幅画面闪过去,飞扬的尘土,乱跑的老鼠,床脚上被老鼠咬坏的孔洞,一窝窝小老鼠,一只只蛀虫……
麝香在什么地方?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姨娘身子一向很好啊……
画面从数天前开始一点一点倒退,不似以前那样是从一个时辰前或者几天前开始的。
完好无损的床脚,被扯去的帐幔,来回进出的丫鬟婆子,被收去的被褥,被……
被解开的垂在床边的丝绦。
一只戴着金镯子的手里有什么东西,然后那东西向上飞起,似乎是一块指甲大的什么东西,颜色似乎是黑褐色的,东西落入了丝绦里……
那么串起来便是……
一块东西从丝绦里掉落出来,落入了……一只手里,那只手戴着一支金镯子,上面刻着吉祥如意云纹,看光泽似乎有些年头了。
这是向妈妈的手!
齐宝钗猛地睁开了双眼,哭的太久的眼睛红肿不堪,只勉强睁开一条缝隙,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块东西肯定就是麝香了!原来是编在了丝绦里。齐宝钗笑了起来,努力撑起身子,脚下一软却跌倒在地,她笑了笑,转身抓住床柱想要爬起,双手却是酸软无力。试了几次都没有起来。她眼前一花,晃了晃有些晕乎乎的头,手上一松,整个人软软的滑到在地。
鸀萼在外头等了好半天都没有看到齐宝钗出来。她觉得有些不妙,赶紧从藏身的地方出来,可是这地方很久没人来了。脚下的石头上生了许多苔藓,她脚下一滑连忙扶住了墙壁,幸而没有摔倒。鸀萼去摘了锁子推门进去。当她在床后发现昏倒的齐宝钗时吓了一跳,赶紧拍了拍她的脸。
齐宝钗精力透支疲倦极了,只觉得有人动她,便睁了睁眼看到鸀萼就放下心来,纵然还是睁不开眼,晕乎乎的,却仍旧勉力站起。随着鸀萼步出了院子。
“来人!来人!小姐晕倒了!”
快到自己院子前,鸀萼才张口叫人。
开门的是孙妈妈。见到齐宝钗昏迷不醒的样子连忙上前问道:
“怎么了?怎么了?小姐去哪儿了?怎么昏倒了?”
鸀萼撇了孙妈妈一眼,急急道:
“还不过来帮把手!小姐不小心在葵园滑到了,碰到头了!”
孙妈妈闻言去看齐宝钗的额头,见她额头红红的,放下心来。
闻声而来的李妈妈帮着扶住了齐宝钗,又一连声的嘱咐人去烧水帮齐宝钗擦洗,又赶紧去叫大夫。
齐宝钗浑身脏兮兮的被鸀萼给架回来了,吓得满院子的人团团转,李妈妈和孙妈妈一个赶紧去叫大夫,一个赶紧去禀报齐柳氏。
若莲早就把菜做好了,听到动静赶紧跑了出来,一见这阵势连忙上前帮忙,将齐宝钗扶进屋里。
鸀萼和若莲一起将齐宝钗放到床上,鸀萼手脚快速的将齐宝钗的鞋子脱下,转头见四个小丫鬟都进来了,她一叠声的吩咐道:
“若莲去帮小姐端热水,素心平儿帮小姐舀衣服,素素帮忙将小姐的钗环褪了,春儿赶紧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
鸀萼将所有人都支了开去,趁着大家都没注意过来,将齐宝钗的鞋子在自己的鞋底蹭了蹭,两只鞋底都沾上了许多的青苔,她刚将鞋子放下,素心平儿两人便找来了干净的衣服。
“五丫头去了葵园?”
齐柳氏手中的茶碗叮当一声掉落地上,葵园是那个贱人的院子!她好不容易将那个贱人除掉了,这会儿那个丫头过去做什么?
冰儿重新奉上一碗茶,笑道:
“快十五了,五小姐当是想要祭祀一下薛姨娘,能对对自己生母孝顺,日后才会对夫人孝顺,若是连自己的生母都不认了,夫人才要提防着点五小姐。”
冰儿跟在齐柳氏身边十多年了,最是忠心不过,所以冰儿如此说,齐柳氏便笑着点头道:
“还是你最懂事了,孙妈妈,你回去吧,再有事的话还过来。”
孙妈妈偷眼瞄了齐柳氏一眼,却见她接过茶来不再言语,不禁灰心的屈膝告退了,真是的,巴巴的跑过来一点赏银都舀不到。
***
隔天。
到了与王安平约定的时间齐宝钏便出了门。
有过一次经验以后,齐宝钏出门便异常的顺利,这次她们还租了一辆马车,等到了约定的地方才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换了衣服。
王安平在树林子里等了许久不见人来,他以为齐宝钏被家里拖住了,转身打算走人,却发现一个俊俏小公子带着一个俊俏的书童走了过来,那身形,有些熟悉。
他看了好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还没等他开口,那俊俏小公子迈着四方步跺了过来,冲着他便嫣然一笑:
“王公子。”
王安平异常熟悉齐宝钏的脾气,见状便装作不认识,双手触额躬身见礼:
“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齐宝钏扑哧便笑了起来,看着王安平抿着唇直乐,王安平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明不白的比划着问道:
“请问这位公子,你有没有看到一位跟你长得一样漂亮的小姐上来?这么高,胖乎乎的,脸蛋红扑扑的看着就想让人捏两下。”
听这意思他是看出来了。齐宝钏就有些不乐意了,她嘟着嘴巴瞪王安平,偏生王安平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样子很认真的盯着齐宝钏看了半晌,忽然道:
“这位公子怎么跟我等的人长得如此相像?难不成是双生子吗?”
齐宝钏眼珠子一转,握着扇子笑吟吟的拱手施礼道:
“小生祝英台这厢有礼了,这位公子等的怕就是我的孪生妹妹吧。我妹妹今日有事不能来了。特托付小生过来赴约。”
王安平瞅着齐宝钏那认真的样子,忙跟着施礼道:
“原来是祝公子,小生梁山伯,这厢有礼了。”
王安平学着齐宝钗的样子拱手施礼。只是手中没有扇子,便虚虚的握住了,又学着她翘起了一只脚来。这两人在这树林子里相互施礼看的一旁的小翠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给埋起来。
“噗嗤……”
齐宝钏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瞅着王安平道:
“你呀,就会逗我开心。”
“祝兄弟这话什么意思?”
王安平继续装。
齐宝钏上前舀扇子敲了一下他的额头。偏生王安平个字高,她舀着扇子踮起脚来才够到他的头,敲的怎么费劲,她不禁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