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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应该已经被盯上了。”刘焱眉头舒展,露出一种与当前环境格格不入的轻松表情,笑道:“小看对方了。”
宋瑶和路茜脸色一凛,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或许和鬼佬外勤们的专业素养没法比,但俩人好歹也是久经战阵的早期实验体,对自己感知危险的能力都颇为自信。自从入夜,两女也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活尸体质特有的敏锐感官不会放过风吹草动,如果半小时前众人就被盯上,没理由毫无察觉啊。
“你们的疑惑也是我的疑惑。”刘焱有些无奈,看着一言不发的梦凡耸了耸肩:“咱们对于敌人没有了解。”
洛宇搂着梦凡瑟瑟发抖的身体,在她耳边低声安慰着,能看出梦凡眼中的纠结与,洛宇也想得到信息,但实在无法去勉强她。
“老林。”明俊伟默不作声抽完一支烟,独眼盯着逐渐湮灭于风中的烟蒂,淡淡道:“你们是草丛之后被袭击的,对吗?”
“嗯,我最早看见的马也是在草丛里。”林道长捋了捋长须,回想着白天的情形,道:“草地里有陷坑,是吴文涛的人最先发现那些怪人,开始只有俩,后来突然……突然四面八方都出现了,他们还有远程武器。”
“远程武器?”宋瑶挑了挑眉毛,之前在环岛可没有说过这茬。
林道长拧着眉毛酝酿措辞,顿了顿,道:“一米来长的削尖木头,感觉射程很远,如果是臂力投掷,不会出现那种入地角度。”林道长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那些从天而降的标枪入射角,唏嘘道:“一哥们儿没躲开,直接就被钉地上了,人力也应该做不到这种程度。”
众人面面相觑,脑中浮现出各种古老而精密的远程射击器械,都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弓箭?”研究生哑然失笑,比划了一下长短粗细,咂舌道:“好家伙,这种标枪得用弩机吧?”
“为什么不能呢?”明俊伟扯了扯嘴角,将熄灭的烟蒂弹飞出去,活动了一下腰身,无所谓道:“你们太先入为主了,对方只是打扮的像野人,又不是真的野人。有能力有条件的用枪用炮,次一点儿的使唤冷兵器,老祖宗留下那些东西重回舞台也不稀奇。我和小魏和研究过制造弩车呢,技术难关无法攻克才放弃的。”
宋瑶眨了眨眼睛,猛地扭头看向夜色下的草海,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隐隐生出几分被人窥视的感觉。刘焱和路茜同样警觉起来,压低了说话声音,将目光投向看起来无甚异样的荒草海洋。
鬼佬外勤中暂时的领队是个老毛子,须发虬结,暴力特征明显。外勤们待命了半天,见明俊伟等人还没讨论结束,不由有些不耐烦。
“明,可以前进了吗?”老毛子中文很溜,挺直身子比明俊伟能高出一头。
明俊伟轻轻摇了摇头,眯眼看向宋瑶几人注视的方向,冷笑道:“目的地已经到了。”
老毛子脸色一变,意识到明俊伟发现了什么,急忙招呼外勤们调转枪口。
“别慌。”明俊伟抬了抬手,示意外勤们不要着急开枪,出声道:“玩儿枪利索的帮忙望风,其他人去车里。”
“什么?”众人满脸疑惑。
“车。”明俊伟转过身,指着路面上横七竖八的遗留车辆,脸上浮起一丝狞笑:“坐垫、海绵、油箱、纸张、衣物,能点着的东西,都找出来!”
刘焱和洛宇眼前齐齐一亮,恍然大悟。
明俊伟笑了笑,独眼盯着起伏草浪,手里的火机‘咔吧咔吧’响个不停,火苗忽明忽暗。
……
另一处幽深黑暗,两道昏黄光束四处乱窜,阴风阵阵,水流潺潺。
宋酒抹了把脸上的水珠,仰头望着五六米高的水流落差,仍然有些心悸。这个高度也算是小型瀑布了,亏得落差下边是一汪死水深潭,水潭中没有嶙峋的巨石,否则自己哪里还会有命在,不死也得半残。
“你怎么下来的?”杨春月很是惊讶,手电光圈左右移动,想找找看水流两旁的岩壁是否有可以攀爬的凸起,然而水流倾泻的豁口并不规则,掩在激流下边的岩壁被冲刷得无比光滑,水势较小的一边满是苔藓,触手潮湿溜滑,根本无从下手。
“摔下来的。”宋酒自嘲一笑,眉毛拧成了麻花,啧啧,这他妈怎么上去?
杨春月见他盯着岩壁陷入沉默,试探着问道:“需要上去?”
“对啊,顺着暗河才能折返回去。”宋酒有些气馁,这玩意儿不行就是不行,徒手攀岩这种技能并不能突然附体。
杨春月脸色显出几分得意,弯起嘴角笑了笑,起身折返而去。
“早跟你说不用跟来的。”宋酒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
过了几分钟,背后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一筹莫展的宋酒扭过头,却见杨春月又回来了,还拖着那俩大背包。
“你是仅仅小看女人,还是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都瞧不上?”杨春月擦了擦脸上的汗迹,蹲下身在背包里翻检起来,嘴里还念叨着:“我看你也不过如此嘛,还大言不惭要去救人,啧啧啧。”
宋酒挑了挑眉毛,见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故意道:“怎么?女侠有高招?”
“瞧好吧。”杨春月撇嘴一笑,从包里取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事物走向水势较小的一侧岩壁。
宋酒没有接话,饶有兴趣的跟了过去,探灯扫过,看清了她取出的一应事物。
“真人不露相啊。”宋酒心底燃起一丝希望,虽然那些零碎物件儿他叫不出名字,但能看出来,都是野外攀登的专业用具。
“是你门缝里看人。”杨春月嘴上一句不让,将一圈主绳盘在身上,取了几个锁扣样的东西嘎嘣扣紧,手里端着一个电钻似得小东西走近岩壁。‘小型冲击钻嗡鸣不休,杨春月很有规律的选择了几个位置,将看着细小的膨胀钉打进岩石,加上挂片扽了扽,确认牢固无虞,踩着几个保护点向上攀去。
宋酒有些诧异,站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出声道:“小心点儿啊。”
“在下边等着,别乱跑,很安全。”这女人得理不饶人,手里忙活着,还不忘将宋酒之前的话送还回去。
宋酒摇头苦笑,坐回岩石不再多嘴,眼瞅着她一点一点攀上高处,看着摇摇欲坠,却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找准保护点踩踏,没几分钟就爬上了落差点。女人背过身在上边‘叮叮当当’敲击一阵,然后把盘在腰间的绳子丢了下去,傲然道:“上来吧。”
“是是是。”宋酒如蒙大赦,老老实实接住绳子,打开探灯将膨胀钉的位置认准,扯着绳索爬了上去。
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杨春月徒手攀爬不过十多分钟,他这拽着绳子爬用的时间更多,杨春月带点恶意报复,故意不帮忙,惬意的坐在崖边看宋酒挥汗如雨,笑意盎然。
“女人呐。”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爬上岩壁的宋酒唯有一声叹息。
唯一的难关攻克,后边就剩摸索前行了,被冲下来的时候天旋地转无暇观察,此刻总算可以通过探灯大概分辨周围的环境。河道不宽,水流很急,溶洞时而宽敞时而狭窄,大块巨石随处可见,头顶满是倒刺一般的钟乳石,许多石头上都有裂纹,感觉风一吹就会摔落一般。
宋酒低头看了看水流朝向,挥手示意杨春月跟上,踩着乱石从河道边缘小心翼翼向前摸索。
“你是什么人?”宋酒忍不住问了一句。
“关你什么事。”杨春月回道。
“……”宋酒有些无语,这女人也忒记仇了,无奈道:“既然要合作,相互了解一下嘛。”
“停,你之前说了,进去之后各忙各的,谁都不要妨碍对方。”杨春月这会儿倒是丝毫不领情,一句话把宋酒的橄榄枝憋了回去。
“随你。”宋酒也不生气,笑了笑前行。
回程的路总是很短,印象里被水流冲了许久,走起来才发现并没有很远,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宋酒隐约看到了尽头摇曳的火光。
“就是那里?”杨春月凑了过来,将自己那支精致的配枪捏在手里。
“对。”宋酒瞟了眼她的枪,叹道:“你刚才那枪估计惊动她们了。”
“她们有枪吗?”杨春月面色保持着镇定,但是带着颤音的口气已经出卖了她紧张的内心。
“没……有!”宋酒猛地想起自己等人的装备,不由犯了难,暗暗道:“还不少。”
“你打算怎么办?”杨春月立马改变立场,刚才大义凛然的‘各扫门前雪’已然消失无踪。
“先看看。”宋酒心里也没谱,示意她放慢动作小心前行,不知道那些光头党有没有顺着河道。
刚走没几步,火光跳耀的尽头突然响起一声男人的凄厉惨嚎!
ACT 122:同一片星空()
act122:同一片星空
深夜,球迷酒吧。
黄铜钟表的指针兀自转动着,那根精致短小的时针刚刚跳过数字“3”,酒吧里仍然亮着烛火,一诺坐在吧台,枕着胳膊发呆reads;。黄狗卧在脚边打呼噜,怀里钻着几只认狗做父的猫崽子,呼噜呼噜睡得香甜,不时探起毛茸茸的小爪子胡乱挥舞一下,不晓得它们是不是在做梦。
一诺打了个呵欠,酒吧门没关,大厅空空荡荡,多数人已经睡去,只有这里和斜对面的医院仍然闪动着亮光。
拉煤小分队受阻,城内搜寻队伍被迫暂时解散,实验室所需的一应设备都还没弄好。不过钟医生没有赋闲,或许是因为有所突破,钟医生显得干劲十足,锅炉发电机组暂时没法用,于是拜托小魏将环岛的小型柴油发电机先搬过去用,老田和雨安几人一直从旁协助,不知道发现了什么,一直忙活到这会儿。
“一诺,去睡吧。”小魏从二楼跑了下来,衣着齐整,斜背着雷鸣登霰弹枪,一看就是准备去值夜。
“再等等吧,医院还亮着。”一诺满脸困意,托着下巴,目光有些无神:“不知道明哥他们怎么样了。”
“不会有事的。”小魏对大部队很有信心,走到门口看了看灯火通明的医院二楼,纳闷道:“什么情况?挑灯夜战?”
“不知道,听雨安说,钟医生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诺止不住的哈欠,擦了擦眼泪,起身抻了个懒腰:“下午巡逻的人说附近街上有行尸,你小心一点。”
“知道了,我带着对讲呢。”小魏线条硬朗的脸上露出个微笑,收拾起装备走出了门口。
一诺从吧台下边取出一瓶明氏自酿酒,揭开封口闻了闻,扭曲着表情塞了回去。身体明明很困乏,但精神头却很是旺盛,搞得浑身不自在,想说会话,却没人作陪。一诺百无聊赖的转悠了几圈,决定去医院看看,瞅瞅他们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玩意儿,这大半夜的还舍不得睡觉。
环岛静谧,没有蝉鸣,守卫在四边铁栅的民兵也都倦了,黑暗中不时有火星闪动,是民兵在抽烟提神。大部队带走了多数战斗人员,夜晚岗哨轮替不过来,只能忍着困意坚持,好在并没有发生什么状况。
医院里似乎还弥漫着血腥味,堆积成山的尸体都转运到慈恩陵园,女眷民兵们将医院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通,擦地的洗衣粉就用了好几袋。血迹清洗掉了,但残留在室内的阴森气息却无法抹除,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