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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更糊涂了,看着洛宇嗔怪的眼神,顿时明白了过来,想想刚才他们的讨论,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屁啊!”宋瑶一阵无语,走过去拧住弟弟的耳朵,笑骂道:“逗我们玩儿呢?”“没啊没啊。”耳朵吃痛,宋酒连连告饶,疾呼冤枉:“我干什么了我!你们聊得热火朝天,不关我的事啊!”“唉。”吴文涛一声叹息,苦笑着离开了驾驶舱。剩下的人面面相觑,脸色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刚才的激烈讨论完全变成了废话,他们一个个严肃认真的讨论登船与否,引起话头的人居然完全没有参与进来……就像宋瑶说的,搞得他们好像一群傻狍子。好端端的会议变成了闹剧,闪烁光点也看清楚了,对于他们并没有什么价值,游艇自然也没必要杵在这儿招骚行尸。一帮人又好气又好笑,围着宋酒饱以一顿老拳,气哼哼的各自离开,只剩下苦力三人组和宋酒在那儿大眼瞪小眼。宋酒揉了揉耳朵,对三人撇撇嘴,满脸的无辜:“你们说我冤不冤?”“该。”三人齐声道。……大雾逸散,海风依旧。游艇离开工程船,集结的民兵队解散,麻将桌又支了起来,该玩儿的接着玩儿,该吐的吐,一切又恢复如常。宋酒沿着舷梯爬了下去,见左右没人,掏出从杨小萌赌资袋里顺回来的卷烟点上,美滋滋的吸了一口,哼着小曲儿走进下层卧舱,正好碰到了满面红光的焦子谦。“刚才咋了?船好像停了?”焦子谦从舱门门缝探出半个脑袋,脸色狐疑,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没事儿,等雾散来着。”瞟了眼焦子谦脖子上深深浅浅的吻痕,宋酒乐了,探手将他脑袋塞了回去,笑道:“你。”焦子谦嘿嘿一笑,狭促地挤挤眼,轻轻关上了舱门。宋酒站在过道抽完烟,皱着眉头考虑了许久,几次想敲门,手抬了半天,又悻悻放下,这么反复了几次,宋酒失去了耐心,叹了口气准备离开。正当他要转身离去之时,舱门打开了。natalia俏生生地站在门后,似乎知道宋酒在这里徘徊了很久,没有惊讶,没有疑惑,那张精致的脸上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深邃如海的眼眸汪着水汽,明亮动人,静静地望着他。宋酒不由自主地挪开目光,干咳两声,打了个蠢笨无比的招呼:“hi…”……晨雾散去,阳光蹿出云层,金色光芒洒向海面,映照着波光粼粼,美轮美奂。浪潮汹涌,起伏不定,行尸在水中浮浮沉沉,被海流的力量推动着,缓缓靠近了工程船艉。对于行尸而言,海面是喧嚣的,而对于工程船,这片大海沉默依旧。海面是平静的,水下涌动的暗流难以用肉眼捕捉,行尸并不明白水中旋起的涡流代表着什么,唯有异声噪响能够勾起它们的兴趣。行尸在挣扎,发出沙哑的嘶吼,水中有一股力量,它被扯进水底,残破的躯体顺着旋转的水流滚动翻腾,细密气泡涌动又破裂,巨大冰冷的螺旋扇叶飞速旋转,疯狂地搅动着海水,那股涡流势头愈发猛烈,拉扯着行尸卷入漩涡中心,瞬间被螺旋桨叶撕扯地粉碎。暗红色的血浆在海水中晕散,如同丝丝缕缕血色烟气,飘摇、上升,随着残破的尸体碎片浮出水面。天光日暖,水波荡漾,沉寂海面,空空如也。
。。。
1
ACT 204:宁静()
act204:宁静
游艇,卧舱,窗帘半掩,明暗交替。
宋酒坐在圆桌边,手肘撑在桌面,指尖有节奏的轻轻敲打着。在他斜对面,单人卧舱软床之上,natalia靠坐在床头,栗色长发披散着,如垂柳倾泻,随意而凌乱的散落肩头。
半小时前,natalia打开了房门,在宋酒那句索然无味的开场白之后,闪身将他让了进来。宋酒不太确定她是不是真的邀请自己进门,毕竟当时场面有些尴尬,他站在门口不进不退,姑娘可能只是出于礼貌,所以才将他放了进去。
单人卧舱焕然一新,唯有墙壁上陈旧的印痕无法洗去,舷窗外海水和晴空轮番登场,船身有些颠簸,圆桌上摆着的水壶轻轻晃动,里面的清水荡漾着,晕开一圈圈涟漪,倒影着静默对坐的两个男女。
方菲和路茜都说她情绪不太好,宋酒却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或许女人之间有着特殊的信息交流方式,反正宋酒是察觉不到异常。
进门之后,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语言不通是一方面,主要宋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这个芭比娃娃的了解为零,当初鬼使神差将她带回营地也没有特别的理由,以至于现在双方尴尬的令人窒息。沉默了一阵子,俩人逐渐放松了下来,似乎习惯了无奈而默契的安静,彼此漠然相望,不时交换一个微笑,不知不觉地坐了半个钟头。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窗户里没开灯,谁也看不出屋里有什么啊。宋酒觉得芭比娃娃和他一样,或许也有话想要讲,只是苦于无法交流,所以只好用这种哲人的对坐方式进行精神层面的探讨。
尴尬的氛围消失无踪,倒是弥漫起一种静谧的安宁。
宋酒望着natalia,她的脸真的很好看,西方人面部的立体感格外抢眼,真是基因不同,她的睫毛怎么会那样浓密,还卷曲成那样俏皮的弧度?尤其是眼睛,在此之前,宋酒只对金发洋妞那双宝蓝色的双眸印象深刻,而现在,宋酒却被natalie棕色的瞳仁吸引了,氤氲的水汽让那抹淡淡的棕色看起来仿佛闪着光。
宋酒越看越觉得心底萌生的那股异样感变得浓重,于是他挪开了目光,顺着脸颊下滑,从白皙脖颈蜿蜒至衬衫领口的雪白,再一路向下,目光落到她裸露在外的修长双腿。似乎感受到了宋酒肆无忌惮的目光洗礼,natalie脸颊有些微微泛红,动动身子,蜷起双腿,往床头缩了缩。
宋酒有些不好意思,琢摸着是不是应该告辞了,抬眼看看她,却发现对方也歪着头打量自己。
natalia挺起身,忽然冲他绽开一朵笑容,身子前倾,探手拍了拍身前的床单,嘴里咕噜了几句宋酒听不懂的话。
宋酒一愣,疑惑道:“什么?”话一出口又想起对方听不懂自己的语言,于是比划起手势,希望她能看的明白。
natalia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起身下床,赤着脚走到宋酒面前,牵起他的手,将他带到了床边。
宋酒懵了,这是什么意思?要我上床?我靠我靠,太直接了吧,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natalia盘腿坐到床上,略显宽大的衬衫撩起一角,纤腰间内裤花边若隐若现,引得宋大官人目光不由自主地流连往返,心底暗暗琢磨该如何应对……要不要解释一下自己的来意?没用啊,她听不懂呐……啧啧,也罢,遂了她的心意好了。宋酒打定主意,眼一闭心一横打算扑倒眼前的芭比娃娃,然而双手忽然一凉,低头一看,却见natalia握住了他的双手,芳唇轻启,又是一串听不懂的母语蹦了出来。
“……”宋酒一脸黑线,怔怔地看着她,为自己刚才生出的念头羞愧万分。
natalia的手很软,也很冰凉,她知道宋酒听不懂她的语言,但仍然在说,语调缓慢,声音轻快,像是在讲述什么,眼中还会有不同情绪夹杂其中。
宋酒就这么坐在她对面,听着难懂的语言,起初还有些懵逼,后来便恢复了平静,在她说话的间隙,宋酒也会讲几句,他在说的时候,natalia便停下,歪着头,眼神似懂非懂,但听得很认真。
这种感觉很奇妙,宋酒也说不清楚具体的感受,他说了很多,多到离开船舱后,自己都有些惊讶。他和natalia介绍了自己,介绍了船员;对她讲述灾变前自己的生活是怎样的,灾变后又是怎样的;还告诉她一个女孩叫梦凡,遗憾的是,这个女孩已经人世了。
虽然听不懂natalia在说什么,但宋酒感觉,她或许和自己一样,也在诉说关于自己的事情。
于是乎,一男一女,操着各自的母语,轻轻握着彼此的手,面对面鸡同鸭讲,聊了整整一个上午。
宋酒离开时,natalia将他送到了门口,并在他脸颊轻轻吻了一下。
“这是礼节性的亲吻吧?我需要回你一个吗?”宋酒摸了摸侧脸,她的嘴唇温软,很舒服。
natalia报以微笑,轻声道:“6?谢谢。”说完关上了舱门。
……
宋酒回到甲板,使劲吸了口新鲜空气,深深吐出一股浊气,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嗳哟,我们九哥出现咯。”
带着轻笑的女声从头顶传来,宋酒仰头一看,雨安还坐在船顶泳池那边,晃悠着两条长腿,眼含笑意。
“不冷啊你。”宋酒笑了笑,沿着中央楼梯走了上去,惠惠和钟医生也在,俩人正低头说着什么,看到宋酒上来,停下了话头。
“感觉怎么样?”宋酒出于关切问了一句,惠惠晕船晕的厉害,凌晨这会儿甚至出现了脱水症状,钟医生给她灌了几支葡萄糖,睡了一觉,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
“好多了。”惠惠有点儿不好意思,平时打架干仗帮不上忙,坐个船还得劳烦钟医生时刻陪同,虽然其他人并意,但她自己却深感惭愧。
宋酒挑了挑眉毛,做过坐到她身旁,和natalia聊了一上午,恍然有种话匣子大开的感觉,拍了拍惠惠肩膀,宽慰道:“不要觉得麻烦大家,咱们各有分工,相比之下,你将要承担的压力更大,没必要给自己添堵。”
惠惠怔了怔,似乎没想到宋酒居然会说出这种劝慰的话。
“这两天难为你,坚持坚持,很快就要踏上陆地了。”宋酒笑了笑,指着蔚蓝海面,道:“如果实在难受,就让老曹停船,咱们休息一阵子再走。”
“不用不用。”惠惠连忙摆手,眼中有些感动,急道:“我能行,钟医生给我开了药,现在已经习惯多了。”
“那就好,有需要就找钟医生,他现在是你的私人医疗顾问,随便使唤。”宋酒站起身,掏出卷烟递给钟医生,冲他挤了挤眼。
钟医生结果烟草,无奈的苦笑一声,笑骂道:“你倒是大方。”
“宋酒。”
船头甲板又有人叫唤,宋酒循声看去,吴文涛和洛宇几人正站在甲板跟他招手。
“干嘛?”
“下来,找你半天,死哪儿去了?”金博如愿以偿脱下了衬衣,换上一条紧身背心,一身腱子肉暴露在空气中,如果身边没有代维,他就是妥妥地健美先生。
宋酒急忙跑了下去,随手将烟蒂弹出船舷,疑惑道:“又怎么了?”
“咱们得找个地方停靠,不能航行了。”代维打断几人的闲话,直接道:“要变天,这船禁不住大风浪。”
“啊?”宋酒又懵逼了,好不容易浓雾退散,刚全速前进没俩小时,这怎么又要停船了……左右看看,奇怪道:“天气不是挺好嘛,没风没浪的。”
“就因为没有风浪,所以…”代维叹了口气,带着几人离开烈日映照的甲板,边走边道:“海上和陆地不一样,说变脸就变脸,咱们不能硬来。”
“具体啥情况?”宋酒不禁一阵头大,出发前还说两天内就能抵达,看着情形,远远没那么容易。
曹峥还在驾驶舱,他已经快和船舵粘在一起了,起初还有些抱怨,后来逐渐了状态,全船性命前路系于他一身,此刻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代维扶着船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