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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想想,对那边什么都不了解。”宋酒其实也在愁这事儿,怎么救小丫头是个问题。按照中年汉子的说法,河岸那伙儿人武装力量很强,否则也不可能屹立一年之久。就靠他们这两杆小口径加一水的钢刀,绝对是以卵击石。如果采取以物易人,或许是个办法,但宋酒又不愿吃这亏,再说了,他们也没有什么金贵的物件去换。
以宋酒这支队伍的人员构成来说,他们能在这世道存活至今,主要依靠的并不是无可匹敌的武力。毕竟眼下秩序崩坏,心黑手狠的幸存者多了去了,为求一口果腹残食都能痛下毒手,更别说争夺大批这种事,之所以能够多番化险为夷、险中取胜,一来是有宋酒、洛宇这类脑袋比较灵光、善于谋划的;二来则是焦子谦、辛梦凡这种敢冲敢拼的。不过后两者之间略有区别,焦子谦拼的是勇武,付出血汗;辛梦凡拼脸蛋儿,付出**。
例如此次夜袭火车站,宋酒和洛宇布置偷袭节奏,焦子谦带人先行踩点,辛梦凡孤身涉险,以**博得信任,向外围传递信息。这套“作战方案”实施过许多次,至少目前为止没有出过纰漏。所以,当辛梦凡看到宋酒似乎有些一筹莫展的时候,主动向他提出了故技重施的意思。
放在三年前,无论何种情形,这种以女性成员身体做饵的方式都是为人不齿的,然而世事变化太快,在如今的大环境下,“人类”与“物品”之间的界限已经越来越模糊,“价值观”、“道德观”等人类精神文明,正和人类文明一样,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消逝着。无可否认,所谓“消逝”也分主动与被动,有些人的内心世界已经彻底天翻地覆,有些人则是选择性屏蔽。
无他,皆为生存。
宋酒遇到辛梦凡时,正值兵荒马乱,残存人类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没有行尸威胁的气候,冷不防又被复苏的行尸撵回了深山老林。那时的宋酒还没有队伍,身边只有三五个跟着打秋风的难友,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活了今天没明天的日子。春寒乍暖的某一天,宋酒和往常一样又带着难友外出搜寻物资,而当他夜半返回暂避地时,身边却只有一个辛梦凡。
所以,辛梦凡是这支队伍最早的成员,同样也是宋酒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对于梦凡的提议,宋酒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这次情况略有不同,他们要面对的似乎不是类似“铁道游击队”这种散兵游勇,而是一个有组织的生存势力。按照宋酒以往的作风,一般是不会主动招惹这类营地的,因为惹不起。烧杀抢掠这种事,无论出于何种目的,总还要遵循“恃强凌弱”的传统,明知不敌而为之,要么大勇大智,要么大蠢大傻。
宋酒还没狂妄到觉得自己可以凭借冷兵器小队干挺一个拥有热兵器的团队,所以硬来是绝对不可取的。老办法呢?也不合适,因为色诱有个先决条件,对方得好色,或者缺色。铁道游击队一水的糙汉子,梦凡这种娇滴滴的对于他们确实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对上河岸这帮人可就没效果了。这些是什么人?他们是能够在行尸地盘上安营扎寨开农贸市场的座山雕,缺女人吗?应该不缺。问题也在这儿,既然不缺女人,干嘛要用极其珍贵的汽油去换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挑的十六岁小丫头片子?
难道只是满足那种“癖好”?宋酒觉得可能不太大,对方的汽油储量应该没有多到可以随意挥霍的地步。再加上铁道游击队说他们也曾换来过女人,由此看来,女人应该也是对方的“战略储备”之一。
想到这里,宋酒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人家那么阔气,自己拿什么换?
辛梦凡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看他表演眉毛拧麻花,她的座右铭一直是:砍人你去,上床我来。泾渭分明,童叟无欺。
“没头绪,先休息吧,我去和洛宇商量商量。”宋酒低声叹口气,甩了甩脑袋,打算把烫手山芋交给自己的头智囊。
“好吧,看你这样子,估计不用我出场咯。”辛梦凡笑嘻嘻的挤了挤眼,摊开自己的薄被准备就寝,躺了一半又想起了什么,坐起身叫住了下楼的宋酒,问道:“对了,九哥,那游击队员说的‘活尸’……会不会是一直跟着咱们的那些……”
“不好说。”宋酒停下脚步想了想,回道:“没有正面打过交道,不能确定。”
“我在车站那两天听他们提起过,说的挺玄乎,万一真是,那咱们……”
“不用担心,我有数。”宋酒抛去一个安慰的眼神,轻声道:“睡吧。”
……
洛宇还醒着,玻璃窗上留了一道缝隙,足够她观察外边的情况。
“累了就睡会儿,我等着。“宋酒走过一排长桌,捡起薄毯给趴桌睡着的小伙儿披上,坐到了洛宇旁边。
“还好。”洛宇扯了扯嘴角算是笑过,清冷月色透过缝隙淋在她脸上,平添一层生人勿近的寒霜。
“小丫头那儿不好弄,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宋酒知道她的脾性,免去不必要的废话直接抛出了自己的难题。
“你已经打算好了,还问我干嘛?洛宇有些好笑的看着他,道:“求认同啊?”
宋酒一脸无奈,叹道:“你又猜着什么了?”
“不还是老路子?让梦凡进去探探路,然后动手?”
“这次行不通呐。”宋酒有些懊恼,理了理脑中的乱麻,忍不住吐起了苦水:“这帮人不比以前遇到那些,老办法不好使,搞不好还得把梦凡搭进去。”
“那就谈呗,刚那老小子不是说丫头被拿去换汽油了?把汽油还给他们不就好了。”洛宇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嘀咕道:“怎么今天婆婆妈妈的?不像你啊。”
“最近一直不顺,脑子乱。”宋酒用力掐了掐眉心,试图让大脑清醒起来,然而并没什么卵用,除了在鼻梁上留下两道指甲印,再无其他效果:“我到现在也想不通丫头是怎么被拐跑的,她又不是小孩儿,按理说不应该的。再加上一直坠在上的尾巴,搞得有些心神不宁,总觉着哪里不太对。”
听完他的话,洛宇冷冰冰的表情突然一变,‘扑哧’笑出了声。
“诶?”宋酒略带惊讶的抬起脸,莫名道:“怎么还乐了?这也不像你啊。”
“我看你是最近太累,所以才大晚上情绪失控。”洛宇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看他一脸苦恼也不再调笑,正色道:“尾巴我会留意,你别分心,把丫头带回来是正事。我劝你也不要瞎琢磨,简单事情简单做,找他们谈谈,划出道儿来咱接着。”
“我就担心对方不接招,我还能咬他们?”
“那不会,一个小丫头,没什么大用处。我们给他想要的东西就是了。”
“唉…”
“别愁眉苦脸的,大伙儿看见多不好。”洛宇嘴上帮他宽心,自己也没忍住一声长叹,自嘲的笑了笑,从腰间摘下一个巴掌大的马奶酒袋递给了他:“破例给你喝两口,喝完去睡,养足精神。我们可以歇,你不能。丫头那里也不用太担心,她机灵着呢,成天跟梦凡腻一起,肯定知道怎么自保。”
“你这大姐心挺宽,以后你带队吧,我跟着当大头兵。”宋酒拧开塞子闷了一口,辛辣酒液顺着食道烧过一条火炼,落进胃里腾起一团暖意。
洛宇马尾一甩,丢给他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劈手夺过酒袋,正要敲打他两句,猛然发觉手里的酒袋轻了许多,带着一丝疑问晃了晃,目光随即锁定了宋酒。
宋酒咽了口吐沫,不自觉的挺直了身子,敏锐地察觉到店里温度似乎下降了些……
“宋酒。”洛宇冷着脸,牙缝里蹦出俩带着火花的字。
“……”意识到不妙的某人急忙摆了摆手:“我我真的只抿了一口。”
“嗤!!”
就在洛宇将要爆发的一刻,店外漆黑的街道上突兀地传来一声胶皮与地面摩擦的锐响!
没等宋酒二人查看情况,门外便传来了焦子谦的疾声高呼。
“九哥!抄家伙!!“
ACT 5:来自活尸的问候()
ACT5:来自活尸的问候
两人几乎同时冲出了店门,宋酒还在眯眼细察,洛宇手中的小口径猎枪已经亮起了火光。
一辆锈迹斑斑的卡车在地面拖出条长长的车辙,看起来摇摇欲坠地车头还在微微颤动,刺鼻尾气‘突突’翻滚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异味。
焦子谦从驾驶位置跳了下来,样子很是狼狈,拽着带路党中年人和宋酒两人碰了头。中年汉子疯了一般惨嚎不停,一条膀子已经消失不见创口位置包裹着被鲜血浸透的衣裳;一个同去的小伙儿趴在副驾驶,脑袋撞穿了挡风玻璃,整个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店内警戒休息的小伙子们也纷纷赶了出来,十几个人站在路口,顾不得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目光齐齐飘向卡车来路。
路口那边的浓雾中,有人影在慢慢逼近,皎月洒下的银色给这些不速之客镀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宋酒脸色铁青,心中那股不详的预感终究还是被印证了,他没有多问,焦子谦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已经说明了一切。
“九,撤吧。”洛宇重新装填了弹药,看着浓雾中走来的人影,内心深处隐隐泛起寒意。
宋酒轻轻摇了摇头,眼神看向一旁大喘气的焦子谦,问道:“死了吗?”
焦子谦咬了咬牙,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知道宋酒是在问另一个同去的队友。
“死了吗?”宋酒音量提高了几分,愤怒已经透过声音传递了出来。
“我不知道。”焦子谦懊恼的垂下了头,紧攥着拳头,手里的细长钢刀糊满血浆,不知道是谁的。
“妈的。”宋酒一声暗骂,大概猜出了几分,雾中人影渐近,看轮廓,数量只多不少:“洛宇,你带梦凡她们先撤,去河岸。”
“一起走。”洛宇的语气不容拒绝,扣着扳机的手指有些颤抖,正色道:“子谦,快去喊梦凡她们。”
“完了…完了…活尸啊…”中年汉子不知是因为剧痛还是惊吓,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仅存的一条手臂胡乱挥舞着,任凭焦子谦拉扯也不为所动。
“活尸…”宋酒瞳孔收缩着,拎着钢刀大步迎向雾中走来的人群,恨声道:“刀子捅进去能死不?”
洛宇脸上的急色溢于言表,知道劝不住宋酒,只好端着枪跟了上去,还不忘回头叮嘱焦子谦:“别磨叽,快走。”
二楼的姑娘们警觉性差了一些,这会儿刚刚从店里跑出来,迎面看见中年汉子的惨象,胃里不由得一阵翻滚。
“出什么事了?你没事吧?”辛梦凡冒了一身冷汗,无暇顾忌杀气腾腾的宋酒等人,先围着焦子谦转了两圈。
“妈了个巴子的,没留神,被偷袭了。”焦子谦和另一个小伙儿帮着将姑娘们搬出来的物资抬上车斗,招呼姑娘们一一上车,见辛梦凡还要问话,急忙打断了她:“你会开车吧?带着老小子去河岸,我不能走。”
“你都这样了,留下有什么用?”辛梦凡指了指他身上的伤,急道:“劝劝九哥啊,这些人是什么?活尸?”
“嗯,错不了。”焦子谦骂道:“大意了,还以为是那帮铁道游击队的伏兵来着,操,跟活人一模一样。”
……
“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