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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华筠纳罕不已的问:“李屠户为何如此呀?”
李屠户瞟了刘华筠一眼,有气无力的道:“小家小业,用不起刘先生大驾!”
“哈哈,就为这事儿啊?”刘华筠尴尬的一笑,一副大义凛然的道:“都是老朋友了,你老李有难,什么钱不钱的,忙还得帮,意思意思就行!”
听到这话,李屠户眼前一亮,刘华筠的眼神儿也是一阵扑闪,生意保住了就有门儿,老家伙说话算话,心里的小算盘也重新打了起来,前期是一定要意思意思的,等真正上了道,作祟的东西出来,可就容不得意思了。
“鬼怪就摆在那儿,抓不抓你随意,反正又害不了我!想抓得话那就由不得你了,菜单儿在老子手里,要多少你就得出多少!”
……
深夜,大厦附近一片寂静,只有夜走的猫儿不时发出慎人的叫声。
方秀茹和牛角尖都去睡了,约莫着二人睡熟了,安然悄然打开了窗子,身子一探钻了出去,顺着大厦斑驳的墙壁宛如壁虎般窜了去,仆一闪身跳进了一道大牌匾的后面。
这个位置不但有牌匾遮掩,视野也相对开阔,放眼望去,整条街道都一览无余。
安然双目敏锐的注视着底下的一切,眉心也不由得蹙成了幽索一般。
他并不是来没事儿惹事儿的,只是迫于无奈的自我保卫。
根据他的观察,李屠户这次惹上了一个大麻烦,具体有多大暂时估测不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李屠户就算长九个脑袋也躲不过这一劫,与诊魂医当初所经历的一样,休劫,中者必死。
除此之外,轻则伤及四邻,重则沾染方圆数里。
二更时分,街道上仍是一片诡异的死寂,银瑰大厦旁的街口降下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安然清楚的看到,雾气之中腾然泛起一丝幽暗的光芒。
安然认真记下了光亮闪烁的位置,一双眼睛也不住的窥探着雾气四周。
“濮~呜呜~”安然整个人不由得一惊,那声音很近,并没有出现在最该出现的街口,而是在自己的身边响起。
“呜呜~你在看什么?”嚎啕大哭的喝问声着实吓了安然一跳,毫不夸张的说,安然真的跳了起来,撞破了牌匾,结结实实的跌落在了地上。
……
李家肉铺,李屠户抱着祖传的小金佛,将臃肿的身子隐进了神龛之下,任凭刘华筠怎么呼喊就是不出来。
看着这位老伙计吓成这副模样,刘华筠真是哭笑不得,犹自坐在肉案边的大椅上滋儿溜着小酒,不无嘲讽的道:“真是个十足的胆小鬼,怕成这样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杀猪宰牛的!”
就在刘假仙在那儿恶意十足的调弄着李屠户的时候,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刺耳的哭声。
至悲至切,浑似全家死光一般。
一听到这个声音,李屠户登时惊的魂不附体,心悬到了嗓子眼儿上,手中的小金佛被衣襟上的铁扣磨的嘎嘎做响,只差一点儿就能叫出声来。
见此情形,刘华筠赶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旋即缓缓起身,擎住手中桃木剑,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门边。
“濮~呜呜~砰砰!”连哭带嚎,门拍的也是铿锵有力,宛如一首催命的交响曲。
哭声还在继续,一段尖锐刺耳还掺杂着混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屠户家吗?”
叫了一声,没人搭理,哭声更甚,拍门声愈演愈烈,声音也变得更加疯狂,是的,用疯狂来形容恰如其分。
那是一段让人听了便身体不适,几近抓狂的组合声,一整套下来,足以将吓人之人唤醒再将动作重复一遍。
刘华筠擎着木剑,心里也不由得打起鼓来,无奈身后雇主还在看着,收了人家的钱又不好意思闪人,前思后想之后,这位半仙同志终于犯下了这个夜晚的第一个错误,一个极为致命的错误。
昏黄的灯影下,这位脑袋犯冲到了极致的神棍先生竟然来到了门边,探手握住了那道散发着一股子霉味儿的扶手。
第209章 :牛怨()
“咚—咚!是屠户家吗?”沉重的敲门声后,一个凄厉的和音悠长的问。
门里边,李屠户面如土色的抱着小金佛,强作镇定的问:“有什么事儿吗?”
门外沉默了一会儿,和声再次响起:“屠户在家吗?”
李屠户使了半天的劲儿,还是只憋出了这么一句:“有什么事儿吗?”
“先开下门,我有东西落在这里了!”门外明显是不耐烦了。
立屠户,依然是那句:“有什么事儿吗?”
“我说你能不能换一句!”一旁的刘华筠头大如斗的埋怨着,李屠户一脸无辜加恐惧的道:“我说我在神龛下面呆的挺好,你非得让我来,我、我真是说不出别的了!”
李屠户肝胆欲碎,整个人已经吓得不成样子,刘华筠那里却明显享受着双倍快乐惊险加刺激,惊险的是门外有这么一只凶灵,刺激的是趁火打劫的计划就此开始。
“咚!咚!”撞门的声音越发的沉重,仿佛那道脆弱不堪的房门马上就会被撞散撞碎。
“妈呀!”李屠户惊恐的张大了嘴巴,不用气运丹田,喊叫声便已经超越赶超了门外那位。
“别喊!你不想活啦!”刘华筠没被门外这位吓到,却差点被身边的李屠户惊得六神出窍。
李屠户脚都软了,颤巍巍的跪倒在地,眼含热泪的祈求着刘华筠道:“刘先生,你就让俺回神龛下边去吧!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呀!”
机会来了,但刘华筠却并不看好,如果这么快就暴露自己的意图,搞不好敲得太狠这位老兄就主动出门受死去了,为了放长线钓大鱼,他放过了这个机会,义正词严的道:“还没见面就吓成这幅模样,真是丢尽了屠夫的脸!”
李屠户也不管丢脸不丢脸了,只知道一味的连滚带爬往神龛地下跑,刘华筠愤然不已,刚刚眼见着就要将门打开杀他个措手不及(至少他是这么想的),却被这个屠户给破坏了计划,眼下到了这份儿上,突袭的难度加大了,附加费用自然也就该加了。
“我说屠户啊,这东西太过凶悍了!待会儿我请老祖宗上身的时候还得多费点气力,所以……”
“所以你要加钱?”李屠户尖锐的戳穿了刘华筠的意图。
刘华筠抵住门口,讪讪的道:“不是我要加钱啊,是老祖宗的香火钱……”
“不可能啦,口头协议明明讲好的价钱,不可能变!”李屠户显然是度过了刚刚的慌乱期,对刘华筠这一招趁火打劫简直防的无懈可击。
刘华筠差点被背过气去,吹胡子瞪眼的道:“你事先也没说这鬼东西这么凶悍啊!”
李屠户抱着小金佛,反驳道:“哈?你倒是怪上我了哈!要是一开始就知道那个家伙有多厉害老子还用得着找你!”
“嘿,你个屠户也太一毛不拔了吧!你信不信我撂挑子走人!”刘华筠怒不可遏的威胁道,神龛下的李屠户却丝毫不甘示弱道:“反正撂挑子你也出不去这个门,只可惜了,黄泉路上还有你这个守财奴与我为伴!”
“我呸!谁要和你作伴!”刘华筠暴跳如雷,一听这话立时火冒三丈,不由分说便擎着木剑霍的扣紧门环。
李屠户傻眼了,眼见着发了飙的刘神仙豁然将门打开,手中桃木剑猛然劈了出去。
“倏!”一道剑光响绝,铿然有力的劈在了空气里。
房门打开了,刘华筠懵了,漆黑的楼道里除了空气毛都没有。
“啊!”就在刘假仙探头探脑的不知所措时,身后传来了李屠户的杀猪一般的惨叫,刘华筠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身后齐项的位置传来了一阵彻骨的寒意。
刘华筠也算是临危不乱,虽说开门这件事充分体现了他的愚蠢,但却并不掩盖他的机智,感到身后可能存在着什么东西,刘假仙毫不犹豫的举剑过肩捅了过去,不多时有了回应,再抽回时,剑少了一截。
看着断剑上散发着的黑烟一般的气体,刘华筠慌乱间莫名其妙的又踢出了一脚,回脚时鞋又没了一半截,五指脚趾孤零零的露在外面。
还算有些本事的刘假仙二话不说掐着剑指戳了上去,这一次,他发出了比对面这只到此时为止都没正是登场的怪物更加凄厉的喊叫,刘华筠的身体被弹出了老远,很是结实的跌坐在了门边的墙壁上,刘假仙面色惨白,额头浸满了厚厚浸出的冷汗。
之所以迟迟没有让这只孽障露面,实在是因为刘假仙先生没有给它机会,刚刚那一系列一气呵成的动作都是在刘华筠紧闭着双眼的情况下完成的。
有气无力的坐在地上的刘华筠终于睁开了眼,看到了那个让他倒吸一口冷气的形象,更让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那是一张长发蓬乱垂肩的牛脸,一双混沌的只能看到血丝的死鱼眼不住的用一种让人心惊胆寒的姿态紧盯着刘华筠,牛头早已腐烂不堪,甚至可以看到条条小小的虫线在幽光中蠕动,两处鼻梁的位置凭空裂开了一张三瓣嘴。不过里边没有密密麻麻的牙齿,而是散发着一股焦黑如晦气一般的东西。
身上的牛毛斑驳倾颓,之间掺杂着一块块流着臭脓的缺口,森森白骨如做的七分熟的煎蛋般显露在外面,让人看了便不禁胃里打转,最要命的是,整个牛神之上散发着的暗黑色气体比硫酸还要够劲儿,断剑、腐蚀布鞋都用它,效果屡试不爽。
李屠户已经狠命咬住了神龛下方的木料横栏,生怕自己叫出声来,刘华筠彻底消停了,放弃了趁火打劫,放弃了抵抗,眼见着就要放弃性命,这倒也不能怪他,刚刚跌坐在地上的时候腰间传来了一阵咯吱的响声,即便没断,估计也脱了节,而在他的右肩膀上,一道血口正汨汨的流淌着鲜血,刚刚的最后一次接触,他的手被对面的怪物一不小心给蚀了下来。
此时那只被渲染成了黑褐色的手臂正在那只怪物老兄的牛蹄之间,随着气体消逝殆尽。
“噗!”刘华筠面容一僵,一口鲜血喷吐而出,这位假仙先生已经没有了擦拭的力气,只是痴痴的道:“这,这到底是什么…鬼怪!”
“是牛怨!”刘华筠没有听到答案,因为他已经昏死过去,话音落出,安然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只不过这次出场实在没有之前的英姿,反而龇牙咧嘴的扶着门框止步不前。
“救救救……救命啊!”牛怨近在咫尺,李屠户也哀嚎不止。
安然轻揉了一下老腰,先是划上指诀帮刘华筠止了血,随即勉强站定身姿,抓紧从地上拾起的那柄断裂的桃木剑,以手寇诀开光,二话不说朝着牛怨抛扔过去。
第210章 :李屠户背后的故事()
“唉,何苦呢,因财断臂,因小失大,还好你是左撇子,要不然这辈子不就生活不能自理了!”方秀茹一边帮刘华筠包扎着伤口,一面伤感的哀叹着。
安然趴在床榻上龇牙咧嘴,牛角尖正用煮熟的鸡蛋轻敷着他受伤的后腰。
一旁的李屠户似乎还沉浸在惊恐之中,肥胖的身子倚靠在大椅上不停的颤抖着。
“我说你都已经吓死了,就别学活人玩心跳了可以不?”安然吃了一疼,随手自床头的包裹里拿出一本小册子,丢给了李屠户,悠悠的道:“赶快把这东西添了,申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