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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片刻之后,慕容瑾从身上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玉兔递给烟芙。
“就拿着这个?”
烟芙拿起玉兔看了半天,却看不出半分端倪。
“对!就拿这个。”
慕容瑾点头肯定了她的疑问,心中,却涌动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对烟芙,他终是保留了一手!
这玉兔,只是他随手在街上买来的小玩意,准备送给雨儿玩的。
即便烟芙拿着这玉兔追查,也追查不出什么来的。
而“清泉居”,自然也不是他的地盘,可“清泉居”对面,却正好是他闻风阁的总部。
倘若“清泉居”有任何事情发生,他都可以将对面的动静,窥视得一清二楚。
却又无法牵连到闻风阁的身上。
所谓“进可攻,退可守!”,便是如此!
不是他不相信面前的女子,而是此时事关重大。东方月珩说得对,在没有证实某些事情之前,他绝不能轻易冒险,将自己的根基暴露出去。。。。。。
“今日的事,希望娘娘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否则,只怕会害了我的朋友。。。。。。”
瞥了一眼熟睡中的东方念,慕容瑾又接着补充了一句。
“还有我的到来,也希望娘娘编一个合适的理由告诉殿下。童言无忌,希望殿下不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这个你放心,我自有办法。”闻言,烟芙信誓旦旦的承诺道。
她终于回心转意了吗?(一)
“这个你放心,我自有办法。”闻言,烟芙信誓旦旦的承诺道。
“那就好。”
慕容瑾转身欲走,想了想,又指着两个从头到尾一直在熟睡的宫女说道:
“她们什么也不知道,穴道也会在天亮之前自动解开。所以娘娘不必管她们。至于小皇子么,他也会在一个时辰之后醒来。娘娘也无须担心……”
说罢,慕容瑾转身欲走。却因烟芙的呼唤而停滞了步伐。
“慢着!”
“娘娘还有何吩咐?”
闻言,慕容瑾转身挑眉问道。
“不管公子相不相信,你朋友之事,在这之前我丝毫不知情。说明皇上不想这后宫之人知晓此事。所以要查起来,便有一点难度。”
烟芙微微沉吟,不好直说东方聂在防备自己。只好婉转的表达道:
“所以,如果公子在朝中有其他人脉的话。不妨试着从另一个方向着手。也许效果会比我单独查起来,好得多!”
倘若这话,是由别人说来。慕容瑾一定会怀疑这人是在敷衍他。
可这话从烟芙口中说出,他却听出了她未尽的言下之意。
于是微微沉吟之后,点头答道:
“我知道了。”
末了,慕容瑾纵身跃上屋顶。又小心翼翼地盖好瓦片。这才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彼时,慕容瑾并不知道,几乎就在他离开皇宫的同时。
御前侍卫的头领,也再次匆匆地来到了东方聂的勤政殿。
“你是说,宫里并没有见到刺客的踪影?”
听完侍卫头领的汇报之后,东方聂面不改色。仿佛早已预料到这种结局一般。
“是,皇上。”
“那皇后娘娘和小皇子那边呢?有什么动静没有?”
“也一切正常。只有中途,皇后娘娘因为担心小皇子,所以去了景阳宫。后来,她便吩咐下来,今夜要留在景阳宫陪伴小皇子。”
“哦?!”
东方聂眼前一亮,唇角竟绽出几分喜色。
她终于回心转意了吗?(二)
“哦?!”
东方聂眼前一亮,唇角竟绽出几分喜色。
她终于回心转意了么?
看来,烟芙,你内心深处,远没有你所表现的那般绝情呢!
无论是上次刺客事件,还是这次有人夜闯皇宫。你心中始终挂记着念儿的。
这是不是说明,你心底,还是有我们父子的呢?
只是,你一直不敢承认而已……
“很好!”
垂眸掩住了心中的激动,东方聂淡淡的说道。
“你下去吧。俞丞相醒了的话,把他给朕叫来。另外,皇城内的戒备,务必加强。下次倘若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现,你这个御前侍卫头领,就别想做了!”
“是,皇上。”
见东方聂虽然这样说着,面上却并无多少恼色。侍卫头领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虽不知东方聂为何会突然高兴起来,但对他们这些长年伴君的人来说,皇上高兴,总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侍卫匆匆离开,片刻后,贴身伺候东方聂的太监总管秦武匆匆而入。
“陛下……”
“如何,上河苑那边可有动静?”
见状,东方聂淡淡地扫视了一眼秦武,看似平静的神色下,掩藏的却是迫不及待。
“回皇上,没有任何动静。”
“他呢?在做什么?”
闻言,东方聂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眸光中,又有一抹失望之色快速地一闪而过。
“东方公子晚膳后,如平常一样,继续为皇上抄写经书。没有离开上河苑半步。据伺候的小太监说,刺客进入天牢之前,他已经睡下了。后来一直没有醒过……”
上河苑是皇宫东侧,靠近佛堂的一个偏殿。
是平日里太后太妃们礼佛常去之处。但因东方聂的生母早已仙逝,后宫中的除了东方煌的生母刘太妃之外,便再无其他太妃。
是以上河苑平时鲜少有人光临。
谁也想不到,以一战名扬江湖的武林盟主东方月珩,此刻正在上河苑替东方聂抄写佛经呢!
原来东方月珩在抄佛经(一)
“秦武,你进宫多少年了?”
东方聂慵懒地斜倚着黄金雕铸的龙椅,修长的十指轻轻地叩着雕有飞龙吐雾的扶手,一双墨玉般的黑眸里,闪烁着莫测的光芒。
那光芒与平日里相比,却多了一丝凌厉。
“回皇上,奴才进宫足足三十年来。”
秦武自东方聂登基之后,不,准确的说,是登基之前,便跟随了东方聂。
当初东方聂宫变,秦武是这宫里的内应之一。将宫中的消息,准确地传递给了东方聂。
也算得上是一个有功之臣!
所以东方聂上位之后,便将他提拔成了总管太监。
这二十多年来,秦武一路风光,任凭风雨飘摇,也动摇不了他分毫。
是东方聂在这后宫之中,最为得力的心腹之一。
此刻他见东方聂突然问及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不由得有几分诧异。
诧异之后,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果然,片刻后东方聂扬眉问道:
“那当年,你对我皇兄,应该很熟悉了?”
“回主子,当年我虽在内殿当差,却不是先皇的心腹。所以虽然见过的次数不少,却并不是很了解先皇的脾性。。。。。。”
闻言,秦武低头敛眉,小心翼翼地斟酌着字句。
“谁要你了解他的脾性了?”
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东方聂一双漂亮的剑眉,微微拢起。眉宇间似有些困惑之色。
“你说,这个东方月珩,到底像不像当年的皇兄?”
秦武微微一怔,顷刻间竟有几分迟疑。
他深知,这个时候,自己说话必须谨慎。否则,一言便可以定人生死。
“时间隔得太过久远,奴才一时间,还真的记不太真切。仿佛看着像,又仿佛看着不像。。。。。。”
略微思忖之后,秦武小心翼翼的赔笑道。
“要不,奴才去找找,还有没有当年先皇的画像。对比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就你聪明!”
原来东方月珩在抄佛经(二)
“就你聪明!”
嗔了他一眼,东方聂心中暗自苦笑。
倘若有画像,他又岂会等到现在?!
当初为了怕烟芙睹物思人,这宫中但凡原有的物件,摆设,全都被他付之一炬。更别说是先皇的画像了。。。。。。
且,他跟秦武的感觉,竟然也一模一样。觉得这东方月珩,又像,又不像。一时间,竟然拿不定主意!
“秦武,依你之见,这东方月珩,到底是不是当年我皇兄的遗孤?”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东方聂的问题,再次难住了秦武。一时间,他背上冷汗淋漓。
“我只是想着,这东方月珩倘若当真是当年先皇的大皇子的话,他怎会笨得主动自投罗网,出现在陛下面前?又怎会连名字也不改一下,如此坦荡?”
“秦武,你这个老狐狸。连朕面前,也敢耍滑头了!”
嘴里这样说着,东方聂却没有多少怪罪之意。只是揉了揉额头,叹息道。
“是啊。当年宫变之时,东方珩不过四,五岁。就算他真的记得当年之事,又怎会如此坦荡的出现在我面前?!将自己放在如此危险的明处?要是按常理,他只会巧妙地掩藏自己才对!”
“可,万一他心智过人。故意利用我们的这一疑心。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呢?万一,他就是在赌这一点呢?朕此刻,不能有半分疏忽啊。。。。。。”
“那皇上便把他杀了好了。”
闻言,秦武连忙建议道。
“不是说,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吗?!”
“你知道什么?”
白了他一眼,东方聂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慢慢地来回踱步。
不知为何,那脚步声在秦武听来,却有几分沉重。
“是,皇上心有丘壑,奴才自然是不知道的。”
“哎。。。。。。你不知道,这东方月珩,现在不仅是有功之臣,还一手掌管着武林白道的力量。这股力量,不容小嘘啊!想当初。。。。。。”
杀还是不杀?(一)
说到这里,东方聂突然顿了顿。黑眸里有痛色一闪而过。。。。。。
见状,秦武心知他是想到了摄政王东方煌。张了张嘴,想劝,又怕触了他的逆鳞,惹恼了他。
于是终是暗自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
“想当初,朕和摄政王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收复了这股力量。没想到,如今江湖又开始动荡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激荡和抑郁。东方聂转瞬之间,已恢复如初。
“倘若东方月珩真是先皇之子,来向朕复仇的话。他大可利用这股力量,而无需将自己置于如此危险之地。所以,朕实在拿不定主意。”
东方聂蓦地停顿了脚步,抬眸望着那幽幽燃烧的烛火。半响,才继续说道。
“秦武,朕老了!念儿年纪又尚小。朕实在是输不起了!如果朕冒了天下之大不韪,杀了东方月珩这个有功之臣。当然可以绝了心中的担忧。可如此一来,只怕会惹怒天下群雄!从此朝廷多事。。。。。。”
“但倘若是不杀的话,朕又实在是放心不下啊。。。。。。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生怕他随时随地,来反咬朕一口!”
“秦武,东方月珩这一口肉,真是咽不下,吐不掉。恼人得很!”
“要不,皇上再观察观察?再作决断不迟?”
见东方聂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秦武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小心翼翼的建议道。
“反正皇上以东方公子书法天下第一为由,让他替你抄一版珍版‘金刚经’,为太后冥寿祈福。他也没有半分怀疑。而这‘金刚经’,一时半会儿,还抄不完。。。。。。”
“也罢,只有如此了!”
叹了一口气,东方聂蓦地坐了下来。揉了揉眉心,眉目间尽是疲惫之色。
“不过,这‘金刚经’迟早有抄完的一天。我总不能永远将他留在皇宫之中,不放他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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