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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是这个问题,宋妈妈连道,“小姐运气极好,肯定是选哪块哪块就会出绿。”
看着宋妈妈一脸奉承的样子,瑾芸忍不住笑了笑,不过宋妈妈说得也对,自己也算是得到上天的厚赐,有了异能,每一块石头里边的情况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挑的话,自然也是一挑一个准,不过就是里边玉时多时少,成色是好是坏的区别。
没有找到最好的一块,瑾芸有些小小的失望,但也没有踌躇太久,最后选了一块看着形状有些奇怪,但里边玉的含量极高的毛料,虽然右眼看透之后,里边的裂纹清晰可见,但相较其他而言,这也算是矮子里拔高了。
瑾芸挑好毛料之后,大汉立马将石头绑好,把毛料运到解石房,瑾芸第一块赌石就赌成功了,这会又准备解石,站在一旁围观的人慢慢也多了起来。
在解石的时候,瑾芸也早就知道是怎样的结果,因而,也照之前一样,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等着,旁观的人见瑾芸这般镇定,心底暗自赞叹。
总觉得人群中扫视过来的目光有些怪异,瑾芸立马提高起警惕,小心翼翼地打量起周围的人,一张张面孔扫过去,她并没有看到有异常的人,瑾芸微微皱了皱眉,将视线挪到毛料上。
“呀,又出绿了。”解石奴很是惊讶地呼喊出声。
解石奴这声音很快引起大家的议论,尤其是听说瑾芸之前的那块毛料也出绿了,而且还卖了不少钱之后,议论之声更大了。
虽说石头打开看到的地方都是玉,可瑾芸知道这只是表面上的,一旦全部打开,里边的裂痕和裂纹就一览无余,周边人的惊叹声依稀可闻,瑾芸却暗自叹息一声,但一想到除了裂纹之外,石头里的玉还是不少的,换做旁人,有裂痕的玉自然用处没那么大,可瑾芸却不同,她想着既然自己能修复摔坏的玉镯,那这些带裂痕的毛料,也应该能修复才对,这也是瑾芸挑了很久,挑到一块含玉最多的一块毛料。
解石奴照例问了瑾芸一句要不要继续打开,瑾芸这次摇了摇头,道,“不用全打开了,这块毛料我要带走。”
在旁边等着想出价的老板一听这话,知道瑾芸不想卖,有些失望,有人还是忍不住问道,“这毛料卖不卖,我出一万两。”
“要是卖的话,我出一万三千两。”
“我出一万五千两。”
……
有第一个人出价,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
不同价格的毛料,出绿后的卖价也不一样,像瑾芸这块毛料就花了五千两,出绿了,价格在原来的基础上立马翻倍。
宋妈妈一听价格越来越高,蹭蹭涨得极快,一句话出来就多了好几千两,顿时就好像看好白花花的银子一般,很是兴奋,连拉着瑾芸劝道,“小姐,就卖了吧,这可赚好多了。”
“不卖,宋妈妈,咱们走吧。”
看着瑾芸没有丝毫犹豫,宋妈妈有些不舍地看了看那些出价的玉商老板,在一旁的语桐在这赌行待了一个来时辰,也懂得一些,见宋妈妈神情有些失落,连安慰道,“妈妈,反正小姐赌的这把算是赌赢了,在哪卖,卖给谁不都一样么,这石头迟早要变成钱的。”
“说得也是。”宋妈妈脸上顿时浮上笑意。
瑾芸找人将毛料送到马车上,然后准备打道回府。
在瑾芸离开夏家赌行的时候,瑾芸却不知自己还是被人注意到了,尉迟弘景站在人群当中远远地打量着瑾芸,心想着,一次赌石成功可以说是巧合,第二次也能说是运气好,可第三次第四次呢?尉迟弘景可不相信一个人能一直有这么好的运气,而是对方还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小丫头。
“陈安,上次让你查这丫头的底细,还没查出来么?”
“回二爷的话,这个奴才查了不少人不少地方,可还是没有什么踪迹,像她这样年纪带着婆子丫鬟的丫头也不少,而且时隔好久后,奴才也没有看到她再出入过赌石行。”
“今日既然她出来了,等会她走的时候,跟着一点,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是什么人。”
一看到尉迟弘景又眯着眼睛,陈安心底一突,连连点头应允道,“二爷放心,这次奴才一定查到她的底细。”
上了马车,宋妈妈和语桐两人明显很兴奋,语桐第一次亲眼看到赌石的过程,觉得很紧张刺激,这会都上马车要回来了,她的心还一直砰砰直跳。
语桐一想到不起眼的石头里边竟然全都是玉,激动得不行,连道,“小姐好厉害,要是太太知道了,肯定会很开心。”
语桐话音刚落下,瑾芸连出声提醒道,“这事不能告诉太太,屋里其他人也不要说,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说的。”
瑾芸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桐虽然不知道瑾芸为什么要瞒着这么大的一件喜事,但她还是记得宋妈妈说过的话,小姐自有分寸,因而她连连点头,右手举到头顶上,道,“奴婢对天发誓,一定不会把这个事情告诉任何人,不然,天打雷劈,不——”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不用发毒誓的。”还不等语桐说完,瑾芸立马出声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语桐有些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看到语桐最近的变化蛮大,跟印象中那个胆怯的语桐相比,判若两人,瑾芸替语桐开心。
马车原本稳稳当当地行驶着,可突然速度快起来,车内的人完全没有做好准备,一时没坐稳,差点撞到车壁上,几人也吓得脸都变了色。
原本以为只是一小会,没曾想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而且道后面变得颠簸起来,瑾芸和语桐紧紧抱在一起,宋妈妈更是被颠簸得摔倒在一角。
“这是怎么回事,妈妈,你且让赵二哥慢点赶车。”
宋妈妈心底也是一紧,想着赵二之前赶车可都稳稳当当的,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艰难地爬起来,掀开马车一侧的车帘,对赵二喊话道,“二子,你慢点赶车,都吓到小姐了。”
“婶娘,有人跟踪我们,让小姐坐好,我得把他们甩开才行。”
赵二这话把宋妈妈吓了一跳,她连忙放下车帘,一脸紧张地对瑾芸道,“小姐,怎么办,二子说后面有人跟踪我们。”
跟踪?瑾芸的心突的一跳,立马联想到刚才在夏家赌石行时她察觉到的怪异的目光,瑾芸原本猜着可能是孟皓轩派人跟踪自己,可后来一想,他既然答应过自己,不应该这么快就食言,而且赌行里那怪异的感觉明显带着几分敌视,根本不像是孟皓轩的人。
莫非是看到自己连赌两块毛料都成功了,引起旁人的嫉恨?一想到这个可能,瑾芸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不过,她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瑾芸脑子快速运转着,突然一亮,连对宋妈妈道,“让赵二哥直接把马车赶到金银街。”
宋妈妈闻言,也没问去金银街作甚,直觉听瑾芸的没错,连忙吩咐赵二改变路边,直接去金银街。
金银街差不多又要开市了,一进去,里边黑漆漆的,根本就看不清楚人,瑾芸想着要是对方也跟着进去,不出半盏茶的功夫,肯定就会把人跟丢。
第八十八章 祸福相依
赵二很快把马车赶到了金银街外面,瑾芸下了马车之后,吩咐赵二立马赶着马车离开,然后带着宋妈妈,语桐毫不犹豫地往金银街里边走去。
许是瑾芸她们运气不错,按照往常的情况来看,金银街这个时辰可还未开市,今儿倒是比寻常早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在后面跟踪瑾芸他们的,不是别个,正是尉迟子澹派来的随从陈安,陈安也没有意料到他的跟踪会被人发现,看到瑾芸她们几个在金银街外面从马车上下来,他也迅速下了马车,跟着进了金银街。
金银街里边一如既往的黑,不过这个难不倒瑾芸,在黑暗中,右眼完全跟平日里没有区别,可以清清楚楚看到这里边的一切。
“宋妈妈,语桐,你们俩可别松开我的手哦,不然待会就被冲散找不到人了。”瑾芸一手牵着一个,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往前面走。
就算瑾芸不这么说,语桐和宋妈妈也不敢松开瑾芸的手,虽然没有去看宋妈妈和瑾芸的神情,但从她们掌心渗出的汗水就能察觉到她们的紧张。
“小姐,怎么会有人跟踪咱呢,是不是那边的人想对小姐做什么?”宋妈妈在来谢府之前,也在别处做过奶娘,也见到过大户人家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当赵二说有人跟踪的时候,宋妈妈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想对瑾芸不利。
“不,不会吧。”被宋妈妈那么一说,语桐更加紧张起来,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
瑾芸也没有想到宋妈妈会联想得那么宽,连开口安抚她们道,“宋妈妈别胡思乱想了,等会甩开人了,我们赶紧回家就是。”
“恩,我们得赶紧回去,早知道今天还是不来的好。”宋妈妈小声喃语道,瑾芸听到后,也没有吱声,带着她们在金银街内转了好几个圈,然后这才打算出去。
“妈妈,待会您先出去,我和语桐等会再走,不然,要是对方在门口等着,咱们三个目标太大了。”
宋妈妈不放心语桐跟着瑾芸,对于瑾芸的想法并不是很赞叹,出声给出另外一个建议,道,“要不还是我陪着小姐,语桐先走吧。”
“不用了,我跟语桐在一块就行,我还有事情让宋妈妈去做才放心的。”
原本一听瑾芸要跟语桐在一块,宋妈妈还有些不大高兴,转而瑾芸又说有要事交代,她连忙问道,“小姐,是什么事?”
“赵二哥肯定不会走太远,待会宋妈妈出去后,找到赵二哥的马车,把那块毛料送到夏远生住的地方,让他好好看管,然后妈妈直接回外宅,我和语桐也很快回去。”
那毛料可是花了五千两银子买的,宋妈妈觉得这事确实比较重要,连忙应答道,“小姐放心吧,我一定按照小姐的吩咐办妥。”
“恩,有劳妈妈了。”
说妥当之后,宋妈妈从一边绕道出去,瑾芸却拉着语桐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小姐,我们不回去么?”见瑾芸没有直接走,语桐有些惊讶,忍不住问道。
瑾芸道,“当然要回去的,不过我们两个得准备一下才能出去,不然,肯定容易被人发现。”
“那准备什么呢。”语桐还是不大清楚,有些迷茫不解。
瑾芸也没有卖关子,直接解释道,“先悄悄的换了装再说。”
对于瑾芸而言,像宋妈妈这样年纪的,并不是很显眼,现在能自由出来的,跟宋妈妈年纪相仿的差不多,可瑾芸和语桐不同,一个才七岁,一个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给人印象会比较深刻,唯有改头换面之后,才能迷惑到别人。
在瑾芸的帮助下,两人很快就买好了衣服,这一身行头跟她们平日穿的完全不一样,瑾芸虽然穿得并不是很精贵,可明眼人一看也知道身世不会差,而语桐作为一等丫头,穿得也很是体面,与寻常人家的小姐相比只好不坏。
幸而金银街里边漆黑一片,瑾芸将外面的衣裳脱了匆匆换了买来的,瑾芸把头饰也都摘下来放进荷包,语桐原本有些不好意思,可瑾芸在一旁催促,她也只好赶紧换装。
从金银街出来之后,看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语桐顿时大惊,拽着自己的衣服看了好一会,一时没反应过来。
“小,小姐,这衣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