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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三杯酒,我感觉继续喝下去要出事,便向王正委提议,要不今天就到这里,王正委说那可不行,这才哪儿到哪儿,继续喝,尉迟尼玛壁也嚷嚷着倒酒,再加上其他人劝,关键是,我也有点很高了,便没有强来。
第四杯下肚,我有点眼花了,可尉迟尼玛壁,貌似还能扛,他敬了一杯博物馆的馆长,感谢借炮给他,又让卫兵倒第五杯。
“哎,行了!”我推了他一把。
“干嘛呀,陈大人,”尉迟尼玛壁皱眉,“哼、哼,好不容易才弄到这门炮,回了妖——”
我赶紧捂住尉迟尼玛壁的嘴,咋开始发出猪叫声了!
好在,其他人并未反应过来,我笑着解围:“我的大作家啊,你可不能再喝了!”
忽然,我觉得手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顶着我,力量很大,不好!尉迟尼玛壁要变形,顶着我的,是他的猪嘴!我用力捂住,低声道:“忍住!忍住!不能变!”
尉迟尼玛壁在挣扎,可能阻碍了他的呼吸。
王正委不解地问:“陈洋同志,他怎么了?”
“夏作家要吐!”我笑道,“不能让他吐在桌上,我带他去外面吹吹风!”
“哦,行,吹吹风好解酒,回来接续喝!”
我一手捂着尉迟尼玛壁的嘴,一手把他搀扶起来,快速离开食堂,刚来到院外,我就捂不住了,嘭,他的猪鼻子、猪耳朵,同时爆了出来!我脱下衣服,罩在尉迟尼玛壁的头上,拉着他去营房后面的阴影黑暗处,低声询问:“将军,感觉咋样?还能坚持一下吗?”
尉迟尼玛壁晃了晃猪耳朵,瓮声瓮气地说:“好像,好像是不行了,陈大人,你、你给那个谁……毕夏打电话,让它过来接我!还有那门炮也交给它!”尉迟尼玛壁说完一串号码,忽然身子一沉,倒在地上,等我低头看,他人已经不见了,地上散落着一套安德玛的运动服、篮球鞋。
一头黑白花的大猪,站在旁边,抬头冲我哼哼唧唧地叫唤,好像还在咧嘴笑,尉迟尼玛猪叫了两声,噗通,躺在地上,蹬着腿,原地转圈玩儿,这是在撒酒疯。
唉……
我怕忘了他说的那个手机号,立马掏出手机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是个女声:“喂,哪位?”
“是毕夏同志?我是尉迟将军的朋友,他喝醉了酒,让我给你打电话,你来接他,还有一门炮。”我刻意保持清醒,不让自己的发音变形太多。
“你们在哪儿?”对方似乎早就知道,或者猜到了这个结果,平静地问,平静之中,似乎还带着一丝窃笑。
我说了旅部的地址,对方说好,二十分钟后赶到。
这位毕夏同志,应该是尉迟将军带来的妖族助手,我想。
估摸着尉迟将军一时半会儿变不回来了,我只好把他的衣服和鞋子团起来,丢进垃圾桶里,然后点着一支烟,蹲在地上,看他打滚玩儿,没抽半支烟,一个刚才在酒桌上的军官出来解手,看见站在墙角的我,招了招手:“陈洋同志,咋还不回来啊,都等你呢!”
“我再缓一缓!”我用脚把猪往建筑阴影里面踹了踹,笑道。
“夏作家呢?”军官问。
“不知道啊,可能到处走走,醒酒去了。”我打着哈哈。
军官小解完毕:“那我先回去了啊。”
我挥手再见,等军官回了食堂,我叹了口气:“不让你喝,非得喝,糗大了?”
身后的尉迟尼玛猪并未回应,可能睡着了,我回头看,咦,人呢?不是,妖呢?不是,猪呢?!一眨眼的功夫,跑哪儿去了?
我扔了烟头,向营地暗处寻找,晚上普通士兵都已经在宿舍里休息,偌大的营地很是静谧,除了远处站固定岗的哨兵,没什么人,可我找了两分钟,还是没能找到尉迟尼玛猪,这可怎么办,他现在处于醉酒状态,万一掉进化粪池里淹死,我怎么跟玄武国那边交代?会不会影响了两界、两国之间的正治关系?
胡乱想着,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敲钢盆的声音,一个破锣嗓子喊道:“大家快出来啊,有头猪从猪圈跑出来啦!”
旋即,一个穿着白围裙的炊事员出现,左手拎着盆,右手拎着勺子,我赶紧跑过去,一看军衔,居然是个中校,估计是手艺好,客串炊事员,给我们做菜来着,那个哨兵也跑了过来,大声问:“二营长,怎么了?”
“猪跑了!快吹哨!”
嘟嘟嘟嘟,一阵急促而响亮的哨声之后,旁边那栋写着“二营营房”的四层宿舍楼,忽然热闹起来,我一看这架势不对,没有去拦二营长,因为我没见过他,他不认识我,未必肯听我的,我得回去找王正委才行。
想到这里,我转身跑回食堂,向王正委汇报:“正委,夏作家不胜酒力,先走了,你们有头猪跑了出来,我看见二营长正带他的人抓呢!”
“是吗?”王正委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汗,“那正好,抓住宰了,明天给同志们加餐!”
“正委,那猪不能杀,请借一步说话,”我把王正委拉到旁边的小屋里,低声道,“正委,您知道我是干嘛的么?”
“你不是王柿长女儿的对象么?”王正委笑道。
“我其实是龙组总局的,今天没带证件。”我从兜里掏出之前用过的那张龙组专用机票,展示给王正委,这足以证明我的身份。
王正委见多识广,显然认识那个章,马上给我敬礼:“哎呀,首长,你怎么不早说啊,早说我就不灌你酒了!”
“没关系的,”我说,“刚才我看见了那头猪,不是你们营地的,更像是我们总局203首长前两天丢的那一头坐骑,黑白花,那可不是一般的猪,而是我们龙组局的兽兵,跟你们部队上的军犬类似,尤其它还是203的坐骑,跟您一样,享受大校军衔的待遇,它也是我们的同志啊,绝对不能杀,要是杀了他……呵呵,即便是不知者不怪,以203首长的性格,她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啊?”王正委大惊,表情有点迷茫,估计他只知道龙组,不知道龙组神兽的事儿。
我掏出手机,找到203的电话,直接拨了过去:“要不我给203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王正委看看我手机屏幕上硕大的“203”字样,赶紧伸手过来按掉,诚惶诚恐地说:“我这就去下令,让他们务必保证猪同志的安全!”。。。“”,。
第178章 入错房门()
王正委慌里慌张地跑出去,直接调动了一个团的兵力,满院子找猪,最后,终于在一台卡车下面,发现了已经烂醉如泥、酣然入睡的尉迟尼玛猪,我怕它变回原形,没让士兵们靠近,等了几分钟,尉迟尼玛壁的那个手下终于过来。
我的酒劲儿,已经完全上来,视物模糊,连毕夏长这么样都没看清楚,只有听觉还正常,王正委派了一台军车,将“龙组神猪”还有九四式山炮,以及我和毕夏,都送回市区,送到我家小区,士兵将蒙着炮衣的山炮卸车后,离开,我问毕夏,有没有带车来,炮很重,不好运回妖界。
毕夏让我帮着看一会儿猪和炮,她去叫人,我坐在猪身上,闭着眼睛抽烟,前后颠着身体,努力地让自己保持清醒,别睡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毕夏回来了,我问什么情况,她说可以搞定,谢谢我,我摆了摆手,踉踉跄跄往家里走,至于她们怎么走的,我一概不知。
凭借模糊的记忆,走到我家那栋楼,上了三楼,摸钥匙,身上没有钥匙,早不知道丢哪儿去了,只好敲门,不知道雷娜在不在家,敲了半天,门终于开了,雷娜居然问:“你是谁啊?”
我看都没看她一眼,冲进洗手间,抱着马桶就开始吐。
吐了一会儿,感觉雷娜在帮我敲后背,还给我递了一杯温水,我漱了漱口,坐在地上,想站起来,却发现双腿无力,根本起不来,而且,只要重心上下移动,就会产生强烈的呕吐感,终于还是没忍住,又往马桶里吐了一波,吐得我头晕眼花,嘴里很苦,像是胆汁都吐了出来。
折腾了好半天,我终于缓过来一点,伸手摸向口袋,摸出香烟,哆哆嗦嗦地尝试点着,好像身体比吐之前更不听使唤,点了半天也没成功,雷娜把火机拿了过去,帮我点着。
“谢谢。”我冲她笑道。
“你好点了吗?”她蹲在我面前问。
“好些了。”
“那你是不是该出去了呀?”她又问。
“啊?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因为这是我家啊。”
咦?这声音,听起来有点陌生,好像不是雷娜,我狠命地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瞧,果然不是雷娜,而是个陌生女孩,看样子二十一、二岁,长得很漂亮,穿着粉的吊带睡裙,头发散披在香肩上,还有点湿,可能是刚洗完澡。
“对不起!”我赶紧道歉,“我走错楼层了?这是几楼?”
“四楼。”女孩说。
“我家在三楼,”我指了指地砖,挣扎着爬了起来,回头看看马桶,已经被她冲干净了,“实在对不起啊,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啊!”
我连声道歉,扶着墙,出了卫生间,走到门口,再次道歉,然后往楼下慢慢走。
走到楼梯拐角处,我回头看了一眼,女孩还站在门口,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我没事,谢谢你!”我强挤出笑容,继续往下走,看看墙上,果然写着“4”字,我在这个家里,貌似只住过一晚,连对门的邻居都不认识,更何况是楼上。
来到自家门口,我摸了摸口袋,还是没有钥匙,我不想再动了,头疼欲裂,只得慢慢坐在地上,准备给雷娜打电话,让她回来送一趟钥匙——此刻,雷娜应该还在医院陪着小米。
然而,当我掏出手机,发现只剩下一丝的电了,赶紧翻找电话号码本,刚输入个“l”,屏幕一闪,关机……
昨晚回老家的时候,没带充电器,唉,关键时刻掉链子。
我将手机塞回口袋,靠着门坐着,寻思着等缓一缓,再出去打车回友谊宾馆,好歹能有个地方过夜,此时的东北,已经是秋天,晚上很凉,气温逼近零度,我若是坐这儿待一宿,非得冻感冒了不可。
抽完那支烟,我挣扎着站了起来,又是一阵头晕目眩,往楼梯下面走,一不留神,踩空了,差点摔下去,幸亏手抓住了栏杆,我只是跌坐在了台阶上。
踏、踏、踏,楼上传来拖鞋的脚步声,我抬头看,那个女孩听见我摔倒的动静,跑了下来:“你没事?”
我摆了摆手,强颜欢笑:“没事!”
“你怎么不进屋啊?”女孩不解地问。
“忘带钥匙了。”我苦笑道。
“给你家人打电话呀。”女孩又说。
“……手机没电了。”
“唉,你这人可真是的,喝那么多酒!”女孩数落了我一句,费力地将我搀起来,就往楼上走。
“哎?干嘛呀?”我问。
“去我家啊,难道让你趴在楼道里冻死吗?”女孩皱眉,又蒲扇了一下小手,肯定是厌恶我身上的酒味儿。
“不合适,你一个单身小姑娘……”
“没事,我看你不像坏人。”女孩说。
“坏人又不会把坏人两个字贴脑门上。”我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