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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能反悔吗?”我欲哭无泪,绝望地问。
“毒已攻心,无可救药,很快便会发作,”美女殿下颇为无奈地说,“这可能是你的命运,咱们阳界再见。”
忽然,我觉得胸中一阵痉挛,犹如心绞痛,疼得我捂着胸口,跌坐在了沙发上。
“咱们走。”美女殿下转身,欲率手下们离开。
“等等!”我伸手叫住她,痛感越来越强,真要发作了!怎么办啊!我要活了!好害怕!
我的嗓子已经无法正常说话,视野也很模糊,只好挣扎着从沙发上起身,向着她的身影,踉跄走过去,一把抱住她肩膀方才站稳:“殿殿下,最、最后一个问、问题。”
“我在这儿。”左手边传来一个声音。
我转头过去,揉了揉眼睛,靠,抱错人了,我抱的是那个戴黑高帽的小美女,殿下在这边,好在黑帽小美女比较善良,钻到我腋下,全力搀扶着我,又凑到美女殿下的耳边,我只得重新说一遍:“殿殿下,最最”
“哎呀,最后一个问题,我刚才听见你跟心安说了,”美女殿下不耐烦道,“你快问啊,只有十秒钟的时间了啊!”
十秒,卧槽,我不再营造悲凉气氛,赶紧问:“我回去后,应、应该找谁,才能让我在在最短时间内融、融入社会?”
我的意思是,得有个知道我全部底细的人,比如我爸、妈,或者兄弟姐妹,甚至贴发小、同学也行,得让他们帮我把缺失的记忆一点点拼凑回来,否则我回到阳界,肯定会像个傻子一样!
美女殿下很聪明,点头,说明白了我的意思,她转头问手下们:“你们觉得谁能胜任?”
“杨顾问怎么样,毕竟是她小姨。”一个女鬼说。
另一个女鬼马上反驳:“杨顾问只知道陈洋小时候的事儿,上学之后,两人接触就少了。”
“那周小米肯定也不行了,对?”第一个声音又说。
“没错。”第二个声音说。
“你们快点”我催道,怎么还讨论起来了呢?
“要不,咱们派个人带着他?”第三个声音说。
“殿下,让她去找雷娜,”第四个声音说,“雷千户一直在阳界,知道的阳界事物,肯定比咱们地府的人要多。”
“快点”我再次催促,双眼已瞎,看不见东西了,浑身无力,我完全瘫在那个黑帽子小美女身上,只有微弱的听觉存在。
“好,就雷娜了,”美女殿下终于拍了板,“陈洋,不管你在哪座城市还阳,都要记得去盛京”
美女殿下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从几公里外传来的,“盛京”之后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见。
痛感消失,大脑之中,一阵空白,眼前则是一团漆黑,漆黑之中,有些微弱的光影在向后流动,我仿佛又被丢进了来地府时的那条黑暗管道中,但这次,不是浑身舒畅,而是浑身发痒,像是骨头、内脏、皮肉都在慢慢生长一般。
渐渐的,我的躯体恢复了知觉,手脚能动了,摸摸自己,久违的体温,皮肤好有弹性啊,跟新生儿一般,不过,我的衣服呢我一边在管道中飞行,一边浑身上下摸索,除了右手腕上的那块金属手表,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
忽然,管道壁的光影流动速度骤减,我像是乘坐过山车到达最高点一样,浑身失去重力,像是飘在了太空中,但很快,地心引力重新出现,我开始下坠,心慌的厉害,而周围的黑暗,渐渐消失,越来越明亮,这是要掉到阳界了吗?
可别摔死!
妈的,怕什么来什么,还真摔了,不过没死,我摔在了一处软软的大物件儿上,被弹起很高,再次落下,又弹起,再落下,反复几次后,我终于躺在了那个物件儿上,不动了。
四周的光很强,我眯着眼睛,让瞳孔慢慢适应强光,过了能有十秒钟,才可以正常睁眼看世界,太阳、蓝天、白云、远处的高楼大厦,建筑工地的绿幕布、黄塔吊,翠绿的柳树、叽叽喳喳的家雀!
我鼓起胸腔,做了个深呼吸,一股熟悉的汽车尾气的味道!
活了!老子活过来了!
我兴奋地从那个救了我一命的大物件儿上爬起,发现这里是一处工地墙外的垃圾场,工地墙上写着:安全生产,重于泰山,而我脚下踩着的,则是一张破旧的席梦思床垫,看样子有十几年的寿命了,里面的弹簧都支了出来,很是锋利,我赶紧检查身体,还好,并未被扎伤。
虽然身上没有衣服,但周围也没有人,我还能再休息一会儿,看看自己摔傻了没有。
貌似没傻,之前在发生在莲花台的一切,我都还记得很清楚,我tm吃错药了,无奈还阳,临走时我拼尽全力问那位美女殿下,还阳后该找谁帮我,她们几个讨论半天,最后决定让我去盛京找一个叫雷娜的千户,千户,应该是地府的阴差,因为我手下朴七七,就是千户的官职。
整理完思路后,我下意识地抬起手,看看时间,正午十二点整。
嗨呀,手表的秒针居然开始走了,之前在地府里不走,我还以为它坏了,只是觉得戴着挺好看,才没有扔掉。
不知道这个品牌的手表值不值钱,现在身无分文,或许可以考虑把它卖掉!
但当务之急,是先找一身衣服穿。
所谓靠水吃水,靠山吃山,靠垃圾堆,自然不愁穿,我很快便从垃圾里挑出一件迷彩服上衣、带着椰树图案的沙滩裤衩,又找到一双破皮鞋,虽然鞋子前面张开了嘴,但穿着挺合脚,透气,凉快。
我不知道这是哪座城市,也不知道是什么季节,气温可不低,感觉能有三十度,应是夏季。
穿戴整齐后,我沿着工地墙壁,往高楼大厦那边走,得先找到人,才能问盛京在哪儿。
走出大概两百米,出了工地,前方是一条马路,不时有行人和车辆经过,他们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我尝试了三次接近行人,想询问事情,可他们不等我靠近,就都跑开了。
第四次,对方终于没跑,是个坐在躺椅上的老大爷,正悠闲地摇着蒲扇,他之所以没跑,是因为他没睁眼睛,我走过去,蹲在他旁边,轻声问:“大爷,跟您打听个事儿,这是哪座城市啊?”
大爷没反应,是不是睡着了?
不能,睡着了怎么还会摇蒲扇?
“大爷,大爷?”
“别叫了,他是个聋子。”身后传来个女声,我回头看,是个穿着校服的小妹妹,背着双肩包,披肩发前刘海,长得清纯可人,像是刚放午休。
我起身:“小妹妹,你好。”
看得出来,这个小女生对我也有警惕之心,但她没跑,只是皱眉盯着我:“大叔,你该不是个神经病?”
“不是不是,”我赶紧摆手,“这个怎么解释呢,我说我是穿越来的,你信吗?”
“真的呀!”小女生忽然兴奋地大喊,“没想到真的有时间穿越者哇!大叔,你是从哪年穿越来的?2020年还是2030年?”
小女生这么一说,把我也给整蒙了,挠了挠头,问她:“小妹妹,现在是哪年?”
“2017年!”
我长舒一口气,还以为真穿越了呢,我还记得朴七七带我去土地庙,那个自称小神的“斗地主”给我登记的时候,写的就是:陈洋,卒于2017年。
“小妹妹,我不是时间穿越者,而是异界穿越者,”我笑道,“你们这是什么城市?”
“异界穿越者?”小女生表情疑惑,“你是修仙者重返地球吗?”
“你是网络看多了吗?”我笑着反问,“我就是地球人,你只要告诉我,这是什么城市就行,京城?沪市?”
小女生摇头:“都不是,这是山城。”
山城,有点印象,火锅之城?
我失去记忆后,能准确记住的华夏城市,只有刚才我说的那两个,以及盛京。
“盛京离这儿多远,你知道吗?”我又问女生。
“大概几千公里,大叔,你真的是异界穿越者?你有超能力?”
“我也不清楚,小妹妹,我刚到这边,身上没钱,很渴,你能帮我弄点喝的吗?”我问,主要是天热,喉咙干痒的厉害,说话声音都沙哑了。
小女生掏了掏自己口袋:“我身上也没带钱,要不,你跟我回家,我家冰箱里有果汁。”
“跟你回家?”我惊讶道,“你家里有大人么?”
“我自己住,没有别人。”小女生笑道。
“自己住?你上几年级?”
“高二啊,怎么了大叔?”
我叹了口气,素质教育堪忧啊,高二,长得可挺嫩的,不过应该已经成年了,怎么连基本的防范意识都没有,万一我是坏人呢?不过,既然小妹妹诚心邀请,我也正好有这个需要,所以。。。“”,。
第69章 同居生活()
校服小妹妹的住处,离这儿不远,步行两分钟就到了,是一栋类似写字楼的建筑,有电梯。
“大叔,你饿不饿?”等电梯的时候,小妹妹问我。
“还行,主要是渴,”我说,“那个你为什么叫我大叔,我长得很老吗?”
电梯门是金属的,锃明瓦亮,完全可以当镜子用,我发现镜中的自己,脸还是原来那张脸,但看上去,其实年轻了不少我还记得我死的时候27岁,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满脸的胶原带白,可能是因为浑身上下的皮肉,都是新生的缘故。
“嘻嘻,你肯定比我大,比我大的,就叫大叔呗!”小妹妹顽皮笑道。
这是什么逻辑?
电梯门开了,二人进去,小妹妹从宽大的校服袖子里伸出小手,按下8楼,电梯上行。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燕雪樱,燕京的燕,冬雪的雪,樱花的樱。我老家在京城,故而,取燕京的燕为姓,我出生在冬天,那日,恰好下雪,所以名字里便有个雪字。大叔,你知道第三个樱是怎么来的吗?”
“燕雪樱,”我慢慢念了一遍她的名字,“真好听。我不知道,你说。”
“嘻嘻,我师父说呀,我母亲应该是岛国人,东京人士,所以,便又加了个樱字。”
“哎,等等”我听着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你的姓,不随爸爸?母亲也不知道是谁?”
“对呀,我是个孤儿,是师父把我养大的,”燕雪樱笑道,一双梨涡很好看,“你呢,大叔,你叫什么?”
“我叫,”我顿了顿,主要是想确认一下,“陈洋,耳东陈,海洋的洋。”
“陈洋,嗯,”燕雪樱点了点头,“好记!”
叮咚,电梯门开了,走廊里有很多类似公司的隔间,都是透明玻璃,我经过的时候,因为奇装异服,又引来了不少注目礼,燕雪樱领我来到走廊尽头,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防盗门,迎面扑来一股少女的幽香味道,让我如沐春风。
“请进。”燕雪樱让我先进。
看着光亮整洁的地板,我实在不好意思用捡来的破皮鞋踩,便脱掉鞋,放在了门外,燕雪樱偷笑:“没关系的啦,不用那么拘谨!”
“你就不怕我是坏人?”我进来后,笑问她。
“嘻嘻,”燕雪樱也脱了帆布鞋,穿着一双纯棉的白袜,踩进粉拖鞋中,“第一呢,你长得就不像坏人;第二呢,即便你是